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蓮燼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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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席在酒店浪費的和時間太多差一點沒趕上車,好在最后坐出租車時,是他開的車一路狂飆過去的。 由于有了之前在酒店的教訓,白席不敢再將小貓妖一個人放在一旁等他了,剛走一個熊孩子,等下又來幾個比這熊孩子,還過分的孩子,他到時候哭都沒地哭去。 白席將小貓妖放在肩膀上,盡量的保持身子的平穩(wěn)。 下午天氣熱,他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不少汗,白席將帶來的兩個箱子,放進行李艙后,便把小貓妖抱在懷里,上了汽車。 車上開著空調(diào),一進門白席就感受到襲面而來的涼意,他是趕著最后點時間來的,這時候客車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 白席看著這樣的畫面有些驚訝,這個時間返程的人居然也這么多,但看著人大多數(shù)是35歲以上的人,心中便了然些。 這些人不追星,當然是不會死守著四元的,白席知道了原因,對這些也就不在意了,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票,朝著他應該坐的位置走去。 白席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見身旁的人是個干凈的男人心中微松了一口氣,不是女人就好。 白席揉了揉懷中貓的頭,系上安全帶,車子沒過多久就出發(fā)了。 葉若一朝白席的懷里擠了擠,之前被突然改變態(tài)度的小男孩嚇得不輕,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想不明白一個人怎么可以變化這么大。 還是白席好,白席的懷抱才是最溫暖的,也是讓她最喜歡的。 葉若一躺在白席的懷里,微閉上眼睛,享受著白席的順毛,這天氣有些熱,她看見白席的臉上滿是汗水,想來抱著它是很熱的,可他還是抱了,葉若一覺得心暖的同時,又覺得很心疼,這個傻子。 熱不知道跟她說一下嗎?她又不是不能理解,即便是不松開她,他找她幫忙散熱不就好了嗎? 她的用處可不止是賣萌說人話啊,葉若一微嘆了一口氣,伸出貓掌對上白席的手,使用靈力為他散熱。 白席觸及那毛茸茸軟乎乎的小掌,微怔了一下,垂下眸子看著它。 忽然感受到一股涼意襲遍全身,那涼意并不刺骨,在身體里游走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后,他就感覺自己沒那么熱了。 白席用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驚訝的看著趴在腿上的小貓。 白席嘴角微扯了一下,掃了一眼閉眼在一旁睡覺的男人,見他沒有醒的跡象,迅速的拿起小貓妖的爪子,印上了一吻,然后便紅著耳朵轉(zhuǎn)移了視線。 葉若一在他的唇,印上手時,大腦便一片空白,耳邊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白席他剛才…… 葉若一只感覺全身都沸騰了起來,白席居然吻它了,他是很滿意它的表現(xiàn)嗎? 葉若一的心快要跳出來似的,此時萬分慶幸自己是貓身不會臉紅。 葉若一抬眸掃了他一眼,見他避開自己的視線,耳尖很紅,葉若一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巴。 她看著白席這紅臉害羞的模樣,就想對他做什么,但現(xiàn)在是在車上,旁邊還有人,并不方便,葉若一還是強忍住了自己內(nèi)心的欲望。 