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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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席跟著帶路的人走進去,暗自打量著這廢棄工廠,眉頭微皺。 這廠房估摸有30多米,外面是磚紅色的墻,內里光線很暗,只有那敞開的大門和墻上幾扇窗戶透著些許光進來,總體來說這里面還是很黑。 頭頂銹跡斑駁的鋼鐵固定著棚頂,四周也全是鐵柱子,白席眉頭擰了擰,心中冷哼著。 趙鑫倒是對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多有了解,他還是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才找到這來的,這地方很偏僻,較之前的那個工業(yè)區(qū)還要偏。 這廠房里極靜,腳步聲在這廠房里顯得格外明顯。 白席掃了一圈沒看到趙鑫的人影,眉頭微擰,站在原地不打算走了,冷冷的看著身旁的黃毛,質問道:“她人呢?” 黃毛笑了笑沒有吭聲,嘴角的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白席眉頭緊鎖,微微攥緊了拳頭,見他不回話,白席的臉色越發(fā)冷了些,直接提高音量,“趙鑫,有本事你就出來!” 趙鑫早就得到了外面的消息,知道白席是一個人來的心中松了一口氣,隨即又冷笑了起來,白席對他自己的本事倒是自信,一個人也敢來赴約,嘖嘖。 沒了后顧之憂,趙鑫直接從一面倒了半面的紅磚墻后走了出來,緊隨在她身后還有五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白席是聽見腳步聲聞聲看去的,看著從自己身后那面墻上出來的趙鑫,白席的臉色十分難看,掃了一眼,見她手里沒有他的貓,白席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些。 “我的貓呢?”,白席握緊拳頭的手更加緊了些,不善的盯著趙鑫,冷冷的質問道。 趙鑫一點也沒被他這兇惡的模樣嚇到,反正他今天也走不出這廠房了。 趙鑫也不在意讓他知道真相,“小畜生已經(jīng)跑了,嘖嘖,有點可惜,但現(xiàn)如今大畜生來了,剛剛頂了它不在的空缺。” 趙鑫心情非常舒暢,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慢慢的朝他走去,笑了笑,“你是不知道,它掙扎的模樣有多美,我還沒玩夠呢,可惜它溜走了?!?/br> 白席聽著她的話心中一松,隨即臉色便立馬難看起來,淡漠的黑眸里迅速染起一抹殺意,死死的盯著她。 趙鑫被這兇狠的眼神給嚇了一跳,停住了腳步,不敢再過去。 “把其他人都給我叫進來?!?/br> 趙鑫一想到自己被白席一個眼神給嚇到了,就覺得有些丟人,掃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吩咐道。 “是?!保砼缘哪腥私拥街噶?,微點了一下頭,朝外跑去。 “白席,嘖嘖,倒是沒想到那只貓對你這么重要,用它勾引你一下,你就上鉤?!?/br> 趙鑫也覺得這有些驚奇,白席這么謹慎的人突然變得這么沖動,簡直太讓人不可思議了,他以前可不是這么好騙的人。 白席沒有理會她,掃了一眼她身旁的人,心中已經(jīng)有了應對的計策。 小貓妖不在趙鑫身邊這對他而言是一件好事,這樣他就不用顧忌這么多了。 趙鑫敢騙他,自然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白席心中還有許多疑惑未解,冷冷的看著她,“你那一直都沒有我的貓?” 趙鑫壓根就不覺得這次他還能逃出去,不屑的笑了笑,“那是當然?!?/br> 白席眉頭微皺,不在?是從小貓妖被抓走那天氣就不見了嗎? “怎么還沒回來,你去看看外面!”,趙鑫一直沒等到人進來,有些不耐煩了,眉頭微皺,指了指離自己較近的人,不悅道。 