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不虛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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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蕪菁沒什么秘密,但也不愿意他這么隨意的亂翻她的東西,人總要有點隱私的吧。 她走過去,正好看到葉瀾盛拿了沈遇送給她的項鏈。 她眼疾手快,一把搶過來,放回盒子里,小聲說:“你懂不懂尊重人,在別人房間里翻東西,是君子所為么?” 啪的一聲,盒子蓋上,她順勢放進口袋。 她退到床的另一側(cè),質(zhì)問:“你怎么進來的?” “我自有我的法子?!彼厝徊粫嬖V她,是找陳固過來開的,陳固有一套開鎖的本事,什么門都行。 “是不是有人給你開的門?”她懷疑是沈遇。 “沒有,沒人知道我進來?!?/br> 還挺理直氣壯的。 季蕪菁正想問他來做什么,葉瀾盛先開口,“去過醫(yī)院了?” “許聞傷得不輕,鼻子一直流,我當(dāng)然得送醫(yī)院?!?/br> 葉瀾盛姿勢慵懶的靠在書桌上,長腿交疊,雙手抱臂,笑著說:“心疼了?” 此時的葉瀾盛又與之前的不同,之前是滔天的怒火,那架勢是要毀天滅地一般,而現(xiàn)在則是死水一樣的冷沉,笑的時候,眼神也是冷的,笑里藏著嘲弄。 姿態(tài)是高高在上。 季蕪菁說:“他爸媽看了會很心疼?!?/br> “那你呢?”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奔臼忀伎戳丝磿r間,說:“很晚了?!?/br> 她在下逐客令。 葉瀾盛沒動,仍保持那個姿勢靠在書桌上,沒有理會她這句話,也沒有再跟她談許聞的事兒,目光從她的身上移到她的單人床上,像是在思索什么。 當(dāng)然,思索的東西,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兒。 沉默片刻,葉瀾盛說:“這里隔音還行么?” 果不其然,季蕪菁笑了一下,說:“應(yīng)該不怎么樣?!?/br> 葉瀾盛笑著聳肩,松開了抱臂的手,手指捏住旁邊的兩只避孕套,輕輕在桌上敲了敲,說:“那就不好辦了,你得忍著點?!?/br> 季蕪菁這才注意到,看他眼神,估計是從她抽屜里翻出來的。 她早就不記得自己哪兒來的這玩意兒。 “換個地方吧?!奔臼忀颊f。 “為什么?”葉瀾盛明知故問。 “自然是這里不方便,對你來說也是屈就,不是么?”她神色淡然,似乎并不是很排斥他提出的合歡。 她隨他意,卻并不能讓他開心。 葉瀾盛笑說:“可我就想在這里,否則我進來做什么?” 他終于挪了屁股,從書桌上起來,挪到了床上。 床小,他一坐過來,兩人的距離便拉近不少。 他靠著床背,抬頭看向她,將東西遞給她,沒有說話,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 季蕪菁沒拿,也沒有推開,只側(cè)過身,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兩人一起坐在床頭,床小,中間隔半個人的距離。 葉瀾盛坐在這里,就顯得這床更小。 季蕪菁說:“先調(diào)調(diào)情,否則我很難投入?!?/br> 他仍把避孕套塞進了她的掌心里,無聲冷笑。 她這房間是簡陋,這可能是這套房子最小的一間房,東西不算多,卻也顯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所幸擺放位置適當(dāng),一個人住倒是不會覺得有多擠。 這是葉瀾盛第一次進來,這就是她離開他以后生活的環(huán)境。 都說從奢入儉難,季蕪菁過了那么久錦衣玉食的日子,竟一點也不貪戀。 