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慫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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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跟她比較,也不怕她笑話你?!?,穆石雄聽著她的話,面色微微緩和,看著趙鑫的溫順的模樣,若有所思。 “我先上去洗漱一下,外面有些熱,出了些汗水,有些不舒服。”,趙鑫抬眸對上穆石雄的眼睛,心中一驚,但面上卻不顯絲毫。 “嗯?!?,穆石雄輕輕嗯了一聲,松開了放在她背上的手。 趙鑫起身離開,背對著穆石雄時,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緩緩的朝樓梯走去。 趙鑫走后穆石雄側(cè)身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機給自己現(xiàn)在的秘書發(fā)了一個短信,【查查夫人最近在做什么,去了哪些地方,接觸了哪些人?!?/br> 發(fā)完穆石雄便鎖了手機,眸色微深,拿起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重新披上,朝門外走去。 這邊。 祁東看著自己才離開不久的仁亦醫(yī)院,心情有些復(fù)雜,心里悶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沒想到他找了許久的蓮燼,其實一直都和自己待在同一個地方,祁東微微攥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 白席抱著小貓妖,看了他一眼,見他發(fā)白的唇瓣微微顫抖著,微嘆了一口氣,握住了他攥緊的拳頭,道:“走吧,進去,之前瞞著你是因為不想讓你難過,本來想等他醒后再告訴你的,但沒想到你會知道得這么快?!?/br> 祁東微咬著唇,沒有說話,臉色極為冷淡,不著痕跡的松開了他握住的手,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席微怔了一下,看著他那冷靜的模樣,心中感到有些奇怪,這次他瞞著祁東,他居然沒有生氣了,但這總歸是好事,白席也沒細究。 十分鐘后,兩人穿著隔離衣,戴著消毒口罩來到重癥監(jiān)護室。 重癥監(jiān)護室內(nèi),蓮燼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他身上插著各種儀器管子,旁邊是監(jiān)護病人動態(tài)的心電監(jiān)護儀。 祁東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蓮燼,心中一陣抽疼,更加用力的咬緊了下唇,遲遲挪不動步伐走過去。 他感覺自己的腳下有千斤重,阻礙著他朝蓮燼的病床前進,明明他離蓮燼這么近,可卻始終走不過去。 那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是蓮燼啊,是那個把他寵得無法無天的蓮燼啊,祁東的眼里的淚水在打轉(zhuǎn),強忍住想要哭的欲望,挪動步伐朝他走去。 白席站在蓮燼床邊,注視著臉色蒼白的蓮燼,微嘆了一口氣。 他并沒有把小貓妖帶進來,會進重癥監(jiān)護室的患者病情都很危重抵抗力差,很容易被感染,人進來都要全身‘武裝’加消毒,更別說是動物了,壓根就不讓進,他把小貓妖寄放在他一個叔叔那了。 看著祁東那慘白的臉色,白席又嘆了幾聲,快步走過去,將他拉到蓮燼窗邊,道:“抓緊時間吧,探視時間只有半個小時?!?/br> 祁東強忍了許久的淚水啪嗒的落了下來,看著面前的蓮燼,輕聲呼喚著,聲音有些發(fā)抖,“燼……” “你個王八蛋,好好的怎么就成這樣了?” 祁東原本就顯腫的眼睛因為哭著,看起來更加腫了些,他顫抖的伸出手想要觸摸一下蓮燼的臉,可想著他現(xiàn)在的情況,最終還是將手收了回來,泣不成聲道:“你醒醒啊,蓮燼,我是祁東啊……” “……” 白席看著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忍直視的瞥開眼,知道他有很多話要跟蓮燼說,他便直接朝外面走了去。 