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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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br> 妖怪心口仿佛中了一箭,精神恍惚的走出了隊伍。 剩下的妖怪則是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屋里的幾只,戀戀不舍的一步三回頭,漸 漸消失在黑夜中。 等最后一只妖離去,銀鍋里的湯已經(jīng)半分不剩,杜若看著磨磨蹭蹭還不肯離開的毛鷹,想到了什么,對著他招了招手。 毛鷹以為自己有了機會,顛顛的跑了過來,仰著頭亮晶晶的看著她,就差生出條尾巴在后面甩了。 “雖然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已經(jīng)不是特管局的員工,但你之前的消極怠工陽奉陰違卻不能不罰?!倍湃艨粗?,勾了勾嘴角,特別好商量的說,“所以你打算拿出多少錢來贖罪?” 毛鷹眼中的光瞬間熄了下去,整個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仿佛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你好歹也活了八百年了,手頭上的好東西肯定不少。我也不訛你,給我十萬塊或是等價值的物品,你之前的過錯就一筆勾銷?!?/br> 毛鷹:“........” 不,你這就是訛詐吧。 然而理虧在先,有求于人在后,毛鷹哪怕不忿的在心中叫囂,卻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了這筆債。 早知道,就早點離開了。 等毛鷹充滿了悲傷的背影也消失在視線中,天際也出現(xiàn)了一抹魚肚白,淺色的紅霞漸漸露出了頭。 杜若伸出食指在空中虛點了幾下。 “啵?!?/br> 一道玄奧的光紋在空中一閃而過,之前設下的消音陣、隔絕陣、防御陣全部潰散,化作星星點點的靈光消散在空氣中。 街頭那里遠遠的傳來了人聲,一間又一間的店鋪亮起了燈,雞鳴破曉,新的一天即將來臨。 杜若手指在銀鍋上輕點了兩下,直徑兩米多的銀鍋瞬間變回了直徑半米的普通鐵鍋,灰撲撲的毫不起眼。 就在她提著鍋轉(zhuǎn)身進屋的時候,一道一輕一重,虛浮卻整齊的腳步聲傳了過來,與腳步聲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濃厚的血腥味。 杜若皺了下眉頭,回頭望了過來。 等看清那道人影的時候,她的瞳孔驟然一縮,臉上掛著的笑容不知不覺的收了起來,“你........?” 來人的意識似乎有些模糊,又仿佛根本沒聽見她說的話,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口散著余香的空鍋,半天沒有說話。 “吧嗒?!?/br> 鮮血順著他襤褸的衣衫墜到地上,不一會的功夫就暈開一大片血漬,整個人也跟著變的單薄了幾分。 不,準確的說,他不是人........是鬼。 血rou模糊,殘肢斷臂,臉上皮rou翻滾露出了森白的頭骨,一個眼眶里空洞洞的黢黑一片,分辨不出本來的樣貌,胸口的位置更是直接破開了一個大洞,連帶著半邊身子也不見了蹤影。 整個人顯得狼狽又不堪。 然而即使這樣,他的背脊仍舊挺的筆直,像風雨中屹然不動的松柏,堅定又挺拔。 杜若的視線落在他另外半邊身子上,那里繡著一枚臂章,被血染紅了大半,字跡也模糊不清,唯獨中間那枚紅色的五星被鮮血浸染后愈發(fā)鮮艷。 朝陽穿過云叢灑了下來,鬼影晃了一下身子,身形再次變得單薄了兩分,杜若伸出手一把將鬼拽進了屋子,將陽光隔絕在外面后,松開手,偏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男鬼。 “他的魂魄不穩(wěn),應該死的時候受到了巨大的沖擊,死后在外游蕩又被消耗了不少魂力,神智已經(jīng)不清醒了?!?/br> 白龍看著神魂黯淡的男鬼,“他能來到這里,應該也是被你的佛跳墻吸引過來的?!?/br> “我知道?!?/br> 杜若應了一聲。 她的這口鍋并不是普通的鍋,可以變換三種狀態(tài),當它是銀鍋時做出來的飯菜對鬼怪有莫大的吸引力,吃了可增長修為和補充魂力。 想來這鬼應該是聞到了香味后被本能支配著過來的。 杜若提著鍋往前走了兩步,那男鬼也跟著往前走了兩步,察覺到這點后,她腳步一頓,繼而走到了大堂的中間。 那里有一張桌子,旁邊坐著桂平、涂荼和朱八娘,煤球蹲在桌子上,用兩只前爪將一碗冒著熱氣的佛跳墻圈在身前,旁邊擺著一個舔的十分干凈的空盆。 見到她走過來后,直起身,松開爪,將那碗佛跳墻朝她的方向推了推。 “嗷嗚。”你怎么才回來,都有些涼了。 杜若放下鍋,空出手摸了摸它的頭,“吃了這么多有沒有撐著?” 煤球搖了搖頭,視線落在她身后的男鬼上,“嗷嗚。” 他是誰,怎么把他帶進來了? “他呀?!倍湃艋仡^看了一眼乖乖跟在身后卻和她保持了半米距離的男鬼,臉上又浮出了和氣的笑容,眸子里的神色深了幾分,語氣輕快的道,“是我們的第一位客人?!?/br> 煤球 眾妖:“???” 第4章 雖萬死猶不悔 杜若對著男鬼招了招手,“過來?!?/br> 這會男鬼仿佛聽懂了,抬起猙獰可怕的腦袋朝她望了片刻,慢慢走了過來。 杜若嘴角的笑意更深,她從桌子上拿起那碗佛跳墻,遞到了男鬼手中,“吃吧,吃完了就好了。” 男鬼低頭看著手里的佛跳墻,再看看笑意盈盈的女孩,剩下的那只眼珠中轉(zhuǎn)了轉(zhuǎn),露出一絲遲疑,幾分疑惑,最后還是沒抵過心中的渴望,順著本能,才抬起了血淋淋的手臂,一點點吃了起來。 