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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昭陽與岳詩雙重新入住別墅的那一天,他舉辦了一個很大的派對。靳宇非、段凱安, 甚至許多臨時政府的要員都到場了。當晚,別墅外的空地燈火通明,不分種族、無論陣營,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擺脫了戰(zhàn)爭的久違的笑容。 岳詩雙穿著一身純白色、一字肩的修身晚禮服, 在派對中央與謝昭陽翩翩起舞。他們雙手相疊, 四目相對間, 默契滿滿,令在場的賓客無不欣羨。只是沒有人知道, 那兩雙手是經過了多少劫難才能緊緊牽在一起。 一曲舞罷, 岳詩雙很是盡興, 牽著謝昭陽想要下去喝兩杯。可謝昭陽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手上使力將她拉了回來。 樂隊奏響的舞曲變?yōu)榱司徛?、悠揚的小夜曲。賓客們察覺到氣氛的變化,紛紛停止交談、安靜下來,望著還流連在中央的男女主角。 謝昭陽自懷中掏出一個玫瑰色的小盒子,打開蓋子,里面是一枚精美的鉆戒。眾目睽睽下,他毫不在意昂貴的西褲沾染灰塵,單膝跪地,低聲問她:岳詩雙,你愿意嫁給我嗎從今天起,每一個朝陽都在我身邊醒來,每一次晨起都替我系上衣扣 岳詩雙并沒有料到會有這樣一幕謝昭陽一向是冷清的性子,最不喜熱鬧。這樣政客出沒的派對她本以為他會例行公事,草草結束,卻沒想到他竟將求婚的環(huán)節(jié)安排了進來。 她知道,他是在克服自己所有的抵觸,給她驚喜。 她的眼睛閃爍著不尋常的光亮,重重點點頭,伸出左手無名指:我愿意。 掌聲雷動中,二人擁吻在一起。 兩月后,謝昭陽帶著岳詩雙乘星艦開始了他們的蜜月之旅。事實上,窮盡這一生的壽命去追逐廣袤的宇宙,是兩個人共同的愿望。不論過去多久,每每坐在星艦中,望向璀璨的夜空,謝昭陽都還能記起他見到她的第一面。 她溫柔地替他系上被扯開的扣子,軟著聲音叫他謝先生。 那一刻,他的世界里,日月星辰東升西落,才真的有了光彩。 在人類將造物者趕出地球一年后,臨時政府正式提起全民選舉的動議。同年,幾位在處理宇宙關系方面非常大膽的政客登上競選的舞臺。 關于羨永寧和羨晴之這隊父女,坊間傳聞有說他們被激進分子暗殺了,也有傳聞說他們早就逃到了其他的星球。甚至還有人猜測,他們是去投靠了造物者。 但這些無傷大雅的傳聞都沒有影響到新的和平時代的到來。 由于謝昭陽將退鱗的信息素帶回地球,包括靳宇非在內的許多人都選擇退鱗,過回正常人的生活。但同時,也有相當一部分鱗化人沒有服用信息素。鱗化成為了廣為人類接受的現(xiàn)象。這些鱗化人有的邁入了影視圈,在各種各樣的劇本中扮演著反抗軍統(tǒng)領或是外星人的角色。更有些人因為體能上的優(yōu)勢成為了聯(lián)邦政府情報局的探員。 后來,靳宇非接手了他的軍火帝國,還開辦了以謝昭陽的名字為名的機甲博物館。正門口,是一架等比例的幽靈戰(zhàn)火。在博物館舉辦開館儀式的那一天,有不少的記者都希望他談一談謝昭陽和岳詩雙的事情這一對傳奇一般的夫婦自從求婚那一夜,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那天,鏡頭里的靳宇非瞇起眼睛,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時光。他臉上掛著復雜的笑容,回憶道:以他那個沉悶的性子,我沒有想到他會選擇當眾跟岳小姐求婚。派對那天有許多人打趣說,昭陽一開始的求婚語,是想說每晚的扣子都由她來解,后來怕教壞了小朋友才改的。只有我知道,他不是。這段故事的開端便是三顆扣子。我依然記得那天,我坐在昭陽家的沙發(fā)上,他對我說,他愛上了一雙手。一雙肯替他將扣子系好的手。當時的我也沒想到,這一愛就是一生了。我也很久沒見過他們了,但他們沒準就在哪顆星子的背面,應該會過得很好。 這一世,岳詩雙的大半生都隨著謝昭陽在星艦中度過。他們到過很多星球,也遇見過不少的外星友人。 79歲那年,臨終前,謝昭陽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等她完全停止呼吸,失去知覺,他才悵然若失地低下頭,喃喃道:明天,再也沒人親手替我系好扣子了。 很多年之后,有人在宇宙航行時遇到了他們的星艦。 休息艙里,兩位老人依偎在一起,手也緊緊握在一起。 再次醒來,她已經在回程的車里。袁婷在旁邊聚精會神地看著劇本,一切都還和她離開時一樣。 雙雙,你看看,你看看!袁婷眼中有抑制不住的興奮。她翻過來調過去地拿著那劇本,像是拿著一塊狗頭金一樣:都市瑪麗蘇傻白甜沒接到,倒接到了金牌編劇的史詩級電影!你說你怎么運氣這么好! 岳詩雙接過她手里的劇本一瞧,名字是《兩淮》。 這部電影的編劇憑借幾部蕩氣回腸的正劇獲獎無數(shù),堪稱國手。而這樣的一部電影,公司根本沒打算幫她投多說一分是識趣兒,少說一分是怯場。岳詩雙還太年輕,出道時間也短,氣場跟不上國手的要求,是很正常的。 她自己也沒對這種電影抱過希望。 可是如今,這劇本卻砸在了她頭上。 怪不得要我們火急火燎地趕過來,自己又不露面。含金量這么高的劇本,別說讓我坐車來了,就是讓我一路三叩九拜過來我都不喊冤。袁婷的興奮勁兒依然沒過去,還在搖頭晃腦地夸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