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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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事!大喜事!”旁邊兩個小翠鳥也跟著叫喚。 俞星城臉燙起來,怕她們踩著折子,連忙將兩封折子收起來:“少聽他胡說八道?!闭f完了,又想起來明明是自己先提起來的,怎么熾寰開始四處張揚,她又矢口否認了呢。 她清了清嗓子:“小青腰??蓜e這么叫我。再說也不好聽。是他讓你帶什么消息來了嗎?” 青腰從翅膀下頭,叼出了一個折疊的小布團,放在桌子上:“我是來傳信的,熾寰上君原話說:情思難解,纏纏綿綿,繾綣深情,此恨無期,欲|火焚|(zhì)身——” 俞星城:“打??!他是不是去抄了什么成語的詞書,轉(zhuǎn)找那些談情說愛的詞兒去羅列了!”俞星城又尷尬又好笑的都快想去捂耳朵了,青腰也松了一口氣:“我一路默背,結(jié)果到了滁州也被一道雷給嚇忘了,就怕背不出來您給他告狀呢。真要讓我背,后頭的我也不記得了。您看吧,熾寰上君說給您寫了個長詩。” 俞星城覺得這小布團肯定沒多少字,卻沒想到,這布團就像是蟬翼一樣,如同一塊極大的布料被折疊了七八次之后,以物理學上不可能達到的輕薄程度,被揉成了一團,等她一點點往外拆,完全拆開的時候,只看到那薄如蟬翼寫滿字的絹布,簡直鋪開出整個臥房的面積—— 俞星城:“……他其實是給我送蚊帳來的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俞星城:字太多懶得看。 熾寰捂住心口如遭雷擊倒退三步眼含熱淚。 俞星城:……我看還不行嗎? 第255章 情書 俞星城確實想要細細慢慢的讀, 但奈何自己最近寫公文過多,用眼過度,看了沒一會兒便眼前發(fā)花。 她就像個顆粒無收的老漁夫, 把偌大的“漁網(wǎng)”攬抱在懷里,拖著進了里屋, 還差點被絆倒。她進了屋, 外衣也沒脫就躺在床上, 先是望著燈燭發(fā)了會兒呆,又手指晃了晃,將懸浮在空中的靈燈勾過來, 把靈燈請進床架子里, 把薄薄的床帳放下去。而后就斜躺在床上,把這寫著各種大字小字的紗網(wǎng)蚊帳攏在懷里,迎著燈慢慢看。 上頭有些是他抄的詩歌。 熾寰以前識字不算太多, 他會寫一些先秦時期的小篆,也在上云神殿的時候, 跟著仲尼讀過那么一丁點兒書。后來到了俞星城身邊, 看她總是在抄書或撰文,便也學著讀一點話本子, 或者是寫寫字。 因為俞星城總夸他,他學起來也時不時有興頭, 這些詩歌都是那時候?qū)W會的。現(xiàn)在想來,熾寰總翻著書拿情詩問她意思, 似乎也有點又好奇又忐忑的樣子。 不過俞星城看這個蚊帳, 并不是為了跟檢查作業(yè)一般看他抄寫的詩,她翻下去找有沒有熾寰自己的話語。 幸而他也就抄了兩三首就忘記了,一整首鵲橋仙, 他抄了兩三行便忘了后頭,只好全劃掉,在下頭開始寫自個兒在西南一帶,遇見了什么奇怪品種的妖怪。 他寫到什么白眉長臂猴化作的妖怪,一大愛好便是穿衣打扮,但早年間就在山野之中定了化形,人不人猴不猴有礙觀瞻,卻被手底下猴群捧成了盛世美顏,極愛梳妝打扮,把自個兒洞府整的像個裁縫鋪子似的。直到見到了前來協(xié)助擊退東南佛國妖物的熾寰,此猴先是驚為天人,而后惱羞成怒竟然要上來抓花熾寰的臉—— 俞星城細細看著熾寰寫的這些文筆過于口語化的小事兒,忍不住在床帳里一次次笑出聲。 看字跡,不是一天寫成的。俞星城覺得熾寰以前必然沒有給人寫東西的習慣,再說他常年陪著她,頂多是出門打架給她留個巨大的紙條。這樣寫信還是頭一回。 也可能是他看過俞星城細細讀信時臉上或喜悅或感懷的表情,也給她磨墨陪她寫回信陪到深夜。 可能這個家伙很早之前,就想過,以后也要給她寫信——寫一封讓俞星城慢慢讀的時候臉上也會浮現(xiàn)各種表情的信吧。 