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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琉璃妖事錄在線閱讀 - 第五百零九章天下弱小的悲哀

第五百零九章天下弱小的悲哀

    “還有這等傳說,我進(jìn)沒有聽說過?!膘`尾訝異等著白衣卿繼續(xù)說。

    “此鳥貌美,癖潔。雖然五色并非吉祥乃是善妒之鳥,一旦圈養(yǎng)它的主人移情其他鳥類,它便會分泌出毒液。

    據(jù)說五色鳥被人抓來獻(xiàn)給戾帝圈養(yǎng),后便沒了蹤跡。所以說,藥典上所說五色鳥與五毒草的鳩劑只能是從妖界宮里傳出?!?/br>
    “怎么是這樣——”靈尾身體發(fā)虛,不知道是本來的病癥還是心理的難受,靠在墻壁上,一時心理翻江倒海沒了語聲。

    白衣卿很少看見靈尾這幅樣子,但是實際情況,靈尾不說,他也猜到了幾分,撩袍長腿斜依坐進(jìn)太師椅架起二郎腿:“靈兒,我一路勞頓的,也沒安排個酒席歌舞?”

    “哦?!膘`尾回過神來,強作鎮(zhèn)定:“衣卿哥哥又說笑了,靈兒既然是偷偷來見衣卿哥哥看病,又怎能有歌舞,不過寶石倒是帶了些酬勞衣卿哥哥。衣卿哥哥有把握看好靈兒的病嗎?”

    “有?!卑滓虑漕M首,挑眉。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似乎還有下文。

    靈尾也是多金么精明的一個人,立刻走到白衣卿身邊,含笑不語。

    白衣卿矜持了半晌道:“靈兒,你這病并非一朝一夕一副藥導(dǎo)致的,而是點滴滲入,所以逛憑一副藥很難根除,需徐徐療治。最主要的是,要有藥引子?!?/br>
    其實白衣卿所說也是靈尾事先預(yù)料到的,所以她也沒有驚訝,倒是對她后來說出來的藥引子有些擔(dān)憂,只怕不是易得之物。

    “藥引子為何物?卿哥哥可有什么好的計劃?”

    “所謂藥引,即是引藥歸經(jīng)的意思,必是能提高藥劑解毒、矯味的效力使得某些藥物的藥力到達(dá)病變部位或經(jīng)脈,乃有‘向?qū)А淖饔?。引宿疾歸服的領(lǐng)路之方。靈兒你的病癥是五色鳥食五毒草的唾液使然,必得尋到那五毒草的解藥之草無情花,此花據(jù)說亦是當(dāng)年五色鳥從天外飛來之時口里所銜,外界病沒有見到,我也只在古傳的醫(yī)典里看過圖解,據(jù)我推測,無情花應(yīng)該也只在宮里才有?!?/br>
    宮里!

    所有矛頭都指向?qū)m里,包括靈尾自己的懷疑和試探。

    靈尾妖嬈的細(xì)眉皺起,粉嫩的皮膚崩得出了幾絲褶皺。

    宮里,都是宮里!

    “懂了。卿哥哥,你且隨我會云臺宮可好?藥引子一事,待我思慮周密安排個人去宮里?!?/br>
    “隨你去云臺宮?不不不,靈兒,開什么玩笑你卿哥哥你還不知道嗎,閑云野鶴,可受不了你那宮規(guī)的束縛,不去不去,你就放了卿哥哥吧。只要靈兒需要,卿哥哥隨叫隨到即可?!卑滓虑淇嗔四?,急急往后退幾步,再往后就是窗外了才停住腳。

    “不行,卿哥哥,你若平時說不去就不去了,可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關(guān)乎我性命攸關(guān),卿哥哥怎么能見死不救呢?!?/br>
    靈尾跺腳。她知道白衣卿素來不喜歡閑事,閑來就游山玩水沾花惹草,也不知道他學(xué)那一肚子本事干啥用的,但是她靈尾想達(dá)到的目的啥時候有實現(xiàn)不了的時候,讓白衣卿去云臺宮勢在必行,他不去也得去。

    又不能命令不能撕破臉,只能軟磨硬泡。

    白衣卿被靈尾說的拒絕不過,低頭不語,仿佛沉思狀。

    “卿哥哥,我沒有多少時間在這,你不能拒絕靈兒?!膘`尾搖晃著白衣卿的胳膊,對這個卿哥哥她不敢太放肆,她不是青墨,曾經(jīng)對自己那么寵溺,白衣卿天生是個花心浪子,再說他是看著她長大的,總有點管束她。但是憑直覺靈尾也知道這個卿哥哥基本不會拒絕自己的要求。

    看看日頭已經(jīng)徹底落山,暮色四合,云臺宮要到晚膳時間,到時候讓婉紅替自己再裝睡的事情就容易露陷。

    “好吧好吧,拗不過你,但是有言在先,我 在云臺宮也是為你療病暫居而已,可以有來去自由的權(quán)利喲?!卑滓虑浯亮遂`尾的腦門,算是半推半就的答應(yīng)。

    少頃,靈尾和白衣卿已經(jīng)回到云臺宮靈尾的寢殿。

    此時正好到了靈尾的體力的極限,今天出去會白衣卿真是強撐著的,她剛坐到寢宮的貴妃榻上,一陣眩暈襲來便要昏厥過去,白衣卿掏出那件帕子樣的物件在靈尾丹田合谷幾大xue掃弗了一番,靈尾才長長一個哈欠清醒過來。

    心里暗暗慶幸,自己請來白衣卿的決定是無比正確。

    她起身在榻上的婉紅臉上收回法術(shù),婉紅猶如夢中驚醒,撲棱坐起來,看見眼前的靈尾和白郎中一時有點懵。

    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坐在公主的玉榻上而公主卻站在地上歪頭對著她的臉,婉紅嚇的花容失色面如黃土,急忙連滾帶爬的爬到地上磕頭:“公主饒命公主恕罪,奴婢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

    “你還知道饒命?云臺宮的奴才什么時候像你的膽子這么大了?”

    靈尾坐回了貴妃榻以一種貓逗老鼠的神態(tài)斜睨著眼眸對婉紅訓(xùn)斥。

    “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公主您饒了奴婢一條性命吧,奴婢也不知道怎么昏睡在這里——”婉紅一邊磕頭求饒一邊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冷靜,仔細(xì)回憶之前的細(xì)節(jié),自己就是借天大的膽子也沒可能上公主的玉榻,再說自己對公主的玉榻從來就沒感到過興趣,單憑自己的意識是萬萬不會上公主的床,怎么上去的?難道云臺宮有賊人?

    但是怎么也合計不出來其中的個數(shù)。是不是有人在陷害自己?

    能是誰?婉櫻嗎?婉櫻為什么要這樣自己和她無冤無仇,自己和這云臺宮的任何人都無冤無仇啊。

    現(xiàn)在怎么辦?不管是被陷害也好還是魔怔了也罷,眼下只能看公主意思,聽天由命了。

    自己就像待宰羔羊菜板上的鮮rou,此刻沒一點自主的能力。

    這就是小妖的悲哀,這就是無依無靠無權(quán)無勢的小生靈的悲哀。婉紅一邊麻木的磕頭求饒一邊眼淚一行行的落下來。

    “好了?!笨赐窦t磕頭良久,靈尾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