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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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擔(dān)心多余了。 小姑娘如今光腳不怕穿鞋的,聰明的很,只要不是暗中來的手段,她都能應(yīng)對。 沖突還是起了,長公主已經(jīng)在皇后宮里,恐怕惠靜還是會哭訴。 葉慎負(fù)手,聽著墻后小姑娘的腳步聲,慢慢邁著步子,幾乎是與她一致的步伐。 就在那宮墻拐彎處,蕭幼寧在自己的左腳邁出去時,就見到一只皂色的靴子也邁出來。 來人袍擺素凈,她心頭跳動著,邁出右腳,他的右腳也隨之出現(xiàn)。 一襲道袍的男子神色冷清,就那么猝不及防與她相遇。 她仿佛被嚇著一般,愣在那站住。 宮女見到居然會在這里遇上葉慎,忙蹲身問安。蕭幼寧同樣矮下身去,可沒有像宮女低頭,反倒仰著臉看他,無聲用嘴唇說:“道長好?!?/br> 葉慎神色不變,眼底卻有笑意,朝她點點頭,邁步離開了。 “怎么會遇到葉五爺,他極少走這條路的?!睂m女神驚未定,喃喃一句。 卻不知道這句話落在蕭幼寧耳朵里,在心頭化成蜜。 而葉慎擔(dān)心的事,不久后就發(fā)生了。 惠靜見到母親,當(dāng)即紅了眼。長公主一見她不對,找個借口把她帶到偏殿,一問之下,臉色變得極難看,罵道:“真真是個厲害的,在皇家門口欺皇家人,蕭家的人,都如此囂張嗎?!” “母親,您可得幫女兒出這口氣!” “惠靜,你忘記答應(yīng)我什么?!”長公主嘴里是罵著蕭幼寧,對女兒的要求卻是反駁,“如若不是你先挑事,她怎么會抓到你的把柄。進來你舅舅心情不佳,你進宮來,老老實實,別再給你舅舅找不痛快?!?/br> 那樁婚事就已經(jīng)讓她皇兄不滿意,現(xiàn)在還在宮里挑事兒,是還嫌不夠被厭煩的?! 可惠靜不知道這些,被罵得眼一紅,心里越發(fā)記恨蕭幼寧。一抬頭,就見蕭幼寧過來,心里想的是這事就不可能了! 第38章 皇帝特意吩咐下帖子請來的人, 皇后即便心里有疑惑亦熱情招待。 坤寧宮大殿內(nèi)不少剛才見過蕭幼寧的人,見皇后身邊的姑姑親自去扶她起來, 都頗感詫異。又見皇后笑容和煦與她說話, 全無因為蕭家父子兵敗一事被冷待,不禁肅然。 惠靜跟著母親身后回來, 正好聽到皇后在關(guān)切蕭幼寧如今落腳的地方,聽到李青志去過的那個地址,心里的恨意一陣一陣往上涌。 但是在場多是沒有出閣的小姑娘,眾人覺得皇后態(tài)度有異,也沒想得更深。蕭家確實是大功臣,本就位高權(quán)重, 如若兵敗都喪命沙場, 蕭幼寧還被李家休棄怎么看都可憐。 罪不及妻兒, 宮里的貴人恐怕也不想因為一次兵敗就過于責(zé)備,邊陲沒丟,要是連孤女都不放過, 實在會寒不少大將的心。 小姑娘們想不到更深的地方去,長公主可不是一般人,自小從宮中養(yǎng)大的女人,知道女人的興榮其實還是跟家族相關(guān)。就如同后宮的女人是否得恩寵, 與她父兄得圣恩看重的程度相關(guān),即便她貴為嫡公主,不也得仰仗皇帝! 皇后的表現(xiàn)讓長公主察覺到有異,前邊又有皇帝聽聞她與李家結(jié)親后的惱怒, 心里涼了半截。 