果然,摸到這蚊帳的下半截,熾寰像是嘟嘟囔囔一樣,用潦草又不少錯字的筆跡寫著:“滇地好吃好玩的都多。下次咱倆可以一起來,我吃妖,你吃菜,咱倆一起去湖里游泳,或者去爬山。你也可以不用爬,我馱著你。” “出來打架其實也挺沒勁的,畢竟沒幾個人是老子的對手。而且胖虎他們可無聊了,我跟他們夸贊說山好看,水好看,他們就只會點頭,不像你還會說一些比喻什么的。再說,我也不愛跟他們說這些。破壞我英武的形象?!?/br> 俞星城忍不住莞爾。 字抽長肆意,像是熾寰在樹杈上坐著伸了個懶腰:“我以前以為我想要出來玩。但我覺得,其實我只想跟你跑出來游歷玩耍。我都能想到,你要是在我旁邊,我肯定要特別夸張的大喊大叫,夸贊美景,然后帶你俯沖到湖面上去,讓你對著湖照鏡子?!?/br> 俞星城看的心里發(fā)燙,忍不住呼出一口氣:“真是……直白呀?!?/br> 而有行字在最下頭,卻寫的連撇捺都帶著歡欣:“想跟你出來玩了。你要是也有翅膀就好了,我就讓你快快飛到滇地來。不過等我忙完了,我也會快快的飛過去,誰也不等?!?/br> 快快的飛過去。 俞星城自詡理智克己,一瞬間卻也有種想要推開所有事,當真御劍去往滇地飛的沖動。 什么都別管了,只管他的感受,也挺好。 她感覺眼前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滇地的山川湖泊,熾寰一定會化作一條黑蛟,一邊讓她坐在銀鬃中帶她飛翔,一邊又喋喋不休的用他貧瘠的詞匯感慨著美景,直到他爪子垂下劃過靜謐的湖面,直到俞星城大字型躺在銀鬃中看著星空,他才會和她降落到草地上歇息吧。 俞星城擁著著情書蚊帳,蓋在身上,想一想,竟覺得蓋著他寫的長信,也如同披星戴月,臨風沾露。 想著想著,俞星城也漸漸困頓,沉沉睡去,青腰和兩只小鳥妖則留在外頭的毛巾架子上休息。 青腰作為翠鳥,自然醒得早,她剛想伸著脖子嘰嘰喳喳開個嗓,就想起來俞星城應該在屋里睡覺,連忙住了嘴,從毛巾架子上跳下來,化作一個小女孩,端著水杯進去,想要看她醒沒醒。 青腰也照顧過俞星城一段時間,她輕手輕腳的端著溫茶走進去,放在床頭小桌上,轉(zhuǎn)頭就瞧見薄紗床帳中的俞星城,眉頭緊皺,脖頸與額頭全是汗,似乎睡的極為不安。 青腰正要上前去看,俞星城忽然從喉嚨深處迸出一聲驚恐的喊叫,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青腰嚇得連忙上去抱她:“上后!我的姑奶奶呀!你、你你你怎么了!” 俞星城心跳的極快,她撐著身子,呆呆的坐在那兒大口喘氣了半晌,才道:“他們看到我了!” 青腰仰起頭:“誰呀,我一直都在這兒,沒有人的!” 俞星城昂起頭來,看向房梁。 青腰也看著房梁。 俞星城的冷汗順著脖頸緩緩流了下來:“是天上的神看到我了。我不知道那個眼神意味著什么。” 青腰:“天上的神?!” 俞星城應了一聲。她拍了拍青腰的后背,似乎是要安慰她,青腰還是很信賴俞星城,以她容易受驚的性格,瞧見俞星城平靜的臉龐,就以為沒事,也安心下來。 俞星城躬身去穿鞋,心頭卻一直跳動劇烈。 她感覺到自己睡夢中,短暫的附在了圣主身上,每一次不過一瞬間,或許連怯昧都沒能察覺,卻沒想到某位南亞地區(qū)統(tǒng)領(lǐng)印度的至高神,卻有著極為敏銳的第三只眼,在他利用第三只眼噴射的神火,來攻擊圣主時,竟察覺到了俞星城的存在。 俞星城沒見過這位神,但她認出了伴在他身側(cè)的梵天。 這位至高神揚起的手臂做出如嬌女如毅男的舞姿,身體端莊且狂浪的在遙遙升起的火圈中舞動,似笑非笑,私醒似睡。一面三眼四手,顯然他是濕婆。 他眉心中的單目上的rou膜一合一翻,那銳利的目光直視俞星城的魂魄深處,仿佛是手一勾,便將她魂魄從人間扯入他雙瞳中的地獄里。 濕婆溫柔且恐怖的微微一笑,俞星城幾乎汗毛倒豎,而一雙手則像是遮住了她雙眼,擋住了這目光,也驚醒了俞星城。 