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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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嫁》 作者:喵藍(lán) 文案: 所有人都說蕭幼寧命好,父兄兵權(quán)在握,要嫁的夫婿李青志身后更是有位權(quán)傾朝野的小舅舅。 不想,蕭幼寧在成親當(dāng)日,剛被送入喜房,就收到父兄戰(zhàn)敗下落不明的噩耗。 李家怕被連累,無情地給她一紙休書。 蕭幼寧剛拜過堂就成了下堂婦,而李家轉(zhuǎn)眼攀上郡主,讓她徹底淪為笑話。 正是大家都看蕭幼寧熱鬧時,李青志那權(quán)勢滔天的小舅舅把她堵在假山里,傾身在她耳畔說:“什么時候嫁我?!?/br> * 成了前夫的小舅媽是什么感覺? 蕭幼寧:爽! 然而,她那寶藏夫君給的驚喜還在后頭…… 甜爽虐渣 內(nèi)容標(biāo)簽:布衣生活 甜文 主角:蕭幼寧 ┃ 配角:現(xiàn)言預(yù)收《套牢你了》 ┃ 其它: 一句話簡介:下堂后我嫁得更好了 立意:自強自立 ======== 第1章 蕭幼寧握著休書,身后是精致的千工床,床上鋪著大紅鴛鴦錦被,不久前喜娘撒帳落下的花生紅棗還安靜躺在上頭。 周圍都是喜慶熱烈的紅,而她此刻卻如墜冰窟,連骨頭縫里都滲入寒意,游絲一般,冷得牙齒都想要上下打顫。 “你們李家要休了我?” 她捏著手中那字跡潦草的休書,定定盯著面前連喜服都已經(jīng)換下的李青志,心寒中情緒萬千,憤怒當(dāng)頭。 可蕭幼寧以為自己在怒意沖刷下會嘶聲力竭,張口了,聽到的只有自己再冷淡不過的聲音。 李青志聞言,眸光閃動,與她對視一眼后再不敢看她,轉(zhuǎn)頭看向燃得正亮的龍鳳雙燭。 蕭幼寧在他沉默中,居然是想笑。 昔日被稱贊品德無雙的公子,到了眼下,才知虛偽,毫無擔(dān)當(dāng)。 “幼寧,你不必怪二郎?!币晃辉缭缯驹谶吷系膵D人往她跟前一步,把兒子半擋在身后道,“你父兄出事,我們都替你難過??扇缛羰瞧匠5氖乱擦T,出事的原因卻是不聽兵部勸阻堅持領(lǐng)軍出兵,導(dǎo)致慘敗敵國,三萬將士死了三分二。追究下來,那是連李家也無法去說情的重罪?!?/br> 婦人說著,幽幽嘆息一聲,用一種憐憫的目光去看她。 “幼寧,二郎待你真情真意,但我不能讓任何人毀掉他的前途。他若是有一個罪臣之女的嫡妻,這十余年的苦讀都白費了。你要怪,怪我,但我能保證,會在暗中照顧你,不會讓你一孤女淪落在外受苦?!?/br> 蕭幼寧險些被這一番話給惡心吐了。 “我罪臣之女?!李夫人如何不說當(dāng)年你我兩家定親時,李老爺也正身陷牢獄?!我蕭家當(dāng)時可有說過李青志是罪臣之子?!” 她憤怒到極點,連眼角都泛紅,攥緊的手輕輕顫抖著。 李夫人被她一句話戳到脊梁骨上,李家忘恩負(fù)義丑陋的一面被狠狠撕開,一時面上也有點掛不住,怨恨地盯著她。 蕭幼寧在李夫人怨毒的目光中心有戚戚。 這世間,從來都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在父兄出事后,李家若是因此冷待她,她都能理解,結(jié)果李家給的是一紙休書。 她剛剛被送入喜房,方才外頭還鑼鼓聲天,轉(zhuǎn)眼她那夫君連喜袍都除下了。 還假惺惺讓她不要葬送李青志的前程? 這是什么道理?! “來人,請蕭姑娘上馬車,送到莊子去好好照顧。” 李夫人忽然揚聲高喊。 既然撕破臉皮,就沒有必要再磨磨唧唧。 如今蕭家父子還不知如何定罪,她先把人送走,省得蕭幼寧在外頭敗壞他們李家名聲。 若是皇帝要連坐,那他們就把人丟出去,是死是活,只看她的造化了! 外頭當(dāng)即涌進(jìn)來幾個粗壯的婆子,氣勢洶洶沖向蕭幼寧。 蕭幼寧望著來人心口發(fā)悶,在這瞬間已經(jīng)看清楚李家的打算,冷汗將里衣都透濕了,倉皇間只能往后退。 才退一步,腿就碰到床沿。 內(nèi)間就這么點大,她能躲得到哪里去?! 從剛才到現(xiàn)在,她的丫鬟都沒有出現(xiàn),送來父兄消息的還是李家一個小丫鬟。在剛才她就該警惕的,結(jié)果在焦急和傷心中沒考慮李家對她會有的態(tài)度。 粗壯的婆子就是用來制服她的,她后退兩步,胳膊已經(jīng)被人先抓住。 “松開!