看著他垂在腿上青筋隆結(jié)的手,葉若一微瞇了一下眼,見白席沒有注意到自己,便伸出舌頭舔著他的手。 白席感受到一個濕潤的東西觸碰到自己的手,身子頓時便緊繃了起來,低頭朝那看去,見小貓妖在舔自己的手,白席的臉瞬間就爆紅了起來,眼里滿是驚慌與害羞。 白席掃了一眼身旁,不知道怎么地有點害怕別人看到這個畫面,他覺得有點羞恥。 見身旁的人還在睡,并沒有看見這一幕,白席心中松了一口氣,紅著臉,按住小貓妖的頭,低斥道:“別鬧,好好休息一下?!?/br> 葉若一頓住,粉嫩的舌頭半垂著,抬頭看著白席,眼里浮上一層水霧。 “乖~聽話?!?,白席看著她那水霧繚繞的勾人藍眸,心中一軟,怕自己受不了它的誘惑,同意它繼續(xù)這樣,瞥開眼不去看它,輕聲哄道。 葉若一見他不看自己,微舔了一下舌頭,只能歇了心思,舔一下手都不可以么,哼這么小氣。 別人它還不去舔呢,也只有你才有這資格呀。 葉若一心中悶,沮喪的垂下腦袋,看著白席蹭了蹭他的手,便找了個喜歡的位置躺著出神。 白席見它不開心了,揉了揉它的頭,心中微嘆了一口氣,小貓妖就是覺得好玩,這么逗弄他。 可他心里對小貓妖抱著其他心思,他根本就受不了它的勾引,雖然這不算是勾引,但在他的心中這就相當于勾引。 喜歡上一只貓,多可怕的一件事,他不敢告訴任何人,連生死與共的朋友都不敢告訴,他怕嚇著他們,他也不敢告訴小貓妖,他怕小貓妖知道他喜歡它,會把他當成變態(tài)從而遠離他的。 他只能將這個秘密隱藏在心底深處,小貓妖要是能化為人形就好了,這樣他還可以將她介紹給他的朋友。 白席黑眸里浮起一絲無奈,揉著懷里的貓,見自己的鞋帶散開了,白席將貓放在座位上,蹲下身子去系,忽然衣服里的玉墜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白席系好鞋帶微怔了一下,將摔成兩半的玉墜撿了起來,白席眸色微深了幾分。 這玉墜他戴了十幾年了,這是14年前蓮燼去佛寺求來的,他、蓮燼、祁東一人一塊,前段時間這玉墜的繩子斷了,這吊玉墜的繩子有講究,不能隨便用一個繩子吊起來就完事,還需要在原來的地方去求一根,白席嫌麻煩沒去弄,一直帶在身上。 蓮燼說這玉墜是保平安用的,要求他和祁東必須隨時戴著,他覺得是他迷信了,但好在這玉墜不大,帶在身上也沒什么,所以他也就一直戴著,沒想到現(xiàn)在忽然就摔碎了。 這玉墜他摔過好幾次都沒碎,但摔在這有地毯的車子里居然摔碎了,白席眉頭不由地微蹙了一下,余光瞥見手表上的位置,微怔了一下。 見那位置在不斷移動,且已經(jīng)離開了s。y的交界處,白席心中猛地一震,這是怎么了? 夜色接到蓮燼了嗎?可為什么沒有跟他發(fā)消息報個平安?連蓮燼也沒有給他打電話。 白席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升起,并且這預感越來越強烈,白席心中有些恐慌,但面上卻不顯絲毫,冷著臉摸出手機給蓮燼打電話,打了許多次都是無人接通。 白席眉頭微蹙了一下,拿下手機看著手機上的撥號界面,迅速翻著夜色的電話號碼。 “喵喵?” 葉若一親眼看著白席上衣口袋的墜子掉在地上摔成兩半,見他神色不對,很想問白席怎么了,但顧忌著身旁坐了人,只能喵喵叫了兩聲以此引起他的注意。 白席聽見小貓妖的聲音,微怔了一下,以為它不舒服了,揉了揉它的頭,安撫它的情緒,點到夜色的號碼撥打了出去。 白席聽著那漫長的嘟嘟聲,心情更加煩躁了,怎么夜色也不接電話了? 他們是出什么事了嗎?蓮燼和夜色的身手都不差,兩人聯(lián)手手不可能會吃虧的,更何況他還讓夜色多帶了幾個人過去,不可能會出現(xiàn)意外的。 白席眉頭緊鎖,面色開始凝重起來。 葉若一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白席的情緒變化,心中有些著急,但也不知道他在擔心什么,看他這凝重的神色,想來讓他煩心的事很棘手。 葉若一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幫不上忙也不想湊上去煩白席。 白席現(xiàn)在在想事情,它若是過去他就會分心,葉若一不想當拖累他的人,乖乖的候在一旁,擔憂的看著白席的側(cè)臉。 