那人微楞了一下,便跑著出去了。 “你不會是一直在騙我吧?”,白席冷眸中劃過一絲涼意,手攥得更緊了些。 趙鑫嘴角微勾了勾,沒有再說話,見門口來人了,直接招手催促,“快點兒。” 白席臉色難看了些,眉頭緊鎖,心中想不明白,小貓妖既然逃走了,為什么不來找他? 難不成它又暈了?它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白席心中擔憂起來,但面上卻不顯絲毫情緒。 很快30個人便走了進來,各個流里流氣的,氣勢洶洶,他們手里拿著各種器械刀具,顯然是有備而來。 白席眉頭微擰了一下,微微握緊了拳頭,做好了心里準備。 即便是面對30多個兇神惡煞一臉惡相的男人,白席依舊是面不改色,沒有任何慌張的的神態(tài),平靜得讓人心驚。 葉若一趴在棚頂暗暗的觀察著下方的動態(tài),手心里已經(jīng)滲出不少汗水。 她猜得果然沒錯,趙鑫找這么多人,就是想要白席的命,都怪她,她若是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他就不會來了,可她說了他會信嗎? 葉若一有些怔楞,搖了搖頭拋去這些無關緊要的思緒,繼續(xù)觀察著下方情況。 “白席,我挺后悔當初沒去檢查一下,從而留下了你這個禍患?!?/br> 趙鑫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白席,她也不怕讓人知道,白席的戰(zhàn)斗力她心里有底,等這些人把白席弄死后,他們肯定也身受重傷所剩無幾了,這些人不是自己人,留著對自己有很大威脅,她自然是不可能會放過他們的。 等他們解決了白席,她再來善后,然后一把火燒了,什么痕跡都不會留,沒人知道她來過這,她回去依舊是那個高貴的穆夫人,沒了白席就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了。 只要白席死了,網(wǎng)上的言論沒有任何證據(jù),最后只能和當初的結果一樣,不了了之。 人都是淡忘的,當年紀瀟之死鬧得這么轟動,最終還是像沉在了大海里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十四年過去了沒人提起,要不是白席這次借勢抖出來,眾人已經(jīng)徹底忘記了這么個人和事了。 白席嘴角微勾起一抹嘲諷,沒有答話,看著那像黑澀會的一幫人,眼底也毫無情緒,冷靜的嚇人,鎮(zhèn)定的嚇人。 趙鑫臉色十分難看,沒有從白席臉上看到畏懼神色,她心里一點成就感也沒有,非常不爽。 “你當初直接跟你那賤人媽一起死了不就行了,哦,還有你那多管閑事的外婆,一起死了多好?一家其樂融融的在陰曹地府團聚,豈不快哉?” 趙鑫的表情有些扭曲,她討厭紀瀟,也討厭她的母親,當初她沒權沒勢的時候,可沒少受那老女人的打壓羞辱。 白席的命是母親和外婆給的,所以他最聽不得別人這么辱罵他的母親和外婆。 白席那冷峻的臉陰沉地可怕,仿佛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烏云,渾身散發(fā)著森然的戾氣,深邃的黑眸翻涌著滔天的怒意,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趙鑫,你該死!” 趙鑫臉色微變,見他氣勢洶洶的朝自己走來,趕緊拉過身旁一個人,命令道:“趕緊抓住他,把給我綁起來!” 趙鑫心中隱隱有些害怕,白席的看她的眼神太嚇人了,就跟小時候他看她的眼神沒有區(qū)別。 那眼神,總是在午夜驚醒時出現(xiàn)在腦里,小小的白席,眼神卻異常凌厲,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所以這么多年來,她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弄死他,只是白席這人命太硬,不管她派出去多少人都沒把他給弄死。 