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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的生活并不好過。謝云崖受了些苦,此后一直身子羸弱。 十余歲時,布局已久的他聯(lián)絡(luò)到對立山寨,將此山寨搗毀,報了父母之仇。對立的山寨還算干凈,人也豪爽,他換上一身男裝去了那,化名十四郎,在里面做個二把手,不咸不淡地混著日子爹娘已死,謝家無他親眷,倒不如寨子里清凈自在。 再后來,某次去寨子外,十四郎回來的路上,撿到一個哭得臉上亂糟糟的小姑娘。 十四郎一邊cao練小姑娘,一邊算著日子,想著什么時候小姑娘有能力代替他護(hù)著寨子,他便可收拾了包袱,自去尋個地方隱居。 然后啊,小姑娘成了山寨的大當(dāng)家,十四郎剛收拾完包袱,山外傳來消息:世家,滅了! 他霍然起身,衣袖帶翻桌上茶碗:什么! 二當(dāng)家!皇家把世家全滅了! 夷族之仇不報,人哉非人哉 他不想做皇帝,那么,推翻了這天下后,總得有一人接手。 是夜,十四郎第一次叫出了主公。 主公,可想要這天下。 我,我想。但 那這天下,終將屬于主公。 可這個夢中的一切,與十四郎的記憶,截然不同。 他看見六歲那年,腥風(fēng)血雨中,紫氅玄衣的男子走向牛車邊惶然的小姑娘,從從緩緩伸出手:來。 這是一切不同的開端。 巍峨如山的伯父,寵溺溫和的兄長,還有明媚午后,一杯清茶,永遠(yuǎn)看不完的書。 這樣一段人生,溫暖到讓人忍不住想要落淚。 邊境外敵來犯,族中沒有合適人選御敵,十四郎看著那個與自己相似又不同的少女對著伯父兄長故作興致勃勃,終于換得機(jī)會,披甲上陣,為家中分憂。 再聰慧的少女,第一次殺人,也是會怕的。謝云崖面色冷峻回到帳篷,終于沒忍住捂著胸口做嘔。 十四郎坐在少女身邊,看她吐到腹中酸水都沒有,癱軟在地上,又想起什么一般,掙扎著坐起,強(qiáng)打精神提筆寫信。 伯父大人親啟: 虔請誨安,赴邊境月余 海天在望,不盡依遲。 伯父大人膝下,敬稟者云崖。 字字句句皆是輕松寫意,絕不見分毫痛苦難受。 血腥味彌漫的沙場上,收到家中來信是最快活的時候。十四郎看著謝云崖收到伯父來信時瞬間亮起來的雙眸,也忍不住會心一笑。 又是一次大勝。外面慶賀勝利紛紛擾擾,謝云崖坐在屋內(nèi),臉色冷沉:可當(dāng)真 回娘子,奴親眼所見,絕無作假。 我知了,你下去罷。此事,勿再提起。安陽王勾結(jié)蔣溫,給伯父下了毒 她找來天下最知名的大夫。 大夫,此毒 恕老夫直言,除非能找到下毒之人手中的解藥,否則 老夫告退。 謝云崖,闔上眼。 十四郎看著少女枯坐一晚,天明,她起身,自來了軍營后第一次打扮梳妝。 甚么事情都可以交給別人去做,可事關(guān)伯父性命 她走到安陽王身邊,清淡一笑:王爺在做甚 除了自己,交給誰做,她都不能放心。 再后來,女子回京,跪在神色冷峻的伯父面前,莊肅地三個叩首。 侄兒,拜別伯父。 在安陽王府虛與委蛇的日子,謝云崖臉上笑意從未散去,眼底堅冰卻一日寒似一日。安陽王實(shí)在算不得難哄騙,解藥到手那日,謝云崖親手驗了真?zhèn)?,笑得落下淚來。 若是貿(mào)然離開安陽王,未免太過突兀,好在這時謝家造反真正是再好不過一個時機(jī)。 謝家圍住王府,安陽王惶惶不安。 王爺何必妄自菲薄。謝云崖笑得愈發(fā)溫柔,云崖跟著王爺,她安撫般抬起手,落上安陽王后背,不苦。手中匕首插入他背后。 謝云崖割下安陽王的頭顱,裝進(jìn)早已準(zhǔn)備好的箱子,回過身去凈手,險沒洗掉一層皮去。 十四郎看謝云崖抱著箱子拜倒在伯父腳下,聽伯父字句冷淡,強(qiáng)笑著打開一個又一個盒子。他知道,女子的心底和他一樣無比明晰 回不到過去了。 早在那個謝云崖離開謝府的傍晚,一切便已無法回頭。 除非她說出自己離開的真正緣由。 可謝云崖怎么可能說出自己離開的真正緣由。 女子垂下眸。也沒有關(guān)系啊能陪在伯父身邊,再有每日里一壺清茶,一本古籍,這已經(jīng)是再好不過的日子。 謝清語調(diào)無波無瀾:去找繡娘量量你現(xiàn)在的身段,改一改龍袍,明日上朝需用。 謝云崖愕然愣在原地。 她從未想過要什么皇位。清茶古書,已是畢生所求。 但,既然伯父說 謝云崖抱著箱子站在沈庭面前,理所當(dāng)然地挑眉而笑:我當(dāng)初確然心悅沈庭。也打過待他登基,奪權(quán)篡位的主意。但如今既然沈氏皇族已滅,我自然要拿他性命以表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