白席掛了好幾次,電話才被接通,白席松了一口氣,趕緊道:“你們那怎么了?我為什么打不通你們倆的電話?!?/br> “接到蓮燼了吧?沒事吧?” “……”,夜色臉色慘白,聽著白席的追問,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怎么啟口。 “怎么了?為什么不說話?” 白席沒聽到回應,眉頭很快便緊鎖起來,剛放松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你說話??!”,白席心中有些著急,見夜色遲遲不說話,心中怒意升起,直接吼道。 他身旁的人,被他這一聲怒吼給震醒,皺起眉頭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白席掃了一眼他,心中惦記著蓮燼的安危,讓他根本就沒空去跟人道歉。 白席臉色繃緊,夜色的沉默讓他心中不好的預感變得更加強烈了些。 夜色這個人要是辦成了事,一定會得意的炫耀的,加上他給的承諾,他一定會立馬討要的,這時候的沉默,就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夕,讓他覺得心慌不已。 他身旁的男人見他掃了一眼自己后,一點表示都沒有,臉色頓時便難看起來,剛想罵它一頓就被蹭著他手的白色小貓吸引了注意力。 小貓妖察覺到身旁男人身上難以掩蓋的怒意,心中一震,趕緊蹭了蹭他的手,喵喵叫了幾聲,給他道歉。 男人微怔了一下,對上那雙漂亮至極的藍色眸子,心中生出的怒氣頓時便消失殆盡,知道這貓是身旁的男生的,男人心中又有些郁悶。 也虧他養(yǎng)了一只乖貓,看在它的份上,他就不與那沒禮貌的家伙計較了,男人揉了揉它的頭,便收回手繼續(xù)閉目睡覺。 葉若一見他怒氣消了,心中頓時便松了一口氣,雖然犧牲色相被人摸了一把,但為白席減少了麻煩,她還是挺開心的。 葉若一眉梢一挑,繼續(xù)看向白席,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 夜色還是沉默著,他怕白席會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看了看車里全身是血正在接受搶救的蓮燼,夜色臉色慘白,幾度張口,都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說出這個殘忍的事來。 他去時,蓮燼已經(jīng)靠著一個人的本事,將那些人打趴下了,雖然他也受了些傷,但沒有那些人傷得重。 他雖然很嫌棄他奇怪的衣著打扮,但也在見識了他的身手后,也就改變了對他以前不太好的印象。 厲害的人都是有些特殊的癖好,他能理解的,就在他喊著他的名字讓他過來時,一輛藍色的大貨車直接朝蓮燼開過去。 蓮燼因為被他的叫聲分散了注意力,將手里的握著的袋子掉在了地上,他提醒過他有車來了,但他為了回去撿那藥耽擱了些時間,即便他跑了,還是被那車給撞飛出去。 他親眼看見了那血腥的畫面產(chǎn)生,親眼看見他是怎樣被那車撞飛倒在血泊里的,他被撞飛時手里還緊拽著白色的口袋。 那口袋里只有幾瓶退燒藥,和口服液,夜色想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倒回去撿那幾瓶藥,更讓他覺得心驚的是,那車像是故意對準蓮燼朝他撞去的一樣。 蓮燼雖耽擱了些時間逃跑,但那時的他已經(jīng)離開了那貨車的行駛車道,按常理來說他是不應該被撞到的,但他確實是被撞到了,不僅如此那司機還直接逃逸了。 他不敢先去追那人,給蓮燼做了急救措施,便打了電話叫救護車,警察還在現(xiàn)場做調(diào)查,本該是梁闕陪著蓮燼去醫(yī)院,但由于他也是一名醫(yī)生,多一個人,可以幫著打下手,他和梁闕商量了一番,便由他守在現(xiàn)場,而他陪蓮燼去醫(yī)院了。 