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月上敦煌柳梢頭
書迷正在閱讀:[綜]攻略某點(diǎn)男三十六計、穿成前妻后[系統(tǒng)]、晚一分心動[娛樂圈]、我是反派小心肝[快穿]、命運(yùn)修正系統(tǒng)[快穿]、太傅、[冬兵]凜冬玫瑰、[鬼滅之刃]為何灶門兄弟長的一模一樣、總裁每天套路我做飯[美食]、醫(yī)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
這世間沒人能吸引她。唯有那一襲青衣,眼神沉郁動人又充滿野性魅惑的他,能俘獲她的心,能觸動她的靈魂。 但是他——似乎并不如她一樣的上心。 靈貍說過,兒女情長是女人滿心滿意心心念念的,對男人來說,只是個程序,青墨不沉浸兒女情長正說明他是個男人。 好,她靈尾相信自己的皇兄。 但是,自從上次隨著老鵰把青墨帶回來,在京都,他的無涯殿里才恢復(fù)身形,就走了。不知道她日日夜夜的惦念,相思,愛戀嗎? 她可是已經(jīng)等了他幾百年。 青墨修長手指從靈尾的手里取下酒樽,指尖彈了彈酒樽的質(zhì)地,酒樽瞬間發(fā)出錚錚的回聲。 兀自從玉壺里斟了一杯琥珀酒,對著靈尾晃晃杯子:“靈兒,你知道我的性格,喜靜不喜鬧。噥,現(xiàn)在,墨哥哥飲了這杯算是道歉?!?/br> 靈尾嫣紅的唇瓣一抿,忍著笑。 為什么忍著笑,因為她不想現(xiàn)在就笑,她郁悶了等待了那么多天,看不見青墨,聽不到青墨的消息,獨(dú)自買醉借酒澆愁。 但是僅僅他自罰的一杯,僅僅他一個眼眸的注視,她的氣就煙消云散了。她承認(rèn)自己在青墨面前就是個棉花團(tuán),就是沒脾氣,哪怕她自己的修為并不低。 她自己都不接受這樣的自己。 但是,情字當(dāng)頭,情也傷人。 無奈的是,確實(shí),她消氣了,只在看見他衣闕臨風(fēng)的從門口處的光影里進(jìn)來的那一刻,她就徹底歇菜,眼里心里只有這個男人,這個命中注定讓她如水如泥心心念念的男人。 消氣了,嫵媚的眼眸便靈活了許多,再加上酒意,甚是撩拔。 語氣也溫緩下來。 小手摟住青墨的臂彎不撒手:“墨哥哥,你是忘記了,今晚是人界民間的中秋節(jié)啊,皇兄忽然答應(yīng)我可以去山外看燈會吃圓餅,墨哥哥,我們下山吧?!?/br> 靈尾閃亮的雙眸睜得大大的,里面還迷著朦朧的霧,大概是青墨剛剛給她整理了頭發(fā)也很讓她歡心,這一聲墨哥哥的語氣,喊得挺嗲嗲的讓人心顫。 男人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可以說不去嗎?”青墨側(cè)身對著門光,簾籠間斑駁的光影猶如一顆一顆晶瑩的珠水落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喜怒不形于色的對這個提議并不感興趣,因為早已經(jīng),他做好了一探魔宮的計劃。 “不可以?!膘`尾嘟嘴,跺腳,揚(yáng)起鵝蛋臉撒嬌。 他沒說話,光影下他的鬢發(fā)也氤氳著,冒出的胡茬短又硬,尖扎地豎起,輪廓因而顯得更加深刻而內(nèi)斂。 靈尾是個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性子,見青墨遲疑,好大的歡心有點(diǎn)失落,生怕再次失落,一下子不擺公主架子了,搖著青墨的胳膊:“墨哥哥去嘛,去嘛,墨哥哥,難得一次,上一次我們一起玩燈會都幾十年前了?!?