瑞和苑的房子說是她的就是她的,但兩人分手以后,她似乎一次都沒有回去住過,即便沒有房子,他也給了她一筆不菲的遣散費,別說租市中心最好的房子,就是買一套像樣的房子,也夠的。 可她卻要在這里與人合租,住這樣的小房間,連個電視多沒有。 她收下了錢,卻又嫌棄他的東西。 寧愿吃苦,也不愿意用。 他鞋子也不脫,兩條腿直接橫在床上,而后從口袋摸出煙,點了一根,抽了一口后,開口:“怎么調(diào)?” 季蕪菁看到他的皮鞋,不由皺了下眉,床單今天才換的。 屋子是簡陋,可她打掃的很干凈,每一樣?xùn)|西都是干干凈凈的。 她默了一會,眼睛能把他的鞋子盯出一個洞來。 葉瀾盛注意到,笑說;“你給我脫?!?/br> 季蕪菁轉(zhuǎn)頭,對上他含笑的眼睛,兩人之間繚繞著煙霧,暖色的燈光下,這一刻竟然有一點點溫馨。 很多時候,季蕪菁總會想,葉瀾盛若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兩個人就能在一起。后來她推翻了這種如果,如果葉瀾盛是個普通人,那她就遇不到他了。 她沒去給他拖鞋,與他對視片刻后,她歪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身上有一股煙酒氣,特別是頭發(fā),并不好聞,但葉瀾盛沒把她推開。他換了個手拿煙,抽煙的時候,側(cè)過頭,盡量避開她的腦袋。 季蕪菁說:“我改名了,我現(xiàn)在叫季若安?!?/br> 他哂笑,“誰取的?” 她抬頭,看他笑的樣子,說:“孟一海啊,我記得你說他算命數(shù)挺準(zhǔn)的,他還會取名,我花了五百呢。” 葉瀾盛的笑意更深,“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根本不信這個?!?/br> “你有啊,你當(dāng)時還罵他呢?!?/br> 他垂眸,燈光下眼神溫柔似水,“罵什么了?”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忘記了,反正挺惱的。可能他沒給你算好,你生氣了?!?/br> “你的意思是,我命不好?” “不是啊,是你認為他算的不好。你這樣的要是命不好,那我們這些小蝦米算什么?”她轉(zhuǎn)回頭,不再看他,問:“你覺得我的季若安好聽么?” “不怎么樣?!?/br> “那你覺得季蕪菁好聽,還是季若安好聽?” “都不好聽。” 季蕪菁哼了聲,“那你取,你說叫什么好聽?” “真當(dāng)我是你爸爸,還讓我取名。”他想了想,又說:“叫仙茅好了?!?/br> “什么東西?”聽著奇奇怪怪的。 她又抬頭,只見他笑的別有深意,并沒給她解釋。 說到這里,葉瀾盛開始心猿意馬,他伸手扣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拉到身側(cè),與自己緊密靠在一塊,“我來可不是來給你取名的?!?/br> 季蕪菁沒反抗,盯著他的雙眼,過了一會,微微歪頭,手指戳了戳他的下巴,笑說:“你都已經(jīng)不嫌棄我到這個地步了么?” 她一下翻坐到他的腰上,“我還沒洗澡,身上全是煙酒味,還去了一趟醫(yī)院,沾染了細菌。你一點都不嫌?” 葉瀾盛不惱,甚至調(diào)笑都不改,“正好,我也沒洗澡。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從另一個女人的床上過來的,你會不會好受一點?” 她的表情微的僵了一下。 葉瀾盛沒有給她思考的空間,丟了煙頭,一下坐直了身子,雙手抱住她,而后一個翻身,位置對調(diào)。 床小,動作太大,這么一動,發(fā)出吱呀聲,在這樣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刺耳。 季蕪菁的心跳節(jié)奏迅速亂了,她雙手緊扣住他的手臂,眼里總算有了一點慌張。 她立即道:“別,不要,不行?!?/br> 三連拒,她不敢過多的掙扎反抗,隔壁就是沈遇的房間,沈遇在家,動靜大了,他肯定是能聽到的。 季蕪菁雙手抵到他胸口,費力拉開距離,“我不想在這里。