蓮燼出車禍不久后,梁闕就帶著人來這里了,他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梁闕,加上梁闕是親眼看著那車逃的,所以只是問了他的名字就讓他隨救護車離開,并沒有對他的話產(chǎn)生懷疑。 夜色手里全是血,此時還提著蓮燼之前拽著的口袋。 原本白色的口袋上面已經(jīng)被血給染紅了,早就看不出之前的顏色了,他們此時正在前往醫(yī)院的路上。 夜色剛才在幫忙,所以并沒有聽到白席的電話,他手機沒有音樂所以壓根不知道白席給自己打了電話,至于蓮燼的手機在他被撞飛時,他的手機就摔在了地上摔壞掉了。 “你說話??!”,白席見他還在沉默,心中的害怕就更加重了些,沒好氣道。 “對不起,席……” 夜色遲疑許久,微閉上雙眼,緩緩道:“蓮燼出車禍了……” 他耳朵里轟的一聲,如同一陣驚雷回響在耳際,全身都被震得無法動彈,白席難以相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前方的道路出神,遲疑道:“你是……在逗……我玩吧?” 他怎么會呢?他怎么會出車禍呢?之前還在跟他通話的蓮燼,怎么會出車禍呢? 夜色聽著他語氣里的顫抖,微嘆了一口氣,眼里滿是難過,緩緩道:“你覺得我會用這種事開玩笑嗎?” “我是一名醫(yī)生……” “……” 白席聽著他這話,臉色頓時嚇得慘白,頹敗的靠在汽車坐墊,全身就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 白席還陷入震驚中,無法相信自己的好友會遇到這種事,可夜色敢拿他醫(yī)生的身份來保證,這就證明他說的是真的。 夜色有時是不正經(jīng),但他從來不會拿醫(yī)生的身份開玩笑,那是他的信仰,他不會褻瀆。 白席嘴唇隱隱在顫抖,許久才消化了這個驚人的消息,小心翼翼的問出口道:“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雙腿多處骨折、失血過多,現(xiàn)在重傷昏迷不醒,他的情況不容樂觀,蓮燼隨時有喪命的危險?!?/br> 夜色本來是不太想說的,但想著白席早晚會知道,提前知道了也沒什么的,便也沒再隱瞞他,將蓮燼的實際情況告訴了他,“我們現(xiàn)在正在趕去醫(yī)院的路上,車速已經(jīng)提到最高了,若是不快點進行搶救,他可能會挺不住了。” 白席只感覺自己腦袋被這一消息給炸得有些眼花,如同墜入冰窖一般,渾身冒著冷汗。 蓮燼那禍害是不可能會死的,他命大著呢,禍害遺千年,是不會這么死掉的。 葉若一察覺到他心情的大起大落,微怔了一下,雖不知道電話里的人跟他說了什么,才使他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但從他那難看的臉色中也知道他此時心情不好。 葉若一心里煩躁,礙于身旁有人她又不敢直接去問他,只能爬上白席的腿,蹭了蹭他的手,舔舐著他的掌心,想給他帶來一點溫暖。 白席毫無焦距的眸子微微亮了起來,視線落在小貓妖身上,只感覺心中一暖。 將小貓妖往上摟了些,白席摸著它的毛,將腦袋埋在她的毛里。 葉若一察覺到他的動作,微怔了一下也就任由他蹭了,伸出貓掌撫摸了一下他的臉,微嘆了一口氣。 “一定要救活他,我還在車上,下午五點左右能夠到s市,你們是要去哪個醫(yī)院?”,白席微嘆了一口氣,詢問道。 “仁亦,總之你還是快點過來好些……” 夜色聽著白席的話微怔了一下,蓮燼現(xiàn)在的傷勢太嚴重了,他怕他會堅持不到到達醫(yī)院時。 “到底怎么回事?”,白席不太清楚他具體情況,夜色先說的是蓮燼出車禍,并沒有提怎么出的。 夜色將自己所看到的全部告訴了白席,沒有任何遺漏,說完他便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白席眉頭緊鎖著,感受到小貓妖的安撫,微嘆了一口氣,將小貓妖放在腿上,揉了揉它的頭,出聲道:“那肇事人抓到了嗎?” “沒有,警方還沒傳來消息,我也不清楚?!?/br> 夜色眉頭緊鎖,他覺得這并不是一場普通的車禍,想來那肇事人應該不會這么容易被找到才是。 夜色看著越來越近的仁義醫(yī)院標志,說道:“先掛了,要到醫(yī)院了?!?