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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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甄翠閣!”夏問曦面色微白,慢慢的適應了疼痛,走著走著便也罷了,“我哥可能在那里等我了。” 薄云岫沒攔她,就在后面遠遠的跟著。 他看著她慢悠悠的走進了甄翠閣,腰間的翡翠隨著她的步履輕輕搖晃,像極了枝頭的未成熟的棗子,何其蒼翠可愛。 “公子回來了?”伙計迎上去。 夏問曦白了一張臉,“夏公子回來了嗎?” 伙計搖頭,“尚未回來?!?/br> “哦,我繼續(xù)去等著!”夏問曦慢慢上了樓,進了雅閣里坐著,扭頭望著窗外,她便看到了街對面的薄云岫。 這人生得一副好皮囊,即便一身素衣站在人群里,依舊這樣光芒難掩,足以讓人第一眼便看到他。 夏問卿回來的時候,夏問曦已經(jīng)伏在靠在窗口睡著了。 “小妹?”夏問卿愕然。 “哥……”夏問曦抬了眼皮子,“我好累,好困,我想回家!” 夏問卿點頭,“走,哥帶你回家?!?/br> “哥,你背我好不好?”夏問曦合上眼睛,“我想睡。” 瞧著夏問曦那副倦怠至極的模樣,夏問卿自也顧不得其他,“來,哥背你回家?!?/br> “哥!”夏問曦伏在兄長的背上,“你對我真好,我不想離開你們!” “傻姑娘!”夏問卿笑了笑,還好天色已暗,街上黑乎乎的,誰也瞧不清楚誰,否則被人瞧見,怕是又要惹出什么事來,“就算你以后嫁人了,你哥還是你哥,你還是我最疼愛的小妹,可不能嫁了相公就不認哥哥?!?/br> 夏問曦笑了笑,閉著眼睛繼續(xù)睡。 直到兄妹兩個安全到家,薄云岫才斂了眉眼,轉身回宮。 “公子,天都這么晚了,皇上說今晚會去找您下棋,您看……”底下人提心吊膽。 若是皇帝發(fā)現(xiàn),二皇子這么晚還沒回宮,怕是要大發(fā)雷霆的。 薄云岫倒是沒說什么,晚了便晚了,不看到她進家門,他這心如何能放下? 按理說,皇子到了他這樣的年紀,早就離開皇宮,住在自己的府邸里,如薄云崇,如薄云郁。唯有皇后所生的太子,才能住在東宮。 寢殿內,皇帝面黑如墨。 所有人瑟瑟發(fā)抖的跪在地上,一個個大氣不敢出。 薄云岫進來的時候,皇帝正好將手邊的杯盞砸出去,只聽得怦然脆響,奴才們嚇得魂飛魄散。 “父皇!”薄云岫行禮。 “為何這么晚才回來?”皇帝老了,滿頭華發(fā),不似昔年的豐神俊朗?,F(xiàn)在的帝王,愈發(fā)的不講道理,脾氣越來越大,“你做什么去了?” 薄云岫環(huán)顧四周,“父皇能讓他們下去嗎?” “伺候不利,該斬!”皇帝咬牙切齒。 底下滿是驚呼,“皇上恕罪,皇上息怒!” “兒臣有重要的事情?!北≡漆渡钗豢跉?,“兒臣想、想成親了?!?/br> 四下陡然安靜得落針可聞。 皇帝手一松,棋子吧嗒滾落在地,“都給朕滾出去!” 奴才們如獲開釋,逃命般推出了寢殿。 “你過來!”皇帝黑著臉,“你把話說清楚!” 薄云岫上前,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的開口,“兒臣想娶一人為妻?!?/br> 皇帝心下一震,望著他的眼神有些怪異,漸漸的,皇帝好似意識到了什么,眼睛里竟有莫名的情緒在翻涌,“一晃眼,都這么大了?朕竟是忘了,你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到了……” “父皇?”薄云岫面色淡然,“兒臣是認真的,此生只娶妻,不納妾?!?/br> 皇帝紅了眼眶,“不納妾?” “兒臣想成為父皇那樣,心有所屬,心有所系,但又不想成為父皇,父皇有諸多后妃,母妃雖然是您最愛的人,但她終是您的妾,兒臣只想娶妻,不想納妾?!北≡漆侗砻髁艘馑?。 皇帝有那么一瞬的晃神,仿佛透過薄云岫,看到了那個決然而去的女子。 “她終是妾,可在朕心里,她是唯一的妻!”皇帝眸中帶淚,音色哽咽,“你是不是一直在怪朕?” “父皇,兒臣不曾怪過您,兒臣只是覺得,母妃都走了那么多年,您也該放過自己了?!北≡漆抖ǘǖ耐?,“若是母妃在天有靈,知道您這些年過得不好,怕是不會安心的?!?/br> 皇帝搖搖頭,“你知道愛是什么嗎?你懂得生死不相離嗎?你體會過心死如灰的滋味嗎?你不懂,朕既希望著你懂,又盼著你永遠都別懂?!?/br> 薄云岫斂眸,“父皇,兒臣……” “你要娶誰家的女子?”皇帝背過身去,悄然拭去眼角的淚。 “夏大學士的女兒?!北≡漆蹲肿智逦?/br> 皇帝身心一震,“誰?” “夏禮安夏大人的女兒,夏問曦!”薄云岫擲地有聲。 皇帝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的望著他。 薄云岫不明所以,只能靜靜的在旁等著。 半晌,皇帝一聲嘆,當即拂袖而去,“去跪著面壁思過,天亮再起來。” 對于這件事,薄云岫自己也是一頭懵,不知到底犯了何錯。 