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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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wèi)離開,他坐在椅子里,褪下腕間的手串,一個珠子一個珠子的在指尖輕捻。 戰(zhàn)報上死了那么多士兵,皇帝遲遲還沒定罪。 他腦海里忽然跳出皇帝那日讓他到李家去參加婚禮的事,眉頭擰緊,很快,他面上又恢復(fù)淡淡的神色,唯獨一雙眼極亮。 —— 蕭幼寧在醫(yī)館休息一日,體溫在慢慢恢復(fù)正常,偶爾會再低熱,就是咳嗽還止不住。 郎中說高熱已退就可見大號,反復(fù)低熱是正常的,按時服藥,慢慢調(diào)養(yǎng)。 得到這個好消息后劍音就過來,說他們有要事得啟程回京,不能再耽擱,讓她們也準(zhǔn)備準(zhǔn)備。 蕭幼寧十分有自知之明,得到葉慎出手幾回相助,她可沒有理由再讓人跟著自己耽誤行程,沒讓他等當(dāng)即就說跟著啟程。 等出來醫(yī)館,蕭幼寧想要上馬,卻被劍音引著到后面一輛青蓬馬車上。 劍音指了指那個車夫說:“給你聘了輛馬車。” 蕭幼寧望著陌生的車夫有些晃神,聽到前頭馬兒刨地的蹄聲才反應(yīng)過來還沒給葉慎道謝,卻見劍音揚鞭趕馬了。 她只能作罷,一刻也不敢耽擱,扶著圓果的手爬上馬車。 劍音說的趕路,是真趕路。 這里離京城也就兩日路程,但他就死命的往前趕,讓蕭幼寧心中更加過意不去。 她好像是耽擱了他們很重要的事。 也是在這個時候,蕭幼寧才有空開始回想遇到葉慎的點滴。 按圓果說的,葉慎連道號都有了,肯定是道士不假。 但是身邊跟著個武夫,出門來幾天又往京城趕,期間沒有接觸別人。 所以這道長離京是做什么的?怎么那么巧也落腳在那個村子。 回憶起村子的事,蕭幼寧想起離開當(dāng)夜是劍音直接駕著馬車過來的……直接駕著馬車過來,肯定是有計劃,所以道長他們也是一早發(fā)現(xiàn)村子不對? 村子里還著火了,是劍音為了離開制造的混亂嗎? 蕭幼寧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把這個問題忽略好久,凝眉想了片刻,最終還是歸為是葉慎他們察覺在先。 這么一想,蕭幼寧就覺得葉慎越發(fā)心慈,在她還沒坦白說完所有話前,不計較將她帶了出來。 她一定要問清楚道長是在哪個道觀,等她回京后,她要去重重謝過! 然而她沒想到的,這一路,她連葉慎的面都見著,準(zhǔn)備好幾天的謝字根本沒能說出口。 周邊的景致越來越熟悉,蕭幼寧已經(jīng)分辨出到了京城北郊附近,他們很快就能進城。 就當(dāng)她做好回京的準(zhǔn)備,馬車拐了個彎,等到馬車停下,她發(fā)現(xiàn)到了一個道觀前。道觀大門的牌匾寫著清風(fēng)觀,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小道觀! 她在京城這么多年,甚至都沒有聽過,也沒有來過。 她還在馬車?yán)锿鈴埻?,前邊劍音已?jīng)跳下車,她還見到熟悉的深色道袍,和他十分干凈的鞋面。 “道長……”蕭幼寧忙跟著下車。 誰知只看到葉慎的背影,他腿長步子大,居然已經(jīng)進了道觀的大門,一拐,身影再也看不見了。 她站在原地,愣了愣。 又沒能跟他說謝謝。 劍音把馬車上的包裹取下來,往背后一背,見主仆倆傻站在那里,有些不耐地說:“你們不跟上?” 蕭幼寧忙應(yīng)聲,亦步亦趨跟上劍音走進道觀。 進了道觀,她終于再看見葉慎的背影,就站在一株要三人才能圍抱的大樹下,跟前站著個道姑打扮的人。 他正低頭聽她說什么。 蕭幼寧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這里怎么會有道姑? 那個道姑說了幾句什么就轉(zhuǎn)身離開,她想起自己要做的事,快步跑過去。身體還沒恢復(fù),她跑了兩步開始咳嗽,葉慎卻在她快到的時候邁開步子,是又要走的樣子。 她好不容易見到人,可不能再說不上話,心里一急,伸手就去抓住了他寬大的袖袍。 力道大得把葉慎也扯得小小退了半步,一雙被劍眉襯托得凌厲的桃花眼就瞥過來看她。 第10章 葉慎被拽住,第一反應(yīng)是不悅,深幽的眼眸斜斜掃向追著自己過來的小姑娘。 她細白的手指緊緊攥著他一片衣袖,因為用力,五根手指繃得像弓弦。他想要抽回袖子的動作一頓。 那么細的指骨,仿佛受一點外力就得折斷,脆弱似他先前失手摔碎的白玉簪。 