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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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星城抬手想遮住他眼睛:“別這么盯著我——” 熾寰:“這事兒沒什么難想明白的。怯昧的意思不就是說,如果大堰決堤這事兒不是天災(zāi),而是人為的話,就會讓皇帝極其不喜嗎?” 俞星城:“我不是在想這個……我是在想,怯昧說他使喚不了你多久了是什么意思?” 熾寰撇了一下嘴角,說的直截了當(dāng):“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這還不明顯嗎。上云神殿都回不去了,中原的神界要徹底坍塌了。上云神殿不單是圣主的居所,更是民間祭祀的不少大小神仙的所在地,他們自然也都流落回誕生民間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熾寰:某些人利用偉大的理想和孱弱的身體發(fā)起進(jìn)攻了(自以為),不行,我也必須要用我腳踏實地的理想(每天吃飽)與性|感的胴|體(大概)發(fā)起總攻! 第215章 大雨 “流落回民間?”俞星城想著:“我確實記得, 很多城隍廟、小道觀中,祭拜的一些不成體系的祖先與神仙,甚至是當(dāng)?shù)乇蝗思赖斓拿? 都會有幾率化作神仙。” 車馬顛簸,雨氣微寒, 熾寰坐的靠近她幾分:“是, 雖說大家都修仙修仙, 但只有上云神殿知道,你道法再高強(qiáng),靈力再充沛, 死了也就只能滋養(yǎng)當(dāng)?shù)氐撵`脈幾年, 而被香火供奉、被一地信仰的凡人卻能順利成仙。” 他把手墊在腦袋后頭:“這些仙中,較為強(qiáng)大或者說供奉者較多的,都會進(jìn)入上云神殿, 不是升格,而是囚禁, 并且順便成為圣主的輔佐。這也是圣主與凡間的一種約定, 圣主作為中原無名的真神,也要約束這片土地上的變數(shù);而與此相對的, 人們哪怕去信仰佛祖、去拜王母娘娘,拜三清宮上君, 最后這種信仰的力量,竟然都會變成圣主的力量?!?/br> 俞星城:“現(xiàn)在上云神殿不在了, 這些家伙們也要流落了吧。但我覺得來找我也大可不必?!?/br> 熾寰撇了一下嘴角:“這些仙也很迷茫的, 他們并不是主動誕生的。你還記不記得仲尼?!?/br> 俞星城想起,當(dāng)年在和熾寰連通的夢里,曾見過上云神殿中一個慈祥高大的老者, 他甚至還和熾寰關(guān)系不錯。 熾寰:“他是這一千多年來的大仙,你想不出來他是誰嗎?” 俞星城思索了片刻,忽然瞪大眼睛:“你是說……孔丘?!” 熾寰聳肩:“大批人祭拜他的時候,他都已經(jīng)死了好幾百年了,但人們對他的信仰,仍然能讓他成仙——以他那世俗狡黠的性格,壓根是不愿意做神仙的,但又有什么辦法,他香火太旺,上云神殿也不能坐視不管,只能把他抓到上云神殿去了。不過仲尼也一向樂觀隨性,他就真的在上云神殿做了一千多年前的管事。” 俞星城咽了一下口水:“孔子成仙,進(jìn)入上云神殿……那還有誰?還有什么有名的人物?” 熾寰:“你讓我算,我三天三夜也數(shù)不完啊。但在上云神殿給圣主跑腿最多的就是關(guān)、岳二人,偶爾韓信也會被拎出去干活——怯昧就是圣主讓岳飛抓回來的啊?!?/br> 俞星城一口氣沒上來:“上云神殿到底是神界,還是千古名人大祠堂?!?/br> 熾寰:“當(dāng)然是大祠堂。有過多少歷朝歷代的小仙都曾在上云神殿露過臉,隨著他們的民族、宗族或者國家消失,也就不會存在了,五胡十六國的時候,聽說有一大批語言不通的小仙也來了上云神殿,隨著后來隋唐時期,他們也都漸漸消失了。你說文天祥都死了多少年了,要不是永樂皇帝給他立祠,他哪有機(jī)會成仙。仙來仙往,不是每個仙都能活的像仲尼、韓信那么長?!?/br> 俞星城想象著,總覺得那些一地供奉的小仙,那些文圣武圣的英才豪雄,大概生前也永遠(yuǎn)不知道會有這一天,更沒想過自己會復(fù)活成仙。 