而且,就算是炮友,大家也該尊重彼此,事前要洗澡?!?/br> “你給自己的定位很明確。” “不是我自己,是我們?!奔臼忀加滞屏怂幌?,說:“在這里要小心翼翼,床也太小了,倒不如去外面?!?/br> 葉瀾盛扣住她的手腕,壓在床上,“我倒覺得這里很好,越是刺激,越是有趣。你不是也挺喜歡?” 季蕪菁笑了笑,“要說刺激,回來之前我跟許聞在醫(yī)院里那才刺激。” 胡說八道誰不會。 葉瀾盛的表情一瞬僵住,季蕪菁隨口編了點細節(jié),不用幾句,葉瀾盛便松開了她的手,一下站了起來。 季蕪菁也跟著坐下來,“你也不要找人打他了,是我主動的,你要打就打我好了?!彼龥]去看他,低著頭揉自己的手腕,又說:“其實咱們應(yīng)該要互相彼此尊重,我不過問你,你也不該過問我?!?/br> 她抬頭看他,“我不是你的誰,你也不是?!?/br> 她是在提醒他,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不可越矩,誰都不行。 葉瀾盛什么話都沒說,拿了自己的東西,無聲的走了。 來的時候無聲無息,走的時候也一樣。 季蕪菁緩慢的松下來一口氣,房間里還彌漫著煙味,她起身去開窗戶,冷風(fēng)一吹,屋里的味道就散掉了。 她拿了換洗衣服,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 仿若什么事兒都沒有發(fā)生過。 …… 葉瀾盛沒有回家,飆車到了九尊,讓梁問找了個技術(shù)流。 梁問最近辦事效率變高,他洗完澡,技術(shù)流就已經(jīng)躺在床上。挑的是頂尖貨色,長得比季蕪菁漂亮一萬倍,身材比例也完虐季蕪菁。 她身上穿著紗衣,要緊部位若隱若現(xiàn)。 那一舉一動,像一個活動的春藥。 “葉總,我等您很久了?!?/br> 葉瀾盛瞥她一眼,沒說話,一邊擦頭,一邊坐到沙發(fā)上,并未直接上床。 女人很主動,他坐下沒一會,便主動過去,蹲在他腳邊,趴在他腿上。 流氓似得,開始動手動腳。 葉瀾盛皺眉,“你吃藥了?” “葉總就是我的藥呀,你看到葉總我便情不自禁了?!彼f著,沒再繼續(xù),而是起身坐到他的身邊,貼在他的身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說:“葉總,我還沒有名字呢,您給我取一個唄,以后我就獨是您的人了。” 此話一出,讓他想起季蕪菁。 他一把將人掃開,“去床上躺著?!?/br> 女人很識時務(wù),知道他不太好對付,便依言去床上躺著了。 葉瀾盛繼續(xù)擦頭發(fā),擦完以后,抽了根煙。 對床上的美女視若無睹,仿佛已經(jīng)忘記她的存在。 過了一會,他滅掉第三根煙,起身走到床邊,雙手叉腰盯著女人看了一會。 她略有些嬌羞,但眼睛沒有任何羞澀,膽大的很,仿佛在說:快來吧,我等不及了。 葉瀾盛吐口氣,關(guān)掉了燈。 還未上床,女人就迅速的撲過來,如狼似虎一般。 葉瀾盛:“你怎么那么臭?” “???” “滾開。” 關(guān)燈兩分鐘,女人被踹到了床下,很快燈光亮起。 葉瀾盛的睡袍稍微歪了一點,他坐在床上,腦袋發(fā)漲,女人還想在嘗試一下,被他的眼神逼退。 正欲出去,葉瀾盛叫住她。 …… 梁問徹夜未眠,他在等,等葉瀾盛把人趕出來。 結(jié)果沒有,一夜到天明。 七點的時候,人才下來,到餐廳吃早餐。 梁問挑眉,笑說:“怎么樣?這可是我精心挑選的?!?/br> 葉瀾盛喝了口牛奶,“你自己試過了?” “沒有,我不喜歡這種類型?!?/br> “那你怎么知道一定很好?” 梁問盯著他的眼睛,“那到底好不好?” 他沒回答,留了個似是而非的表情。 他只吃了一點就走了。 等人走后,梁問找了姑娘問。 人很高興,拿著支票,說:“沒做?!?/br> “那你們在干嘛?” “沒干嘛呀,他讓我自己弄。”她似乎并不是很在意這個,一直拿著支票聞,開心的不行。 梁問扶額,“然后呢?” “然后他睡著了?!?/br> 梁問扯嘴角笑了一下,搶過她的支票,用輕飄飄的紙張,打在她臉上,“他以前是個醫(yī)生啊,人體器官哪一塊位置,不是他看膩的?!