難道蕭家的事另有隱情? 長公主默默去看蕭幼寧一眼,穿著鵝黃襦裙的小姑娘正笑得嬌俏,眼下一點淚痣,為那精致的眉眼添上嫵媚。 以前見著,是覺得這樣一張臉太過輕浮,如今在眾多鶯鶯燕燕中實在出色得讓人移不開眼。 就這么張臉……是個男人都喜歡吧。 長公主不知不覺想左了,想到皇帝身上。難道皇兄其實看上蕭幼寧了?這個丫頭以前也算長進宮。 她一個激靈,被自己的想法嚇得臉色變了變。 長公主在那胡思亂想,皇后已經(jīng)有吩咐移步花園。 正是夏花盛放的季節(jié),御花園內(nèi)花朵與一應(yīng)貴女斗艷,一同被點名來作陪的妃嬪見著皆羨慕這個年紀(jì)。當(dāng)年她們進宮來,可不也是花骨朵般的鮮嫩,一眨眼就歲月催人老啊。 今日是七巧節(jié),比蛛網(wǎng)是少不得的節(jié)目,各千金都笑著把手上的錦盒交給宮嬤,再由皇后妃嬪一一過目。 還沒有結(jié)果,就有妃嬪夸氣惠靜郡主的,大家都認(rèn)為應(yīng)該是惠靜要奪彩頭了。結(jié)果從皇后嘴里說出的人卻是蕭幼寧。 蕭幼寧正在坐一邊吃果子,聞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見皇后招手讓自己過去,才忙放下手里的東西上前受贈。 彩頭是一支搖曳的金鳳尾步搖,從皇后手里賞下來,即便沒有誥命都可以佩戴。 一時間大家面面相覷,不知蕭幼寧怎么一而再得到皇后喜愛,當(dāng)年蕭將軍在的時候,也不見皇后給賜這樣貴重的禮物。 蕭幼寧得皇后親手簪了步搖,心底忍不住有更大的期盼翻涌,難不成真是父親的事有轉(zhuǎn)機。 她按捺著激動謝賞,全然不知身后有道怨毒到極點的視線扎在自己身上。 惠靜咬碎了牙,恨極蕭幼寧一而再出風(fēng)頭。 片刻后,舞姬上場來助興,絲竹聲聲,長公主看了看滿場的貴女,想到自己的猜測,就借著敬酒到皇后身邊旁敲側(cè)擊地打聽道:“皇嫂,宮里幾年都不曾選妃了,今日……” 說話時還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似乎是在心疼皇后。 皇后仿若沒看見她的表情,淡淡笑著說:“我勸過陛下,后宮許久不見新人,偏陛下說沒必要。然后就朝我說,要是覺得宮里悶,就找些年輕活潑的小姑娘陪我取樂,這才有今日的宮宴。” 皇后把話說得這般淡然,肯定不是敷衍隱瞞,長公主跳動的心這才算穩(wěn)了穩(wěn)。 蕭家那小蹄子不會變成她小嫂子就行,那看來應(yīng)該還是朝堂的事,皇后才做出這種捧人的舉動。 長公主這頭放下心來,卻不知女兒已經(jīng)策劃一出報復(fù)大計,宴會過半裝作不小心在蕭幼寧身上潑了杯茶,然后手忙腳亂堅持要陪她去更衣。 蕭幼寧一眼便知惠靜是有意的,推脫說丫鬟留在馬車停放的地方:“天氣熱,一會就干了,郡主不必緊張?!?/br> 她根本不上當(dāng),惠靜氣得牙癢癢,又不能強行拖著人離開,只得氣悶做回去。不過在坐下后,垂頭就冷冷一笑。 酒過三巡,撤掉午膳,宮宴亦臨近尾聲。蕭幼寧見惠靜終于安安靜靜不再作妖,是松了一口氣,哪知在皇后說要回宮時,惠靜忽然低呼一聲:“這是什么?” 然后把手里的字條就呈給皇后看:“娘娘,這……可怎么得了!” 皇后低頭一看字條,臉色一變,抬頭去看蕭幼寧。 