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許家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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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瀾將手絹握在手里,他很喜歡看她落下風(fēng)的模樣,因?yàn)檫@樣她這張臉看起來,才不至于這般虛假。 “元君瀾!”李琇蕥的臉色有些黑,她明明在問他話,他款款地盯著她是搞什么? “許武晁?”元君瀾佯裝記不起來,剛毅面容好似在思考,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正面和李琇蕥說話,“我聽說,閨閣女子,是不能夠議論國之大事的。”眼下朝堂上,這件事情還正風(fēng)風(fēng)火火啊。吳地的吳王元景容前些日子,因想給許將軍平反,結(jié)果被削權(quán)了。 李琇蕥垂下眼眸,淡淡的哀傷不經(jīng)意滑過清麗面容,徒增了幾分饒艷。她,只是想知道在元君瀾的心中,是不是也和那些個瞎了眼的人一樣,覺得她父親許武晁是個亂臣賊子。 耳邊響起元君瀾的聲音,“李琇蕥,公道自在人心,是非全憑天倫。有些時候,你是正義的一方,可未必你就能自由地行走在陽光底下。總有人,時時刻刻的想捅刀子。若說罪惡是黑夜,那么一天當(dāng)中,總有白天和黑夜。選擇沒有對錯之分,有些人只是恰巧地不喜歡陽光而已。你……朝堂之事,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還是不要妄議的好。 很多時候,鮮花滿載的路上,看似很幸福,實(shí)則不然。任何一條繁花緊蹙的路下面,都流淌著血水,不論是好人的還是壞人的?!痹S家荒草萋萋之后,他才明白有些事情,他不可控。 李琇蕥聽得心中一晃,元君瀾是正面解答她父親一事嗎?正義的一方,無法行走在陽光底下。選擇沒有對錯之分,黑夜,可黑夜選擇的是什么?才會想著殘害忠良?第一次,李琇蕥真真切切地正式思考這么個問題——李修德為何害她父親?僅僅是出于妒忌?若論地位,李修德的地位可比她父親高多了……李家三代都出將軍,到了李修德這一代,地位算是最高的一代了。他沒有理由,去妒忌一個無任何背景,單單靠著自己從基層打拼起來的人。 最后那段,鮮花是用鮮血澆灌的是想表達(dá)什么意思?自己的父親,也是澆灌鮮花的好人血?她會揪出李修德的!到那個時候,就是李修德的死期。 “我沒有想過妄議國事,我只是單純的有些好奇,還請你不要說出去。”李琇蕥終是不繼續(xù)追問元君瀾,“攝政王若無事,那我就先告辭了?!?/br> 元君瀾嘴角動了動,伸出的手縮了縮,在李琇蕥邁開腳步的一刻,他的手緩緩地垂了下來。目送一抹俏麗的身影,一點(diǎn)點(diǎn)離開,直到背影消失在黑瞳,才沉沉地吁出一口氣。如果沒有猜錯……也許她……元君瀾眨了眨眼,現(xiàn)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他斂了斂心神,李修德沉穩(wěn)而內(nèi)明,已經(jīng)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他的身上,尋找堯博霄的事情,李修德還真是上心。為此,竟還偷偷地在他府里安插了眼線。想來此舉,未免太不尊重人了。他嘴唇勾了勾,也是時候去收拾人了。不給點(diǎn)教訓(xùn),真當(dāng)他王府是想來就來,想離開就能無恙地離開的? 元君瀾從李府離開之后,翌日李修德的房里便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床上的宋氏心里咯噔一跳,冷不禁地嚇了得臉色發(fā)白。她的素顏比平日要無血色,烏黑的長發(fā)傾瀉在腰間,潔白的棉衣的脖領(lǐng)的上邊,纏繞著一圈白布。隱約的,還能看到鮮血的痕跡。宋氏昨日以命自證清白,往脖子上抹了刀,不下點(diǎn)狠手,都對不起當(dāng)時在看的觀眾。這不,下手狠了,她有罪受了。昨日里一直發(fā)高燒,今日還不曾休息夠,就聽到了砸東西的聲音。 她欲要起身,可身子骨沉得很,于是出聲喚丫鬟,“香玉。”這丫鬟是在春竹死后,宋氏從街邊買來的,相貌平平,但人比較機(jī)靈。聽到宋氏喚她,她踩著小碎步噠噠噠地跑來了。 來到宋氏身邊,她輕柔開口:“夫人,我來了。” 宋氏伸出手:“扶我起來,我要去隔間看看老爺。” 香玉有些猶豫:“夫人,您現(xiàn)在不適宜起來走,比較適合臥床養(yǎng)傷?!?/br> 宋氏聽了,眼睛一橫,疾言厲色地說道:“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容不得你多嘴?!眹?yán)肅而兇狠的模樣乍現(xiàn),丫鬟嚇得失了顏色。她連忙攙扶宋氏,宋氏站起來的那一刻,好似晃蕩了一下,氣虛的悶了悶。 香玉攙扶著宋氏來到了李修德的房里,李修德見到宋氏,臉色更加陰沉了。府里的事情,接二連三的,他都沒有時間放在許武晁一事上,真的可謂是精疲力盡。如今在攝政王府里安插的眼線,昨夜被攝政王全部拔出。攝政王似乎要給人一個教訓(xùn),都沒有留下一個喘氣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能不讓他心神不安?若不處理許武晁的余孽,接下來死的可能就是他李修德了!今晨本是想要處理錦柔的喪事的,可這事一出,就只能放下喪事,處理這件事情先了。邢氏那邊鬧得兇,哭得都暈厥過去好幾次了。要不是宋邵石在,他早就丟下宋氏,去尋邢氏,給邢氏一點(diǎn)兒安慰了。本就煩躁不已,此時此刻見到給他添堵,浪費(fèi)他時間的宋氏,他能有什么還臉色?他陰沉地瞥了宋氏一眼,黑色瞳仁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厭惡。昨日產(chǎn)生的惻隱之心,今日全無,“你來這里做什么?” “老爺,我聽到動靜便來了,我擔(dān)心您?!彼问夏芨杏X到李修德散發(fā)的陰鷙,她聲音溫柔如微風(fēng),“您日理萬機(jī),難免上火,我讓林mama泡了一杯茶來,您喝下罷?!闭f著,曾經(jīng)和容mama交好的林mama端茶來到李修德的面前。 李修德本就心煩意亂,看見宋氏更加心勞意攘。衣袖一揮,清脆的斷裂聲,落入宋氏耳中,宋氏身子一震。堆起的溫柔,剎那僵滯。 “這里沒你事,都給我滾!”李修德絲毫不給宋氏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