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 她撇撇嘴,又把支票搶過來,笑說:“不管怎么樣,這錢拿的容易,我開心。以后這樣的好事兒,你多叫我?guī)状窝健!?/br> 葉專專還是葉專專,不虛此名。 開個車,都那么難搞。 只能說,季蕪菁是上對了時候,所以時機很重要,她抓到了,就成了葉專專的專車了。 他覺得這毛病,要下一劑猛藥才行。 稍后,他給葉瀾盛打電話,讓他晚上再來。葉瀾盛拒絕了,說要回家背論語,沒空。 電話掛了沒多久,薛妗就來了。 說是來這里吃早飯,來逍遙窟吃早飯,這大小姐也是犀利。 “梁問?!彼诓妥狼埃Σ[瞇的看著他,“咱們是好姐妹吧?” 梁問噗的一下,水都噴出來了,“別,老子性取向特正常,你這么說出去,別人以為我喜歡男人。還是兄弟吧?!?/br> “那就兄弟好了。昨晚阿盛過來,你怎么不叫我?” 他笑了笑,說:“大晚上的,你早睡了。你不是每天九點準(zhǔn)時睡覺的么?” “所以呢?給安排了一個尤物,是吧?” 梁問嘿嘿的笑,低頭喝茶。 “怎樣呢?” “挺好啊?!?/br> “他上了?” “上了啊,不上都不是男人吧?!?/br> 薛妗默了一會,又問:“他怎么突然過來你這兒找女人?” “可能是睡覺做春夢了吧?!绷簡柗畔虏璞?,“薛妗,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玩的有多開了,你當(dāng)時選他,就該想到日后要應(yīng)對的是什么。你要是受不了,趁早換人。” “你覺得我與你找的那個尤物比,如何???” “那不能比,不一樣的。” “比她差?” “當(dāng)然不是,那是玩物,你哪里一樣,你是寶貝?!?/br> 她哼了一聲,“阿盛都是被你帶壞的。” 梁問抱拳,“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男人本就劣根,這種事兒無師自通,哪兒需要人教啊?!?/br> “那我今個就把話放在這里,你若是日后再敢給他找不三不四的人,我就把你這九尊拆了?!彼Σ[瞇的說完,然后拿筷子開始用餐。 梁問看著她,一句話沒講,也沒做出任何反應(yīng)。 他咳了一聲,身子往前,手撐在桌子上,說:“你認真的?” “你說呢?” 女人一旦認真,就可怕了哦。 薛妗手里捏著吐司,下巴抵在手背上,仍是笑著看他,“所以你可要想好咯,是要站他那邊,還是我這邊。” “這個不用想,那我必須站兄弟。你又不給我睡,我干嘛站你?!?/br> 她哼了一聲,一腳踢在他膝蓋上,“打死你。” 梁問勉強笑笑,而后正經(jīng)道:“我知道你不會聽,但我還是想勸一勸,當(dāng)真了對你沒好處。阿盛這人,我太了解了,你要能得了他真心,那是不錯。但得不到,又強求的話,你可能會受到傷害。” “我不好看?” “好看。但喜不喜歡一個人,跟好不好看關(guān)系大么?” “反正不好看肯定不會喜歡就對了?!毖︽∷α艘幌骂^發(fā),“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我薛妗想要而得不到的。而且,我相信阿盛的眼光?!?/br> 梁問沒再多說,這小姑奶奶是反骨的性子,說多了起反效果。 薛妗說:“我也不為難你,但你若是把我當(dāng)兄弟,就多說點他的事兒,讓我好更了解他的人。若是連這個要求都不能做到,那咱們的友誼就到盡頭了?!?/br> …… 葉瀾盛到公司的時候,遲到了半小時,連續(xù)幾天下來,這還是頭一次遲到。 他主動跟盛鴻交代了一下,表示路上堵車。 盛鴻沒多說什么,小事一樁,他自然不會再告訴盛舒。 但葉瀾盛身邊有盛舒的人,這事兒很快就到了她的耳朵里。 他無端遲到,讓盛舒有些害怕,生怕他又回到之前那副樣子。 便想叫人查一查,他做了什么。被盛茹攔下,“既然養(yǎng)病就好好的養(yǎng)病,怎么還管這種事兒?!?/br> “我這不是擔(dān)心么?!?/br> “只是遲到而已,你會不會太敏感了?!?