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只因為她,他就變得不再是他了
過了好一會兒,葉映才總算是停止了大笑,只是看著江語心的目光依舊是戲謔的,“看來,以后我還得仰仗你這個豪門太太了?!?/br> “……”江語心無語了片刻,沒好氣地睨向她,“你再這么說我翻臉了??!” 葉映一聽,立馬陪笑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 江語心聞言這才收回目光,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反觀葉映倒是停不下來,又將矛頭對向了辰景,問道,“辰景啊,你喜歡你們的新家嗎?” “喜歡。”辰景笑著點頭。 葉映以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幽幽道,“果然啊,我那幾十平米的小地方,比不上這棟豪華的大別墅?。 ?/br> “……” 江語心一聽,向她投去了一個幽幽的目光,“今天你呀故意的是不是?” 葉映看著她,頓時發(fā)現(xiàn)不對勁,趕忙做著投降狀,“好了好了,這次我真的不說了。” 江語心睨著她好一會兒,這才作罷。 他們吃完午飯后,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收拾,將她搬過來的東西一一安置在房間里。 到了這,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她是應該將東西搬至季洛丞的臥室去,還是另選擇一間房。 按理來說,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領證,身為合法的夫妻,是應該住在一起的。 可他們之間的情況畢竟還是有點特殊,加上之前季洛丞又沒有說過讓她住在這里,所以如果她這樣貿(mào)然地搬進去,會不會有點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一旁的葉映見她這么簡單的問題就如此糾結,便忍不住說道,“你們既然已經(jīng)是夫妻了,那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對?如果像你想的分房睡才有問題,哪有新婚夫妻不睡在一起的,分房睡,這像話嗎?” “是這樣嗎?可萬一洛丞他……” “沒有萬一,我看你家季總巴不得天天和你膩歪在一起呢?!?/br> 看著葉映毫不遮掩的促狹的目光,不由微微紅了臉頰,葉映見狀,也不再打趣,只道,“好了,聽我的,將東西搬到他的臥室去,等過兩天他回來看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br> “……”江語心聽著,怎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葉映見她不說話,就當她默認了,趕忙眼疾手快地將她的行李箱推進了季洛丞的臥室里去。 快得江語心根本來不及阻止,想了想,倒也沒再說什么,容她這樣做了。 葉映見狀,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在心里暗暗道,季洛丞,你真該好好謝謝我! …… 葉映在下午收拾得差不多了之后就提前走了,說是有個約會。江語心聽了,便沒有再留她,只囑咐了她一句路上開車小心點。 葉映走后,她再收拾了一會兒的功夫,便差不多收拾完了。 今天大家都挺累的,李嬸也一直幫著她收拾,還要給他們做飯,更是勞累,所以在用完晚飯后,江語心早早地就讓回房休息了。 而辰景,盡管一整天都興致高昂,但奈何運動量過大,晚上洗漱完畢后,竟然倒頭就睡著了。 江語心失笑地搖了搖頭,替他掖了掖被子后,便關上燈輕聲輕腳地退了出去。 走在走廊上,睡意也逐漸來襲,疲憊地捏了捏后頸,眼皮像是有千金重似的,怎么也撐不起來。 回到臥室,不知是不是突然環(huán)境變了,還不習慣的原因,她竟然莫名地醒了幾分睡意。 看著眼前這熟悉卻又陌生的房間,心底一陣悵然,也才一天的時間,她竟然就真的搬過來了。 前兩次無意住在這的時候,她一定不會想到往后的某一天,會以這為她以后的家。 是啊,家! 有著她曾經(jīng)幻想過的一切,不管是她喜歡的專屬于她的衣帽間,還是她向往的放映室,都與曾經(jīng)她腦海里的景象完美的重合著。 更重要的是,這里還有她的丈夫,她可愛懂事的孩子,這可不就是她一直向往的家嗎! 可是,這是家好像又不是家。 她苦笑地搖了搖頭,慢慢收回思緒,拿上換洗的衣物走進了浴室。 反正季洛丞要明天才能回來,今天她一個人在這倒是自由得很,也不會不自在,或是有在面對他時生出那莫名的壓迫感。 她洗漱完后,就倒在床上睡覺了,本以為剛換了環(huán)境,她會有點認床而睡不著,卻不曾想她比誰都睡得香。 就連房間里什么時候多出來一個人都不知道。 許是這房間里,或是被窩里,都滿是他的氣息,所以她才會這么沒防備的吧! 里面的人兒睡得正香,屋外早已是夜深人靜了。 漸至半夜,有一個人悄無聲息地走進了屋內(nèi),看見昔日自己睡著的床上,此時正躺著一個女人,還是他始終心心念念的女人。 不由地動作一頓,怔了怔,很顯然,還沒有從情況中反應過來。 此人正是剛風塵仆仆趕回來的季洛丞,他本是明天晚上的班機,卻不知道為什么,沒日沒夜的工作,硬是將工作縮短至今天就回來了。 這些年來,她不是沒有出過差,地方更遠,時間更長的都有過,像這次的,也只算得上是家常便飯。 可以往的每一次,他都沒有像這次這樣這么期盼著回來過,只因為這里有他念著的人兒而已。 他不禁暗暗唾棄自己沒有骨氣,但又因為是她,而甘之若飴。 他想,他這輩子都逃不過她設下的魔障的,他算是徹底地載在她身上了。 不由苦笑了兩聲,走進床邊,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他曾幻想過無數(shù)次她睡在自己的床上,可真到了這一刻,他竟然有點不敢相信了。 看著這熟悉的容顏,生怕這只是一場夢,一場他來不及去辨別真假,就會消失不見的夢。 緩緩伸出手去觸碰她的臉,白里泛紅的皮膚嬌嫩得很,仿佛輕輕一捏,就能捏出傷來。 他不敢冒進,怕將她鬧醒,也怕對上她那小心翼翼、躲避的目光。 想他這一生,何曾這么膽小過,只因為她,他就變得不再是他了。 自嘲地彎了彎唇,最終還是收回了手,起身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