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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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猶豫,我只是沒想到娘子你竟如此石破天驚拿得定主意。”娘子一次又一次的驚語讓衛(wèi)臨實在找不出曾經(jīng)婉兒那柔弱的感覺了。 “歷經(jīng)了那么多事,如果我還像以前那樣柔柔弱弱,咱們衛(wèi)家豈不是以后由著讓人宰割嗎?聽打探消息的人回來說,各郡王都開始集結(jié)兵馬,崔炎也準(zhǔn)備攻向京城,若是讓他們占據(jù)京城,坐位稱皇,這郫國百姓依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些人誰會勤政愛民?這片大陸向來頻頻更新?lián)Q代,皇上國朝換了一茬又一茬,天下百姓都盼著戰(zhàn)火平息天下一統(tǒng),再無戰(zhàn)亂,子孫后代能免受苦難,大家安居樂業(yè),衛(wèi)臨,你飽讀詩書,最是懂圣人治國之道,你又文武雙全,兵馬在手,你難道就不想為天下百姓心愿盡一份自己的心力嗎?” “我……有想過……” “好,那我們就做!”安然不等衛(wèi)臨把話講完就截斷了,衛(wèi)臨有想過就好,他們有十幾萬大軍,又有她研制的炸彈,打進京城,最多兩個月時間。 正當(dāng)安然自信滿滿規(guī)劃未來時,顧恒不知什么時候來了,大概是在門外聽到他們夫妻間的對話,嘆了一口氣道:“衛(wèi)臨,弟妹,只怕我們想攻進京城不會那么容易了?!?/br> 安然見是顧恒來了,忙打開房門,請他進屋,“怎么了?” 顧恒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完道:“具探子回報,弟妹你研制出來的炸彈崔炎也做出來了,他一日間便攻破平溪和壘堡兩大重鎮(zhèn),約摸半個來月便一路破城直入京城了。弟妹,我就不懂了,你嚴防死守南境,各方來我們南境想探消息的細作都被你抓了,而且上次孔木抓的細作雖然是崔炎的人,但他不是什么也沒探出來就抓了嗎?甚至你還將計就計的讓馮榷打入他們的內(nèi)部,崔炎他們是怎么做出來與我們一樣有威力的炸彈的?” 看到滿臉問號的顧恒,安然只得心虛承認,“上次去落英山,崔炎送我們好幾車金銀珠寶,我一高興就賞了他們一筐炸彈,許是他們精心研制,被研究出來了吧?!?/br> 安然也沒想到自己送的那一筐炸彈竟讓崔炎偷學(xué)了去,早知道她就不貪那幾車的財了。 顧恒聞言,怪衛(wèi)臨,“你怎么不攔著弟妹?” “顧兄,你別怪衛(wèi)臨,他攔了,是我貪財。”安然自己犯的錯自己承擔(dān)。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顧恒問。 “什么怎么辦?他有炸彈我們也有,勢均力敵,大不了拼殺罷了?!毙l(wèi)臨很不在乎的道。 “就是,崔炎充其量不過八萬多人,我們有十幾萬,定洲北境南境三面夾攻,難道我們還怕打不過那個崔炎?”陳子期洗完碗連手都沒擦就過來發(fā)表自己的看法,“如此有優(yōu)勢難道顧將軍沒信心了?” “我哪是沒信心,我只是……只是擔(dān)心兄弟們在戰(zhàn)場上傷亡過大罷了?!