/br> “遲到可不是小事。” 盛茹瞥她一眼,笑著搖頭,“你這兒子是來討債的,瞧把你弄成什么樣了,你再這樣下去,我要建議你去看心理醫(yī)生了?!?/br> 盛舒嘆氣。 “你啊,別一門心思全在兒子身上,分一點給妹夫,就沒那么煩了?!?/br> “那可能更煩?!彼湫?,“兒子我還能管管,氣不過打一下也不會還手。丈夫能管?管了就是吵,還不能動手?!?/br> “怎么了?葉沛不是挺好的?” “不想說這人,還是說說周佔好了。大姐,我可羨慕你,有這么個好兒子,咱要是能換換就好了。” 盛茹笑起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周佔也沒你想的那么好管教。有時候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想的開一點,別管那么多,說不定更好。” “你是不是想說我以前做錯了?” “以前的事兒都過了,再拿出來說沒有意思。把對錯論清楚了,又能怎么樣?事情都發(fā)生了不是么?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笔⑷惆严骱玫奶O果遞給她,“孩子長大了,都是獨立的個體,會有自己的想法。當(dāng)父母的適當(dāng)?shù)奶岢鲆庖娊o予參考,但把自己的意愿強加在孩子的身上,你換位想一下,你愿意么?” 盛舒:“教授就是教授,道理是一套一套的?!?/br> 正說著,病房的門敲響,盛舒應(yīng)了一聲,房門推開,姚京茜捧著花進來,“伯母。” 她的身后還跟著葉澤煥。 葉澤煥笑著,“盛阿姨?!?/br> 兩人又同時叫了盛茹,盛茹起身,走到另一側(cè),笑眼盈盈的瞧著兩位。 對于姚京茜,她也有些印象,但并不深刻。 她向來只給盛舒意見,但從不插手別人家室,自己meimei的也一樣。 因為葉澤善的關(guān)系,盛舒與葉澤煥也是有些感情的,以前他們還小的時候,金鳳晴為了兩兄弟的感情,時常把人送到葉家,讓兩人多相處。 人送過來,葉沛自是沒時間照顧,這任務(wù)多半是落在盛舒身上。 得好好照顧著,有個閃失都是她的責(zé)任。 葉澤煥與葉澤善不同,澤善較內(nèi)斂,性格悶悶的,兩人相處多半沒什么話。澤煥就活潑很多,性格上更像金鳳晴,為人開朗熱情,嘴巴也甜。 早前盛舒會遺憾,要是當(dāng)初葉沛選了澤煥留在家里就好了。 現(xiàn)在得虧了選擇了澤善,否則的話,她可能會慪死。 葉澤煥走過去,“上次訂婚宴瞧您那么忙,就沒過去打擾。前幾天才聽mama說你病倒了,還挺嚴重的,今個便抽出時間過來看你。” “工作要緊,我也沒什么大礙了,不用掛心。聽說你要進源葉了?” “是啊,已經(jīng)準(zhǔn)備入職了?!?/br> “好事,你哥總是忙,每天早出晚歸,我瞧著也心疼,有你一塊幫忙,他能輕松一些。你也知道你爺爺要求高,為了達到他的要求,澤善太努力了。都沒有給自己放假的時候,過年都還在處理公事。” 葉澤煥點頭,“是啊。”說著,他把姚京茜拉過來,“還沒正式給你介紹呢,這是我妻子,岳元茜。是我在美國游學(xué)的時候認識的,很可愛的女孩兒?!?/br> 盛舒保持微笑,看向姚京茜,“我們已經(jīng)見過一次了,準(zhǔn)備什么時候辦喜酒啊?可別說不辦了?!?/br> “我和茜茜都不喜歡那樣,所以我們決定,等過段時間,只邀請一些近親朋友,在教堂辦個儀式。我媽也同意了?!?/br> “那也行?!?/br> 之后,又聊了幾句閑話,兩人就告辭了。 盛茹給盛舒倒水,“身體要緊,沒什么好生氣的?!?/br> 盛舒看她,而后輕笑,吐了口氣,說:“你叫我不cao心??粗?,這往后有的是事兒讓我cao心?!?/br> 葉澤煥和姚京茜走到電梯口,正好電梯門打開,薛妗從里面出來,見著葉澤煥,打了聲招呼。 她的目光在姚京茜臉上掃了眼,而后看向葉澤煥,“來看伯母啊?!?/br> 他點點頭,“是啊,我前兩天才知道這事兒,瞞的也太緊了。” “那是你哥嘴緊,一個字都沒透給你?!?/br> 他笑了笑,“有空一起吃飯?!?