只有弄死了白席,她才能徹底的高枕無憂,否則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被白席的反擊給擊倒。 她知道白席不會就止步于此的,他手里肯定還有什么沒有放出的重磅消息,證據(jù)他或許是沒有,但肯定有什么能威脅到她的東西。 白席是不可能會交出那些東西的,只要白席死了這些東西就不會再出現(xiàn)了,她把白席騙到這里來,是不打算給他活路了。 眾人聽了她下的指令,紛紛朝白席靠近,白席眸色微冷,面不改色的朝趙鑫走去,來一個人他就打一個人。 趙鑫朝后躲了些,看著白席那駭人的目光,心中就忍不住害怕,但一想到自己這邊人多,她也就沒那么擔心了。 她沒有讓他們直接殺了白席,只是因為想留著他慢慢折磨,她不喜歡簡單粗暴的殺人方式,她喜歡享受折磨別人的快樂。 特別是白席,她跟白席的仇怨很深,她最討厭的便是白席那對她不屑一顧的眼神了,她想看著他慢慢的死在自己的手中。 只要一想到等會白席會在自己的折磨中死去,她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一種從心底深處的生出的強烈欲望在不斷叫囂著。 白席眸色一片猩紅,看著擋住自己的人,眸中劃過一絲厲色,誰擋他,他就粗暴的撂倒誰。 趙鑫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直接遠離了他們,在遠看著,時不時的指點一下。 說是指點,也不過就是大聲責罵,見白席被打了又大聲夸獎他們。 葉若一看著下方的情景,心中擔憂,見白席身上已經(jīng)染了血,眉頭緊蹙,掃了一眼四周,沒看到什么可以利用的東西心中更加煩躁了些。 輕輕敲敲所踩的鐵棚,發(fā)現(xiàn)這棚頂還挺厚實的,葉若一直接使用法力將棚頂敲碎,手一揮,一塊塊大鐵片朝下方砸去。 葉若一做完這些便轉移了一個位置,她所待的地方是在白席的頭頂,棚頂被她給敲碎了,那個地方便空了下來,鐵片掉下去砸到了不少人。 “啊~” “嘶~” 下方慘叫連連,白席抬眸探究的掃了一眼上方,這棚頂塌掉得太突然,白席心中覺得有些奇怪。 但很快他便沒空去探究了,因為他身后有人趁機朝他肩膀砸去了一棍,白席去看棚頂了分散了注意力,一時不防就被他給偷襲成功。 白席疼得皺起了眉頭,身子有些不穩(wěn),倒吸了一口氣,直接一個后旋踢踹向了他的腹部,那很快那人便被白席給踹出了一米遠。 白席按壓了一下被棍棒敲擊得陣陣發(fā)疼的肩膀,很快便專心的對付起人來。 葉若一自然是注意到了白席看過來的目光,心中暗自慶幸自己躲開了,不然被白席給發(fā)現(xiàn)了,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這么高她怎么爬上去這一點本來就顯得很奇怪了,她一個遠在鄉(xiāng)下的人,出現(xiàn)在這就更加詭異了。 葉若一這次出來時,打算在暗中保護白席的安危,并不打算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只要確保他平安回去就是了。 趙鑫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原本對她有利的局面一下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她帶來的人只剩下22個人了,部分被白席解決掉的,但大多數(shù)都是被那突然掉下來的鐵片給砸到的。 這地方怎么會突然就塌了呢?這個工廠廢棄了五六十年了,按照年頭來看,這塌掉也說得通。 趙鑫皺了皺,直嘆自己倒霉,選了這么個地方,心中隱隱有些著急,如果失去這次機會,想要再把白席騙出來就不容易了。 不對,應該是根本就騙不出來,白席又不是沒腦子,這次他明知道自己不安好心,卻還是要來,也只是因為那只貓。 趙鑫心里煩躁,時不時的抬頭注意頭頂?shù)蔫F棚,時不時的注意下面的動態(tài)。 看著往下掉的鐵片,趙鑫大聲的喊道:“趕緊躲開,鐵片掉了。” 聽著趙鑫的提醒,眾人紛紛移開了位置,這鐵片尖銳且有硬,掉下來砸到人不死也殘。 