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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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大勇聞言卻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下意識的說道,“不,你不能這么做?!?/br> 女子冷笑一聲,握著他脖頸的手用力收緊,聲音突然拔高,變得尖利又刺耳,“我為什么不能這么做,當(dāng)初你做的不是很開心很舒shuangma?” 李大勇不停的搖著頭,嘴唇抖動想要說什么,嗓子眼卻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大腦缺氧,呼吸急促,青白的臉色漲得通紅一片,渾濁腫脹的眼睛里條件反射的流出了生理淚水,他雙腿亂蹬,手臂不斷揮舞拍打著女人的身體,但每一次都穿過了空氣,無濟于事,白費力氣。 忽然,女子松開手,李大勇捂著脖子發(fā)出一聲聲劇烈的咳嗽,他邊大聲的咳嗽邊用力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像是竭澤的小魚,突遇甘霖,不舍得錯過每一滴水。 “滴答?!?/br> 真的有水落在了臉上,李大勇茫然的抬起頭,看見女子指尖冒出了一滴滴的水珠,不偏不倚的全部滴在了自己臉上。 沒來由的,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慌,“逃,快逃,一定要逃出去?!?/br> 對生的渴望短暫的戰(zhàn)勝了對女子的恐懼,讓他獲得了一時的勇氣,李大勇狠狠的退了女子一把,然后不管不顧的跳下床,朝門門口跑去。 男人腳步虛浮,身軀帶著被酒色填滿的臃腫,然而身形和速度在這一刻卻迅猛如豹,仿若一道閃電沖向了門口。 女子轉(zhuǎn)過身,飄在半空冷眼看著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沖出了屋外,跑過了院子,奔到了最后的院門。 雙手搭在了門栓上,迅速抽出,然后拉開了大門,遠方的碧海藍天、黃沙譙石一點點露出了真容,李大勇心跳如雷,從未覺得這些看膩了景色有這般可愛過。 他深深的提了口氣,拔腿朝著洋溢著自由和生機的地方跑去。 后頸突然被人從后面捏住,他身體凌空倒退著飛了回去,遠處的碧海藍天漸漸縮小,“不~” 李大勇伸出了爾康手,命運卻無情的給他關(guān)上了最后的希望之門。 “嘭?!?/br> 李大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屁股開花,后腦勺撞上了床板,發(fā)出了一聲響亮的“咚”聲,腫起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包。 “嘶。”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艸他娘的......”死性不改的李大勇脫口罵道,話沒說完就被一道冰冷的水膜給捂住了口鼻,漸漸的,那道水膜覆蓋住了他的整張臉,就跟女孩子平時用的面膜一樣,只是這水膜密不透風(fēng)沒有一絲縫隙。 窒息感再次纏了上來,這一次,死亡的陰影更盛。 “嗚嗚嗚嗚。”李大勇雙腿蹬地,雙手用力的撕扯著臉上的水膜,然而不管他怎么用力,那水膜就跟長在了他的臉上似的,不動分毫。 “唔唔唔?!崩畲笥碌纱罅搜壑?,朝著女子漂浮的方向爬了過來,渾濁的眼球里滿是求生的渴望和希翼。 然而還沒等他靠近,女子輕輕揮了揮手,一道無形的力量拍在了他的胸口,將他掀飛,撞在了墻上。 “咔嚓。” 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響起,李大勇捂著斷了兩根的肋骨,眼神怨毒又懼怕的看著女子。 “這就恨上了?”女子搖了搖頭,捂著嘴咯咯笑了兩聲,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失望,“你這樣到了后面可怎么辦呢?!?/br> 雖然這么說著,女子的動作卻沒有半分遲疑,她熟門熟路的繞過李大勇,從床底下掏出一個黑色的大箱子,打開,拿出了兩條黑沉的鐵鏈。 鐵鏈有嬰兒手臂那么粗,上面銹跡斑斑,有些地方還暈著一團團的暗色,離得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看到她取出了這兩條黑鐵鏈,李大勇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神色劇變,顧不得胸口的疼痛,手腳并用的朝著門外爬去。 然而還沒等爬了兩步,他的腳腕一沉一涼,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人從后面鎖上了,然后像拖死狗似的給拽了回去。 “啪嗒?!?/br> 鐵鏈兩端被扣在了嵌在地面上的兩個凹槽中,下一秒,他的雙手也被對方拉起,用繩子綁在了床板上。 