鳖櫤慵t著臉道。 第208章 那女人現(xiàn)在日子過得可是舒心呢 四人在房里又聊了會,見時辰不早,衛(wèi)臨道:“顧兄,天色不早了,就別回去了,在我這里睡一晚,明日我便同你一起去料理季老的后事。” “行?!鳖櫤愀吲d的答應(yīng),看到衛(wèi)臨終于振作,也不枉他這段時間辛苦。 “那我去給你準(zhǔn)備一間廂房。”安然起身道。 “不用了,弟妹?!鳖櫤銛r著安然,笑了笑道:“就一晚,我跟子期擠一擠就行了。” “你跟我擠什么呀?!标愖悠谝荒樝訔壍?。 “你怕什么?你長得再好看,爺也沒有斷袖之癖,我跟你擠,是因為明日衛(wèi)兄要處理軍務(wù),讓你在虢國晃蕩了這么久,總該跟我說說虢國之事我也好知曉一些明日好應(yīng)對大將軍問話吧?”顧恒白了一眼陳子期道。 陳子期訕訕道:“我回來這么久你也沒問我?!?/br> “你說這話咋就這么欠揍呢?你一回來,就去見你親jiejie,衛(wèi)兄不在,我軍中事務(wù)忙的腳朝天,家中又遇季老一事,我哪有時間問你呀?”顧恒說著就打。 陳子期只得受了,“行了,行了,不是要跟我擠嗎?那走吧。” “去給我打盆熱水來,爺要燙腳。”顧恒得理不饒人道。 “是,顧將軍,小的這就給你端來?!标愖悠谡f的咬牙切齒,就往廚房去了。 衛(wèi)臨笑著搖了搖頭,“這倆人?!?/br> 安然因為貪財一事將自己的制的土制炸彈xiele出去,心中很是愧疚,真想抽自子一耳刮子。 衛(wèi)臨見娘子似乎還在為崔炎制成炸彈的事內(nèi)疚,便上前抱著她道:“娘子,不用難過的,崔炎他能仿制出娘子做出來的武器也沒什么,雖說娘子的那炸彈是有些厲害,但也不是真的就威力十足不能破,那炸彈扔出去,炸傷范圍也就兩三人之距罷了,若將兵陣間隔排開大點,根本就傷不到了,而且你放的辣椒,用個濕布就能破解了,所以崔炎有你仿制的武器,為夫也不怕他?!?/br> 安然知道衛(wèi)臨是安慰她,但自己犯下的錯就是犯下的錯,剛還信心十足的勸說衛(wèi)臨進軍京城,解百姓之苦呢,現(xiàn)在崔炎的實力也不差與南境大軍,而且他們已經(jīng)開始向京城一路進攻了,衛(wèi)臨再帶軍攻打,與崔炎對決,就像顧恒說的,兄弟們會死傷一片,安然于心不忍。 “好了,娘子,為夫真的不是吹牛,別說我們手里還有娘子的炸彈,就算沒有,為夫也能打羸崔炎,信我?!毙l(wèi)臨見娘子還是愁著眉頭,心疼的去柔她眉心。 “對不起啊,衛(wèi)臨,我應(yīng)該聽你的,不該要那些金銀財寶的?!卑踩灰院笤僖膊桓邑澵斄?。 “干嘛對不起?娘子收下那些金銀財寶也是為了南境百姓日子好遠一些,南境之所以軍民同心,不都是娘子體恤百姓,處處為大家生計而想,南境百姓哪個不夸衛(wèi)夫人好?如同上天派下來的救苦救難的觀士音菩薩一般慈悲心腸?!?/br> “你就會哄我?!北M管衛(wèi)臨有信心,但安然還是心里難過,說道:“我體恤百姓,也是因為南境歷年來承受過太多戰(zhàn)火之苦了,我只希望能讓南境百姓安居樂業(yè),不負邊境將士戍邊辛苦,軍民一心共抗外敵,為世代子孫掙一個太平盛世,結(jié)果自己規(guī)劃的美好期望,自己蠢的打破了,若不是大方的送了一筐炸彈出去,他們也研制不出我做的炸彈,人啊,真不能得意忘形,否則就是極樂生悲,害了你們?!?/br> “什么叫你害了我們?難道娘子不為我們制出炸彈我們這些將士就打不羸仗了嗎?