既然我與你們李家毫無關(guān)系了,我去何處都輪不到你李家來cao心!” 她拼命一甩,對方的手鐵鉗一般,根本不是她這嬌養(yǎng)長大的閨閣女子能甩開的,反倒被來人更結(jié)實的按住。 手腕被扭,身子也成了一個扭曲的弧度。關(guān)節(jié)傳來疼痛,蕭幼寧再不愿意在羞辱自己的人跟前露出一絲怯,此時也無法控制眼淚涌出。 “放開我!”她掙扎著,眼前一片模糊。 李夫人下巴微抬,用勝利者的姿態(tài)挑著眼角看她。 一個小丫頭片子,表面再鎮(zhèn)定言辭再尖利,也只不過是紙老虎,一撕就碎。 “——娘!”一直沒有說話的李青志終于抬頭,正好見到她眼淚成串的落下。 蕭幼寧長了副花容月貌,一雙桃花眼看人時總是瀲滟多情,即便狼狽哭泣都是我見猶憐。 李青志到底是動了惻隱之心,用商量的語氣跟母親說:“娘,我們好好跟幼寧說就是,她又不是不懂事的人,定然明白我們苦心?!?/br> “啊——”母子倆正說話,婆子那邊傳來痛呼,“你個小蹄子咬人!快,快抓住她!” 原來是蕭幼寧張嘴狠狠咬了離自己最近的婆子一口,憤恨中用盡力氣,一口就見了血,嚇得其他婆子在她扭頭過來時松開手,叫她竄了出去。 “你們這些廢物!” 李夫人被亂成一團(tuán)的婆子氣得沒空管兒子,伸手指著她們怒斥快抓人。 可當(dāng)她們再要撲向蕭幼寧時,都被她手中舉著的燭臺嚇得頓在當(dāng)場。 蕭幼寧掙開那些仆婦,就沖到離床不遠(yuǎn)的長案前,毫不猶豫將放在上頭的燭臺攥緊在手里。 蠟燭的光將她眼前照得更明亮一些。 她反手一把抹了眼角,舉著燭臺故意靠近一邊的落地罩,還含著水霧的眼眸一彎道,恨意怒意都化作挑釁,說道:“來啊?!?/br> 說著,她還用蠟燭的火舌去撩落地罩垂著的絲條,眾人驚恐盯住被火舌瞬間燒黑冒出黑煙的地方。 “幼寧,寧寧,你冷靜一些。娘沒有別的意思,如今蕭家已經(jīng)被錦衣衛(wèi)封了,是怕你出了李家們沒有別處落腳的地方?!?/br> 李青志伸著雙手,緊張安撫。 蕭幼寧聞言笑出聲:“李青志,你信嗎?你說出來的話,你自己信嗎?” 那個記憶里寧愿自己墜馬,也跳過來把自己護(hù)得周全的少年,那個為她摔折腿還眉目如畫笑著說不疼的少年,不過都是假象罷了! 李青志被說得一張俊臉煞白,嘴唇嚅嚅,半天也沒再說出一個字來。 “你自己都不信,何苦還來騙我?!”她再把手舉高,看見自己手腕間的玉鐲。 那是她娘親的遺物。 父親跟她說,這是她娘親出嫁時,外祖母送的。父親告訴她,她娘親最遺憾的事是不能見她長大成人,不能給她送嫁。 如今她倒是嫁人了……蕭幼寧心中怮痛,眼淚再度模糊了視線,目光卻再堅定不過。 此時正值夏季,屋內(nèi)裝飾皆是薄綢和紗,被她高舉的火舌掃過,易燃布料霎時就像火龍降臨。 哄的一下,整面落地罩都被點燃了。 火浪撲面,讓人皮膚都有焦灼感,婆子們嚇得大喊走水了。 有人去拉尖叫出聲的李夫人,李青志亦被火光嚇得往后退好幾步。 蕭幼寧點燃一片落地罩,抬手再去燃起另外一邊,她轉(zhuǎn)身,望著屋內(nèi)狼狽往外逃竄的眾人微笑。 她身上大紅的嫁衣在火光中無比艷麗,眼角下那顆朱砂痣宛如淚珠垂掛,似悲似泣,卻又把她那張明媚的面容襯得越發(fā)妖冶。 李青志遠(yuǎn)遠(yuǎn)凝視著她,心間猛地跳動,仿佛見到初次相遇時,那個讓張揚又嬌俏的少女,失神都不自知。 “她瘋了!想要死,還想拉上我們!小娼婦!”李夫人被人扶著跌跌撞撞往外逃,回頭見兒子還愣在那里,伸手去拉兒子一把,尖銳叫罵。 她早說過的,蕭家這個姑娘娶過來,就是個為非作歹的。 從小被長輩寵著長大,祖上都是武夫,沒有娘教導(dǎo),還長著狐媚的臉,能有什么淑女教養(yǎng)! 喜房內(nèi)的人轉(zhuǎn)眼就走得干干凈凈,蕭幼寧把燭臺用力一擲,丟到那張千工床上。 看到被面上成雙的鴛鴦被吞沒,她心底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快意,嘴角剛往上揚,煙霧把她嗆得忍不住咳嗽起來。 火已經(jīng)燒到她腳邊,她回頭去看長案后的窗戶,不再多停留,爬上長案就推開窗跳了出去! 死?! 她腦子有病才會自我了結(jié)! 哪里就能這樣死了,放過這些狼心狗肺的惡心東西! 窗戶有半人高,李夫人恐怕也沒考慮到她會放火跳窗,外頭根本就沒人守著,倒是方便她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