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復印文件，順便看看你們打球?！?/br>
    馮究望笑起來，眼里卻沒笑意：“我根本沒上場。”

    “嗯……我知道?！辈蝗灰膊粫]看到人。

    “不許看?！瘪T究望又邁進一步。

    俞還有些慌了，連忙看向周圍，“你靠得太近了?！?/br>
    馮究望頓了頓，默不作聲地后退一步。

    “別看了，沒什么好看的?！?/br>
    俞還問：“你什么時候上場？”

    馮究望說：“我不想打，被舍友拉過來的?！?/br>
    “來都來了為什么不打？我記得你打籃球很厲害。”俞還猶豫一下抬起手拍了拍馮究望的胳膊，表面看是老師對學生友好的鼓勵，馮究望卻能想到他的腦內糾結。

    大概是想安撫他，又不知道怎么做才合適。

    老師好笨。

    “那我上場你會看嗎？”馮究望問，強調，“只看著我?！?/br>
    俞還回看他，這種時候表現出不應有的坦率，反問道：“我又不懂籃球，不看著你還能看著誰？”

    不能觸碰實在是太難熬了。

    馮究望低下頭靠近了，看到俞還眼底的慌亂，結果只是伸手輕輕牽住他的衣角，很快便松開。

    “那你要好好看著我?！?/br>
    俞還被嚇得半死，點點頭說：“好的，你快去吧?！?/br>
    馮究望轉回身的那一刻，俞還發(fā)現衛(wèi)洋依舊看向他們這邊。

    鞋子磨蹭地面發(fā)出“吱呀”聲，衛(wèi)洋的目光分散地像是沒有焦距。馮究望的加入令他立刻低下頭在地面上盲目找球，心臟鼓動著砰砰亂跳。

    有人走過來，遮擋下一片陰影，衛(wèi)洋忍不住抬起頭，對上馮究望的眼睛。

    “你在看誰？”

    明明是一樣的問題卻是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

    馮究望并沒有興趣聽他的回答，說完話直接繞開他往球場中間走。

    衛(wèi)洋站在原地扯開嘴角：“你覺得我在看誰？”

    俞還還站在那里，一只手抱臂低頭思索著什么，忽然又抬起頭。

    衛(wèi)洋連忙低下腦袋，心跳的更快，周圍的聲音都變模糊了，只有俞還襯衫的顏色還停在眼里，那么明亮又刺眼的白。

    第69章窺見

    馮究望在針對他。

    衛(wèi)洋感覺到了。

    呼吸、汗水，刺目的陽光。這一切都不能讓他平靜，有人察覺到他狀態(tài)不對，問他要不要休息一下。

    衛(wèi)洋抹了把臉上的汗，等氣喘勻了才擺擺手，話卡在喉嚨里，看到馮究望的視線越過眾人看向球場外。

    俞還在場外揚了揚手里的紙袋，“我先走啦，你們慢慢玩?！?/br>
    cao場上同系的學生嘰嘰喳喳——

    “俞哥慢走！”

    “俞哥今晚查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