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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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怕道長沒見到我,以為我失言呢?!彼鹛鹦χx過,抱著木碗喝水。 過了片刻,圓果肚子咕嚕叫了聲,捂著肚子愁眉苦臉地說:“姑娘,道長又躲我們吧。要不我們回去吧,上次他躲了我們一路,估計現(xiàn)在更加不想理我們了?!?/br> 那個悟謁冷冷清清,是真的不好相處,雖然很感激他救了她們姑娘兩回。 蕭幼寧堅持道:“他可能一會就來了?!彼€有話要問他,而且是她自己許諾來這里的,可不能食言。 主仆倆就那么背靠背相互撐著繼續(xù)等,圓果肚子一直在咕嚕咕嚕打鼓,蕭幼寧等著等著倒是困了。 觀門前有顆大樹,綠意蔥蔥,投下一片涼影。蕭幼寧坐在這下邊,盛夏的午后并不覺得熱,風(fēng)兒吹過帶起絲絲涼爽,催得人昏昏入睡。 葉慎拾階到清風(fēng)觀門前,就見到相互依靠睡著的主仆倆。 他因為宮里有事,忙到前不久才得空,又是從詔獄出來的,沐浴后就朝清風(fēng)觀趕。 他以為她等不到人就該走了,不想她還在。 葉慎此時心情是說不出的復(fù)雜。 為自己還是趕過來的決定,為還守在這里的蕭幼寧。 可在這些復(fù)雜的情緒里,似乎又摻了別的什么,在見到她時像發(fā)芽的種子,毫無預(yù)兆就頂上心頭。 他垂眸望著睡得毫無知覺的少女,正想要細(xì)細(xì)品心里多余的情緒,卻被震天響的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那聲音來自蕭幼寧的肚子,震得她從夢里醒來,手掌直接捂住肚腹。應(yīng)該是剛睜眼,還不太清醒,嘟著嘴喃喃:“圓果,我餓了……” 話落,又是一聲響。 葉慎在錯愕后是忍峻不住,嘴角往上揚。他抵拳在唇上,止住唇間想要發(fā)出的笑聲,轉(zhuǎn)而低低咳嗽一聲。 “蕭姑娘?!?/br> 蕭幼寧迷糊著呢,正用胳膊肘去戳身后的圓果,聽到這一聲,冷不丁嚇得哎喲一聲,整個人都在激靈中清醒過來。 “悟、悟謁……道長!” 她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跟前站了誰,慌亂站起來,還伸手抹了一下嘴角。也不知道她是在揩去什么。 葉慎因為她的動作止不住嘴角又要往上揚,圓果在這時哎喲慘叫一聲,保住了他在人前冷清的樣子。 圓果因為蕭幼寧站起來,失去支撐,磕著腦袋了。 “你這丫鬟怎么還是那么笨?!闭驹谌~慎身后的劍音嫌棄說了聲。 圓果翻身就爬起來,跟他瞪眼。 蕭幼寧注意力都在葉慎身上,沒有察覺圓果一副要跟人打架的氣勢,朝眉宇間神色極淡的青年露了笑:“道長,謝謝你幫我讓他們立下口供!” 少女眉角眼梢都是洋溢的高興,明亮的眸子撞入葉慎眼簾,仿佛是定身咒語。 他在她篤定的語氣中難得失神。 她怎么就知道是他幫的忙。 第19章 說來也奇怪,葉慎哪怕做了殺人放火的事,被人當(dāng)面揭穿都能毫無波瀾。今兒被一個小姑娘點破自己做了好事,居然還有種無從所適的感覺。 具體是什么樣的心情又說不上來,只能木然著一張臉,垂著眼她。 蕭幼寧仰著頭,許久沒等到他回答,但捕捉到了他眼里瞬間閃過的錯愕,心里柔軟的某一出就被狠狠戳了一下。 