白席眉頭微皺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只要他停在一個位置,那個位置就沒有鐵片掉落,而他身子旁邊,全都有。 詭異,莫名。 白席再次抬眸看了一眼,朝旁邊走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料,他所待的地方?jīng)]有鐵片。 對于這個發(fā)現(xiàn)白席覺得十分心驚,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是小貓妖來了? 不對,小貓妖要是在的話,它一定會出來的,還會跑到他懷里求順毛。 白席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眉頭緊皺,神經(jīng)緊繃,有了之前失神被偷襲的前車之鑒,現(xiàn)在的白席即便是在想事情,也有分神注意身邊的動態(tài)。 難不成是他的錯覺嗎?或許只是湊巧呢? 白席覺得這猜想也有可能,便沒再多想下去,冷著臉直接朝趙鑫走去。 對于趙鑫他可以給她一些適當?shù)恼勰?,但他不會親手要了她的命,他覺得她臟。 由身到心的臟透了,他若是殺了她會臟手,他要讓趙鑫失去一切最終死在監(jiān)獄里。 她逃掉的罪責,全都會重新安在她的頭上,他會以最干凈最光明的手段將她整到死,還母親和外婆一個公道。 趙鑫被白席那煞神一樣的模樣嚇到了,趕緊朝廠房內里跑,邊跑邊出聲喊道,“都給我攔住他,殺了他,不用綁了,直接殺了他。” 白席冷冷的笑了一下,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想要弄死他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閻王都不敢收他的命,他們哪里傷得了他。 現(xiàn)在是他給小貓妖報仇的時刻到了,他雖不會要了趙鑫的命,但也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她,他要把趙鑫對小貓妖使用的手段全還給她。 想著照片上虛弱不堪滿身是血的小貓妖,白席的心中就忍不住一痛,當時的小貓妖虛弱至極,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所以才會被她虐待得這么慘。 白席眸中紅光閃爍,死死的盯著趙鑫,心中已經(jīng)想好了對付她的辦法。 看著白席那愈發(fā)陰冷的目光,趙鑫臉色煞白,哪里還有之前美艷悠閑的模樣,迅速朝里跑著,她穿著高跟鞋,跑太急直接崴到腳摔在了地上。 趙鑫疼得皺起了眉頭,看著越來越近的白席,心中陣陣發(fā)寒,“你不要再過來了!聽到?jīng)]有?!?/br> “廢物!你們慢悠悠的干什么,快點殺了他啊,還愣著干什么!”,趙鑫看著他身后的人,崩潰的大叫著。 那些人聽著她的怒吼,臉色不是很好看,但也知道這女人與老大有什么關系,即便不喜但也忍住了,能站起來的人幾乎都拿著刀子朝白席揮去。 白席面色微冷,躲開了他們的攻擊,他手上沒有什么武器,以赤手對刀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白席腦子轉得很快,一邊躲一邊想著對策。 葉若一一直關注著下面的動態(tài),見下面的人出手越發(fā)凌厲,視線落在沒有武器的白席身上,心中更加擔憂了些。 白席就算再厲害,在真刀面前也不可能硬拼,是個正常人都會選擇躲,葉若一見白席躲也沒覺得他這樣有損他的威嚴,心中期盼白席不會出事。 葉若一視線一直在白席和追著他的人身上徘徊,見白席已經(jīng)沒有分心看棚頂了,她便迅速聚集靈力再次打向棚頂。 咻咻~ 很快棚頂?shù)蔫F碎片再次掉落,只是這一次比起前兩次掉落的碎片面積增大了不少。 再次砸中了幾個人,白席身邊的人逐漸變少了,有一塊碎片與白席擦身而過,要不是白席跑得快,那碎片就砸在白席的頭上了。 經(jīng)過這次驚險的一擊,白席心中的懷疑便徹底打消了,小貓妖是絕對不可能傷害他的,所以棚頂?shù)袈涞蔫F碎片應該只是個意外,不是有別的什么外力。 