而那個宛若魔鬼的女子則是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根成年人手臂粗的棍子,挑起了他的下巴,點在他斷掉的肋骨上,重重一戳,李大勇頓時疼的冷汗都冒了出來,要不是嘴巴被水膜給堵住了發(fā)不出聲音,此刻他的嚎叫肯定能沖破云霄。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吳蘭蹲在他的身前,和他四目相視,看著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怨恨、憤怒和祈求,就覺得心中莫名的通暢。 “哈哈哈,李大勇,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 笑著笑著,她眼中流下了兩行血淚,劃過面頰,愈發(fā)襯得她狀若惡鬼,猙獰可怕。 李大勇瘋狂的搖頭,想求饒卻發(fā)不出聲音,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一股黃色的液體從他身上蜿蜒而出,刺鼻的尿sao味熏得吳蘭笑聲一頓。 她露出了嫌惡的神色,赤瞳冰冷,“你可真夠沒出息的,才這點就嚇尿褲子了?!?/br> “這么慫,倒讓我不好下手了?!?/br> 聽她這么說,李大勇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抖動身子,哭的愈發(fā)賣力。 “嘩啦啦?!?/br> 厚重的鐵鏈聲像是激昂興奮的進行曲,舞的一聲比一聲急。 吳蘭目光微閃,興味盎然的看著他,像是鼓勵他繼續(xù),一只手卻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里的木棍,對著他的手腕腳腕膝蓋骨狠狠的敲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將他的手骨腕骨全部敲碎,李大勇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似的停止了抖動,她才收起木棍,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唔,還差點什么?!眳翘m托著下巴,認真的回想了片刻,然后露出了恍然,扔掉木棍,解開了李大勇的衣服,將他脫得一絲不剩。 屋內(nèi)的涼風(fēng)掃過他過分干凈的軀體,在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停了片刻,像是預(yù)感到了什么,李大勇下意識的夾緊雙腿,想要護住自己的命根子。 然而他的骨頭被敲碎,口鼻被堵住,大腦暈眩,呼吸急促,已經(jīng)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那一點點反應(yīng)更像屬于男人最后的本能。 吳蘭一揮手,揭開了蓋在男人臉上的水膜,李大勇先是猛地吸了口氣,然后劇烈的咳嗽起來,新鮮的空氣進入鼻腔,涌入胸腹,慢慢平復(fù)了胸口處火燒火燎的焦灼感。 他像是脫水的魚重新獲得了一點甘霖,好不容易有了兩分生機,卻在最放松的時候被人狠狠的扼住了咽喉。 “嗷~” 某個部位被絞碎的痛苦讓他整張臉都扭曲起來,面色慘白,冷汗淋漓,雙目通紅,宛若一只被逼到絕境的兇獸,發(fā)出了最后的嘶吼。 “吳蘭,你個賤人,不得好死!” “有本事放開老子,老子一定打死你?!?/br> 吳蘭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嘴角高高揚起,眼睛里卻沒有半分笑意,只有冰冷的焰火在熊熊燃燒,似乎要將面前的人燒成灰燼。 她的指甲暴漲,變得又黑又尖利,指甲尖對準了男人渾濁的布滿血絲的眼珠,“李大勇,你是不是忘了,我早就死了?!?/br> “被你打死了?!?/br> 女子冰冷的不帶半分感情的聲音響起,話落,指甲深深的戳進了男人的眼珠,“啊。” 李大勇再次發(fā)出一聲慘叫,他扭動著身體,鮮血順著臉頰流下,和身下流出的那攤血液一并染在了黑色的鐵鏈上,漸漸覆蓋住了之前的暗色。 如果他此時低頭看一眼,一定會發(fā)現(xiàn),那些被覆蓋住的暗色,都是曾經(jīng)被吳蘭的鮮血浸透的地方。 但以他的劣性,恐怕看見了也不會記得,誰會在意一個玩物曾經(jīng)受過的傷痛呢。 世間有一句話叫做因果輪回,他不記得,有人記得,哪怕成了鬼,哪怕會萬劫不復(fù),她也要從地獄中爬出來,讓他嘗一嘗她受過的苦,吃過的痛。 吳蘭拿起了木棍,裂開嘴角,周圍陰風(fēng)號號,一雙血色的眸子在濃郁的黑氣中愈發(fā)妖艷邪肆,宛若地獄中開出的曼陀羅花。 而在另外一間廂房內(nèi),躺在床上渾身血跡昏迷不醒的男孩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忽然發(fā)出了一聲輕輕的夢囈,“mama。” 轟隆隆。 屋外陰云密布,青色的天雷在里面游動翻滾,威壓赫赫,平靜的海平面上蕩起了一層層浪花,越來越高,越來越急,撞在岸邊的譙石上開出了一朵朵絢爛的水花。 杜若跟在小銀魚身后,到了李大勇的門口,在即將進門前的那一刻,忽有所感,偏頭看了一眼狂風(fēng)和海浪起舞的海面。 “海底,似乎有什么東西。”湘水也注意到了大海上的異常,只不過距離有些遠,加上她神力也沒有恢復(fù)到巔峰,只是隱隱預(yù)約有所感覺,并不真切。 “別管海里了,先救三毛?!币恢荒_邁進門檻的小銀魚聽到后面的聲音后,扭過身催促,他已經(jīng)聽到到三毛那岌岌可危的呼吸聲,如風(fēng)中的殘燭,即將熄滅。 “你跟他去救人,我去主屋看看?!倍湃艮D(zhuǎn)過頭,看著主屋上空彌漫的黑霧和血腥,神色嚴峻。 “好,你多加小心?!毕嫠部吹搅四欠氯魧嵸|(zhì)的黑霧,作為一個受過人類香火供奉的水神,她從哪重重黑霧中感受到了巨大的悲哀和痛苦以及無盡的恨意,“若可以,請對她手下留情?!?/br> 只有滔天的冤屈,才會早就這么深沉的痛恨。 “嗯?!?/br> 杜若點了點頭,她也想知道,這個女鬼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有這么濃的恨。 第49章 何為神 杜若走進那間正屋的時候, 李大勇已經(jīng)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坐在血泊中,發(fā)出無意識的抽動。 那是失血過多和體溫過低時身體發(fā)出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昭示著他的生命血條正在一點點趨近于零。 聽到身后的動靜, 蹲在李大勇身前欣賞他的痛苦與狼狽的吳蘭漫不經(jīng)心的回頭瞟了一眼,見到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年輕女孩, 赤紅的眸子里露出一點驚訝,很快又變成了警惕。 女孩面容清秀, 雙眸清澈,鵝蛋臉上還掛著兩分嬰兒肥, 眼角微揚,不笑時都自帶三分笑意,看起來像是溫和又無害的鄰家女孩。 但是吳蘭卻從她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像是巍峨險峻的高山, 不可逾越, 不可對抗。 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氣場。 “你是誰?”吳蘭握緊了手里的木棍,黑發(fā)無風(fēng)自動,伴著周圍涌動的黑氣, 陰森詭譎, 像極了鬼片現(xiàn)場, 要是心理素質(zhì)差的人看了, 說不定能被嚇尿褲子。 哦,已經(jīng)有一個嚇尿了的。 杜若視線在她身后茍延殘喘的男人身上瞟了一眼,吳蘭以為她是來救人的, 看向她的眼神愈發(fā)冰冷,還多了幾分憎惡,沾著血的黑色指甲輕輕的劃在木棍上,聲音不重,卻尖銳刺耳,極易引起聽眾的煩躁情緒。 但杜若卻仿若未聽見,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嘴角翹起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我叫杜若,你又是誰?” 吳蘭愣了一下,沒料到對方會用這么平和的語氣回答她的問題,下意識的跟著道,“我叫吳蘭?!?/br> 話一出口,她才察覺自己被對方帶了節(jié)湊,唇角抿成一條直線,周圍的黑氣劇烈翻滾,露出了張牙舞爪的形態(tài)。 杜若看著面色冰冷沒多少表情周圍的黑氣卻千變?nèi)f化泄露了她全部心思的女鬼,眼底的笑意深了幾許,也不進去,就那么斜斜的靠在門框上,放輕了聲音聊家常似的說道,“這家里還有一個小孩你認識嗎?” 吳蘭瞳孔一縮,安靜下來的黑氣再次流動起來,像是一滴水落在了油鍋中,炸了。 “他快死了?!倍湃舴路饹]看見她的情緒波動,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們是來救他的?!迸⒌穆曇糨p柔溫和,充滿了同情和不忍,還帶著一分對始作俑者的痛恨和不齒,“聽說是被他的父親打傷的,也不知道是多么狠心的人才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下這么重的手?!?/br> “哼?!迸硌凵褚粍樱醒奈⒐庖婚W而過,她低著頭,發(fā)出一聲冰冷又諷刺的嗤笑,“一個畜生怎么可能有心。” 說著,她扭頭看了靠在床板上陷入休克的男人一眼,似乎覺得讓他這么死了太便宜,于是想也不想的甩過去一道陰氣,吊住了男人岌岌可危的性命。 李大勇發(fā)出一聲痛苦的低吟,慢慢睜開了眼睛,視線內(nèi)一片模糊,另一只眼球“突突”的跳動著,每動一下,他的神經(jīng)就被刺了一下,大腦傳來了密密麻麻的痛。 他用力的喘了一口粗氣,整個胸腹都火辣辣的,喉嚨里腥甜一片,歪頭,咳出一大片血沫子。 “唉。” 屋子里突然傳出一道輕柔的嘆息,仿若春風(fēng)拂過心田,帶來了無限生機。 李大勇身子一僵,猛地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道纖細的身影斜倚在門口,微風(fēng)吹起了她的衣擺,整個人像是自帶光芒,照亮了這一方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