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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日里拿了銀子買這樣那樣的吃食,僅有的那點(diǎn)銀錢都要花光了。怎么還能攢下錢來娶媳婦呢你眼看就要到了該成親的年紀(jì)了,也是該攢下點(diǎn)家產(chǎn)了。 撿人回來的孟老先生深諳馭下之道,出言管吃管住生病了還管藥,每月結(jié)算后僅剩的一點(diǎn)銀錢才肯漏給阿撲一點(diǎn),算作是他一月勤懇的工錢。這醫(yī)館他是早就打算賣掉的,一輩子的全部積蓄都不許別人動,要一點(diǎn)不留地全都帶進(jìn)土里去。 可是,慕不是別人啊,是阿樸的救命恩人。一年前我生的那場重病,若不是慕你,阿樸早就死了。我就樂意對你好,不吃飯是要生病的。我不要你生病,會很難受。 阿樸繃起臉來,一副高大的身子骨硬戳戳地挺著,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模樣。 再說,慕你比我大,都沒有娶親。我就更不要著急了,才不要那些個女人來管我呢。 他的聲音小下來,撅起嘴眼神輕飄飄地瞟池釣,見他還沒有上前的意思,就更急了。干脆一把將人拉到柜臺旁邊,拿著勺子挖出一個白滾滾冒熱氣的湯圓小心吹了吹,不容他推拒,就要往人嘴里塞。 池釣哭笑不得,值得匆忙地張口咬住那滾圓甜膩的吃食,只覺香甜黏熱的餡在口中化開,滾落胃里。伴著身邊少年人宛如火爐一般的體溫一并傳過來,登時身上的寒意就去了七八分。 你自個吃過了嗎池釣又問。 吃過了,就在隔壁的包子鋪,要了兩個皮薄餡大的rou包子,可好吃了。阿樸這話才剛剛出口,肚子里就不給面子地傳來一陣轟鳴。 他的臉騰得紅了一半。 池釣好笑地把那只動了一口的湯碗往他那邊推了推。 你吃一個,不然我可也不吃了。 兩人和一并著吃完了一碗熱湯圓,末了都出了一身的汗,又把醫(yī)館里左右上下打掃了一通,在太陽剛剛露頭的時候就開了大門。早上向來沒什么客人,池釣給一個耳鳴喉痛的病人開了方子,又細(xì)細(xì)囑咐了些注意事項才讓人走了。 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那位孟老先生捋著一把山羊胡子慢慢悠悠地從醫(yī)館后面出來,問詢幾句,半躺在屏風(fēng)下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醫(yī)館的門吱呀一響,進(jìn)來的卻是一個熟人。 褚錦河穿著一身淡藍(lán)色的衣衫,手中握一把桃花折扇,啪的一開,還不怕冷地對著扇了扇,是一副風(fēng)流倜儻的模樣。 他如今的身份可是今非昔比,許是之前的壞運(yùn)氣都在之前結(jié)束了,他一回京城就知道自己的爹要死了。 這在尋常人家令人悲痛欲絕的事,在皇家,那可當(dāng)真是件大好事,他不缺手段,也不缺運(yùn)勢,熬死了老子,毒死了弟弟,哭得兩眼紅腫的他被大臣們勸上了皇位。 我患了病。這位微服私訪的新皇帝捂住心口。 盡管對這位熟客已經(jīng)并不陌生,可是阿樸還是冷著臉盡職盡責(zé)地接上了話。 不知道是有何處不適從何時起,有何癥候。 心痛病,疼在心,痛在肺腑,不知所起,一定要來這里見上一人才好。 褚錦河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閃動著朝池釣看。 直到跟著池釣進(jìn)了后面的隔間,他才收起了那副花花公子的模樣,收起一條長腿,他隨意地半倚在床上。窺見池釣手腕上的紅色劃痕,他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 左右你那野豹子都死了有快一年了,怎么還要你這樣掛念 作者有話要說: 主角:認(rèn)識一下,這是我換的新馬甲@正直純潔好少年middot;阿樸 第73章 冷酷仙君俏葫蘆(十七) 池釣垂下手,長袍落下遮住手腕上的那道還紅腫著的紅色傷痕,神情淡淡。 我的事暫且不論,你來此處又是有什么事 我來告訴你一件事。 褚錦河那把用來附庸風(fēng)雅的桃花扇子被他啪的一聲砸到木頭握手上,眼睛里也閃出一點(diǎn)亮光來,好像臉上也開了一朵桃花。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真的,是喜歡她的人,而不僅僅是因為她長得好看。他著重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 池釣忍不住在心里暗笑,臉上卻不顯。 那我猜你的這個心上人長得一定也是美貌無雙,傾城傾國了。 若是沒有一張足夠好看的臉,也不會引得這位涼心薄情的帝王如此心甘情愿地說出如此肺腑之言。 褚錦河的臉上僵了一下,身子漸漸后仰,而后竟然露出一點(diǎn)抑制不住的傻笑來。 我和那人彼此兩情相悅,已經(jīng)許諾天長地久,一生一世都不離分。若是有時間,我?guī)齺硪黄饋砜茨恪?/br> 他似乎已經(jīng)篤定十分,言之鑿鑿,盡是不容反駁的口吻。 一國之君,九五之尊,真真假假,從皇家jian祚詭計中剩下來的哪一點(diǎn)真心,又是真的可綿長一生一世 池釣嘆息一聲,到底還是沒說什么,只是面上的表情柔和了些許。 那就祝你們百年好合,長長久久了。不過你看我如今還是寄人籬下的處境,倒是拿不出什么像樣的東西送你了。 此后又是很長的日子,褚錦河再也沒有來過。 池釣也不在意,小情侶正在熱戀期,親親我我地把他這個故人忘得一干二凈也是應(yīng)該。褚錦河不找他,他也沒法子進(jìn)宮吆喝我要見你們的萬歲圣上,那可就不是要被砍腦袋那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