此刻俞星城穿好了鞋子,低下頭去卻覺得自己手指尖仍然在微微發(fā)抖。 她曾經(jīng)和怯昧站在一起過,她此刻當然明白,遮住目光的那只手,是來自怯昧。那位濕婆在想什么,是否很快圍攻圣主的眾神都會發(fā)現(xiàn)她,而他們又想對她一個凡人做什么? 難道他們想要徹頭徹尾消滅圣主,連她也不愿意放過? 俞星城這頭的心驚,但很快,在圍剿叛軍的過程中,另一件讓天下心驚的事情發(fā)生了。 被俞星城警惕且看好的叛軍頭目陳霸昉帶兵到了寧波附近,俞星城一直在等他攻城,但他并沒有。俞星城甚至覺得有些不安,怕自己判斷失誤——難道這個陳霸昉千里迢迢帶兵招兵到了寧波附近,只是為了躲到某個山溝溝里? 但另一邊,她沒想到戚雨信竟然在她上達朝廷的公文中附加了短箋,表示支持她的謹慎和預判,而皇帝更是在幾乎沒多少人支持的情況下,決意將一艘大型寶船與三艘中型海船派遣南下,送到戚雨信手中。 很快的,滁州、徽州一代的不少叛軍都被戚雨信圍攻擊潰,三位叛軍頭目被抓捕后送往京師問斬,長江以北的許多叛軍都被殺或四散而逃。陳霸昉提前帶兵南逃的選擇顯然是對的。 而在這之后沒多久,俞星城就聽說南方一些地方的官道徹底癱瘓,一些大城市之間的驛站都慘遭屠戮,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已經(jīng)無法判斷時間了,俞星城愈發(fā)認為,這是陳霸昉計劃中的一環(huán)。 而很快,十月末,寧波被攻下的消息傳遍了大明。 俞星城連他什么時候帶兵攻城的都不知道,更何況寧波城池并不簡陋,又是極為富饒的商貿(mào)大城,連火炮槍支都擁有不少,怎么會這樣悄無聲息的就敗了?! 直到一小撮從寧波城逃出來的官員講述,他們才知道,陳霸昉竟然早在半個月前,便通過進城務工的方式,讓近千名將士進入了寧波城,他們或是去染坊、碼頭,或是裝作奴仆勞工,進城后想辦法將相當多的槍支又透運進城中。 而寧波作為商貿(mào)大城,本來就沒有宵禁和盤問,街上走著各地各國百姓商賈,又加上他們附近沒有太多叛軍,來往商船眾多,所以城內(nèi)戒備并不嚴格。而陳霸昉本人帶領(lǐng)手下潛入城中,在起事那一晚,攜帶一百五十余桿槍,襲擊了寧波西北角城門,并偷竊了軍械庫。 在陳霸昉手下和城防士兵的交火后,陳霸昉打開了城門,迎接了進城的剩余勢力,并且分四隊登上城樓,將各個城門把控住。所以當寧波府附近的屯兵趕來支援的時候,只看到了封死的城門和城墻上放槍開炮的叛軍們。 且不說這個計劃看似簡單,實行起來有多難;而陳霸昉的手下作為流民叛軍,竟然會使用槍械,顯然是出自陳霸昉有意的培養(yǎng)。他們用的大多是燧發(fā)槍,彈丸可以用鐵珠替代,□□可以自己買來提純,自己制作子彈并不難。陳霸昉能和城防士兵交手且勝利,正是因為他們熟練地槍法。 但陳霸昉的威名倒是沒有因這場戰(zhàn)役傳出太多,他的恐怖與“反叛”卻在之后的行徑中,震驚了大明。 因為陳霸昉奪取寧波第一件事,便是將寧波府內(nèi)一支宗室遠親朱姓后代,無論婦孺全部砍頭殺死,連哪怕嬰孩也未放過,并壘成一座尖塔,在寧波城中心由法國商人捐贈的廣場上燃燒。 朝堂震怒。 但陳霸昉就像是腦子里只有燒了一樣,他緊接著燒毀了寧波碼頭的商船漁船,禁止任何人逃跑。而后開始捕殺洋人,捕殺文人,捕殺富人。 這大明朝上下但凡會寫字的,無不被他的殘忍行徑震驚。 但這大明朝上下千千萬不會寫字的人中,卻有不少覺得痛快,覺得解恨,甚至拍手叫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明末起義里,許多知名將領(lǐng)都有過這樣仇富仇朱的大屠殺。 第256章 謀劃 俞星城預測, 寧波富商、洋商頗多,再加上又有朱姓旁支宗室,這位陳霸昉的誅殺全族的報復手段, 甚至可能在寧波殺了近萬人。 