看吧,道長就是那么個面冷心善的人,她果然猜對了。 陳力不可能有能力段時間內(nèi)做好逼供的事,但有人幫了她,還讓陳力瞞著,她現(xiàn)在的處境里,能幫助她的人除去道長還能有誰。 所以她很快就猜測到了,也做好他不承認(rèn)的準(zhǔn)備。 蕭幼寧一直仰著臉,脖子有點酸,這才發(fā)現(xiàn)葉慎有點高。 他總是傳一身素色的道袍,松松垮垮的,就把他修長的身材顯得十分瘦弱,讓她忽略了他真實身高。 如今站在跟前,居然比她高了快一個頭。 蕭幼寧偏了偏頭,是活動酸硬的脖子,偏了個方位反倒把他面容輪廓看得越發(fā)清晰。 他總是冷冷清清的,五官給人凌厲的錯覺,她現(xiàn)在的角度卻能看見他挺翹分明的睫毛,又長又黑,連下巴的輪廓都因為角度有一抹柔和的弧度。 平素冷峻的青年變得溫潤了許多。 蕭幼寧看得驚奇,不想眨眼。 葉慎對別人的目光十分敏感。只要他陪在皇帝身邊上朝,他總能收到各樣的目光,久而久之,就讓他練就不用抬頭就能分辨出對方情緒。 只是蕭幼寧此時的情緒……他幽深的眼眸朝蕭幼寧偏頭的那個方位轉(zhuǎn)動,只是一眼,讓他眉頭皺了皺。 她眸光明亮,內(nèi)里有感慨,還有欣賞? 就像他欣賞美的事物那樣,目光再純粹不過。 “咳……”葉慎忍不住咳嗽一聲,把還沉醉在欣賞自己的小姑娘給喊回神。 蕭幼寧聽到聲音,猛然從‘美|色’中驚醒,還沒來得及臉紅,肚子打鼓一樣‘咕嚕’作響。 還來不及紅的臉霎時變得火辣辣的,跟她腳下被太陽炙烤半天的石板地一般。 少女雙眼的亮光變得閃爍不定,仰起的腦袋低垂下去,手足無措。估計她腳下有個地洞,她會毫不猶豫鉆進(jìn)去。 葉慎也沒遇到過這種尷尬的場面,見小姑娘耳根紅到脖子,最終沒忍住輕嘆一聲:“是我來晚了,請你吃飯賠禮?” 說話間,他還猶豫了片刻,抬手,輕輕去拍了拍她腦袋。 他從來不照顧別人的情緒,唯一要收斂的時候是在皇帝跟前,但今日他不但想辦法幫著她掩蓋尷尬,還得去哄一個小姑娘。 他見過長輩都是這樣安撫晚輩的,拍拍腦袋,拍拍肩膀,像揉小動物一樣的舉動。但總能讓那些小輩瞬間變得精神。 所以他這個舉動應(yīng)該沒有問題。 畢竟蕭幼寧就是小了自己一輩。 然而蕭幼寧可不知輩分不輩分的事,被他摸頭一下,渾身都緊繃了起來,要不是一張臉紅得不能再紅,她此時恐怕會像個紅燈籠。 道長……怎么摸她頭,她不是小孩子,已經(jīng)及笄了。即便是安撫的意思,可他是成年的男子,她是姑娘家,這樣實在是有點奇怪。 蕭幼寧覺得自己把十幾年的臉面都丟在這一天了。 好在葉慎沒想那么多,收回手后就先轉(zhuǎn)身往大門走,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人沒跟上來,又回身喊她一聲。 小姑娘這才垂著腦袋,提著裙子跟上。 葉慎看著她的小碎步,壓在裙面上的禁步流蘇微晃,那柔軟的感覺,像他摸過她頭后手掌心里殘留那種的觸感。 姑娘家的頭發(fā)軟軟的,絨絨的……葉慎背在身后的手就攥了攥,大拇指還在掌心揩了一把,也不知是在揩什么虛無縹緲的東西。 劍音和圓果兩人從頭到尾都在大眼瞪小眼,根本沒發(fā)現(xiàn)兩主子剛才都經(jīng)歷了什么。 等進(jìn)去清風(fēng)觀,蕭幼寧在走了一段路后終于恢復(fù)平靜,左右望了望發(fā)現(xiàn)葉慎在帶她走一條不認(rèn)得的小道。 小道兩旁的大樹投下濃密的綠蔭,風(fēng)兒從樹葉中穿梭,發(fā)出沙沙的聲音,他寬大的袖袍在身后輕揚。 