剛走出重癥監(jiān)護室,白席就看到了入目的一團白毛球,白席微怔了一下,朝那毛球走去,看著蹲在陽臺上的小貓妖,驚訝道:“你怎么在這,我不是把你送到楊叔辦公室了嗎?” 葉若一看著白席皺起的眉頭,心中一跳,微抿了一下唇,道:“我不想待在那里,他們要摸我?!?/br> “……” 聽著它的解釋,白席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些,但緊鎖的眉頭微微的舒展開來,語氣不輕也不重:“下次別亂跑,醫(yī)院人多眼雜,什么人都有,你要是在醫(yī)院亂躥被人捉走了就麻煩了?!?/br> “知道了?!?/br> 葉若一微點了一下頭,乖乖的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事實上有人看她可愛摸她是真的,但她來這的真正目的只是為了來看看蓮燼,蓮燼也是她的朋友,她不來看也說不過去。 白席見它這么乖的承認(rèn)了錯誤,微松了一口氣,將它抱入懷中給它出主意道:“下次有人摸你,你就咬它,讓他們知道你不是一個溫柔的貓?!?/br> 小貓妖是他的,只能他摸,其他人想摸,最好是想都別想,他讓小貓妖咬想摸它的人,這樣可以讓那些人生出退意。 “你這是讓我自毀形象嗎?”,葉若一聽到他這話,胡子微抖了一下,詫異的看著他。 她這么軟萌可愛的貓咪,會咬人的話就沒人會喜歡她了。 “不,這只是讓你看起來更加高貴,不是人人都能逗弄的貓咪?!保紫槐菊?jīng)的說著瞎話,給它洗腦。 葉若一微怔了一下,仔細的想了想,感覺他這么說也有理,她可是貓族的貓女,怎么能是這些凡夫俗子能夠隨意觸碰得的? 葉若一這么想著,贊同的點了點頭,道:“嗯?!?/br> 白席注意著它的反應(yīng),見它那藍色的眸子轉(zhuǎn)個不停,好像是在認(rèn)真考慮他說的話,嘴角忍不住微勾了一下,聽著他贊同的話,白席嘴角的弧度就更加大了,他的小貓妖還真好糊弄,傻得可愛。 葉若一想了想,抬眸看著他,道:“你也是人類,那以后你摸我,我也咬你?” 聽著它接下來的話,白席嘴角的笑意有片刻的凝固,視線對上它晶亮的眼睛,否決道:“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你的有緣人,有特權(quán)的?!?/br> “……” 葉若一幽幽的看著他,就這看著他,感覺他說得有理,可她又覺得有哪里不對。 “乖,不想這些了?!?,白席摸了摸它的頭,強行轉(zhuǎn)移了話題。 “……” 葉若一被他這一擊摸頭殺給撩到了,心里砰砰砰的跳著,看著他完美的側(cè)臉,葉若一微咽了一下口水。 白席抱著小貓妖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等著祁東出來,祁東一直是等到探視時間結(jié)束,才被護士請出來的。 出來時他整個人都快站不穩(wěn)了扶著門,眼睛通紅,時不時的抽泣著,感覺像是要斷氣了一樣。 白席將小貓妖放在肩膀上,看著眼前泣不成聲的祁東,再次嘆了一口氣,拽住他的手,輕聲安撫道:“他會好的。” 祁東還是在哭,并沒有因為他的安慰而有所好轉(zhuǎn)。 白席微嘆了幾聲,扶住祁東往電梯走去。 進了電梯,白席按了一樓,掃了一眼身旁的祁東,緩緩道:“去我家住吧。” “嗚~嗯,好……”,祁東聽著白席的話,抽泣了幾聲,點了點頭答應(yīng)下來。 白席微松了一口氣,看著狀態(tài)不太好的祁東,道:“這段時間cuppark你就不用去了,我跟章經(jīng)理說一下就行了?!?/br> “嗚……嗯?!保顤|聽著他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他也有這個打算,蓮燼出了這種事,他怎么可能還能安心工作?他只想陪著他,即便每天只有半個小時,他也愿意。 “好了,別哭了,蓮燼要是醒了,看到你為他哭成這個樣子,他會心痛的,你是他最寶貝的弟弟啊?!保紫粗@么哭著就覺得揪心,下意識的以安撫小貓妖的方式抬手去揉他的頭,只是沒想到被他躲開了。 