哪怕這里有手段殘忍,有錯殺誤殺, 但只要陳霸昉取出這抄家斂財所得一成, 分發(fā)給寧波的勞工農(nóng)戶們, 就不會有多少人再有怨言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狠絕殘忍,他所謂的“還財于民”的名號, 他打下了第一座江東大城的本事, 因為這幾千條人命,徹底打響了。反倒戚雨信那頭節(jié)節(jié)勝利——因為前線不少叛軍的手下,都決定要南逃去投靠陳霸昉。 陳霸昉這是要做這十九世紀大明朝的李自成啊。 俞星城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更何況如今糧產(chǎn)豐足, 社會雖有剝削不公卻也不是一片頹唐,這世道也不會給他做闖王的機會。 幾乎在得到消息的第二天, 俞星城便與裘百湖、溫驍?shù)热? 御劍往北,去往平叛軍隊大營, 去找戚雨信匯合。 俞星城幾乎覺得這暴雨雨帶徘徊的方向,和她的移動的方向有了恰巧的重疊, 俞星城到達大營的時候,那邊也在暴雨滂沱雷電交加, 譚廬那兩條鐵骨的腿似乎防水性能不太好, 帶領(lǐng)他們走進營帳的時候,褲腿里一邊冒著蒸汽白煙,一邊咔噠咔噠時不時卡殼。 裘百湖實在看不下去, 摟住譚廬一條胳膊,把他半個人都扛的離地,帶著衣帶飄飄君子之風的譚廬往帳內(nèi)跑。 譚廬兩腿蹬的白汽亂噴:“胳膊胳膊胳膊要斷了!” 一行人進了帳,本來憂心忡忡的局面,難得都有了幾分笑意。只是進了帳,卻看著戚雨信胡子拉碴的坐在馬扎上,快速的煩著手里厚厚一沓信紙。 他抬起頭,俞星城才發(fā)現(xiàn)他眼里全是紅血絲,眼眶下頭一片青灰,他瞧見俞星城,竟然長長舒了一口氣,道:“或許我應該更信你的話。不只是自己寫一張條子夾在你的折子里,更應該讓戚家人在朝堂上更推進此事。” 俞星城走過去,稍一見禮,便道:“可別這么說,其實我自己心里都沒譜,都怕自己猜錯了,更何況你。按理來說,朝廷派來的寶船和海船應該快到了?!?/br> 戚雨信:“預計今日夜間到達離這里最近的港口。但這附近不是深水港,還需要租借或調(diào)用數(shù)艘小船,劃小船入海才能登上寶船?!?/br> 俞星城幾乎立刻就開始了籌劃:“到時候?qū)⑦@些小船的船帆桅桿全部撤掉切掉,只要小舟,船槳帶足,等到士兵登船后,立刻也要將這些船用網(wǎng)吊上船,我們要帶著足夠多的小舟去往寧波?!?/br> 戚雨信:“可寧波有深港?!?/br> 俞星城:“我們不會從深港登陸的。咱們的寶船這么大的目標,又為了多裝載士兵而拆除了炮臺,靠近了之后也只是多了個靶子?!?/br> 譚廬坐在旁邊,拿著干巾,也不顧世族子弟形象,脫了鞋就擦他兩只鐵腳:“可我真是一直沒搞明白,兵多還能比炮多要好嗎?那船上多安十幾門大炮不好嗎?” 俞星城搖頭,這邊戚雨信帳下的衛(wèi)兵,瞧見俞星城發(fā)梢都在滴水,也蠻有眼力勁兒,連忙又讓人拿來一條干燥的軟巾遞給她。 俞星城擦著頭發(fā),溫驍替她開了口:“叛軍那些傳頌的小曲小調(diào),編排朝廷已然讓朝廷失去了許多民心。如若再炮轟寧波,擊傷不了多少在樓屋之間逃竄的叛軍,卻會擊傷許多寧波的民眾,讓百姓恨上朝廷。這反而會有利于叛軍在寧波招兵。” “當然這也是為了避免寶船被他們奪取?!庇嵝浅堑溃骸奥犝f他們?yōu)榱朔乐垢簧掏馓樱贇Я舜罅康纳檀?。?/br> 譚廬點了點腦袋:“這倒也是。這群叛軍似乎很會躲藏煽動。俞大人的意思,也是讓我們的將士溜進城中,將他們斬殺?可如若他們和百姓混在一起——畢竟他們可能都未必有軍服,頂多是帶個紅巾黃巾,如果摘了巾子進入尋常百姓家該如何?” 戚雨信經(jīng)歷過不少海戰(zhàn)、邊境戰(zhàn),但城市內(nèi)部平叛還是頭一回,連他也覺得棘手,將目光轉(zhuǎn)向俞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