這瞬間,蕭幼寧就知道事情肯定與自己脫不了干系,惠靜不知又起的什么陰謀詭計! 長公主見女兒這樣,知道是又在挑事端,忙去看女兒作的什么妖。只見字條上寫著:寧寧散宴等我,署名是一個武字。 男兒的字跡,男人的名字,這是要在宮里私會男人?! 長公主被女兒給蕭幼寧扣的大罪名嚇得手一抖,硬生生忍住要將人拽過來的沖動,怕被皇后看穿。 皇后視線已經(jīng)從蕭幼寧身上離開,把字條往手心一揉,面上已經(jīng)恢復(fù)笑意:“小孩子家玩鬧的笑話,也不知是誰調(diào)皮。明月,送各位姑娘到宮門吧?!?/br> 惠靜見皇后根本沒搭理這事,不敢自信瞪大眼,在焦急中脫口就道:“舅母,她這是死罪!” 說罷一手指向蕭幼寧。 因為她一指,蕭幼寧受矚目,被大家詫異盯著看?;屎鬀]想到惠靜居然會這樣沖動,先是臉色鐵青,下刻一思索就發(fā)現(xiàn)不對,連目光都沉了下去道:“蕭將軍的事沒有定論,哪里來的什么死罪活罪。而且與一個姑娘家有何干系?” 惠靜見皇后居然護蕭幼寧到如此地步,氣得眼都紅了,還要說什么被長公主一把伸手就捂住,拽到身邊。 “恭送皇嫂?!遍L公主現(xiàn)在只想送走皇后,好把這出胡鬧給壓下去。 結(jié)果皇帝這會來了,隨著唱到聲,還有隨行的宮人與護衛(wèi)腳步聲,眾人紛紛跪下迎駕。 蕭幼寧在叩頭時被一道視線掃過,等到站起身,發(fā)現(xiàn)葉慎就跟在皇帝身邊。 依舊是一身的道袍,神色清冷,立在一側(cè)如玉樹般。 “陛下怎么過來了。”皇后被免禮后上前。惠靜見到舅舅,想要說話,被母親狠狠扭著手腕:“你敢去,你與李家的婚事就算了!你若要死,就死去!” 惠靜被母親威脅的話說得渾身發(fā)涼,不明白為何大家今日都護著蕭幼寧,眼里都是水汽。 皇帝那邊跟皇后說:“剛才謹(jǐn)之那頭發(fā)現(xiàn)一名內(nèi)侍鬼鬼祟祟,就把人拿下,招供了一些東西。朕不放心你這,來瞧瞧?!?/br> 此話一出,長公主一顆心都涼了,何況皇帝還有意無意掃向她們母女,眼里的不悅再明顯不過。 皇后就跟著皇帝視線朝母女看過去,已經(jīng)明白皇帝意思,順勢道:“臣妾這一切都好,陛下太過緊張了?!?/br> 皇帝嗯一聲,明月的到皇后再次示意,連忙引著一眾貴女離開。 長公主亦要走,卻被皇帝喊住,不好的預(yù)感已經(jīng)基本確定,腿肚子都在抖。這個女兒真是越來越不成器了,為了一個男人爭風(fēng)吃醋,還敢在宮里裝神弄鬼! 要給蕭幼寧安一個穢亂宮闈的大罪,如今反倒要把自己填進去! 長公主心里悔恨得很,怎么就讓她進宮來惹事,一時間冷汗都順著下巴往下滴落。 惠靜到這個時候也發(fā)現(xiàn)不對了,一抬頭就見到葉慎用冷冰冰的眼神盯著自己,等到貴女們離開,他也不管還有宮妃在抬手擊掌,一個被打得滿身是血的內(nèi)侍就給拖過來。 血跡沾在地上,一道一道。 人直接被丟在惠靜跟前,嚇得她尖叫一聲,軟到在地上。 宮妃面面相覷,不知怎么回事,皇后已經(jīng)明白了,把手心里的字條交給皇帝。皇帝掃一眼,把東西再給葉慎。 葉慎接過,面無表情道:“正是他供出來的東西?!?/br> 長公主腦子嗡地一聲,當(dāng)即就想要給女兒求情?;实蹍s比她更快一步說話了:“褫奪惠靜的郡主封號,無詔不得再入宮?!?