白席這次倒是真猜錯了,這的確是他小貓妖的杰作,只是他是不可能知道了。 葉若一驚叫了一聲,便迅速捂住了嘴巴,好在這聲音是捂住了,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葉若一見白席躲開,心中暗松了一口氣,使勁的給自己順順氣。 差一點,差一點,那塊碎片就砸在白席身上了,還好白席躲得快。 她真沒想到那塊會朝白席頭砸去,她之前計算過的,也看準了的白席位置的,只是沒想到他會在自己預算中走的步數(shù)中多走一步,那碎片當時已經(jīng)掉到一半了,她也不可能再改變方向了,不然也太詭異了。 見白席平安無事,葉若一心中微松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下次一定要看準了,再出手,不然再出幾次意外,白席不是被趙鑫的人弄死的,倒是會被她丟下去的碎片砸死。 身旁的人因為被碎片砸到,人暈了過去,手中的棍子滾落在腳邊,白席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拿起棍子開始反擊。 有了武器的白席,絲毫不畏懼他們鋒利逼人的刀子,白席出手狠、快、重,每一棍出去都是用了十分力氣,沒一會兒,僅剩不多的人便全被他給放倒了。 白席半跪在地上,對付了這么多人,此時也有些精疲力竭,原本干凈的白襯衣上已經(jīng)染了不少血跡,鮮紅的血染在雪白的襯衣上顯得格外的醒目,除此外襯衣上還有不少黑色的泥灰。 白席的眉頭微蹙了一下,眼底浮起一絲嫌棄,借住棍子的力量支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向趙鑫的目光陰狠冷冽。 趙鑫心頭一跳,看著唐俊給自己的人都倒在了地上慘叫連連,臉色煞白,唇瓣隱隱顫抖。 這廠房很大趙鑫暗自慶幸著,覺得穿高跟鞋不方便,她直接脫了鞋子朝里跑。 白席眸色微冷,直接追了上去,棍子上滿是血,白席拖著走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趙鑫跑時,葉若一就跟著一起跑了,她跟趙鑫還有一筆賬要算,欠她的一個都跑不了。 害了她的人,還沒有一個人安穩(wěn)的活著,趙鑫敢對她出手,就得付出代價才行。 趙鑫躲進了一件小隔間里,葉若一一直注意著她的動態(tài),自然是看著她跑了進去,冷冷的笑了一下,葉若一直接聚起靈力一掌拍向了她頭頂?shù)哪菈K棚。 只聽見嘩啦一聲,那些鐵片便全砸了下去。 趙鑫聽見了一聲響動,抬眸往上看去,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迅速跑開,但還是被不少碎片砸到了。 “啊~”,一聲痛苦又凄厲的聲音響徹在這空曠無人的廠房里,瞬間就吸引住了白席的注意力。 白席手里捏著棍子,臉色十分難看,他身上沒什么力氣了,走得很慢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丟了趙鑫。 這廠房非常寬闊,遮蔽物也多,他并不知道趙鑫躲到了哪里,此時正在犯愁,突然就聽到了這尖銳痛苦的慘叫聲。 白席心中一跳,掃了一圈迅速分辨出了這聲音來自哪里,嘴角微勾起一抹冷笑。 白席直接朝自己鎖定的目標位置走去,臉色不是很好看,如墨的黑眸染起嗜血的狠意。 趙鑫叫出聲后,便立馬用手捂住了嘴巴,滿頭冷汗,臉色煞白,此時頭發(fā)凌亂黏在汗水上,看起來像個可怖的女鬼。 葉若一滿意的拍了拍手,再次揮手丟了許多碎片下去。 趙鑫的雙腳被一大塊鐵片砸中,已經(jīng)出了不少血,此時陣陣泛疼,她現(xiàn)在根本就躲不開了。 碎片砸在趙鑫的身上留下許多傷口,保養(yǎng)得當?shù)哪樕弦脖粍澋搅瞬簧?,趙鑫痛苦的皺緊了眉頭,身子搖搖欲墜。 白席進來時便看到了渾身是血的,臉色慘白,容顏盡毀的趙鑫,微驚了一下,隨即便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緩緩的走在她的面前,白席饒有趣味的看著狼狽不堪的趙鑫,嘴角微勾起一抹冷笑,“想不到吧?