/br> “好?!?/br> 白席掛了電話,眉頭緊鎖,低下頭正好對上了小貓妖那雙擔憂的藍色眸子,微嘆了一口氣。 白席揉了揉小貓妖的頭,彎腰將頭放在小貓妖的身上,道:“還好,我身邊還有你?!?/br> 葉若一微怔了一下,聽著白席悶悶的聲音,心里有些難受,她聽到電話里的話好像說的是誰出車禍了,能讓白席這么難過的,肯定是他的朋友。 他的好朋友不多,她都能數(shù)得上名,剛才電話里那個男人的聲音是夜色的,首先就可以排除他。 排除了夜色,就只剩下祁東和蓮燼了,到底是祁東和蓮燼葉若一也說不準。 她不希望祁東出事,也不希望蓮燼出事,兩個都是白席的好朋友,也是她的朋友,怎么會呢?這么好的他們?yōu)槭裁磿鲕嚨溎兀?/br> 葉若一心中也不是滋味,用頭蹭著白席的臉,白席的身子很冷,即便是它用靈力給他散了熱,也不該有這么冷。 白席臉色十分難看,夜色所說的那些話,他幾乎可以斷言這不是意外,就是人為的。 蓮燼既然已經(jīng)離開了那貨車的行駛車道就不會被車撞,蓮燼還說那貨車連提醒喇叭都沒按,這就更加可疑了。 一般來說正常行駛的車,是不會隨便改變方向的,那高速路下去一直是直的,根本就沒有改變方向的必要,蓮燼一移開他就轉(zhuǎn)向追上,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白席的臉色有些難看,既然是人為他就可以把嫌疑人的范圍縮小一些了,蓮燼很會為人處世所以仇家不算多,能對他痛下殺手的人也不多,拋去敵對的競爭對手,他覺得最有嫌疑的便是蓮燼家里的幾個叔叔。 他們和蓮燼已經(jīng)到了沒法坐下好好談的地步了,利益牽扯太大,他們想讓蓮燼死的心也最強烈。 白席臉上浮起一層寒霜,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動他的朋友,以為讓蓮燼出事,就能搶走他的東西嗎? 有他在,他倒要看看誰有那本事能從他手里搶走,他不把那群黑心的狗東西皮扒了,他就不叫紀白席。 既然敢拿他朋友開刀,那等他回去就送他們一份大禮吧。 白席嘴角微勾著一抹冷笑,開始籌謀怎么讓他們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他之前就說過讓蓮燼不要手軟,直接將他們解決了以絕后患,但蓮燼就是看著那點微薄的血緣關(guān)系,想著他們已經(jīng)沒有能力跟他斗了,便留了他們一條命,只是趕出了蓮家,不允許他們回來。 但他忘了狗急了還會跳墻了呢,他這么逼著他們,他們怎么可能會安安分分的過一輩子?現(xiàn)在這一場車禍想必也是籌劃了許久才找到的機會吧。 蓮燼敗就敗在太重感情,好也好在太重感情,可感情給的對象選擇上卻出了問題。 那群黑心狗,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好,蓮燼那個傻子將他們趕出去后,還給了他們一人一筆錢,讓他們能在s市生活下去。 那筆錢足以他們這一輩子衣食無憂,但他們過慣了隨心所欲大手大腳的日子,哪里會忍受得了數(shù)著錢過日子,不拿著這筆錢博一把,他們遲早會活不下去的,蓮燼死了,他們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回到蓮氏。 白席心中又氣又無奈,剛想跟祁東打個電話,忽然便想起了,祁東這時候應該是還因為發(fā)燒陷入昏迷,這兩個都是不省心的。 白席微嘆了一口氣,心中煩躁極了,想著蓮老爺子也有權(quán)利知道這事,便準備給他打個電話通知一下。 白席記得他的號碼,但沒存過,輸了他的號碼打了過去,可卻聽到電話里傳來正在通話中的提示。 白席眉頭微皺了一下,拿下手機看了一眼,在心里校對了這電話號碼的數(shù)字,這號碼確實是蓮燼爺爺?shù)奶柎a,怎么會打不通呢? 白席又打了幾次,還是同樣的情況,眉頭微皺,煩躁的掛了電話,看著窗外。 沒過多久,白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白席掃了一眼那未知號碼,知道是誰打的,直接便接了過來。 “小席,你知道了吧……”,蓮老爺子此時正在搶救室的門外坐著,眼里滿是擔憂,還沒等白席說話便開口道。 白席微怔了一下,稍稍一想,便知道肯定是梁闕打電話通知了蓮老爺子,微嘆了一口氣:“嗯?!?/br> “……” 白席不會安慰人,也說不出安慰的話來。 他知道此時的蓮老爺子并不需要安慰,只是想靜一靜,而他會給自己打電話的原因,他也猜得到,他是蓮燼的好朋友,他只是想從自己這里汲取一點溫暖。 事實上白席猜得與蓮偉民的心情差不了多少,他活了這么多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早就對這些看淡了。 唯一會讓他覺得難以接受的是,他已經(jīng)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送過一次了,蓮燼是蓮齊留下的唯一的兒子,他還沒能保護住他,蓮偉民覺得很愧疚。 蓮偉民心中很不安,這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打電話給白席,也只是因為他覺得白席身上有種能撫平他心中不安的力量,即便他什么話不說,就是靜靜的待在電話另一頭,他也覺得很心安。 他讓蓮燼多跟白席玩,學著點他,就是讓他學白席的冷靜自持,可蓮燼和白席做了這么多年朋友,除了腦子變聰明了,性格上并沒有受到太大的改變。 還是這么的容易激動,還是這么的不冷靜,白席沒有感情,他是天生的上位者,就是為玩弄權(quán)術(shù)而生的人,而小燼感情太充沛了,容易感情用事,很多時候都會被感情左右了判斷力。 他本來是想讓蓮燼開開心心的開他的cuppark快樂的過一生,不想讓蓮燼接他的擔子,他原本中意的繼承人是他的爸爸蓮齊,只是蓮齊死得早,他還沒把這事跟他提,他就走了。 他兒子就里就只有蓮齊出色,其他幾個都是挑不起擔子的,孫子輩中也只有蓮燼出色,其他三個都上不了臺面,他實在是不想讓蓮氏毀在他的兒子手中,才拜托蓮燼接了他的班。 蓮燼的性子像他的爸爸,他們倆都是對權(quán)利欲望不大的人,他是勸說了他許久,他才同意的。 蓮燼上任后,在蓮氏大換血,把蓮云、蓮瑟、蓮湛三人的人全部清理了出去,他雖有所耳聞,但也沒有說什么。 蓮燼將他們以前做的壞事擺在他眼前,要將他們?nèi)粟s出蓮家,他雖然非常痛心,但也認同他的做法,只是他讓蓮燼無論如何都要留著他們一條命,蓮燼很聽他的話,并沒有對他們動手。 從蓮燼將他們趕出去后還給了他們一筆錢生活,他也看得出蓮燼沒有想要他們死的狠心,但他卻萬萬沒想到蓮燼沒對他們動手,他們卻對蓮燼下手了。 這群畜生,害死了蓮齊還不夠嗎?連蓮燼也不放過,他們還是人嗎? 蓮偉民臉色灰白,眼里滿是痛苦又絕望的神情,一想著蓮燼因為自己的拜托,而躺在搶救室里接受治療,他就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蓮燼待在白席身邊,白席會幫他出謀劃策,肯定不止一次讓他別手下留情,將后患除盡。 蓮燼的心本就軟,聽了白席的話他會動搖想法,但聽了他的拜托只會更加堅定自己原先不堅定的想法,是他害了蓮燼,若不是因為受了他拜托的影響,他聽了白席的就不會受這罪了。 他來時已經(jīng)見送了好幾次輸血袋進搶救室了,醫(yī)生說他的情況并不樂觀,而他身旁的夜醫(yī)生也說蓮燼傷勢很嚴重,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醫(yī)院的走廊格外寂靜,急救室的燈亮著,顯得格外的肅穆,讓人心情也不由地沉重了起來,空氣中彌散著嗆人的消毒水味道。 蓮偉民眼角的皺紋更深了幾分,看著那亮著的搶救室,身子緊繃著,眼睛赤紅略有濕意,他不敢想象要是蓮燼醒不過來他該怎么辦。 蓮偉民面上雖然看起來很冷靜,但他的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若是小燼醒不過來,他一定要讓那群畜生好看。 蓮偉民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微弱呼吸聲,心中的不安少了些,出聲問道:“小席,你現(xiàn)在在哪里?” 