/br> “好啊,到時候和阿盛一起,你們兄弟好久沒一塊了吧,也該聚聚?!?/br> “是啊?!?/br> 寒暄幾句后,大家各自走開。 訂婚之前,薛妗對葉瀾盛的前女友并不上心,她對于已經(jīng)過去的事兒,不會深究。但今早上,從梁問那邊聽到的故事,反倒讓她想要了解一下這位前女友。 多大能耐,能讓葉瀾盛如此傾心于她。 她也是今個才知道,這前女友還嫁給了葉澤煥。 看架勢是打著壞主意來的。 …… 晚上,葉瀾盛下班回家,葉敬之便問了他昨天沒回家的事兒,他掃了個謊應(yīng)付過去了。晚上的論語時間,增加了一個小時。 弄得他頭暈眼脹,比白天上班還累。 路過葉澤善的房間,他停了停,隨手敲了下門。 沒一會,葉澤善便來開門。 “在啊?!?/br> 葉澤善拉開門,葉瀾盛提著書進去,房間里清清冷冷,小書房里亮著燈,還有咖啡的香味。 “大晚上還喝咖啡,你不睡了?” 葉澤善開了燈,說:“還有點事兒,忙完就睡。” 他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把論語拍在茶幾上,揉了揉額頭,說:“大哥你覺得薛妗怎么樣?” “嗯?” “大哥,你談過戀愛么?” 葉澤善笑了下,“怎么?你是準(zhǔn)備來跟我聊聊感情方面的事兒?” “沒啊,就是隨便聊聊。感覺很久沒跟你聊天了,我回來住也不??匆娔恪!?/br> 他淡淡的笑。 葉瀾盛看著他,葉澤善從小到大都一樣,沒有叛逆的時候,恪盡職守的當(dāng)著他的好孩子。 對誰都一樣,也不見對哪一個更好,更沒見過誰能動搖他的心,讓他從好孩子變成壞孩子。 葉瀾盛說:“其實我覺得大哥你與薛妗更般配?!?/br> “這話可不要亂說,你與薛妗的訂婚宴如此隆重,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才是一對。即便是私下底,也不要說這種話?!彼院軠睾?,不氣不惱。 “你有喜歡的女人么?“ “你今個是非要在我這兒挖點是非出來了?!?/br> 葉瀾盛笑起來,“我就是好奇,從小到大都好奇。” “不知道,還沒出現(xiàn)吧?!彼]了閉眼,輕微嘆氣,說:“爺爺已經(jīng)在為我物色對象,我的事兒你不必掛心,好好的跟薛妗相處。阿盛,有時候人不能只為自己想,也要為大局為他人想一想。” “嗯,大哥說的是?!?/br> 默了會,葉澤善又道:“姚京茜的事兒,我同澤煥說過了。但他并不介意,他說她已經(jīng)把以前的事兒都忘了,既然忘了,那就不必再提起來。他是真心愛她,很愛?!?/br> “那么你呢?你還記著她么?或者直接點問,你還愛么?” 顯然,葉澤善眼下是為了自己的弟弟,來確認葉瀾盛是否會與前任糾纏不清。 葉瀾盛瞇著眼,道:“你倒是不必擔(dān)心我,我被她戴過綠帽子,所以不會再犯賤。我倒是擔(dān)心大哥你啊?!?/br> “我?” 葉瀾盛沒再多說,“希望葉澤煥可以用愛去感化她,讓她收斂,不要搞任何小動作。” 說完,葉瀾盛就回房了。 …… 葉瀾盛深夜去九尊的事兒,被幾個狗仔爆了,還抽絲剝繭的找出了當(dāng)晚與他同房的女人,照片都拍的很虛,沒有特別的曝光。 信息控制,這緋聞傳播的范圍不大,版面也很小,并沒有引起過多的關(guān)注。 原本季蕪菁都不知道這事兒,還是在薛妗嘴里聽到的。 她收到振鋒office,正開心的準(zhǔn)備請周佔和周妍吃飯呢,薛妗先打電話過來,一邊恭喜,一邊請她吃飯。 晚上,季蕪菁到達餐廳時,薛妗已經(jīng)在了,她正翻看餐單,似乎不知道該吃什么。 “你怎么那么早,還是我遲到了?”她坐下來,把包包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我早到了,你也很早啊,咱們約的是五點,現(xiàn)在才四點半?!?/br> 季蕪菁說:“那我豈不是來的正好,否則你還要等半小時?!?/br> “有什么關(guān)系。”她癟癟嘴,“反正我也沒別的事兒,等你還能分分心?!?/br> 季蕪菁瞧出她情緒不高,作為朋友的角色,詢問了一句,“你心情不好?” “那么明顯?” “非常?!?