道長是真熟悉這兒,就從剛才到現(xiàn)在,路過好幾個分叉口了。 但是這里不都是道姑嗎?為什么他一個道士對這邊熟門熟路。 蕭幼寧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對葉慎了解的是真少。 但葉慎又恢復(fù)成那個寡言的樣子,這些事于別人來說是私密吧,她不方便過問的,索性閉上嘴巴。 等到了地方,蕭幼寧才發(fā)現(xiàn)葉慎把她帶到一處假山邊的亭子,坐下時她發(fā)現(xiàn)劍音沒有跟著身后。 “他去弄吃的?!比~慎仿佛有窺探人心的能力,一眼掃過去,就能知道她的想法。 蕭幼寧點點頭,坐下后莫名又變得拘束,眼睛盯著石桌桌面,居然不知道要說什么。 葉慎自然察覺到了,瞥了她一眼,很奇妙地又想嘆氣。 實在是不太清楚怎么跟這樣的小姑娘相處。 “嗯,是我讓劍音去跟著陳力找到那幾個人。人現(xiàn)在在我那邊,你要見,隨時喊陳力去找我?!?/br> 他為了打破逐漸尷尬的氣氛,承認(rèn)自己出手相助。 蕭幼寧愣了愣,下刻高興地笑了,眼睛都完成了月牙:“我就知道是道長!” 氣氛似乎就那么活躍了起來,蕭幼寧開口后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自在,伸手捋了一下裙面上的禁步流蘇,接了在道觀門口的話。 “其實我也沒有等多久。來這兒前,我去找了認(rèn)識的哥哥,讓他幫我打探點事情。” 表情跟著放松的葉慎霎時再繃了臉,第一反應(yīng)是她既然知道自己出手幫她了,為什么還要去別人打探什么事情? “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幫忙,來找我?!比~慎不自知的生硬接了一句。 蕭幼寧‘啊’了聲,隨后不好意思地笑:“總是麻煩道長不好意思,而且我是讓人幫我打探父兄的事,他在宮里有些關(guān)系,聽的消息能多一些?!?/br> 道長再厲害,即便是為大臣一類的人講道什么的,也不能讓他冒著惹貴人心煩的風(fēng)險去幫她打探什么。 葉慎就被在宮里有關(guān)系那句憋著了。 宮里還能有誰比他更吃得開嗎? 然而他葉家的人身份在那,讓他沒法實話實說。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有點小忙,更新晚啦 第20章 葉慎被蕭幼寧無心一句噎得沒了說話的心情,他身邊的少女還不自知,依舊笑著跟他說些瑣碎事。 蕭幼寧其實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明明兩人認(rèn)識不久,但她就愿意跟他說話。還很沒有顧忌地提起父兄的事。 這終歸是個令人悲傷難過的事情,說到一半,她聲音就變得低沉,要不是心中總是帶著一絲希望她覺得她得在葉慎跟前哭出來。 “如你所說,蕭將軍不可能不顧大局。既然你相信,那就要堅信?!?/br> 沉默許久的葉慎終于搭了一句腔,視線掃過她微紅的眼尾,又不留痕跡移開。 蕭幼寧卻被這話震得心中一凜,猛地轉(zhuǎn)頭去看他:“你也覺得我父親的事有內(nèi)情對嗎?” 激動得眼角那片皮膚染上更深一層的粉色,四周都是翠綠的亭子,忽然就躍入一抹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