你也會有今天,這可真是倒霉,我還沒教訓你,你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br> “你可真是倒霉,走到哪里這屋頂就塌到哪里,嘖嘖?!?/br> “你是掃把星轉世嗎?”,白席踩了一腳她的腿,冷笑著反問道。 看著她現(xiàn)在這模樣,白席心中總算是平衡了不少。 他母親那張被毀掉的臉,現(xiàn)在還存在腦海里,白席每每想起就悔恨無比,心痛得無法呼吸。 一想到那場車禍是趙鑫為了上位而一手策劃并實施的,他心中的怒火就燃燒到頂端無法消滅,眼下見趙鑫變成這樣,他也省了毀她臉的心思,心里暢快無比。 這張血rou模糊的臉,沒有復原的可能了,害人終害己,趙鑫的臉變成這樣也是活該。 趙鑫兇狠的瞪著他,恨不得把他給吃了,被他踩了一腳,疼得哇哇大叫,“啊……”。 白席對于她的慘叫無動于衷,神情冷漠,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在虐待我的貓時,有沒有想過自己有這樣一天?” 白席踩在她的痛腳上,狠狠地一擰。 “啊~” 趙鑫又忍不住叫了一聲,疼得眼淚直流,眼里滿是憎惡,胸腔劇烈的上下浮動著,心中頓時便生出一股無邊的怒火來。 白席嘴角微勾了一下,并不把她怨恨的眼神放在心上。 趙鑫本來就沒有什么攻擊力,她唯一的底氣只是仗著她手里有人,可現(xiàn)在她帶來的人,都被他給放倒了,現(xiàn)在的她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到他的能力了。 白席原本就有要毀她容的念頭,見她這臉全是血,心中生厭,白席便歇了這心思。 趙鑫就是靠著這張臉為資本,才生出這么多罪惡念頭的,毀了想必能對她造成很大的打擊吧? 虐待他奉為寶貝的小貓妖,他作為小貓妖的主人自然是要為它出氣的。 白席最不屑偷襲的小人,而趙鑫在小貓妖虛弱的時候虐待它,白席心中就更不恥趙鑫的作為了。 白席毫不留情的收拾著趙鑫,屋內傳來陣陣趙鑫痛苦的慘叫聲。 葉若一在聽到白席的腳步聲時,便停住了往下扔鐵的動作,將手收回來,打散的鐵片立成一排圍繞在她的身邊。 葉若一漠然的看著下面的情況,看著白席的‘暴行’眼底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白席的確是挺喜歡貓身的自己的,這么關心它,葉若一想起祁東說的話,微怔了一下,心中升起一個大膽的念頭,但很快便讓她打消了這想法。 不可能的,肯定是她想錯了,葉若一苦笑了一下,看著白席高大的身影,眸色微深。 白席扔了棍子,拍了拍手,掃了一眼毫無生氣的趙鑫,抬眸看了一眼那缺了一個大口的棚頂,眉頭微皺。 趴在棚頂?shù)娜~若一心中一驚,白席這警惕心還真強,他是不是察覺到什么了? 他看了好幾次這棚頂了,葉若一心中有些忐忑,不敢再往下看,怕被白席抓個正著。 沒看到什么奇怪的,白席眉頭微擰了一下,錯覺么?他怎么感覺那棚頂有人在看著他。 這地面距離棚頂大概30米,人怎么可能會爬得上去? 白席搖了搖頭,覺得可能是自己精神太緊繃了,才出現(xiàn)了幻覺。 白席按了按腦袋,冷冷的掃了一眼微閉著雙眼,在地上躺著的趙鑫。 “留你一條狗命,雖然我挺想弄死你的,但你太臟了,殺了你我嫌臟手,你在家等著法院傳票吧?!?/br> “哦,在那之前,我還有個驚喜會送給你,你且等著吧。”,白席嘴角微勾起一抹冷笑,涼涼的掃了她一眼,便直接朝外走了。 白席走后,趙鑫瞬間就張開了眼睛,她的雙眼中充滿紅血絲,憎惡的看著白席離開的背影,她顫抖著的嘴巴動了動似乎在詛咒著什么,垂在地上的手在痙攣。 白席走出去時看著躺在地上呻吟的眾人,眉頭微擰,目不斜視的朝外走了。 出了門,白席直接朝路邊走去,走到車門前,抬眸掃了一眼那怪異的棚頂,眉心微蹙。 一望無際,那棚頂上并沒有什么東西,白席眉頭微蹙,難道真是他的錯覺嗎? 微嘆了一口氣,白席沒有收到那人的消息,心中隱隱有些擔憂,也沒想太多,上了車便直接開著走了。 