第2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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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阿左阿右救下他,便已身處這林子之中,三人原是想走回去,誰知繞了一夜還是原地踏步。 “坐下歇會吧!”沈郅嘆口氣,“都這會了,他們應(yīng)該都發(fā)現(xiàn)我丟了,會派人來找的?!?/br> “小王爺?”阿左皺眉,“卑職能否多嘴問一句,您當時為什么沒反應(yīng)呢?” “那些蟲子就跟成了魔一樣,裹著您就跑,若非咱們疾追,怕是真的要追不上的?!卑⒂腋胶椭巴鯛?,您真的沒事嗎?” 沈郅斂眸,“當時我沒反應(yīng)嗎?” “是,怎么喊都沒反應(yīng),被蟲子裹著,趁著夜色滾出了城。”阿左阿右異口同聲。 他們是薄云岫親自挑選的侍衛(wèi),武功自然不弱,饒是如此,還得拼盡全力去追,可想而知這些蟲子有多厲害??峙虏皇鞘裁匆跋x子,是有人豢養(yǎng)的! 聽得二人用了“滾”這個字,沈郅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滾…… 那得是什么情況下才能用滾? 驀地,阿左忽然拔劍出鞘,“王爺小心!” “怎么了?”沈郅不解。 “有動靜!”阿右亦拔劍。 二人一左一右的護著沈郅,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沈郅不會武功,自然聽不到異動,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他身上的血能解奇毒,尋常之物是不會導(dǎo)致他心性失常的,當初趙漣漪都做不到的事情,如今卻有人做到了,可見…… 此人非同小可! 幽暗處,有人影晃動,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由遠及近。 沈郅下意識的捏緊了袖中的拳頭,單薄的身子繃得生緊。 “什么人?”阿左厲喝。 “待你們來的人!”聲音陰冷,狠戾,帶著一種莫名的瘆人。 “王爺小心!”阿左下意識的將沈郅推到阿右身邊,“若是有什么事,先帶王爺走!” 阿右眉心皺了皺,狠狠點頭,身為離王府的暗衛(wèi),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待那人出現(xiàn)在樹下陰暗處,沈郅終于看清楚了那張臉。 這人臉皮脫落了大半,隱隱可見內(nèi)里的筋rou包著面上顴骨,帶著沉暗的血色。身上的衣衫還算完整,只是瞧著有些不太合身,也不知是不是從哪兒偷來的。 “站住!”阿左厲喝,“不許再靠近!” “你是什么人?”沈郅問,“為什么要把我?guī)У竭@里來?” “不認識我?”他低低的笑著,笑聲何其詭譎狠戾,“我是來帶你,去見你娘的。你娘,沈木兮!” 沈郅駭然瞪大眼睛,他不能去見娘,否則娘就再也回不來了。這話五叔說過,父親也叮囑過,沈郅記得真真的。 何止沈郅記得清楚,阿左阿右也記得清楚。 “休想!”阿左咬著牙。 “你是陸如鏡!”沈郅冷著臉,“是陸叔叔的父親!” 沈郅與陸歸舟相處了六年,但卻從未見過陸歸舟的父親,如今陸如鏡面目斑駁,自然也瞧不出與陸歸舟的相似之處。 在沈郅心里,他的陸叔叔是個極為善良之人,從小到大,陸叔叔一直慣著他,對他很是溫柔。所以沈郅怎么都無法將眼前的可怕之人,與他的陸叔叔聯(lián)系在一起?!瓣懯迨??”陸如鏡笑聲凄厲,“你知道你的陸叔叔在哪嗎?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嗎?” 沈郅倒吸一口冷氣,瞧著他隨手捻了倒掛在樹杈上的毒蛇,擱在掌心里把玩著。那一瞬,沈郅汗毛直立,仿佛有冷風(fēng)快速灌入了衣領(lǐng)里。 好冷! “你的陸叔叔,被你娘給殺死了!”陸如鏡壓著嗓子,陰狠的盯著他,“你娘,親手殺了他,殺了我的兒子!你說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殺了她的兒子?” “放肆!”阿左咬著牙,瞧著那些黑乎乎的蟲子慢慢的向他們靠攏。 阿右已經(jīng)蹲了下來,“王爺,上來!” 沈郅二話不說便伏在了阿右的背上,快速箍著阿右的脖頸,已經(jīng)做好了逃離的準備。 “不過,殺了你,難解我心頭之恨!”陸如鏡陰測測的笑著,隨手將毒蛇甩在了地上,緩步朝著沈郅走去,“我要用你的血,來祭回魂蠱,從此以后,大家都是一樣的,誰都別想好過!” “你是個瘋子!”沈郅咬著牙嘶吼,“我爹娘一定會殺了你的!你這個怪物!” 怪物? 陸如鏡點點頭,“我是怪物,可那又怎樣?很快……你娘也會變成怪物,而且是因為你!” 音落瞬間,陸如鏡如虎撲兔,直撲沈郅而去。 “帶小王爺走!”阿左握緊手中劍,奮力迎上陸如鏡,嘶聲高喊,“走??!” 第205章 照顧好兮丫頭 沈郅有些猶豫,阿右的速度極快,背著他就竄進了林子。 “阿左會怎么樣?”沈郅緊緊抱著阿右的脖頸,一顆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阿左阿右跟著他那么久,救過他很多次,對他而言,這兩人是至親是摯友。 “小王爺!”阿右發(fā)了瘋的往前沖,即便走不出去,至少繞開陸如鏡就好,“咱們兩兄弟自打入了離王府,受訓(xùn)的第一日便是教奴才們?nèi)绾巫o主,生與死對咱們來說,其實沒什么意義!護主,才是意義所在!” 沈郅鼻子發(fā)酸,“阿左會死嗎?” “小王爺……”阿右聽得出來,主子難過了。 這東都城里的主子,哪個會惦念著奴才的生死? 奴才命如草芥,死了便死了! “他會殺了阿左是不是?”沈郅追問。 阿右不敢出聲,只覺得脖頸上微微一熱,當下腳步一滯,“小王爺,您哭了?” “他要抓的是我,阿左……”沈郅帶著哭腔,“可是阿左……” “小王爺,阿左若是能為您死,那是他的榮幸。若是奴才也能為您去死,亦是奴才的福氣!”四周出現(xiàn)了異動,阿右渾身緊繃,“小公爺,當心!” 四周的風(fēng),呼呼的吹著,于這詭異的林子里,顯得分外可怖。 忽然間,一道暗影竄出,阿右拼了命的迎上去。 “阿右住手!”沈郅疾呼。 所幸阿右收劍及時,快速歸至沈郅身旁。 “黍離?”沈郅欣喜若狂,“黍離!” “小王爺!”黍離行禮,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好在趕得及時,“您怎么在這兒呢?大家找你都快找瘋了,您不該一個人跑出來?!?/br> 沈郅張了張嘴,他不是自己一個人跑出來的,委實是陸如鏡動了手段。 “我爹呢?”沈郅忙問,“可是回來了?” 既然黍離說,大家找他都快找瘋了,那就是說,爹一定回來了,定然也在找他。只要有爹在,陸如鏡定然不能再拿他怎樣,阿左必定有救了。 “阿左!阿左有危險!陸叔叔的爹出現(xiàn)了,他要殺我!”沈郅急得跺腳,連聲追問,“我爹在哪?” 黍離面色陡沉,“陸如鏡?他在哪?!” 說時遲那時快,黍離第一反應(yīng)是抱起沈郅,他在古城里就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陸如鏡的心狠手辣,彼時有王爺在,亦只能搏個平手,現(xiàn)在王爺不在,黍離根本沒把握對付陸如鏡。 許是連拖延,都未必能成。 “走!”黍離冷著臉。 眼下,先出去再說。 只要護住了沈郅,王爺和王妃便是安全的,否則…… “走去哪?”陸如鏡站在樹下,陰測測的冷問。 沈郅駭然瞪大眼睛,看著陸如鏡掌心里的血,那是……那可能是阿左的血! 阿左…… “你殺了阿左!”沈郅眼眶通紅。 “一個廢物而已!”陸如鏡冷冷的笑著,“這林子內(nèi)外都被我設(shè)了陣法,想出去……沒那么容易!多一個人送死,嘖嘖嘖……那我就收了你,我這些小東西,正餓著呢!” 窸窸窣窣的聲音逐漸靠近,終是將三人團團圍住。 阿右目光狠戾,“黍大人,您帶著小王爺走,奴才……” “走不了!”黍離環(huán)顧四周,“這里有陣法,我能進來未必能出去,若是沒有王爺或者韓前輩幫忙,只怕咱們都得死在這里。陸如鏡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放過,更何況是小王爺……” “陸叔叔是他殺的嗎?”沈郅眼眶濕潤,“是他說的,他說陸叔叔死了!” “是死了!”黍離輕嘆。 若換做以前,黍離亦會與阿右這般,渾身汗毛直立,整個精神緊繃。但是歷經(jīng)大漠里的那么多事,黍離對于這些東西,全然沒了以前的恐懼。 這些蟲子,本身并無攻擊性,都是被人給養(yǎng)壞的。 畢竟,韓前輩的蟲子,是會救人的。 惡毒的是人心! 陸如鏡步步逼近,“千面死了,韓不宿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剩下一個薄云岫,孤掌難鳴,還得顧著自己的妻兒,嘖嘖嘖,真是不容易!” “不許你提我爹!”沈郅渾身劇顫,狠狠拭去眼角的淚。 師公……師公也死了? “阿右,帶小王爺離開!”黍離將沈郅塞進了阿右的懷中,“能拖一個算一個!” “黍大人?”阿右驚呼,“讓奴才……” “少廢話,你還不夠他塞牙縫的!”黍離冷劍出鞘,“我與王爺在古城里與他交過手,對他很熟悉,你快走!否則,一個都走不了!” “是!”阿右轉(zhuǎn)身就跑。 “離叔叔!”沈郅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阿右挾著跑了。 黍離深吸一口氣,“我知道,我沒能力破這陣法,也不可能帶著小王爺出去。但就算拼上這條命,我亦在所不惜!陸如鏡,你真可憐,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為你拼命!” 陸如鏡陰狠低哼,快速出手,他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連自己的兒子,他亦不曾猶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