白席的手一空,微怔了一下,心中有些奇怪。 躲掉他撫摸的祁東同樣有些怔楞,自己也不是很懂為什么在他手要碰到時躲開,像是潛意識的不想讓人觸碰一樣。 祁東吸了吸鼻子,忽然就想起了蓮燼那張嬉皮嬉皮笑臉的賤樣子。 他最喜歡摸他頭了,他個人比較愛美,很注重自己的形象,每天都把頭發(fā)打理得干干凈凈,蓮燼在cuppark時就喜歡揉他的頭,每次他生氣,他就哄他,哄好了他依舊不知悔改的再犯。 到后來自己對于他摸自己頭的行為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摸一次,他就瞪他一次。 祁東眸色微深了幾分,蓮燼現(xiàn)在不會碰他的頭了,吸了吸鼻子,祁東朝旁邊走了些。 白席倒是沒有多想,收回了手,心中也有些懊惱,他怎么會去摸祁東的頭?他跟他的小貓妖又不一樣,微微搖了搖頭,感受到肩膀上小貓的嘲笑,白席心中有些無奈。 白席將小貓妖抱在懷中,微扯了一下它的耳朵,當(dāng)作對它的懲罰。 葉若一目睹了白席吃癟的全過程,笑得身子直顫抖,忽然被白席拉入懷中,沒過一會兒,耳朵上一重。 葉若一對上白席那雙不悅的眸子,身子一抖,慫得立馬蹭了蹭他的手,表示自己錯了。 白席輕哼了一聲,非常滿意她的秒慫,松開了扯著它耳朵的手,轉(zhuǎn)而順了順?biāo)拿?/br> 祁東正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并沒有注意到白席與他小貓之間的互動,聽到電梯開門聲,祁東看了過去,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已經(jīng)到了底樓,電梯里的人陸續(xù)出去,白席推了推身旁的祁東,道:“到底樓了,現(xiàn)在你先回你家收拾東西,我晚點過來接你。” 祁東微怔了一下,抬眸看著他,點了點頭,道:“好。” 白席看著失魂落魄的祁東眉頭微擰,這狀態(tài)很容易出事情,白席無奈的嘆了一聲,道:“我先把你送回你家,晚點來接你,讓你自己去打車回家,我不放心。” “嗯?!?,祁東輕嗯了一聲,臉色極淡。 白席微抿了一下唇,與懷中的小貓妖,視線先對,搖了搖頭,道:“走吧?!?/br> 白席讓祁東在醫(yī)院門口等他,他去取車,將車開出去,掃了一眼醫(yī)院門口,并沒有看到祁東的身影,白席眉頭一皺,將車停在路邊,快速解開安全帶,抱著小貓妖下車去。 “祁東。” “祁東。”,白席穿過人群,大聲喊著祁東的名字。 葉若一待在白席的懷中,扯了扯白席的衣服,示意他去看那樹下。 白席感受到小貓妖的扯動,與她四目相對,明白了它的意思,朝它指著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白t恤的男生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白席眉頭微皺,那身形與祁東相差無幾,衣服也與他之前穿的一模一樣,提著的心,終于落地。 白席揉了揉小貓妖的頭,心中流過一股暖流,微抿了一下唇朝那樹下的人走去。 “你在這做什么?” 聽到從背后傳來的聲音,祁東只是眨了眨眼睛,并沒有回話,依舊看著地上爬行的螞蟻出神。 白席沒聽到回應(yīng),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子,看隨著他的視線看去。 只見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螞蟻,他們成群結(jié)隊的搬著掉在地上的面包,原本不大的小面包已經(jīng)被他們分解開了,此時他們正在進行搬運工作。 白席眸子微瞇了一下,看著身旁的祁東道:“這有什么好看的?” 聽著白席的詢問,祁東搖了搖頭,逐漸回了神,淡淡道:“沒什么,走吧?!?/br> 他只是想起了小時候跟蓮燼在后院里觀察螞蟻的場景,這些白席并不知道,那時他母親出事,他自閉了一段時間,對于他和蓮燼的靠近非常排斥,白席拒絕他和蓮燼的靠近,他和蓮燼只能自己玩,有很多事是白席未曾參與的,那是屬于他和蓮燼的回憶。 白席仔細的打量了他,見他神色正常無異,眉頭微蹙了一下,也沒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別人不想說的,那就是不該問的。 