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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正值云止修煉進入瓶頸期,戒嗔卻以一種全修真界矚目的速度級級連跳,短短幾十年便趕超于他,后來更是完全將他甩得不見蹤影。道門佛門一向不和,云止雖是冷靜地性格,在那種情況下卻也不禁心中浮躁。 宓音見不得心上人如此難受,動用了所有資源去調(diào)查戒嗔。本是想找個機會害他性命,卻無意間發(fā)現(xiàn),這佛門佛子,竟有一身天生道骨。彼時她心念電轉間想到,若是將這身道骨換與云止念頭一出便再收不回來。宓音布置多年,甚至不惜折損了九成老祖宗賜給她護身的護衛(wèi)并大半資源,終是得償所愿,卻又顧忌著自家心上人心性高潔,不敢說與他聽,只悄悄尋機將道骨換給了他,默默做了好人。媚生便是在那時發(fā)現(xiàn)的端倪。 至于為何宓音竟沒殺了戒嗔滅口,那便是另一碼事了 想來也是好笑。宓音一廂情愿地覺得自家心上人若云間皎月、天山冰雪,不染俗世塵垢??勺约盒逕挄r突飛猛進的速度,又怎會毫無察覺何況云止這般心性,他怕是早將事情查得一清二楚,只差那么層窗戶紙不曾捅破罷了。 故作不知,還不是掩耳盜鈴。 道長便那么不想見到奴家么媚生幽幽道,我本只是想看看你,因見你神思不屬,這才現(xiàn)身一見。你倒好見著人家就給人家一劍不說,還這樣迫不及待地趕人家走 眼見云止神色松緩,媚生無聲地笑了。他對那位對他掏心掏肺的宓音圣女態(tài)度曖昧,對自己這個妖女,卻也不是全無反應。這豈不是對宓音那小妮子最大的諷刺 云止本打算讓媚生速速離去,話出口前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踟躇一瞬,突然冷冷道:今日論道,我道門精英俱在,卻教佛門戒嗔奪了頭籌我道門威嚴何在!竟仿佛在向媚生傾吐心事了一般。 媚生微微揚眉:戒嗔她并不介意云止說這話的目的,湊上前去輕柔地摸了一下云止的臉,好哥哥,莫要難過,奴家這便去看看。言畢,不待云止回話,如來時般飄然而去。 另一邊,明乾玄鑒先時一番折騰,把了空駭?shù)貌惠p。玄鑒和明乾兩個走得輕松,徒留太初在寺內(nèi)聽著了空嘮叨。 在了空第無數(shù)次苦口婆心地勸他自古佛道不同路,就是找愛侶,也決不能找道門中人之后,空坐幾個時辰的太初耐心十足地繼續(xù)應聲,終于送走了這位便宜師父。 但是這日大抵是注定了他沒得清閑。 雕花木窗在被夜風刮得來回顫動,太初起身,行至窗前。他抬手關上窗戶,回過身去。 屋中站著一個人。 黑裙妖嬈的女子盈盈下拜:小女子媚生,見過佛子。 太初靜靜看她:施主客氣,當不起佛子之稱。 媚生有些意外太初的鎮(zhèn)靜,微詫挑眉,隨即淺淺一笑。 戒嗔法師她從善如流地換了稱呼,眼尾劃出的艷色帶出十二分風情,刻意拉長的聲音既柔且軟,又隱約含著入骨嫵媚。 今日一番折騰窮極無聊,媚生不經(jīng)同意擅自進屋的作為又著實無禮,太初略失了奉陪的耐心。 僧人眉間戒嗔特有的溫和悲憫淡去,聲音染上屬于太初的霜色:施主來訪,所為何事 媚生被這語調(diào)驚了一驚。 戒嗔成為廢人之前,她曾暗地里觀察過戒嗔。當時的僧人溫和到幾乎沒有脾氣。方才她悄然進屋,還道這么些年過去,和尚也沒什么長進,心中方嘆息完著實無趣,哪曾想這就被送了個驚喜。 莫非淪為廢人的打擊這般大,竟讓戒嗔完全改了性兒 媚生心中驚疑不定,面上卻半點不曾顯露出來。她嬌嬌一笑,蓮步纖纖上前,赤腳踩在地上,右腳白皙的腳踝上銀鏈搖曳晃眼,鏈上銀鈴精巧,隨著腳步泠泠作響。 法師怎么這樣冷淡。一句話如訴似怨,柔媚的聲色蕩開,空氣都仿佛變得甜膩粘稠。 媚生腰肢輕擺,抬手欲搭向太初肩膀,然手方抬起,對面冷然目光便落在她面上。媚生一怔,不著痕跡改了方向,用手指繞上自己烏黑發(fā)絲把玩,嗔道:當真是冤家! 卻到底沒有再做什么。 雖然不知眼前這個與凡人無異的和尚,為何會給自己帶來如此大的壓力,也不知自己心里的忌憚究竟由何而起,但貫來的小心謹慎仍舊使她不敢造次她直覺一向精準。 媚生扭身去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軟軟偎在椅背上,單手托著頰側,嬌聲道:法師可曾聽說過奴家 世上漂亮的人很多,稱得上美的卻寥寥無幾??擅纳鸁o疑是美的,且她對自己的美有著很深刻的認知。 女子靡艷誘人,咬字軟綿,當真人如其名,媚態(tài)橫生。這般的美人,莫說男人,便是女人,也難免軟了心腸,不忍給她難堪。 可偏偏她面前之人卻仿佛鐵石一般。 不曾。 冷冷淡淡的兩字,可謂是非常不給面子。 媚生一怔,繼而便是心下一惱。 魔門媚生之名,滿修仙界又有幾人不知這臭和尚,莫非看她不起! 可打眼去瞧,僧人灰袍布履,斂去方才對著兩個牛鼻子和那大禿頭的溫和,神色間透露出冰寒的肅然,竟顯出些他尚被稱作佛子時身上也尋不著的凜然不可侵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