天不亮,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帝罰了二皇子,至于為何要罰,多半是因為二皇子回宮時辰晚了,皇上等了太久,以至于盛怒之下,罰了二皇子面壁思過。 薄云岫不明白,為什么父皇一聽夏家的女兒,就這么大的反應。但他知道,若自己再提第二次,夏問曦必死無疑,這件事只能藏在他心里,深埋! 對一個心死如灰的帝王而言,早就無所顧忌。 可薄云岫沒想到的是,父皇很快就倒下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天夜里的事情,動了氣或者回去的路上受了風寒,此番病勢兇險,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魚貫而入,全都進了皇帝的寢殿。一時間,人心惶惶,前朝后宮更是蠢蠢欲動。 “老二?!北≡瞥缱е≡漆蹲叩揭慌?,“要早作準備了?!?/br> 薄云岫不說話。 “你別不說話,沒看到這里的侍衛(wèi)都已經(jīng)換成東宮的人了嗎?”薄云崇心驚膽戰(zhàn),“再過些日子,若是父皇……恐怕會殃及無辜。你我倒也罷了,養(yǎng)尊處優(yōu)了這些年,投胎一次也算賺了,只不過我們身邊的人,都會跟著遭殃,跟著受牽累?!?/br> 眉心陡然擰起,薄云岫點點頭,“我知道了?!?/br> “光知道有個屁用,得抓緊點!”薄云崇輕嘆,“不過,這些年太子的勢力愈發(fā)膨脹,我這廂也沒法子,且看著母妃有什么法子,否則咱們會被一鍋端,那場面可就熱鬧了!” 薄云岫掉頭就走。 “哎哎哎,你去哪?”薄云崇驚呼。 薄云郁湊上來,“二哥以前不愛出宮,現(xiàn)在倒是時不時的溜出去,也不知是不是遇見了什么事?” “他能遇見什么事?”薄云崇翻個白眼,“倒是你,我瞧著你不也是老在外頭跑,而且神神秘秘的。說,是不是給人當上門女婿去了?” 薄云郁一愣,俄而低咳兩聲,“哥,你是我親兄弟,怎么也這般調侃我?我是這種人嗎?” “你是不是這種人,我不清楚,不過老二是什么人,我心里很清楚。老四,人呢有時候得收斂點,你哥我沒別本事,這些年看盡了多少嘴臉,有些東西瞞不過我的眼睛!”薄云崇深吸一口氣,“以后老二的事兒,你少打聽,顧好你自己吧!” “哥,我們才是親兄弟,你怎么老是幫著外人?”薄云郁皺眉。 薄云崇冷了面色,“他不是外人,他也是我兄弟,而且他出現(xiàn)得比你早,心思比你純。老四,裝得好,不代表沒人看得懂!若是你有心皇位,你只管去爭,我和老二絕對不會跟你搶。那位置,我不在乎,老二也不在乎!” “哥!”薄云郁嘲諷般輕笑了一聲,“你怎么知道,二哥沒有心思?” “因為想要的東西不一樣?!北≡瞥缲撌侄?,“你知道什么叫物以類聚嗎?老二若是有心皇位,你覺得東宮太子,還能安穩(wěn)至今?父皇什么脾氣,老二什么脾氣,我很清楚也很肯定!” 薄云郁不說話,也說不出話來。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搞定,不要扯上我和老二?!北≡瞥甾D身離開。 “為什么大家都偏幫著二哥?”薄云郁問。 薄云崇頓住腳步,嘆口氣轉身,目光涼涼的落在他身上,“因為大家都喜歡簡單的?!?/br> “簡單?”薄云郁輕哼,“這宮里哪有什么簡單的人?簡單,不就是蠢嗎?” 薄云岫出了宮,便直接去了夏家。 夏問曦就坐在墻頭,百無聊賴的晃動著雙腿。 綠兒仰頭望她,“小姐,您這都好幾日不吃棗子了,是棗子都爛了嗎?奴婢瞧著,還鮮著呢!” 低眉把玩著手中的翡翠棗子,夏問曦扭頭望著墻外,眉心微微擰起,“騙子!” 騙子還是沒有來,后巷空空蕩蕩。 摘了一顆棗子,塞進嘴里,咯嘣脆,但是…… “這棗子怎么就不甜了呢?”夏問曦撇撇嘴,“綠兒,現(xiàn)在的棗子是不是都過季了?不甜?!?/br> “不甜?”綠兒搖搖頭,“怎么能呢!還得過一陣,這棗子才會過去。” 夏問曦輕嘆,坐在墻頭緊皺眉頭,“我好像不太喜歡吃棗子了?!?/br> “那小姐想吃什么?”綠兒仰著頭,“奴婢這就去準備?!?/br> “我想喝酒?!毕膯栮氐?。 嚇得綠兒的臉,瞬時綠了,“小姐……” “你下去吧,我吹吹風就回去?!毕膯栮仄财沧?,“快走快走,我不想有人盯著?!?/br> 綠兒想了想,“那奴婢先去給您準備晚飯,老爺和公子今兒都沒回來,奴婢就給您備點喜歡的小菜如何?” “嗯嗯!”夏問曦點頭,“去吧!” 綠兒走了,夏問曦依舊坐在墻頭,誰知一轉頭,便有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落在她身邊。 “你怎么……”夏問曦瞧了一眼墻下,“墻很高哦!” “再高我也能上來。”薄云岫望著她,眸色灼灼,“在等我嗎?” 夏問曦想了想,乖順的點頭,“嗯!” “你說要喝酒?”他又問。 她慌忙搖頭,“沒有沒有,我都記著呢!我沒喝酒,也不敢喝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