他們究竟模樣是原本的自己,還是廟中的塑像?他們是否還有記憶,亦或是只能記得人們在祠堂前的禱告與面龐? 馬車快回府上了,俞星城感慨:“若不是你訴說,誰會知道這些神仙的故事呢?如今上云神殿崩塌,他們有些返回家鄉(xiāng),庇護(hù)一方?;蛟S隨著工廠愈來愈多,鐵道越修越密,他們的宗廟祠堂也會消失,你說到時候,是否他們也消失了?” 熾寰托腮:“我不知道。但我聽圣主說過一些不知名的神的故事。聽說,波斯平原上曾經(jīng)有許多小神,他們會庇護(hù)信徒,直到信徒全部消失。哪怕只有一個家庭,幾個人記得且信奉他們的時候,他也會化作凡人,跟隨他們,幫助他們……或許有些小仙也會庇護(hù)他們小小的家鄉(xiāng),直到被所有人忘記吧?!?/br> 俞星城過了好一會兒,她嘆氣:“你的這些故事,動不動千年百年的,我聽來也沒有實感。愈發(fā)覺得,活得長也沒什么意思?!?/br> 熾寰倚著車壁,瞧她:“活得長本來也沒什么意思。妖們也并不都是愿意活得長?!?/br> 俞星城挑眉:“你也不愿意?” 熾寰得意一笑:“對我而言,我是不想活那么長。而且我活的比他們有意義,畢竟我有了自己的隱地,而且我知道你是個凡人,可能你也不想要長生不老,所以等你死的時候,我必然——” 俞星城心里突的一跳,她似乎一瞬間稍微懂了所謂“隱地”的意思,以及熾寰到底做了一個什么樣的決定。 馬車微微一頓,她身子也往前傾,一把抓住了熾寰說話時揮舞的手,將手拽到身前來,瞪大眼睛:“熾寰,你是不是想——” 俞星城還未說完,車夫在外頭叫道:“溫大人,您怎么在這里等著?” 外頭傳來溫驍?shù)穆曇簦骸拔以诘扔岽笕?。星城,你在嗎??/br> 俞星城看了熾寰一眼,熾寰并不知道她心里那一瞬間的驚濤駭浪,還探頭想要向外跟溫驍打招呼。她松開熾寰的手,掀開車簾,拿起車門邊掛著的傘。 溫驍站在側(cè)門的屋檐下,雨簾遮蔽住他的臉色,他走過來,影手在他上方擋住,形成了一個透明的半球傘面,他抬手要扶俞星城下馬車,一只影手也在雨中探過來,似乎要接過俞星城的傘,替他撐傘。 一身蓑衣的車夫勒住韁繩,俞星城弓腰車門口的小臺子上:“怎么了?” “漢陽府大堰的事兒早上便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睖仳斈樕袔追謬?yán)肅:“兩位殿下都進(jìn)宮面圣了。你也進(jìn)宮了?” 俞星城正要開口,熾寰一下子從車內(nèi)出來,拿過俞星城手中的傘,淋著雨撐開傘,而后抱住俞星城的腿,直接把她從車上抱下來。 俞星城嚇得叫了一聲。 俞星城只被他鬧過,什么時候被他抱下來過,她又尷尬又慌張,連忙手半撐半抱住熾寰的肩膀,手指甚至碰到他被雨水淋濕的微涼又有力量的后頸。 她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只覺得作不出該有的反應(yīng)。直到熾寰松手放下她。 溫驍微微一僵。 熾寰放下她之后站直身體,就拿著油傘撐在俞星城頭上,自己淋在雨中。 俞星城知道他不是裝,他畢竟是蛟類出身,喜歡雨水,俞星城不止一次看到他在雨中漫步,甚至光腳而行。到了夏雨時節(jié),他總喜歡沖進(jìn)雨中,要不是他自恃妖皇,不會吃青蛙蟲鳥,否則俞星城都要懷疑他會歡快的鉆進(jìn)樹叢中捕獵了。 但這會兒,熾寰淋著雨卻給她撐傘,在外人看來總有點故意賣慘的舔狗行為。 俞星城想到所謂“隱地”可能代表的含義,她心里塌陷下去,哪怕是在溫驍面前,也不愿意掩飾什么,便伸手抓住熾寰的胳膊,將傘正到二人中間,給他也擋一擋雨。 熾寰開口欲言,俞星城掐了一下他胳膊。 他乖巧閉嘴了。 俞星城就當(dāng)剛剛被抱下車的事兒沒發(fā)生,清了清嗓子,忽視自己發(fā)燙的耳朵尖,對溫驍?shù)溃骸斑M(jìn)宮了,但是皇上只交了魯侍郎和徐尚書進(jìn)去細(xì)談,說我也不可能知道大堰的事兒,就讓我出宮了?;噬鲜裁磿r候見的兩位殿下?” 溫驍喉頭動了一下,半晌道:“應(yīng)該在你們之前?!?