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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這些玄而又玄的未知的恐懼,他想一直裝作不知道。 因為 我總是惹你生氣。他咽下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有那么一瞬間,阮啾啾幾乎以為程雋要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來。她繃得緊緊的神經(jīng)松懈半截,長出一口氣道:你還知道總?cè)俏疑鷼獍?。不過還好,我習慣了。 偶爾還會奇異地覺得程雋狗一點也挺可愛。 阮啾啾想,自己大概是瘋了。 阮啾啾最吃軟不吃硬,見不得程雋這副可憐兮兮的消沉模樣,她的心都要跟著軟了半截。她莞爾地揉了揉程雋的頭發(fā),就像是在哄著程雋似的,說:我不會離開的。 程雋:你確定 阮啾啾:絕對不騙你。 這一小插曲以阮啾啾的保證結尾。 打從跟程雋說要試一試之后,她就漸漸地再也沒想過要離開程雋了。說起來也很奇妙,不過大半年的時間,她已經(jīng)融入在這個世界的生活,有了親密的關系。 這一年發(fā)生了太多事情。就連阮啾啾也無法保證,未來究竟會以怎樣的趨勢發(fā)展。 翌日,程雋上班的時候便恢復正常。 一如既往地慢吞吞,一如既往地直男到讓阮啾啾很想錘他。 不要偷吃我的蘑菇!你自己明明還有一大份! 程雋理不直氣也壯:你的更好吃。 阮啾啾: 都是一個鍋里炒出來的,怎么能區(qū)別對待阮啾啾嚴重懷疑程雋是找借口想多吃幾口,事實證明她果然沒想錯,趁著阮啾啾一個不注意,程雋夾起阮啾啾的雞排。 阮啾啾:這是我的雞排,放下。 程雋:就一口。 阮啾啾猶豫了一下:好,那你少少少吃啊啊你在干什么! 在她目瞪口呆的注視中,程雋張開嘴,一口,居然把一大塊雞排塞到嘴里,連個渣都沒留。阮啾啾氣急敗壞地按住程雋的臉:你給我吐出來! 程雋的兩側(cè)臉頰鼓鼓囊囊地嚼啊嚼,任由阮啾啾再怎么憤怒也絕不松口,硬生生地咽下去。 阮啾啾xiele氣地癱坐在椅子上。 她真傻,真的。單知道程雋能吃,卻沒想到竟然一口是這么大的一口。 程雋把自己碗里的蘑菇挑到阮啾啾的碗里:抵消。 阮啾啾陰森森地冷笑。 你以為,我,傻嗎 程雋差點兒脫口而出,說了句是。 他是挨了一錘才安靜的。 阮啾啾表示自己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答應跟程雋一起吃飯,偶爾一起工作。午飯結束后她還在氣憤于自己的午餐被吃了一半,再次回過頭的時候,程雋竟然不知何時睡著了。 他坐在椅子上,頭倚著扶手椅的靠背,就連睡夢中也擰著眉頭,一副凝重的狀態(tài)。 他的嘴張了張,阮啾啾沒能聽清楚。 別 阮啾啾又湊近了幾分,近到幾乎可以數(shù)清楚他的睫毛有多少根。這一張臉簡直是好看到天怒人怨,若是zuoai豆憑著臉都可以紅到爆。正在阮啾啾分神之際,那雙緊閉的眼眸睜開,黑黢黢的眼珠里倒影出阮啾啾幾乎要懟上去的臉。 程雋:你 她有些尷尬地擺擺手:我就是想叫你話還沒說完,就被程雋打斷。 你該不會是,想偷吻我。 阮啾啾大驚失色,臉漲得通紅:我呸,你想得美! 他們之間是有過幾個吻,但不代表阮啾啾已經(jīng)把這當做了日常。被程雋陡然間提起,阮啾啾的腦海浮現(xiàn)程雋親吻她的場面,還有那個潮濕的雨夜,唇與唇廝磨的溫存她縮回腦袋,拍散浮想聯(lián)翩。 不,他們都錯了,程雋是無性繁殖的。阮啾啾默默給自己洗腦。 * 打從被程雋搶食之后,阮啾啾毅然決然毫不猶豫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工作。 這種時候都沒讓程雋吃空氣,阮啾啾真是感謝自己的善良。 咚咚咚。門被敲了幾聲,老孟走進來,搬開一把椅子跟阮啾啾聊天。老孟一說到公司外面的花都開了,阮啾啾想起之前去廟里的事情,隨口那么提了幾句。 老孟略顯驚訝地問道:啊,那個廟我去過,挺靈的。之前在廟前的算命先生那兒買了一個符,你還真別說,頂大事了,沒過幾天我差點兒出車禍,若是再晚個幾秒,我家寶兒就成寡婦了。 阮啾啾安撫他: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老孟笑呵呵地說:沒事,我辦公室有好幾個祥瑞辟邪,我給你請一個。 阮啾啾:請一個 老孟把他桌上的一個瑞獸擺件送個阮啾啾,還有一個辟邪的掛件順手掛在阮啾啾辦公室的墻上。他說:咱也別說什么唯心主義還是唯物主義,都是圖個吉利,你也別介意。 我感謝都來不及,怎么可能介意。老孟也是一番好心,阮啾啾感激地接過。 老孟又聊了幾句,若不是他今天的工作還沒收尾,估計就搬著椅子繼續(xù)扯東扯西。老孟出去沒多久,門被推開,是程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