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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披暗色袍子的女子推門進來,切切喊了一聲:jiejie。 袍子下一張臉,美得像海底妖精,眼巴巴看過來,卻莫名帶著小動物的可憐。 殷嬅回頭朝她笑,多年后歸來,唯一沒怎么變化的,也就這個異母meimei,不枉當初殷嬅全心栽培。 方才在殿上,他的話你也聽見了。殷嬅任由殷媛挽上她的胳膊,像貓兒一樣抱著。 是,蕭桓著實不識抬舉,jiejie能看上他是他的福分!殷媛眉眼里生出躍躍欲試,jiejie,我可以幫你做些什么左右不過一個未婚妻罷了。 放些風聲出去吧,我記得你手下有個門客,甚是擅長說書殷嬅意味深長道,少將軍歸朝榮升駙馬,倒是一出難得的好戲。 # 拜別了長姐,在回大殿的路上,殷媛遇見了本該在殿上慶功的青年將軍。 那邊站著的蕭桓似乎在發(fā)呆,面上有些飲酒后的淡紅,估計是喝多了出來醒酒的。雖然是醉酒的模樣,但他身姿挺拔,站立的模樣如修竹,即使站在沒什么景色的偏殿小徑上,也很吸引人。 她扯了個冷冰冰的笑,繞過蕭桓,朝著燈火闌珊的大殿方向走。 蕭桓看見她愣了一下,朝她行了個禮:見過帝姬。 殷媛沒有理他,甩袖去了。 聽聞過這位受寵的殷媛帝姬的脾性傳聞,蕭桓并沒有在意,他并不在意殷媛對他怎么看,也不在意大殿上那些人怎么看他,可他還是有些受不住殿內(nèi)的氛圍,出來透氣。 其實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抑郁。 明明早已明白自己必須同殷嬅劃清關(guān)系,他不配、也耽誤不得她。 可他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受不得,他遠沒有自己想的那樣灑脫。 # 蕭桓在花圃前站了許久,他方才以醒酒的名頭出來,不好呆的太久,正準備回去,轉(zhuǎn)身卻看見花叢那邊緩緩行來的女子。 那個記憶里芙蓉一般的姑娘,帝姬殷嬅。 他突然不知如何言語。 殷嬅似乎也有些驚訝,看著他,許久,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喊了聲:阿桓。 這個稱呼,像一種占有的宣誓。 四周有夜深時飄渺的霧氣,映出他卓然的姿容。那日相見是在三更夜里,隔了金鑾帷帳,隔了九龍御座的金階。如今終于可以細細看他,看這個殷嬅心上人的樣貌。 峨冠博帶的暗色朝服,面頰的輪廓比記憶里深了些,膚色也暗了許多,幾年的沙場征戰(zhàn)消磨了他少年的銳氣,舉手投足又多了幾分從容沉著。 唯一不曾改變的,是他面對她時姿態(tài),依然像極了青松,卓然而立。而她,亦變了許多,狹長鳳眸彎彎,舉止愈發(fā)典雅高貴,皇室的尊儀自然而然流露。 蕭桓在她的注視之下低了頭,明明是九月入秋的時節(jié),他英挺的鼻尖卻滲出一層細汗。 這么多年,他似乎還是沒有變化。 你家里 尚未說完,遠處傳來宮侍的找尋聲,蕭桓像是才有了反應(yīng)。 有人來尋臣下,臣下告罪。入夜寒涼,帝姬也應(yīng)當趕緊回殿才是。 殷嬅并沒有制止,遠遠看著那人的身影沒入遙遠夜色。 一聲嗤笑。 第28章 呆萌赴死的侍衛(wèi)大叔08 # 其實殷嬅這個位面的主線劇情,算來算去,蕭桓并沒有太大過錯。 他不過是負了一個姑娘的心,且這心意還不是他自己愿意負了的。 這件事沒什么特殊的,真要說特殊,可能只是特殊在被他負了心的姑娘是當朝帝姬,身份尊榮無雙這一點上。 蕭桓的未婚妻名葉顏,出身樓國月郡的皇商葉家,是葉家的幺女。 而蕭桓,是月郡有名的書香世家蕭家的長孫。 蕭葉兩家本是世交,但這婚約也不是什么自幼定下的,不然當初的蕭桓也不會和殷嬅有過一段朦朧過往。 婚約之所以定下,是因為兩年前,蕭老太爺外出講學,被一場大雪封山困在險地,難以救援,最終被葉家出力救了回來。商賈之家別的不多,金銀和人脈素來不缺,皇商葉家出動了大半的人力北上,期間用于打點的物力亦是極多,終于在南北之交的險地救出蕭家老家主。 蕭老太爺并沒有熬過那個冬天,可他去世之前,向葉家許下了自家最有出息的長孫蕭桓,同葉家幺女的婚約。 而婚約定下的時候,蕭桓已在西樓與蠻族的邊界戰(zhàn)場上,屢立軍功。 戰(zhàn)場上消息總有延遲,等到蕭桓收到家書,家內(nèi)連庚帖都交換了。 正直誠孝如蕭桓,如何可以辜負祖父臨終的遺愿 無力回天。 # 翌日。 白袍廣袖的中年軍師在侍女的引導下,穿過林蔭遍布的花雨石路。 行至茶室前,侍女自覺退去,透過門扉,可望見有娉婷人影掩在茶室庭院相隔的珠簾后。 心頭微動,華含章抬手推開那半掩門扉。 青竹案,青竹窗,青竹盞。 庭外芙蓉花繁麗,石案上,新茶初沸。 一雙柔軟的手端起爐上的瓷白茶壺,指尖蔻丹鮮艷嫩紅,拇指以及中指扶杯,食指壓蓋,蓋甌掀起之后順勢拂去甌底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