祁東在知道蓮燼的事后,的確是變了不少,但這改變是朝好的方向,他自然是不會干涉。 白席將祁東送回了他的小區(qū)外,便開著車往蓮燼家的老宅。 半個小時后到了蓮家的別墅,白席將車停在別墅外,繞過游泳池朝里走。 “老爺白少爺來了?!?,一間裝修簡約的房間里,身穿制服的男人微屈身,對著半躺在床上的老人恭敬道。 蓮偉民微怔了一下,面色一松,輕聲道:“帶他進來吧?!?/br> 蓮偉民咳嗽了幾聲,神色有些暗淡,手撐著床,想要直起身子來。 管家看著他的動作,心中一驚,趕緊道:“老爺,您慢著,我來扶你?!?/br> 管家將蓮偉民扶起來后,便招呼在門外的護工小青來扶他,交代了需要注意的事項,便走向門外,去外面接白席。 白席剛進屋便看到了,匆忙下來的管家,微怔了一下,道:“蓮爺爺現(xiàn)在還在屋里?” “老爺在,他吩咐我來接您過去。”,管家微微點頭,解釋道。 白席一點也不意外他們知道他來了,他家有全方位監(jiān)控,蓮燼家自然是有的,微點了一下頭,“那你帶路吧?!?/br> 白席跟在他身后,穿過走廊,正好看到了在護工的攙扶下走出來的蓮偉民,白席微怔了一下,連忙走上去扶住他道:“蓮爺爺這是要出去走走?” “嗯,待在屋子里都快發(fā)霉了?!?,蓮偉民笑了笑,有氣無力道。 “小青,劉云,你們下去吧,我這有席小子就行了?!保弬ッ窨粗谏砗蟮膬扇?,出聲道。 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待兩人走后,蓮偉民微嘆了一口氣,看著身旁的白席道:“你剛剛說去看小燼了,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老樣子,還在昏迷中?!?,白席微嘆了一口氣,提起蓮燼,總是讓他忍不住嘆息。 蓮偉民早有預(yù)料,聽著他這話心里也沒掀起多大的波瀾,只是眸色微微黯淡了些。 “你說他們有什么動靜來著。”,蓮偉民微嘆了一口氣,轉(zhuǎn)移話題道。 白席攙扶著他往后花園走去,邊走邊說道:“公司里的流言,傳到cuppark去了。” “他們應(yīng)該會在最近動手了,動作這么明顯,看來是穩(wěn)不住了?!?/br> “我讓梁闕密切的注意著公司的幾個高層動態(tài),應(yīng)該很快便能知道,哪些人,與他們有接觸?!?/br> 蓮偉民微怔了一下,看向白席,見他也在看自己,心中猛地一跳,白席的眼眸很冷,晦暗不明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白席看著蓮偉民,神色認(rèn)真,道:“蓮爺爺,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蓮燼的人,所有傷害他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即便那些是你的孩子,我也不會手軟,因為我不是蓮燼?!?/br> 一句‘我不是蓮燼’如同一陣驚雷回響在耳際,蓮偉民臉色慘白,不由地倒退了兩步,唇瓣微微發(fā)顫,睜大的眼睛。 是啊,白席不是蓮燼,白席不會心軟,蓮燼會有今天,就是因為他的原因,是他束縛了蓮燼,害得蓮燼出了意外。 蓮燼若是沒有聽他的話,他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了,蓮燼若是不心軟,他現(xiàn)在還過得好好的。 這一切都怪他,都是他的錯,是他害得蓮燼成了現(xiàn)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蓮偉民呼吸變锝急促起來,身子隱隱顫抖,只感覺自己心里悶得厲害。 白席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眉頭微擰,趕緊為他緩氣,安撫著他的情緒:“蓮爺爺不必自責(zé),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自責(zé)和后悔沒有任何用,您自責(zé)氣壞了身子,也沒用,蓮燼不想看到這樣的您。” “您是他的爺爺,他不會怪你的,您現(xiàn)在保重身子等他醒來便是?!?