上次衛(wèi)國衛(wèi)洲衛(wèi)城還跟我抱怨,說打虢軍一點意思都沒有,用娘的炸彈丟了一輪,他們就乖乖的投降沒了戰(zhàn)力,舉起的刀都沒辦法落,仗打的一點都不痛快,以后不用炸彈了?!?/br> “這三個孩子,被你帶的就知道打打殺殺,仗要怎么打才痛快?難道非要流血犧牲才痛快,刀砍在身上不痛是嗎?”安然氣道。 “是是是,刀砍在身上自然是痛,明日我便讓他們?nèi)齻€回家,整日在軍營里廝混都學(xué)了些什么?小小年紀還想舉刀殺敵,太不像話了,不知道他們的娘會擔(dān)心的嗎?”衛(wèi)臨輕撫著安然的后背,“娘子別生氣。” 安然見衛(wèi)臨一個勁的給她順氣,哭笑不得,“我不是生咱們?nèi)齻€兒子的氣,我是生我自己的氣?!?/br> “自己有什么好氣?!毙l(wèi)臨故意在安然面前打了個哈欠,道:“娘子,我?guī)Я艘惶煅﹥?,又說了這么多話,真的好累了,明日一大早還得跟顧兄去料理季老的后事呢,還有軍營我也好些天沒去呢,肯定很多事堆著,我們睡覺吧。” “嗯?!卑踩灰娦l(wèi)臨確實累了,倒了一杯茶給他,“口渴就喝點水再睡,現(xiàn)在大冬天的,最易口干舌燥,潤潤喉嚨,明日你去忙,肯定是有很多事要忙的?!?/br> “謝謝娘子?!毙l(wèi)臨接過就一口氣喝完了。萬書樓 翌日。 安然醒來的時候衛(wèi)臨早就起床走了,安然陪大娘吃了早飯,有些沒臉去將軍府幫忙,兄弟們怕是已經(jīng)知道崔炎研制出炸彈在平溪和壘保兩大重鎮(zhèn)大獲全勝的消息了,兄弟們心里肯定恨死她了,本來攻進京城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現(xiàn)在是搬石頭給自己堵路了,自己真的好傻啊。 “咦?婉娘?今日怎么得閑在家?平日里都是看你忙得不見人影的?!表n大嬸挺著大肚子來家里找楊柳兒說話,看到安然實在驚訝。 安然起身過去扶她,“快生了吧?” “嗯,算算日子是快了,大概也就半個來月的時間吧。”韓大嬸挪著笨重的身子坐下道。 “那胎像如何?”安然關(guān)心道。 “何大夫一直給我把著脈呢,說一切安好,就是我這年紀有些大了,怕是生的時候有些吃力,咳,吃什么力呀,又不是沒生過?!表n大嬸一點也不在意。 安然道:“那你也不能馬虎,我瞧著你的胎還挺大的,你呀,可別貪嘴,將胎兒養(yǎng)太大了,就算你再生過也是吃虧的,你可別不再意,再說你都多少年沒生過了,還是多聽聽何大夫的話,他說的決不會有錯的?!?/br> “聽著呢?!表n大嬸笑笑,怎么所有人都勸她別貪嘴呢?她是孕婦,確實是想吃這個想吃那個,以前嫁給成兒爹的時候,家境貧寒,是得吃是沒辦法,如今這日子想吃什么沒有?而且這孩子又是她與嚴頗第一個孩子,定要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給他嚴家才算對得起嚴頗對她的一片深情才是。 “那就好?!卑踩灰灿行┤兆記]和韓大嬸聊聊天了,左右自己磨蹭著不想去將軍府,那就不去吧,反正季老的后事有衛(wèi)臨和顧恒打理著,她們這些女人也幫不上什么幫。 “婉娘,你這段時間忙,每次回村都是早出晚歸的,沒見過虞桂平吧?”韓大嬸問道。 “沒有,你們我都很少見,哪有時間見她?!卑踩豁樖衷陧n大嬸的籃筐里拿了一副未繡完的牡丹幫著她繡起來回道。 “那女人現(xiàn)在日子過得可是舒心呢。”