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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識已經(jīng)脫離了這個世界。 你竟然敢! 少年一字一字地吐出話來,極致的憤怒讓他的眼睛變成妖異的血紅色,而在他的身邊,從他們所在的房屋,到四周山林中無數(shù)的樹木,最后一直到整個世界,都開始破裂成碎片。 池釣之前一直以為自己已然從幻境中醒來,卻不知,幻境之外卻還是幻境。少年將整個世界都吞入自己的本體之中,所有的生靈鬼魂,都在著宏大的幻境中沉浮卻不自知, 他用最華麗的鳥籠將那人囚在自己懷里,用最好的食物奉養(yǎng),可是,現(xiàn)在他的那只鳥還是飛走了。 只是信手一滑,少年的面前的空間就破裂出一道巨大的縫隙。他毫不猶豫地縱身而入,尋著剛剛那人留下的蹤跡追蹤而去。 在他的身后被留下的那個世界一寸寸破裂,在時光之河的河水中被沖走,不留絲毫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這個世界結(jié)束啦233333明天還有一個番外,小甜心們有什么想看的嘛 晚安撒~ 第91章 番外 你總是這樣騙別人的真心,無論多么深切的情意都當作笑談,最后你愛上的那個人必然也會如此對你。業(yè)業(yè)相承,小郎君吶,不要著急。該是你的冤孽,總該跑不了。 已經(jīng)不再年輕但是美貌依舊的船娘哀哀切切地沖他一笑,眼底眉梢的皺紋下流出淡淡的媚意,似乎只是一時的戲言。卻又帶著些許看不清晰的真心。 當時他是怎么回應(yīng)的呢 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笑話,還是一個挑逗的眼神,抑或是扇底下一個輕佻的輕吻褚錦河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 的確他并沒有放在心上,這樣的話,他在過去已經(jīng)不知聽了多少次。翻來覆去無非就是那幾句,女人大抵都是如此,她們會說的話也大抵如此。即使有所不同,他也懶得去猜想那些美貌皮囊下翻來覆去的小心思。 好看的花瓶作為擺設(shè),足以賞心悅目就可,可是凡是任何一個出身顯赫公子哥都不會在意一個花瓶的想法。 他幾乎是自矜地這樣認為,更何況,他的確是有這樣的權(quán)利。他是這地界上最顯赫的公子哥,出生皇家,金玉為袍,碧玉為床,他是輕薄多情的浪子,輕鄙情愛如草芥。 縱使愛了又如何,那虛無縹緲的情感,到底是抓不住的天邊云,握不住的手中沙,稍縱即逝的比春蠶還要短暫。 他也不相信真的會有人為自己付出所謂真心,逢場作戲,這皇家內(nèi)院,床笫上下,無非如此,人人都帶著一張精心描繪的面。大家都用假面示人,正是恰得其所。 直到他遇見了那個女人,于是他才知道這些話,原來都是靈驗的。 心事飄渺滄海難藏一粟,春蠶成灰到死蠟炬未干,他浪子般婉轉(zhuǎn)花叢了二十年,卻原來不知之前的順遂只是為了后來在她身上應(yīng)驗的九九八十一重劫。 他于畫船上看那人一眼失魂,俄后一路追到酒坊里,她抱著黑沉的酒壇,側(cè)身伸出皓白的手腕揭去上面的封泥。輕柔的手指靈巧的轉(zhuǎn)動,好像是在彈奏陽春白雪的琴譜。 此時正是盛春,楊柳絲柔柔地在空氣里散開,泛著絲絲的甜腥味。暖風帶著酒味繞過人的鼻尖,溫和的醺然氣息讓人懶懶散散地不愿動彈。 天色的昏黃北背景下,狹小的酒坊并不明朗,她一身明艷的紅在暗淡的背景里是捕捉他眼神的光,腰間的緞帶緊得剛到好處,留下一段細細的垂下來,輕輕擾動,動人心扉,余下的一切都成為了她的陪襯,他也不例外。 她遞上的那壇酒,他只打開喝了一口,nongnong的酒香氣鋪面而來,酒當然不是什么好酒,和她平時喝的那些更是不能相比。 可是只是那一口,他便有了三分醉意,透過朦朧的眼看著眼前笑靨燦燦的女子,他一時語塞。 和我走吧。 他想用折扇挑起那人的下巴,對著她宣言。 你是想要金絲玉衣,還是要綾羅綢緞,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我會對你好,只要你和我在一起,都可以。 開口的甜言蜜語是他向來的手段,配上他的那張俊美的臉向來都是無往不勝。他之前自以為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拒絕他。 可是此刻,他卻猶豫了,他斟酌著自己的語句,不是太過輕佻,就是太過莊重。他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還是那個因為父皇一個責備的眼神便垂頭躑躅不前的小男孩。 他皺緊了眉頭,臉色沉得凝重十分,看起來頗像是個正要找茬砸店的貴公子。 女子被他的這幅樣子嚇了一跳,滿以為是自家的酒水不合客人胃口,怕惹上是非,手下揪著腰間的紅綢軟糯糯地問出話來。 是,是我家的酒水不好,客官你若是不滿意,可以不收您的酒錢。 她抬起眼眸清清淺淺地橫過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好像一只被驚嚇到的小鹿。 褚錦河聽見自己的聲音平靜地響起。 不,這酒很好,酒錢算多少 二,二兩銀子。 女子咬著舌頭減了一半。 啪的一聲,沉甸甸黃燦燦的金屬落在了木頭柜臺上。 若無其事地收回手來,褚錦河撇開眼去。 這是二十兩黃金,多余的那些,買你陪酒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