/br> 白席知道自己說的話不好聽,但這的確是事實,他也不想用自己無法接受的謊言來安慰他,他過不了心里那一關(guān)。 蓮燼會出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蓮燼的爺爺,蓮燼和他幾個叔叔不可能同時存在,即便蓮燼不出手對付他們,他們也會主動去對付蓮燼,因為蓮燼擋了他們的路,他坐著他們想要的位置。 蓮偉民低估了他幾個兒子的狠心和野心,才導(dǎo)致了這慘劇的發(fā)生。 他是故意這么說的,這只是為了讓他對蓮燼心生愧疚,他心中有愧,他就不會再干涉他教訓(xùn)蓮湛幾人了。 而他以蓮燼不會怪他當(dāng)作安慰的話,更能刺激到他愧疚的心,白席也怕刺激過度,把他刺激到昏倒了,便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他是很敬重蓮偉民,但也對他有很大的怨言,蓮燼有多崇敬他爺爺大家有目共睹,但蓮偉民卻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白席眸色微深了幾分,放緩了幫他順氣的手。 蓮偉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又豈會沒懂白席話里的意思,他知道白席在怪他,蓮湛他們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他的確是沒有料想到,現(xiàn)在即便他后悔也來不及了,就如白席所說的那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插手白席要教訓(xùn)他們的事。 他們害死了齊兒夫婦,他竭力說服自己他們會改過,給他們一個機會,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再追究他們的責(zé)任,去世的人也回不來了,可現(xiàn)在他們連齊兒夫婦留下的獨苗小燼都不放過,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人性可言了。 蓮偉民瞬間就像是老了好幾歲,神態(tài)略顯疲乏,早已沒了之前的精神矍鑠的模樣,看著白席,嘆氣道:“放開手做吧,不用在意我的想法了?!?/br> 白席等的就是這句話,點了點頭,道:“蓮爺爺還要去哪里轉(zhuǎn)轉(zhuǎn)?” “我有點乏了,送我回去吧。”,蓮偉民哪里還有心情出去散步,心情沉重得他心里悶得慌。 白席也沒多問,大概也能明白他突然不想散步的原因,直接將他送回了屋,將蓮偉民交到護工手里后,他便快步朝別墅門口趕去,他的小貓妖還在那里等著他。 葉若一在車?yán)锏教巵y躥,白席去辦事去了,沒帶她平常去哪里都會帶他,現(xiàn)在沒帶自己去,可能那事應(yīng)該是秘密,她在場會不方便。 葉若一能理解,但是她被白席鎖在車子里,有些無聊,她從前面跳到后面跳了許久有些乏了,葉若一趴在窗戶邊,站起來刨著玻璃窗。 葉若一刨著刨著就發(fā)現(xiàn)有人走過來了,抬眸看去,見那人是白席,葉若一心情頓時便好了起來,更加用力的刨著窗戶。 葉若一掃了一眼腳下,用爪子按住車窗一鍵升降鍵,車窗緩緩搖下,白席高大的身影更加清晰的出現(xiàn)在面前。 葉若一探出腦袋,趴在窗戶邊伸出前爪討要抱抱,“喵喵~” 白席看著它那蠢萌蠢萌的動作,嘴角微挑了一下,加快了腳步走過去,伸出一只手指,將它的腦袋按回車窗里去。 葉若一原本以為他是要抱自己,滿心歡喜的等著投入白席的懷抱,卻沒想到直接被他給推回去了。 葉若一四腳朝天,一臉懵逼的看著車頂。 這時白席已經(jīng)繞過車頭,打開了主駕駛的車門,看著睜大眼睛望著車頂,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shù)一樣的小貓妖,嘴角的弧度拉得更大了些。 “你是不是想碰瓷?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做什么?”,白席系好安全帶,側(cè)身看著副座上,還保持四腳朝天姿勢的小貓妖,道。 葉若一微咽了一下口水,聽著他的話眨了眨漂亮的藍色眸子,依舊沒有翻身。 