杜若從男鬼身上收回視線,打開儲物戒,取出一摞早就準備好的資料,“這是有三份資料,一份特管局的規(guī)章制度,一份是服務細則,還有一份是員工福利,你們都看一下,一天之內(nèi)倒背如流,晚上六點的時候我檢查,誰背不出來,罰三天不許吃飯?!?/br> “好的?!比勓粤ⅠR將注意從男鬼身上收了回來,接過那摞資料后埋頭看了起來。 這里面,朱八娘看的尤為認真。 作為一只野生的沒有顯赫的家族(涂荼)和有力的靠山(桂平)和強大的實力(白龍)的平民妖,朱八娘的求生欲和眼力價要比其他三只要更多一些。 尤其是感受到自己吃rou外面的同類只能喝湯的差別待遇,和這道菜肴給自己帶來的修為上的提高后,她就更加清晰的認識到杜若的不凡。 實力強大,智商在線,情商不俗,心機手腕樣樣都有,這樣的人遠不是之前的孫局長可比。 所以她之前的那些小聰明和小手段都要仔仔細細的收起來,不但不能用,反而還要將這位新局長當祖宗一樣恭敬和盡心。 這.........是她的機遇。 ........ 古街隔壁的松陽路,公安局六樓刑偵大隊會議室內(nèi)。 氣氛壓抑又沉默,空氣中似乎還飄著絲絲的火氣,像是怒火被壓制到極致后的反彈。 “情況大家也已經(jīng)了解,鄒勇既然已經(jīng)進入海市,那就等于一只腳踏進了牢籠。”一道低沉磁性宛若大提琴的聲音在安靜的會議室響起,音色冷沉,語氣冷肅。 坐在首位上的青年站起來,身材高大挺直,簡單的白恤松松的套在身上,細腰乍背,隱約可見線條流暢的鎖骨,兩條大長腿包裹在黑色的牛仔褲中,修長筆直,“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他跑了。” 他平靜的注視著眾人,眼神又深又靜,那沉沉的目光極具壓迫性的落在眾人臉上,屋子里的警員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 “隊長你放心,我們一定將鄒勇抓獲歸案?!?/br> 一個留著寸頭面容硬朗的魁梧青年握緊了拳頭大聲保證道,“還有他身后的那個龜孫子夏長河,一個都少不了!。” “夏長河這邊我來,你們?nèi)ψ凡多u勇。” “你有夏長河的消息了?”都是共事多年的兄弟,凌易一聽這話就反應過來。 商陸點了點頭,清俊雅致的五官柔和了兩分,他勾起半邊唇,“湘市警方那邊傳來消息,夏長河和他們正在追蹤的一個案件嫌疑人有交集,我一會就準備去一趟,這幾天隊里的事情暫由魏霆接管?!?/br>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得先去一個地方。 聽到自己的名字,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抬起了頭,細長的雙目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張了張嘴,慣性的想要拒絕,卻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答應了下來,“........我盡量吧?!?/br> 留著寸頭的凌易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你要是不愿意讓給我啊,我不嫌棄。” 魏霆:“好啊,隊長答應我就答應?!?/br> 凌易小聲的“切”了一聲,他要是能說服隊長還用的著找他嗎。 也不知道隊長究竟是怎么想的,放著他這個得力的手下不用,非要將大任交給魏霆這個膽小鬼。 也不怕嚇破他的小膽氣。 但腹誹歸腹誹,商陸的話他還是聽的,凌易一把勾住一個戴眼鏡的清秀青年,“小景,走,幫哥查查那孫子現(xiàn)在躲哪兒了”。 被摟住脖子的青年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習以為常的推了推鼻梁的眼鏡,順著他的力道走出了會議室。 魏霆合上自己的筆記本,對還坐在座位上的年輕姑娘點了點頭,縮著脖子走了出去。 另一邊,杜若看著吃完了佛跳墻后魂魄凝實了不少,缺掉的胳膊腿長了出來,臉上的肌rou層層覆蓋住頭骨,露出了端正的五官的男鬼,真誠的夸贊了一句,“小哥哥長的不錯嘛”。 男鬼聞言臉上一紅,恢復了清明的眼神閃躲了幾下,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手指攪著自己的衣角,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杜若:“........” 看來還是個純情的小哥哥。 杜若咳嗽了兩聲,收起了臉上的戲謔,神情變得嚴肅,“你還記得自己叫什么,是什么人,怎么死的嗎?” 聽到她問起正題,男鬼終于從羞澀中走了出來,片刻后他點了點頭,“記得的?!?/br> “我叫宋陽,是海市武警大隊的排爆員,在三年前的一起案件中被炸*彈炸死?!?/br> 杜若眼神一冷,終于明白過來他為什么缺胳膊少腿那么狼狽。 “兇手沒抓到?” 宋陽楞了一下,下意識的道,“您怎么知道?” “要是抓到了你早就去投胎了,還至于在陽世游蕩徘徊嗎?” “對哦,你好聰明?!彼侮柮嗣竽X勺,憨憨的笑了一下,露出了整齊的大白牙。 “等等,你能看到我?” 后知后覺的,宋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只鬼,而對面的女孩卻是個正常人。 “所以你是.......傳說中的道士?” 杜若:“........” “不,我是海市特管局的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