韓大嬸邊刺繡邊鄙夷道。 “怎么個舒心法?”安然問。 “柳兒jiejie,你沒跟婉娘說這事???”韓大嬸驚訝的問楊柳兒道。 楊柳兒嗨了一聲,“婉兒每天忙的跟什么似的,跟她說這事干嘛,虞桂平過的如何關(guān)我衛(wèi)家何事。” “也是。”韓大嬸點頭道:“主要也是因為柳兒jiejie你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不是個嘴碎之人,自是聽到一些事,也只是聽聽就過,不像我們,閑著家里沒事,就喜歡聽聽一些新聞趣事,嘮嘮別人的家長里短?!?/br> “韓meimei說這個做什么?什么大戶人家小姐,你不也是官宦小姐嗎?咱倆就別誰笑誰了好嗎?我是真瞧著婉兒做大事,不喜歡將村里的一些事說給婉兒聽罷了?!睏盍鴥旱馈?/br> “虞桂平怎么了?聽你倆的口氣那女人是不是又作……做什么出格的事了?”安然想說作妖,但這現(xiàn)詞一冒出,她們二人又要怔好一會,為了能讓聊天順利進行下去,安然只得改口。 “韓大嬸,我大娘不說,你就說嘛?!卑踩灰荒槹素缘?。 “她呀,拿了你的三十兩白銀,又將馮榷置下的田地賣了,從外面買了一個體壯如牛的漢子回來,倆人天天關(guān)著門躲在屋里,有天我趴她家的屋角聽了會,呀,那女人,全是污言yin語,不堪入耳?!表n大嬸擺了擺手,一臉的惡心。 “她買漢子?”安然聞言也沒怎么驚訝,這女人本就是個不安份的,如今馮榷不在,馮榷的姑娘嫁了人,馮家可不就是她的了嗎?買個漢子有什么稀奇的。 “等馮榷從牢里出來,見這***這樣敗他家產(chǎn),怕是要將她打死?!表n大嬸恨恨道:“婉娘,你當(dāng)初就不該將馮榷抓了,就應(yīng)該讓他毒死虞桂平的,咱們這個村都被她弄成什么樣子了,傷風(fēng)敗俗,教壞孩子。這也是我們這里,若是換作別的村,有耆老族長的,像虞桂平這樣不守婦道的,那是要抓起來浸豬籠的。” “行了,行了,虞桂平怎么樣那也是她的事,你氣什么,只是馮榷……”馮榷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了,“她也烏煙瘴氣不了多久的,她雖有個幾十兩銀子,難道還能過一輩子不成?遲早是要用完的,等用完了銀子,她吃什么?總有她可憐的時候,你還怕她不遭報應(yīng)?” “就是,韓大嬸,你氣什么?左右虞桂平花的不是你家的銀子,不是你供她養(yǎng)野男人,你這般義憤填膺做什么?”劉嫣回來后,在門外聽了好一會兒了,她那娘雖是個不堪的,但也不允許韓大嬸這樣嚼舌根子。 第209章 您教教我這個火藥怎么做吧 “嫣兒?你回來了?”安然驚喜的上前握住劉嫣的手,激動的眼眶紅了紅,“你平安回來就好,干娘派了人去找你,他們說你不在,急死我了?!?/br> 將劉嫣一個人扔在京城,讓她獨自面對京城大亂,她一定嚇壞了。 好在老天有眼,讓她平安回來了。 “干娘?!眲㈡屉m面上恭恭敬敬的對安然喊了一聲干娘,心里實則對她的關(guān)心不屑一顧,她爹就是這個女人害死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她總有一天會殺了這女人為父報仇的。 “還好,還好,沒受一點傷。”劉嫣除了人有些憔悴外,沒傷一點皮,安然便放心了。 韓大嬸見劉嫣拿眼狠狠的瞪她,心里的怒火就像干柴架上火上一樣蹭地就竄了起來,“怎么?你娘做了那么傷風(fēng)敗俗不要臉的事情出來還不讓別人說了?” 