白席見它還是不動,拿出手機給它拍了一張照片,保存后,又舉起它的爪子擺拍了幾張,選了一張當(dāng)作壁紙,把手機放回口袋里,一把抱起它,與它對視道:“怎么了?” 葉若一推了一下他的手,哼道:“你怎么不按照套路來?” “什么套路?”,白席湊近它,看著它那怒目圓睜的藍眸子,挑眉詢問道。 “他們都是要親親抱抱才能起來,你怎么也不試試呢?”,葉若一眨了眨眼睛,看著他,用貓掌推了推他的臉,說出自己的心底話道。 白席心猛地漏了一拍,不著痕跡的移開眼,將它放回副座,俯身去把車窗關(guān)了,淡淡道:“你想要親親?” 葉若一再次回到副座,微怔了一下,聽著他的話,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道:“想。” “那你繼續(xù)想吧,我開車了?!?,白席聽著它的話眸色微深了幾分,收回視線,淡淡道。 白席心中有些疑惑,小貓妖這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他什么,還是他想多了它只是純屬的在逗他玩? “?” 葉若一一臉懵逼,待反應(yīng)過來他什么意思后,葉若一連翻了幾個大白眼,心中更加郁悶了。 “哼,我生氣了,快點來哄我?!?,葉若一半跪在坐墊上,豎起耳朵,斜眼瞪著他。 白席正在開車,聽著它的話,掃了它一眼,見它此時氣鼓鼓的模樣,嘴角微彎了一下,詢問道:“怎么哄?” “這不是你應(yīng)該想的嗎?你問我做什么?”,葉若一聽著他這話,頓時便炸了,站起來瞪了他一眼,莫名得覺得自己氣勢有些弱,再次半跪在座墊上,只是臉鼓得更加大了。 白席眉頭皺了皺,哄人他不會,哄貓他就更不會了。 想了許久,白席才說道:“哄你。” “……” 這就是白席哄人的話嗎?葉若一一臉懵逼加無語,吃驚的看著他。 白席看著它那吃驚的神色,心里也知道他說這話有問題,它肯定是不滿意的,眉頭微皺了一下,再次出聲道:“哄哄你?” “……” 葉若一聽著他這話,頓時像個xiele氣的皮球一樣,趴在座墊上,兜著胡子瞪著他,“你這還不如叫乖呢?!?/br> 白席這個樣子,真的是太扎心了,他到底喜歡誰???葉若一心中頓時便不是滋味了,不知道白席哄他心上人是什么樣子的。 “你怎么哄你小情人的,你就怎么哄我唄?!保~若一斜著眼睛看他,心里酸泡泡直冒,說也奇怪,回來這么多天,白席還沒去見他的心上人,這些天都是和它待在一起的。 上次聽他談起自己喜歡的人時,他眼里那神采是她從未見過的奇景,照理說他那心上人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才對,若是有喜歡的人,回來應(yīng)該會第一時間去見她。 但白席第一次回來趕著見的是蓮燼,第二見的是夜色,第三個見的是祁東,全都是他的兄弟,并沒有見什么女人,難不成他喜歡他的兄弟?這怎么可能呢,上次在醫(yī)院時,她就得知他性取向正常了。 那他的心上人到底是誰?葉若一眸色微深,又瞥了白席一眼,想不明白。 白席聽著小貓妖的話,眉頭一皺,“我沒有小情人,你別聽祁東胡說八道,他那是在故意摸黑我?!?/br> 葉若一盯著他,沒有說話,沒有小情人么,那心上人呢? 白席被它那小眼神給瞅著,心中一緊,“我真的沒有,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br> 感覺就像自己對不起它一樣,他沒有哪里對不起小貓妖,他沒有小情人,只是他有心上人而已。 葉若一側(cè)著身子躺在座墊上,看著他,道:“那你哄過誰嗎?” “我只哄過你?!保紫⒀柿艘幌驴谒?,被它這么看著,他心中頓時生出一種,老公在面對老婆質(zhì)問的慌張感。 葉若一盯著他,哼道:“你什么時候哄過我?” 哄過她?她怎么沒有一點印象? “就是在剛剛。”,白席看著前方的路,聽著它的話,回復(fù)道。 “……” 葉若一翻了一個白眼,瞬間就不想說話了,他那根本就不算哄,葉若一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他爭,只能嘆氣道:“行吧,算你哄過我吧?!?/br> “我本來就哄了你。”,白席眉頭微皺,聽著它那無可奈何的語氣,為自己辯駁道。 “嗯嗯,喵喵知道了。”,葉若一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不再與他爭辯。 “到了?!保紫瘜④囃T谲囄簧?,解開安全帶,抱起在副座上的小貓,猶豫了一下,便道:“你就在這等我吧,我現(xiàn)在要去找祁東,等下要幫他拎行李,沒辦法抱你,我很快就會回來,最多半個小時。” 葉若一微怔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我不用你抱,我跟在身后就是?!?/br> “你放心把你可愛的小貓咪,丟在車?yán)铼毷乜哲噯??”,葉若一委屈巴巴的看著他,半蹲在坐墊上,伸出爪子刨了刨墊子。 白席眸色微瞇了一下,看著它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心中一軟,嘆了一口氣,將它攬入懷中,道:“走吧,真拿你沒辦法?!?/br> 葉若一見他同意帶自己走,心中一喜趕緊趴在他的肩膀上,捧著他的臉,啵了他的側(cè)臉一下。 臉上傳來的毛茸茸觸感,讓白席心中一驚,臉色頓時漲得通紅,身子微微繃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熱,他感覺自己的心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燒。 白席的視線飄忽,心跳如鼓,許久才緩過勁來,看著神色如常好像自己什么也沒做的小貓妖,白席頓時有些挫敗感生出。 它完全就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完全就不知道它的這個舉動會在他心里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無奈的搖了搖頭,白席抱著小貓妖朝小區(qū)門走去。 小貓妖要是知道自己對它另有企圖,它肯定就不會對自己做這種事了,白席抿了一下唇,摸了摸它的腦袋,掩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詢問。 葉若一親了白席后,就慫慫得躲在他的懷里不肯探出頭來,所以它錯過了白席那紅透了的臉,以及那飽含深意的眼神。 葉若一此時很緊張,她怕白席會把它給丟出去,她剛剛那個動作有些大膽,完全就沒過腦子,她一時激動就沒忍住,等親完后,她立馬就慫了。 白席肯定不喜歡它的觸碰,他可是有心上人的人,她是人身的時候這么親白席,白席都會發(fā)很大的火,并且因此對她生厭,而現(xiàn)在她以貓身的身份去親吻他,他現(xiàn)在會不會也對貓身的自己生厭? 白席進了小區(qū),沒等到小貓妖出聲,微怔了一下,心中奇怪它怎么突然就變得安靜了,正準(zhǔn)備開口問它時,便聽到它悶悶的聲音。 “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白席微怔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對,讓它產(chǎn)生了這種誤會,解釋道:“沒有。” 白席垂下眸子,正好看到了它微微顫抖的身子,由于它顫抖得并不是很厲害,所以他并沒有注意到,白席揉了揉它的毛發(fā),輕聲道:“你怕什么?剛才親的時候,不是很有膽嗎?現(xiàn)在這么慫,可不像剛才的你?!?/br> “那……那只是一時激動……我現(xiàn)在頭腦清醒了,知道錯了。”,葉若一小心翼翼的探出個腦袋看著他,怯怯道。 白席對上它那躲閃的藍眸,微怔了一下,心道:我倒是想你一直這么激動下去呢。 白席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樓,視線落在小貓妖的身上,道:“好了,快進去了,你不能說話了?!?/br> 葉若一探出頭看了一眼,見真的快進樓了,點了點頭,繼續(xù)慫在他懷里。 白席看著它那動作,嘴角微挑了一下,道:“十一,小名給你起慫慫好不好?” 葉若一聽著這有損它威嚴(yán)的名字,立馬搖了搖頭表示反對。 她可是貓族的貓女,怎么能有這么上不得臺面的小名,丟人,她才不要。 “我覺得慫慫挺適合你的,就這么定了吧?!?,白席看著她那搖個不停的腦袋,嘴角的弧度拉得更大了,不容置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