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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傅皇后不再勸諫皇帝勤政,甚至還照著他的喜好,親自令父族自宮外挑選貌美女子,獻給皇帝,連青樓妓子也不放過。 由此,傅皇后漸漸得了皇帝的信任,也掌握了越來越大的權利。 一墻之隔,宮門之外,盛京流言四起,官家名聲一降再降,沉迷于聲色犬馬中的官家卻是一無所知。 本就混亂的局勢,在傅氏滿門插手后,變得越發(fā)混亂。 天機漸漸變得蒙昧,不再是人力輕易可測。 **** 大雨滂沱,天地相連。 云雨滯于南方,故而北地干旱。 在邊疆旱災訊息一傳來的時候,謝安歌就提醒蕭琛回寧州儲糧儲物,準備救災,而他則追上了一只手中染血的女鬼。 雨水似珠簾,漫過這江南小鎮(zhèn)的灰瓦屋頂,漫過這重重青山,漫過這碧波綠水。 一條纖細的白色人影,自鎮(zhèn)子上最高的榕樹盯跳下,如輕煙般飄入了小巷中,失去了蹤影。 那人影身后,有一道士握著長劍,緊追不舍。 雨下得越來越大,豆大的雨珠打得人臉頰生疼,看著雨勢,仿佛有永不停歇的架勢。 為了節(jié)約法力,謝安歌并未將法力外放擋雨,一身道袍早已濕透,幸而他修煉有成,陽氣充足,并不畏寒怕冷,才不至于跟丟這女鬼。 這女鬼法力并不高深,只是不知用什么法子掩蓋住了身上的鬼氣,令謝安歌無法借法力追蹤,才能借著地形之利,一再逃脫。 謝安歌追著女鬼,最后來到了一間土地廟前。 一眼望去,土地廟十分整潔,顯然是有人打理。神像高鼻長須,慈眉善目,神臺前擺著許多供奉,香火鼎盛。 謝安歌慢慢地走了進去,腳步所至,一片洇濕。 掏出夜明珠,照亮了土地廟,看了那神像好一會兒,又四周查看,仍然沒有覺察到不妥之處,謝安歌又上了三柱香,道:土地爺,貧道青蓮,是自在觀傳人,今日夜色已晚,還望能在此借宿一晚。 見三炷香徐徐燃燒,沒有異象,謝安歌才收攏了廟里的一些柴草,生起火來烘干衣服。 火焰中,木頭噼里啪啦,濺起幾點火星。 衣服干得差不多了,謝安歌唰唰地畫起一沓辟邪護身符,揮舞桃木劍挑起黃符,將它們貼到門窗上。 在外人看來,像是要防著女鬼進來似的。 然后,他又就地畫了個四方護身陣,才坐入陣中,心無旁騖地打坐修煉起來。 追了那女鬼好幾天,縱使是銅皮鐵骨也該累了,正好歇一會,恢復精力,謝安歌暗想。 敵不動我不動,看誰忍得住 謝安歌常年累月地打坐修煉,耐心再充足不過,慢慢地沉浸在修煉中。 這臭道士當真可恨!膽小如鼠!畫那么多符干什么!神像中,一個女音恨恨地道,門窗上的辟邪護身符,在火光中靈光閃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那聲音收斂在神像里,神像外的謝安歌一無所知。 阿蘭,莫急。另一道聲音響起,有我在,這道士找不到你的。待他離去,你再離去不遲。 阿蘭卻不領情:他若一日不走,我便要困在這里一日么那他要是永世不離呢 說到后面,她的聲音慢慢尖銳起來。 不可能,他不是說了只借宿一晚嗎男音在平靜中隱藏著一絲痛苦,其實他也并不是那么平靜。 阿蘭又低聲哀求:阿竹,你去殺了他,或捆了他吧!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神像看著小,在信眾的愿力加持下,里面的空間大得很,只是空無一物,十分空曠,天地間灰蒙蒙的,并不是宜居之地。 才躲進神像沒多久,阿蘭就感覺自己有些吃不消了。這里沒有青山綠水,沒有綠酒紅燈,沒有俊俏情郎,有的只是一片虛無,令人窒息的虛無。 自認為低聲下氣地哀求了許久,阿竹依舊沉默不語,本就不是什么溫良恭儉讓人物的阿蘭頓生怒意,指甲暴長,長發(fā)無風自動,瞳孔溢血,厲聲道:你到底幫不幫我 阿蘭,你沒聽到嗎這道士是自在觀傳人。男子的聲音里涌上了疲憊,仿佛承擔了太多的東西,終于不堪重負。 那又如何你身為神明,難道還奈何不了一個區(qū)區(qū)凡人嗎阿蘭歇斯底里地道。 盡管明白阿蘭可能已經(jīng)聽不進話了,那男子還是努力解釋道:自在觀一脈底蘊深厚,傳人無不法力高深,法寶無數(shù),功德加身。且不說我們能不能殺了他,如果我們殺了他,必定身負孽債,與天下正道為敵。到那時,我護不了你。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出去!阿蘭形容癲狂。 她之前雖然被謝安歌緊追不舍,但她身形靈活,速度又快,并沒有被攻擊到過,所以根本沒有意識到這道士的強大,還暗暗嘲笑了他一番。 現(xiàn)在,四十九張辟邪護身符暗合道意,構成了一個威力無窮的九陽金罡陣,哪怕有神像遮掩、神力庇護,阿蘭仍然感到了一陣陣的痛苦,鬼火搖曳,陰魂不穩(wěn)。 這是她成為鬼之后,從未感受過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們灌溉的營養(yǎng)液,筆芯(╯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