/br> 他先一步跨步進(jìn)了側(cè)門,俞星城看出來幾分他的避讓,心里有幾分尷尬,但她也確實不太想松開熾寰這個大傻子的胳膊,就拖著熾寰,跟上熾寰,道:“是殿下讓你來傳什么話嗎?” 溫驍放慢腳步:“……皇上想要讓我前去處理此事。當(dāng)然,不止我一人,還有工部和吏部的人。但皇帝也指明了我。” 俞星城大概懂了:“我不是要故意提及你的履歷,但皇上讓你去,是不是要求你用雷霆的手段?!?/br> 溫驍垂眼:“或許。但這件事也說明,大堰決堤與修真者或許有關(guān),畢竟我是欽天監(jiān)的人。而且,這事兒很可能與太子一派有關(guān)。” 俞星城:“我猜得到,但我還在想原因。我知道太子與豪紳、仙府關(guān)系密切,這些人說句不好聽的,是大明最大的既得利益集團(tuán),他們?yōu)槭裁匆沙鲞@樣的事兒?!?/br> 溫驍:“我也才從燕王殿下口中得知,武昌府與漢陽府大堰,都是皇上發(fā)展長江中段的計劃,皇上想要扶持官商與小商,所以才改造武昌一代的江河,使得水路更加暢通,通航船只吃水更深。也讓前幾年因私種大煙的蜀地,能夠更好的與下游做更大的貿(mào)易。而在此之前,皇上都很難推行這一計劃,一是錢不夠,二是下游富商與工廠的反對。” 俞星城:“……你是說富商們想要壟斷長江一脈的經(jīng)濟(jì)?” 溫驍點頭:“或有此意。單后來,萬國會館一事,也是當(dāng)時你的功勞,皇上有把柄對付富商,而且他派遣裘百湖南下,來了一撥既隱秘又兇狠的抄家。就像是所有的金子聚集到口袋的角落,而皇上一下子用剪子把角剪開,金子都淌進(jìn)了他手里?!?/br> 俞星城懂了。 俗話說,薅最多的羊毛,得罪最少的羊。 溫驍:“而且燕王殿下去往南方‘游山玩水’也不是真的去荒廢。他連當(dāng)年跑到池州府和……熾寰動手,都跟皇上要求駐兵仙府的策略有關(guān)。而鐘曾筠這樣的大將,都是燕王殿下游山玩水這些年籠絡(luò)的。其實也不是籠絡(luò),而是挑選,選擇意志堅定、政見一致且不容易被江南派所軟化的硬骨頭。其中就有武昌府的知府與兵備道副使,皇上這幾年就是要在武昌府開放漕運,官商競標(biāo),朝廷組織收購販賣等等?!?/br> 俞星城皺眉:“真要是純粹的官商,那群在京師里也盤根錯節(jié)的江南豪紳家族們也不會怕吧?!?/br> 溫驍露出一點笑:“你說得對。官商其實只是控制一些基本規(guī)則,而是要扶持新的地方商會。” 怪不得怕了。 皇上要做莊家,讓黑手去打黑手了。 他們當(dāng)然怕一個像自己的敵人,而他們也意識到,皇上看到了盤根錯節(jié)下的棋盤玩法。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xù)。 第216章 細(xì)數(shù) 主屋, 四面窗開著,雨簾如串珠,熾寰翹腳坐在側(cè)邊, 他手一抬,就跟這家里的大老爺似的, 一群跟鱷姐學(xué)過涂脂抹粉的小妖端著茶出來, 溫驍沒喝, 甚至沒坐下。 他背著手站在門前,眉頭緊鎖。 俞星城理了理裙擺,坐在正座上慢慢喝了一口茶:“武昌府成了泄洪的受災(zāi)地, 這是他們對皇上明晃晃的反擊, 而且武昌這樣的江河通衢受災(zāi),當(dāng)?shù)氐募Z食、產(chǎn)業(yè)、河港造成的損失難以計算,死傷的百姓只怕更是……皇上派你去, 就是想要你下死手?!?/br> 溫驍瘦高的背影在灰白的天色前,他半晌道:“若這大堰決堤乃是人為……我愿意聽皇上的意思。當(dāng)年血洗烏斯藏, 我雖然自知罪孽, 卻并不后悔——因為我見過他們以人皮做鼓,以人骨為勺, 我見他們把成千上萬的農(nóng)奴推入火坑祭祀,也見過無數(shù)修建宮殿的可憐奴隸北埋入地基。我不會因為殺了千百個罪孽的喇嘛僧侶而自詡正義, 但我知道,如果重來我還會殺他們的。” “……你說這些讓大堰決堤者, 與那些烏斯藏的喇嘛們, 又有什么區(qū)別?” 俞星城望著他:“這件事如果要裁決,怕是很難?;噬弦媚愕耐褪侄?,你也愿意?” 溫驍:“我愿意再給他當(dāng)?shù)?。