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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寶殿到了。 殿內(nèi)十分亮堂,鮮花香氣四溢,上百根高燭明燈點燃,梵唄輕煙繚繞,經(jīng)幡和歡門在謝安歌踏入大殿的一瞬間搖擺起來,仿佛在歡呼,僧人們的動作更虔誠了。 面目慈悲的釋迦牟尼佛像,大殿兩旁神情不一的十八羅漢,干干凈凈,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佛像前的供養(yǎng)臺上,擺放著之前備好的各色貢品,有鮮花、鮮果、蠟燭、清水、香料等。 陣陣梵唄聲中,謝安歌素手拈香禮佛,并與眾僧一起虔誠祈福。 隨后,就是一場莊嚴(yán)殊勝的放生法會。 大雄寶殿前是一個大廣場,其中種著數(shù)棵高大的松樹,大得足以容納上千人。謝安歌親自主持這場放生法會,親手放飛了在花鳥街上買來的飛禽,那些飛禽卻在頭頂上依依不舍地盤旋,直到謝安歌說去吧,飛禽們才哀鳴著離開。 往年參加法華寺放生法會的人,見怪不怪,那些從外地趕來瞻仰的人,則是目瞪口呆。 謝安歌帶領(lǐng)法華寺一眾僧人和護法居士,為本次放生的飛禽說三皈依法,誦大悲咒、往生咒加持,祈愿放生的飛禽能永離三途。 在護城河中,法華寺的高僧們?yōu)楸娝逭f三皈依法,同樣將買來的水族悉數(shù)放入水中,令它們重獲自由。水族一下河,便擺動尾巴,飛快地鉆入水中離開了。 然后,才是真正的浴佛法會。 謝安歌領(lǐng)著眾位僧人,來到昨天扎好的花亭中。 浴佛開始前,謝安歌率領(lǐng)整個法華寺的僧人一起禮贊誦經(jīng),唱浴佛偈。 那些參加法會的信徒們也跟著和尚們,虔誠地念經(jīng)。世子妃和柳夫人在丈夫的陪伴下,雙手合十。 世子妃喃喃低語:佛祖保佑,保佑信女的孩子,一生無憂。 柳夫人則嘟囔著:我多多捐香油錢,請佛祖保佑,這一胎生個漂亮的女孩子,我已經(jīng)有兒子了,再來個女兒,成個好字啊! 接著,謝安歌用木勺舀起香湯,金黃色的香湯緩緩從那尊釋迦牟尼童子像頭頂淋下,在初夏微微灼熱的陽光下,水珠四濺,像一粒粒金珠濺到銅盆邊上,濺到花草上,然后猛地碎裂成更小的金珠,再以香湯輕輕點浴自己,浴佛儀式即成。 法華寺的僧人依次拿勺舀湯浴佛,浴佛之后再以一點香湯點浴自己,表示洗滌塵垢、驅(qū)邪除魔,使得身心清凈。 由于這些年來參加法會的信徒太多,無法讓與會者一一浴佛并點浴自己,因此只好由著僧人們手持楊枝,醮了浴過佛的香湯為信徒們點浴。在梵唄聲中,浴佛法會莊嚴(yán)而隆重,揮灑到信徒身上的香湯,令人感到由衷的寧靜與喜悅,整個場所都洋溢著祥和輕快的氣氛。 這一天,所有的寺廟都舉行了莊嚴(yán)的浴佛法會和放生法會,建康城被籠罩在一陣陣梵唄聲和各種香味中,善信在這個充滿了佛教氣息的日子里,與僧人們一起浴佛、放生、洗滌自我。 寺廟內(nèi),信徒們燒香還愿的,或禮佛誦經(jīng)的,或布施錢物的比比皆是,而在寺廟外,熱鬧的廟會日夜不休,火樹銀花不夜天。 然而,在這圓滿中,出現(xiàn)了一點意外。 一片混亂中,世子妃和柳夫人同時破了羊水,被安排到一間禪房里,緊急生產(chǎn)。 世子急急忙忙命人去找穩(wěn)婆,只是今天太過特殊,許多大夫和穩(wěn)婆都去參加法會了,難以找到。世子急得團團轉(zhuǎn),身上直冒冷汗。 柳祛病比世子鎮(zhèn)定得多,讓人看護好夫人之后,親自跑去請法華寺方丈,連往日的風(fēng)度都顧不上了。 方丈!柳祛病跑到方丈室時,已經(jīng)累得喘不上氣。 方丈室內(nèi)的布置與老方丈在時并沒有太大變化,仍然是那樣樸素?zé)o華,只是添了些物品,顯得更加雅致舒適。 散發(fā)著木香的雞翅木床榻,肌理致密,木紋呈雞翅狀,自然形成了山水、人物、器具等圖案。窗邊的案幾上放著一張瑤琴、幾本琴譜并文房四寶,旁邊是一個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書架一側(cè)放著一個白瓷長頸瓶,里面裝滿了畫卷。 此外,屋子里還有一張圓桌,幾把椅子,桌上一個圓肚茶壺,兩杯清茶,門口正對著的墻壁,掛著一個大大的佛字,底下是一個蒲團。 此時,謝安歌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念了一天的經(jīng),他也有點渴。 見柳祛病來了,謝安歌放下茶杯,笑道:施主,不必著急,你所求之事,已經(jīng)有了一個好結(jié)果。 柳祛病茫然又疑惑地看了謝安歌一眼,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滴,洇濕了衣裳。他習(xí)慣性地去摸一摸那串硨磲佛珠,仿佛能從中汲取不尋常的力量,然而摸了個空。 好一會兒,柳祛病才反應(yīng)過來,他剛剛把佛珠留給妻子了。 他用帕子擦擦汗,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方踏入方丈室,有些好奇,又有些不服氣地問道:方丈知我所求何事 施主所求,不過是闔家安康罷了。 這世上大多數(shù)人都是平庸的,忙碌一生只求闔家安康,并非不求上進,而是家庭被賦予了更多更重要的意義,尤其是對成了家的人來說。 柳祛病笑了,大師說的不錯。昔年,在下有幸得大師相救,多年未見,不曾想大師還是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