蓮偉民身邊除了管家和蓮燼是親近的人外,就沒有別的人可以信任了,管家雖然跟在他身邊多年,但始終是外人,在這種事情上,他是不太想跟他說的,而白席不一樣,白席是蓮燼的朋友,他是小燼最親近的人,他也愿意親近他。 蓮偉民雖然很介意白席不客氣的喝光了他的藍山咖啡,但他還是非常喜歡他的,不然他根本就不會給他,偷喝他咖啡的機會,眼下蓮燼出事,他能想到的信任人就只有白席了。 白席默默的聽著蓮偉民嘆氣,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掛掉電話,聽見他的詢問,微怔了一下,道:“我大概下午五點能到s市,我現(xiàn)在還在四元這邊的高速路上?!?/br> “……” 蓮偉民也沒問他去四元做什么,這不是他應該知道的。 蓮偉民微松了一口氣,即便知道了是哪些人做的,蓮偉民還是想知道白席是怎么看待這件事的。 “對于這件事你怎么看?”,聽著白席清冷的聲音,蓮偉民的心情好了些,出聲詢問道。 “有犯罪動機的嫌疑人,蓮湛、蓮云、蓮瑟,其次蓮氏的競爭對手,嫌疑最大的便是蓮家三人。” 白席也不多說廢話,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這件事的最有行兇動機的人,這三人無論是與蓮燼之間的仇恨和利益牽扯都是最大的,他們是最有犯罪動機的嫌疑人。 他雖不敢肯定,可依著他對蓮燼那幾個叔叔姑姑掌握的資料上來看,他們的性格以及現(xiàn)在所遇到的窘境,有足夠的理由讓他們做出這么過激的事來。 還有便是一個殺過一次人的人,他心里已經(jīng)毫無畏懼,對于第二次殺人,或者指使他人殺人,就會顯得信手拈來,一點也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和恐懼。 他心里已經(jīng)扭曲了,不會受到道德的譴責,只會覺得自己再殺一個人,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 “……” 蓮偉民聽著他一針見血的話,怔楞在了原地,心中猛地一震,但也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白席能看出來是很正常的事,他若是不能看出來,他就不是他認識的白席了。 能憑自己的本事,安然無恙的離開穆家那個虎xue的人,又豈會是個蠢的? 蓮偉民微嘆了一聲,心中微嘆,白席這些年也過得不容易,聰明是聰明,可這聰明與之相對的便是他的遭遇,那樣的生活若是不聰明,他在早就死了。 小燼雖然腦子不如白席,可他從小到大過得很舒適,并沒有像白席那樣經(jīng)歷這么多的刀槍劍雨。 蓮偉民不止一次的嘆息,白席若是他的孫子該多好?可他家也沒這么好的基因,唯一一個好苗子蓮燼,還是跟著比他小兩歲的白席才變聰明的。 小時候的蓮燼傻乎乎的,讓他覺得他太老實不聰明,但后來的蓮燼變化太大,他差點沒認出來,但一直是自己寵著長大的孫子,他不聰明他也不介。 那時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把蓮氏交給他,原本是打算找個靠譜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打理公司就行了,但沒想到蓮燼將cuppark經(jīng)營得這么好,那時的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看走了眼。 即便知道蓮燼的能力,他還是沒有要將蓮氏交給他的打算,因為蓮燼的性格并不適合,且管理一個大公司很累,他當cuppark的老板很輕松,他看著他輕松覺得心里寬慰。 可后來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才有了把蓮氏交給蓮燼的心思。 蓮偉民微嘆了一口氣,對著白席道:“你知道的太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