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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生被玄鑒這神來之筆嚇得忙一閃身,好歹是沒生受了這一禮。玄鑒也沒說什么,只直起身來,嚴肅道:子不教父過,教不嚴師惰。這孩子自小由我教養(yǎng),如今做出此等事來,是我教導有失。今日之事,實在有愧。 媚生:啊她遮口一笑,眉間頓生七分妖色,三分狡黠,道袍荊釵不掩她光芒熠熠。媚生咳一咳清清嗓子,正要好生將這迂腐頑固的正道領(lǐng)袖捉弄一番,開口前眼睫微掀,卻正對上戒嗔淡淡掃來的目光。那目光沒什么嚴厲意味,甚至還含著些許溫和,她卻頓覺身上皮子一緊,連著先前蹲馬步的酸疼一起涌遍全身。 媚生迅速收了神色,下意識腳尖踮起一個旋身,逃命般避開玄鑒這一禮,訕訕道:沒什么,不怪你,不怪你。走過場地安慰一句,意外、意外。敷衍非常,養(yǎng)個這玩意出來,你也不想的。到底沒忘了話里踩云止一腳。 云止在旁邊聽得臉色發(fā)青,一口老血逼到嗓子眼再咽回去,咽下去又涌上來,來來回回,頗有涌泉風范。被扣了這么一口大鍋,又害得恩師顏面盡失,此前他對媚生再有多少憐惜現(xiàn)時也皆化作怨懣了,趁玄鑒沒注意,抬眸就是狠狠一個眼刀子刮向媚生。 媚生瞥云止一眼,懶得與這樣齷齪腌臜的人計較,有心搞事,又忌憚戒嗔,不敢繼續(xù)作妖,意興闌珊地捻了捻手指,軟綿綿沓著布鞋轉(zhuǎn)去了戒嗔身后。 太初上前,扶著玄鑒起身,道:不是你錯,何必這般。 玄鑒搖頭不語。云止德行有虧,要么是他教得不好,要么云止不堪教化,兩者相權(quán),他寧可是自己教導的過失,也不愿去想,是他視若親子的徒弟品行低劣。 玄鑒雖未明說,太初也能知他心思,便不再多說,待玄鑒站穩(wěn),太初松手站定,沉吟片刻,有心將實際前因后果說與他聽,然而要將這事從頭捋來,又牽扯太多緣由,太初手頭此時并無那許多證據(jù),故而到底沒說什么。 不等太初開口,玄鑒面色沉重道:貧道這便帶這不肖東西回去,當依門規(guī)行事。 玄鑒這話,也有給媚生交代的意思,語畢一禮,提著云止的衣領(lǐng),徑直去了。 媚生腳尖在地上劃拉兩下,頗是不滿:就這么算了那他搶了你道骨的事兒呢 太初瞥一眼暗淡下來的月色:我自有打算。媚生還想再說些什么,他已繼續(xù)道,天色不早了,你明日還要挑水,歇息去罷。 媚生:敢怒不敢言,在太初背后做了個極丑的鬼臉,口上卻溫馴乖巧道,我曉得啦。 太初并未回頭,只道:做什么怪模樣。 媚生:見了鬼了!這大光頭是背后長了眼睛嗎! 玄鑒說到做到。 論道會結(jié)束,各家都回門派后,從玄鑒教派便傳開了消息,說云止觸犯門規(guī)、惹得其師父大怒,罰了百年封禁法力自省苦修。 消息傳開,眾人一片嘩然。絕大多數(shù)人是不知緣由的,了空去信問了一遭,玄鑒見是戒嗔師父,雖心中羞愧,卻也直言相告。 了空接到回信當日,便來見了太初。 他神色嚴肅,言辭憂切:你如何收留魔教之人 太初反問道:為何不可收留魔教之人。 了空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仍耐心道:魔道中人心狠手辣、罪惡多端,不堪教化! 太初鎮(zhèn)定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她有心悔改,我豈有不收之理。 了空卻極是堅持: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妖女勾引男子,害人不淺,一身罪孽,生生世世也贖之不清。 說話間,了空余光見外面兩個灰袍僧人肩挑水桶往院中行來,速度飛快,但步履穩(wěn)健,行走之間,裝滿了水的水桶不晃一下,水不曾灑落一滴,顯見足上功夫極好。 他心中思量,不知是哪個徒子徒孫如此能耐仔細打量兩眼,見居左的一位是自己當年從山下?lián)旎貋淼男『?,法號喚作圓明的。右面那個 了空臉色突然變得難以描述起來。右面那位哪里是個和尚那正是他剛才還在同太初談?wù)摰难纳? 了空盯著媚生頭上灰撲撲的僧帽,一陣牙酸。這叫什么事兒啊看著打扮寒酸成這樣的妖女,想到剛剛自己念叨的勾引男子,害人不淺,了空自己心里都有點不自在。 太初對媚生招了招手:過來。 穿著灰袍僧衣的媚生便放下水桶,顛兒顛跑了過去,可甜可乖的應(yīng)了一聲:法師! 了空:他低下頭,端杯的手微微顫抖,杯中碧色的茶湯蕩起波瀾。了空深呼吸,抖著手把茶杯送到嘴邊,狠狠喝了一口茶,心底竟詭異地生出幾分恨鐵不成鋼之感 你是妖女!風情萬種、肆意妄為的妖女,殺人不眨眼、乖戾狠毒的妖女啊!他一招手你就跑過來,像什么樣子大姑娘你怎么回事兒你們魔道的人怎么這樣不爭氣的! 太初問媚生:可殺過人 媚生干咳一聲,支支吾吾半天,心一橫,揚起下巴: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