/br> 青墨勾唇笑了。 確實(shí),自從到長安城修煉吸食煙火陽氣,已經(jīng)離開梓蔭山差不多八十年。 低頭不語,視線落在靈尾茶幾上新鮮滴著凝露的的桂花上。 靈尾小巧的手指立刻撥開山桂花,剝?nèi)ゲ萑~,拎出一顆潔凈的小黃花,塞進(jìn)了青墨的嘴里。 “墨哥哥我們小時候最喜歡吃這個,你記得嗎?那時候我們打賭誰輸了誰就去斷腸崖采野桂花,還記得嗎,都是你輸?shù)拇螖?shù)多哎。” 青墨點(diǎn)點(diǎn)頭,的確,那時候青蔥少年,她是他的跟屁蟲走到哪跟到哪,餓了就吃山間野果渴了就喝靈泉澗水,累了就在樹蔭里打鬧休息。 有一次山雨來的狂暴,他拉著她去樹洞里避雨,青春期的懵懂,身體摩擦,體內(nèi)的膨脹,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個男人,然后他吻了她。 和所有在激情中以為天長地久,發(fā)誓的表白中墜入青春中那一道網(wǎng)的男女一樣,他曾說過,要一直守護(hù)她。 從此,他和她的婚約就定下來。 “好吧,你贏了?!鼻嗄栈厮季w,溫和的應(yīng)道。 靈尾心滿意足,小臉興奮的仰著看青墨吃桂花,自己也揪了幾片花瓣放在口里。孫甜栓甜的。 梓蔭山不到千里之外的敦煌城。 夜黑的晚,還不到長河落日的時候,街市上便一片喧囂。 燈光遍野。 八月十五的夜幕,依然能辨認(rèn)出城廓,白塔和遠(yuǎn)近山脈與城中房屋的輪廓,夜色暫時還沒有把它們?nèi)挛宄难谏w在一片迷茫之中。 但是那一團(tuán)團(tuán)、一簇簇綻開閃爍的各式彩燈已經(jīng)猶如千萬朵彩花亮樹襯得街市亮如白晝,甚至蓋過了升空的那輪皎月的光輝。還有沿街叫賣的各式燒餅圓餅脆餅,反正是圓圓的面食,對應(yīng)著這個節(jié)日。 敦煌城里中西文化混雜,既有中原的各式燈籠也有西域各國的照明用具,這里的燈會比關(guān)內(nèi)的八月十五過的還要熱鬧。 此時天降傍黑,酉時的天色已是夜幕,華美的街燈都已經(jīng)點(diǎn)上。 各式彩燈,紙燈,金箔燈。占滿了城中的主要街道。雖沒有上京的繁華但是透著地域的古樸。 圓月象檸檬一樣嬌黃柔和的掛在樹梢。靈尾挽著青墨,仰頭看月。 一刻不離分的掛著青墨的胳膊上,一會兒視線又移回來,眼睛一直瞄著身邊昂頭前走的男人英俊的臉。 依偎在他身邊,心里暗暗歡喜。 其實(shí)靈尾經(jīng)常下山來人界游玩,但是和青墨一起卻屈指可數(shù)。 行人如織車水馬龍暗香滿路。穿梭在這稠密的人流偶爾在自己喜歡的燈前駐足。 城里定數(shù)觀海樓前面的一條街的燈籠最具特色。 商賈都是最有錢的匯聚在這里,制作的彩燈自然也最高級。 猜燈謎有獎,也因此聚集的一群群的圍觀者。 不時有身姿曼妙的舞者成隊經(jīng)過,載歌載舞自是一種燈會節(jié)目。 靈尾興奮歡樂的此時就像個歡欣的少女,提起裙擺跑到路邊采了一大把野花。 “當(dāng)心晚上露水多?!膘`尾的裙子和鞋都被仲秋的露水沾的潮濕,青墨把靈尾拉到遠(yuǎn)離雜草的石路上站穩(wěn)。 靈尾順勢撲在青墨懷里,一手摟住青墨的脖子,一手揚(yáng)起野花:“墨哥哥,這種花多么溫馨啊有花語呢,你知道是什么嗎?” 男人的目光平靜寡淡,余光掠過那把藍(lán)紫色的小花瓣,沉下五官嘴角似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