因為至少他對于這些人的做法震怒且厭惡, 至少我這把刀是握在一個活生生的人手里的。但你想太子呢?他一直很冷靜且高高在上,溫先文的事兒他一無所知?漢陽府大堰的事兒他也一無所知?他看起來似乎沒什么錯,甚至可能比燕王殿下還有能力,但我不喜歡他?!?/br> 俞星城站起身來,走到溫驍身邊。 溫驍輕聲道:“有時候我看著他那張平靜無波的臉,看到他淵博的學(xué)問,看到他的謹(jǐn)慎聰穎,我只覺得很不喜歡。他太像個古典的太子,如此的深沉多知又不表露態(tài)度。但你說他和那群江南豪紳的勢力,誰是刀,誰是人?或者說它們二者都不是人?” 俞星城輕聲道:“皇上如果要你雷厲風(fēng)行的去殺,你就去做吧。更要做的漂亮。” 溫驍:“燕王殿下的意思是,他不想直接牽扯進(jìn)這一局爭鋒里,他還有別的事要做。我此次前去漢陽府大堰,全程只與你聯(lián)絡(luò),大事小事若是來不及報告燕王,便都由你定奪。更何況你又人在工部。我這邊明日就南下,關(guān)于圖紙上是否能看出大堰的問題……這事兒你要加緊調(diào)查了?!?/br> 俞星城一愣:“我來負(fù)責(zé),這是殿下的意思?” 溫驍:“是。殿下既需要你在京師,又需要你的手段?;噬弦闹皇墙Y(jié)果,或許握著我這把刀的人,是你才對。殿下自有訓(xùn)練好的渡鴉與靈鴿,如若傳信不及,也可調(diào)用兩地的妖館來往。我會每日將大小情況回報于你,你如果有了消息也要通知于我?!?/br> 溫驍:“殿下的意思是,此事不只是要反擊,更要掀起風(fēng)浪。要知道我們的對手已經(jīng)在朝堂盤踞了太久?!?/br> 俞星城垂下眼睛:“我懂了?!?/br> 溫驍看著她側(cè)臉,笑了笑:“我慣??啻蟪鹕畹?,你便不要露出這幅樣子了。咱們世學(xué)學(xué)府的俞先生,大家眼里的萬事通,我更想看你自信滿滿的模樣?!?/br> 俞星城抬眼看他,竟似乎察覺到他內(nèi)心的不安,反向安慰道:“你且南下,不必怕。此事有你,有我還有殿下,我們共同承擔(dān)。我不會讓你濫殺一個無辜,但我們攜手,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魁?!?/br> 雨漸漸停歇,當(dāng)俞星城送走了溫驍,回到院子里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多少雨滴了。她收起傘來,穿過廊下,就瞧見熾寰坐在院子里一塊假山石上,側(cè)耳聽一個盤踞的紅色蜥蜴向他報告消息。他神色似乎有點惱怒,那瞳孔中央閃出幾分金光來,那蜥蜴警覺,瞧見了俞星城,尾巴猛地豎起來,而后倏的鉆進(jìn)假山石的洞中,往下溜進(jìn)草叢不見了。 熾寰轉(zhuǎn)臉瞧見俞星城,瞳孔中金色消失了,他忍不住咧嘴,從假山石上蹦下來:“你剛剛掐我胳膊干嘛!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本來是俞星城想問他,那火蜥蜴跟他匯報了什么。 讓熾寰蹦跶過來這樣一打岔,她腦子一慌神,也忘了,熾寰站的特別近,穿著一身濕淋淋的黑衣,低頭看她。俞星城腦子停轉(zhuǎn),只道:“啊、嗯……沒什么,就是不想讓你在溫驍面前亂說什么。否則你只給我打著傘,自己淋雨,看起來太奇怪?!?/br> 熾寰彎下腰來瞧她,就跟要端詳她的臉?biāo)频模骸澳悄阍谲嚿献ノ沂指陕???/br> 俞星城瞧著他,她張口想問: 隱地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說你終將埋骨的地方嗎?是說你要在我身邊,度過短暫的最后的時光—— 而后等我死去的時候,你也去赴死嗎? 所以這隱地是因為你本就活的沒勁了想要了結(jié)幾千年大妖的生涯? 還是說你認(rèn)定與我生活在一起就足夠了,如果我作為凡人死去,你便也覺得沒意思,所以才聲稱自己找到了隱地? 俞星城害怕這個答案太重。 她怕熾寰說出很不得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