要不是看在婉娘的面上韓大嬸還想加一句一家子的不要臉。 劉嫣見這韓大嬸一點也不懼她,心中有恨可也沒她這般理直氣壯,忍了又忍,將心火壓了下去氣道:“她不是我娘,我娘只有眼前這位干娘?!?/br> “行了,行了,你們少說兩句,嫣兒,韓大嬸一向心直口快,她只是對事不對人,你別怪她,韓大嬸,你也別氣了,虞桂平是什么人我們早就知道了,你就別再說她了,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嫣兒跟你生氣,也是她實在是沒辦法,嫣兒有那樣一個娘,她心里比誰都難過,偏又擺脫不了血緣關(guān)系,你也要理解理解一下她。”安然和事佬的為兩邊說話。 韓大嬸滿臉不屑,看在婉娘的面上她也不愿跟這虞桂平生的下賤蹄子置氣,拿起籃框,“柳兒jiejie,婉娘,我也繡的差不多了,先回去了?!?/br> “好,我送你?!睏盍鴥号马n大嬸挺著大肚子腳下不穩(wěn),便扶著她出了門。 安然見劉嫣還在氣鼓鼓的,拿手戳了戳她,“別生氣了,你娘的事現(xiàn)在傳的十幾里遠都知道了,韓大嬸也只是說了一嘴,你別介意?!?/br> “干娘,我不是氣她?!眲㈡掏蝗粐聡聡碌目蘖似饋?。 “怎么了?是嚇到了嗎?”安然見劉嫣哭的傷心,便蹲下問道。 “干娘,嫣兒差點就見不到你了?!眲㈡瘫е踩豢薜母鼉戳?。 安然撫著劉嫣的后背內(nèi)疚道:“干娘知道,是干娘不好,不該將你一個人送去京城,原以為是想讓你避避風(fēng)頭,沒想到京城卻出了那么大的亂子,嚇到你了,好在你這孩子機靈,還知道回家,沒事了,沒事了?!?/br> 劉嫣趴在安然肩頭上只管哭,心里卻是恨著,恨的咬牙切齒,真想此刻將身上的那把崔大人送給她的匕首拔~出來刺進這女人的心窩,這樣她就能替父報仇了。 可是,在她還沒有給崔大人拿到這女人所制的炸彈武器,她只得先讓這女人再多活幾天。 “好了,好了,嫣兒,別哭了。”安然的肩膀讓劉嫣給壓酸了,扶起她起身,“逃了這么多天回到家,嫣兒餓了吧?干娘去給你做點吃的?!?/br> “謝謝干娘。”劉嫣鼻子一抽一抽的。 楊柳兒送走韓大嬸回來,聽到她倆的談話,接著婉兒就出來進了廚房忙活,那劉嫣拿了行李去了廂房,楊柳兒見這劉嫣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到是心安理得的讓婉兒給她做吃的了。 她真以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嗎?要不是婉兒收她為義女,她能算什么呢?馮榷小妾還是外室? 做人連貴在自知都沒有,這劉嫣還是不能將她留在家中。 “婉兒。”楊柳兒越來越覺得這個劉嫣心術(shù)不正,韓大嬸雖說是嘴碎了些,喜歡聊些東家長西家短的閑話,但她人還是不錯的,劉嫣剛一回來就沖韓大嬸發(fā)大火,連基本尊長的禮制都沒有,將來留在衛(wèi)家還不把家人鬧得雞飛狗跳,處處幫她收拾爛攤子? 韓大嬸說的對,婉兒就算心善也要看人,這劉嫣連自愛都做不到,收她為義女豈不是給自己家里抹黑?將來雪兒還嫁不嫁人了? “大娘?!卑踩粺竺?。 “我?guī)湍惆??!睏盍鴥罕鞠胂鄤?,可也知道婉兒的為人,算了,還是等過一陣子再同婉兒說吧,那劉嫣好歹也是剛回來,先讓她在家將養(yǎng)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