/br> 薛妗笑了笑,“你等等,等一會我就告訴你。” 季蕪菁沒有追問,既然她說等,那就等吧。 她隨便點了一份套餐,薛妗開了紅酒,“今天主要還是慶祝你順利進入振鋒,不過我也要提醒你,我哥工作上很嚴厲的,不管你是男是女,做錯了,做不好,他都是要罵人的?!?/br> “謝謝提醒,我會努力的。” “你也確實只能靠自己努力呀,我?guī)筒涣四愕??!?/br> 兩人碰了一杯,季蕪菁喝了一小口。 這時,薛妗挑眉,桌子下踢了踢季蕪菁的腳,“看后面。” 季蕪菁聞聲,轉(zhuǎn)頭看過去。 只看到一個大波美人出現(xiàn)在樓梯口,她衣著簡單,可因為身材好,簡單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變得很好看,還有點欲。 大波浪扎起,妝容淡,還有點清純了。 季蕪菁不明所以。 只聽薛妗說:“那天晚上葉瀾盛就是去找的她。” 她還是不明白,“什么?” “三天前啊,你沒看新聞?。俊?/br> “沒啊?!?/br> 薛妗把那條新聞?wù)页鰜?,遞給她,季蕪菁掃了眼,看到時間,怎么會忘記。那天葉瀾盛是從她家里離開的。 女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薛妗一直看著,輕微嘆口氣,說:“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這種?” 季蕪菁又回頭看了一眼,漂亮是真漂亮,身材也是真的好,“也不是吧,總有不喜歡的?!?/br> “我還問梁問了?!?/br> “問什么?” “你說呢。” 季蕪菁揚揚嘴角,說:“你這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么?!?/br> “那我就是想知道啊。” 季蕪菁沒追問,薛妗也沒說,但表情大概能想到她聽到了什么答案。季蕪菁沒讓自己往多了想,及時剎車,想多了怕自己難受。 盡量忽略會更好一些。 季蕪菁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薛妗仍盯著那個女的,嘴角往下,是不開心的。 “要不,我們換個地反吃飯吧?” “不換,我還要看戲呢?!?/br> “什么?” 薛妗沒什么,只是勾了勾嘴角,讓她等著。 沒多久,一個看起來年紀(jì)很輕的小伙子上來,在那女人的面前坐下來,小伙子看起來不高興,沉著個臉,而女人則不聽的討好著,說著好話。兩人之間的感覺,看起來有幾分曖昧,像情侶。 可那男的看起來頂多是個高中生,與女人的年紀(jì)違和的很。 又等了一會,來了幾個中年婦女,看著衣著打扮,家境不凡。上來就給了女人一巴掌,又潑了她一臉咖啡。 緊接著就是一處混亂的戲碼,還招來了巡捕。 等人都走了,薛妗才說:“那人以前是個老師,為人師表,但與學(xué)生有過一腿,事情鬧開,被教育局除名。后來家里出了事兒,極度缺錢,但她在原來城市已經(jīng)待不下去了,工作也找不到,到處受排擠。所以她背井離鄉(xiāng)來了這里,被迫干了這一行?,F(xiàn)在,她白天給人做家教老師,晚上就在會所里做事。剛才那個男生,就是她的學(xué)生,據(jù)說是在談戀愛?!?/br> “人漂亮,身材好,就是太有魅力了。那些個小男生,一招一個準(zhǔn)?!?/br> 季蕪菁沒有深入了解過,自是不好作評價,她看了薛妗一眼,只見她眼神冷冷的,“這種人還當(dāng)老師,不是誤人子弟么?我可不想讓她再殘害祖國花朵了。要賣,就專心的賣,搞人家學(xué)生做什么,你說是不是?” “是啊,這種人確實應(yīng)該被抓起來,放在外面是個禍害?!?/br> 季蕪菁笑了下,怎么都覺得有點像殺雞儆猴的意思。當(dāng)然,應(yīng)該不是只儆她一只猴。 正說著,薛妗突然眼睛一亮,朝著季蕪菁身后,揚了揚手,“阿盛,這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