葉若一待那白色的車消失在視線里后才從敢冒出頭來,此時她正躺在樹上,葉若一心中微松了一口氣,還好白席沒有發(fā)現(xiàn)她。 剛才他那犀利的目光掃過來時,她感覺自己的身子都快冷的凝固了,好在他的搜索重心是放在棚頂上的,因此她逃過了一劫。 葉若一緩緩的跳下樹,也不知道白席現(xiàn)在要去哪里,只能跟在他車后想一探究竟。 白席和葉若一剛離開不久,這廢棄的工廠便爆炸了,燃起了熊熊大火,黑煙滾滾。 葉若一追了一半,就感覺自己身子有些不舒服了,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落腳。 葉若一此時的臉色十分蒼白,滿頭大汗,腦袋漲得難受,感覺頭很重,有些乏力。 在樹邊蹲坐了許久,葉若一還是沒有緩過勁來,只感覺那頭痛陣陣襲來,疼得她想要直接將腦袋敲了。 葉若一痛苦的抱著頭,背倚在樹上,臉色越發(fā)慘白,滿頭大汗,后背也濕了大片。 姬孓塵尋找御靈石的下落,找了許久最終尋到了這山頭,心中微微有些怔然,但想著異寶出深山,也沒覺得有什么。 御靈石乃是天地至寶,在幾億年前,由一分為二,天字流落在外,地字現(xiàn)如今在貓族貓女葉若一的手中。 他趁著那圣尊單于元青在閉關療養(yǎng)時,再次進入了貓族,幾乎搜遍了貓族各個角落都沒找到葉若一的身影。 眾人皆說葉若一在修煉室閉關修煉,他便去了修煉室,修煉室里里外外皆由青絲宮之人把守著,防備甚嚴,但他連圣尊設了多重禁制的青絲宮,都能輕而易舉的進去,進這修煉室就更容易了。 修煉室里并沒有人影,外人皆不知道,他搜查無果,便回了妖王宮推算御靈石的下落。 得知這御靈石在人界時,他非常震驚,但想著這人是圣尊照拂著的人,定然是有什么過人之處,便沒有將消息透露出去。 自己到人界去尋找她的下落,人界之大,與妖界不遑多讓,兩個不同的世界,他是推算了許久才得出,其大概方位的。 姬孓塵能找到這z國s市,也只是憑著那偶爾泄露的御靈石氣息。 那御靈石用了秘法掩蓋氣息,而且施法者法力高強,法術高深,姬孓塵想了想貓族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圣尊單于元青就沒有別人了。 不是他看不起貓族之人,只是事實上確實是如此,貓族只是他管轄范圍內,小得不能再小的附屬小政權。 妖界之王上位必須承諾不得對貓族動手,這是歷來的規(guī)矩,即便是他也不得不遵守,雖然他想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但他還是遵從了祖意,貓族還不值得他出手對付,所以他也懶得去管。 這圣尊是個奇人,會留在貓族,確實讓他感到分外詫異,這樣的人怎么甘愿留在貓族那小地方? 姬孓塵想不明白,他派人打聽了一下,得知他對歷代貓女非常禮遇,心中就不由地生出些想法來。 單于元青什么時候到貓族的無人得知,只知道他是橫空出世,帶著一批精銳手下迅速在貓族扎下了根,成為了貓王心中欲拔之后快卻無能為力的心頭刺。 姬孓塵有招攬圣尊為手下的心思,這種奇人為己所用總比為敵要好,只是那圣尊為人傲氣,好像頗為看不慣他。 姬孓塵想不明白單于元青為什么看他不管,他能感覺出他對自己的不喜,加上他對他有熟悉感,心中又頗為欣賞他這個人,所以即便他對自己很不客氣,一點也不尊敬,他也沒覺得生氣,反而覺得很有趣。 他明知妖神兩界之人不能踏入人界分毫,卻還幫著貓女私自出族,姬孓塵覺得非常詫異。 他太大膽了,他難道就不怕事情暴露會怎樣嗎?他上次受了世物法則的懲罰,這次還敢將人送到人界,他是瘋了嗎? 姬孓塵停在樹上,看著樹下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的女人,眉頭微擰,一眼就看出了她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看著她這毫無生氣、狼狽不堪的模樣,與在貓族時見到的神采奕奕、笑語晏晏的美貌女子相差甚遠,姬孓塵被這巨大的變化,震得微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