他就不想有動作了,視線轉(zhuǎn)而落在她面龐上。 蕭幼寧不知這許多,只為終于追上他露出歡喜的笑,見他轉(zhuǎn)過身便抓住機會揚聲道:“悟謁道長,謝謝你!” 她仰著臉,眼角眉梢都染著笑和夏日的陽光。 夏風(fēng)拂過,側(cè)邊的大樹枝葉沙沙作響,亦吹起少女的衣袂,輕輕打在他袍擺上。 葉慎聽著耳邊這些輕細的聲音,有一瞬間晃神。 蕭幼寧那邊又咳嗽起來,揚起的腦袋垂落,一聲接一聲,但拽著他袖子的手絲毫不松。 之前這手握過他的,也還給過他難堪的一巴掌,如今又拽上他。 葉慎回神后心情略復(fù)雜。 他承認這幾天都是在避著她,因為她那一巴掌,把他當(dāng)時的心軟變得可笑又多余。結(jié)果她現(xiàn)在巴巴跑到自己跟前,高興地道謝,眼眸內(nèi)寫滿真誠……葉慎發(fā)現(xiàn)心里那點不舒服就無影無蹤了。 “可以松開了。” 他朝那拽著自己袖袍咳得亂顫的小姑娘說。 蕭幼寧還在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聞言深吸一口氣,緩了會才算止住,但手還沒是沒松開。 “道長,我還沒說完,道長的救命之恩,幼寧必定報答?!?/br> 她再抬起頭,因為咳嗽而漲紅的臉依舊帶笑。 葉慎覺得她可真有意思。已經(jīng)道謝了,還拽著他是因為話沒有說完? 難道他不是已經(jīng)停下聽她說話?她松開手自己會憑空不見嗎? 還非得拽著說話,還說什么報答。 “你這泥菩薩的江過完了?”他視線飄到她眼角。 她雙頰嫣紅,眼角也染上淡淡的粉色,無端就露出少女的嬌媚姿態(tài),叫人不注意都難。 蕭幼寧沒想到他居然會回這么一句,一時愣在那里。 常人聽到報答什么的,不都是說什么舉手之勞一類謙虛的話,起碼客氣客氣。結(jié)果他又說她是泥菩薩。 好像是在挖苦她都落魄成這樣了,拿什么來報恩,是在說大空話、假話。 她愣著眨了眨眼,他冷淡的面容在眼前十分清晰,便想起來他的性子,從見面起就冷漠得很。 但他面冷心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泥菩薩也不是rou身凡胎,我淌過這江,必定兌現(xiàn)諾言!” 蕭幼寧揚起眉,彎眼一笑,終于收回拽著他衣袖的手,小身板站得筆直,字字鄭重。 道長就是典型刀子嘴豆腐心,她才不上他的當(dāng),這么說肯定是怕她有負擔(dān)。畢竟她現(xiàn)在確實落魄得很。 葉慎胳膊一輕,看見她手從眼前離開,袖袍揚動了一下就自然垂落。莫名的,他眉頭皺了皺。 而且她那些是什么比喻,他也不必她報答,等哪日知道他身份,估計她第一反應(yīng)是想咬他一口泄恨。 他難得發(fā)的善心,在她眼里多半都會成為可憐和施舍。 “不必?!比~慎轉(zhuǎn)身,留下淡淡兩個字。 沒必要有更多牽扯,日后總是件麻煩事。 蕭幼寧見他這樣,越發(fā)覺得自己猜想不錯,沒有再去阻攔他腳步什么的,只是暗暗記住自己的承諾。 在葉慎轉(zhuǎn)身離開時,先前那個道姑又過來了,蕭幼寧聽到她跟葉慎低聲說:“請您過去?!?/br> 蕭幼寧目送他撩著袍子走上臺階,順著走廊熟悉地往前到拐彎處,隨之身影就不見了。 那個道姑沒有跟他一塊離開,反倒是走到她跟前:“這位善人請隨貧道往這邊?!?/br> “嗯?”蕭幼寧疑惑,“上哪里去?” 道姑見她茫然,溫和的笑著給她解惑:“您不是暫時沒有去處?可現(xiàn)在這先住下,等他日尋到去處再離開?!?/br> 蕭幼寧恍然。 剛才悟謁道長是在跟道姑說這些嗎? 這里果然不是他落腳的地方。因為她是姑娘家,即便道士是跳出塵俗的人,到底是男人,才給她尋了這么處。 道長果然是面冷心善的人,都給她安排好了。 她忙福禮謝過,圓果在邊上也一臉歡喜。她們姑娘身子還沒大好,回到京城多半還是要住客棧,還不如道觀清凈。 主仆兩人跟著道姑往另外一個方向去,那邊有矮一些的建筑,應(yīng)該就是給香客們留宿的廂房。 途中蕭幼寧打探道:“悟謁道長是在哪個道觀?他待我有救命之恩,他日報恩我也好有能尋著人?!?/br> 領(lǐng)路的道姑回頭神色古怪看她一眼。 道姑本就不是個多嘴的人,既然這位姑娘不知道清風(fēng)觀是什么地方,她更不會說什么,含糊道:“他來去不定,但每個月總會來這兒一兩趟?!?/br> 啊?這是什么意思? 悟謁是四處云游的道士嗎? “你確定他每個月都來?”她追問。 要是不來,是不是就找不著人了。 道姑好脾氣地笑笑,說:“是,每月都會來的。月月如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