/br> 根本不給長公主辯解和求情的機會,握住皇后的手,轉(zhuǎn)身就遠(yuǎn)離了。 葉慎還得處理那個內(nèi)侍的事,留在原地恭送,長公主眼睜睜看著皇帝離開,僵硬地轉(zhuǎn)頭去看站在綠意當(dāng)中的青年。 “葉五爺好手段,可你朝一個小姑娘施報復(fù),你這還能算個男人?!我與你母親有仇怨,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居然用如此下作手段!” 長公主面容不知因悔意還是恨意而扭曲,一番話反倒把自己和女兒歸成是受害的人,完全忘記用假傳字條手段陷害人的事是女兒主動的。被皇帝懲罰了,心里涌起的反倒是先前自己與葉母的舊恨。只一心想著當(dāng)年怎么能出了那么個差錯,怎么就沒讓葉母身敗名裂,被一根白綾賜死。像葉母那樣不知恥的人,早就該死了!結(jié)果葉母不但不要臉的賴活著,居然還誕下葉慎這個小畜生,討好她皇兄,得到特權(quán),敢對她這個嫡公主都敢打擊報復(fù)! 葉慎聽她嘶聲力竭地指責(zé),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而是走到那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內(nèi)侍跟前,跟邊上的是要了一把刀,當(dāng)著惠靜的面將人刺了個對穿。 惠靜被漸了一臉的血,瞳孔大睜,在血腥的畫面下驚嚇得連叫都叫不出來。 那內(nèi)侍連哼都沒哼一聲,死得徹底,葉慎把刀丟在地上,帶著滿身寒霜離開。他離開許遠(yuǎn),惠靜卡在喉嚨里的尖叫終于沖出來,卻很快又戛然而止,兩眼一翻昏迷過去。 葉慎給蕭幼寧出了口惡氣。他知道惠靜被下臉面,必定要報復(fù),他監(jiān)視皇宮,惠靜敢使小動作,他自然親耳已經(jīng)知道。既然知道了,那必然就要狠狠修理,不過他心里還是不太舒服,畢竟只是奪了惠靜一個郡主封號,如若不是他在宮里,他的小姑娘得受怎么樣的委屈? 他腳步匆匆,直接又去找當(dāng)值的霍明武,把那張字條丟到他身上,抿了許久的唇終于蹦出一句話:“我知道你今日也有打算,好在有人比你更蠢,才讓你沒行差踏錯!她早知我身份,要爭要搶,你光明正大來,傷了她的心,你十條命也不夠我泄恨?!?/br> 葉慎丟下話,拂袖離去。 霍明武有準(zhǔn)備想引蕭幼寧在宮里見到他,然后揭穿他的身份。如若是先前蕭幼寧不知他身邊,勢必吃霍明武這一手,而對他失望,霍明武自然而然能趁虛而入。 但這樣的手段,和惠靜的卑劣沒有什么區(qū)別。 讓葉慎真真是不恥到極點。 霍明武不傻,知道自己暴露了心思,先是驚出一身汗,后知后覺才反應(yīng)過來葉慎居然已經(jīng)跟蕭幼寧坦白,把他最后一絲希望都摔得粉碎。再低頭一看字條,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人利用,若是皇帝真信上頭這些東西……那他和蕭幼寧死罪難逃。 霍明武站在烈日下,一眨眼,被額間滾落下來的汗珠侵得雙目刺痛,整個人有死里逃生的恍惚。 而葉慎做完這些,心里那口氣總算暢順一些,回到皇帝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