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我想跟周公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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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舒把薛妗拉回來,好言好語的勸著。 把人安撫好了以后,才去找葉瀾盛,他已經(jīng)悠悠閑閑的洗完澡,準(zhǔn)備睡覺了。 最近盛舒也使用懷柔政策,再生氣,都能忍著坐下來與他好好說話。而且,她也有好些時候沒有這樣生氣了。 “睡了?” 葉瀾盛坐在床上,最后看了一眼手機,應(yīng)了一聲,“準(zhǔn)備睡,明天還有事兒?!?/br> “就這樣睡了,安心么?” 他把手機調(diào)成免打擾,隨手放在床頭柜上,看向盛舒,笑道:“怎么?你非要我今天睡了她?” “這不是睡不睡的問題,是你態(tài)度上的問題,薛妗今天可是等了你一個晚上,是專門來給你驚喜的。你一直不愿意做的事兒,她幫你做了,今天過來就是想給你一個好消息,應(yīng)博文退下去了,你的名聲也就此被平反了,明天醫(yī)委會會正式出一個通稿,證明你的清白,你封刀生涯從明天開始就可以解除,你若是還有意愿想去當(dāng)醫(yī)生,哪里都行。” 葉瀾盛耐心的聽完她的話,“媽,不知道是你天真還是我天真,還是說你比較會自欺欺人。你覺得這就是所謂的平反了?其實你心里很清楚,這件事不管誰反復(fù)的證明我的清白,結(jié)果都一樣,不相信的人不會相信,相信的人無論別人說什么都會相信。我真的沒那么在乎,我若是在乎,這事兒就不至于拖那么久?!?/br> 盛舒:“你只是假裝不在乎?!?/br> 她十分篤定,神情仿佛在說:你是我兒子,我了解你,非常了解。 葉瀾盛輕笑一聲,沒有與她爭辯,只問:“還需要我去安慰么?” “如果你能好好安慰的話。” “那就算了,我還是睡了,今天沒什么心情。” 他拿了旁邊的眼罩,盛舒先他一步,拿在了手里,“還是去說一句,我仍是那句話,娶她做老婆,是賢內(nèi)助,你要相信我的眼光,相信我經(jīng)歷過的一切,我給你選的,自然一定是最好的。如果你能把心思放在事業(yè)上,你們就是絕配。薛琰很有野心,而你只是缺少野心?!?/br> “阿盛,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么?” 葉瀾盛打了個哈欠,并不想與她往下繼續(xù)聊,“有,我想跟周公談戀愛?!?/br> 盛舒終是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身上,葉瀾盛懶懶的笑,“行了,你把人勸好就好了,我真要睡覺,明天還要早起。你要是不想讓我火上澆油,就趕快讓我睡覺。” 盛舒是怕了他,最終沒有強迫。 幫他關(guān)燈,并出了房間。 凌晨兩點半,葉澤善下樓,他有些餓。 到了樓下,餐廳里亮著燈,他走過去,便看到薛妗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發(fā)呆。 他咳了一聲,她回神,轉(zhuǎn)頭看過來,露出淡淡笑,“葉澤善?!?/br> 她沒跟葉瀾盛一樣叫他大哥。 葉澤善點頭,“睡不著?” “嗯?!彼c點頭,并沒隱藏自己的不快,“你呢?這么晚了,還沒睡覺,不會還在工作吧?” “有點餓了?!?/br> 他微笑,進了廚房。 薛妗順著他的方向側(cè)過身,“你吃什么?” “看看有什么?!?/br> 她起身也跟著進了廚房,站在他后側(cè),跟著一塊看冰箱,“有什么?” 葉澤善往邊上挪了一步,“你想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不餓?!?/br> “那就別吃了,晚上吃東西會發(fā)胖?!?/br> “我不會。”她揚著下巴,非常驕傲的說:“我怎么吃都不會發(fā)胖?!?/br> 葉澤善拿了燕麥吐司,簡單做了個三明治來吃,都是低熱量的。 薛妗抱臂站在旁邊看著,“你也減肥?” “我跟你不一樣,我容易胖。” “那你還吃?” “太餓的話,睡不著?!?/br> 薛妗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從始至終,葉澤善都是一種態(tài)度,清冷又和煦,與葉瀾盛一點也不一樣。 她問:“你跟葉瀾盛關(guān)系好么?” “還行。” “都說大哥是榜樣,葉瀾盛怎么跟你相差那么大?” 葉澤善喝了口水,笑了笑,說:“什么意思?” “你多溫柔啊,你看看他,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不對,他以前也憐香惜玉,他對前女友就很好,寵上天了。”她噘嘴,“我也想被他寵上天?!?/br> “那個姚京茜在公司里做什么的?” “現(xiàn)在給我當(dāng)助理,怎么了?” “那你一定很了解了?” “了解什么?” 薛妗嘁了一聲,“你們都不肯跟我仔細說,沒關(guān)系,我自有辦法?!?/br> 葉澤善說:“你不該把功夫下在女人的身上,這世上女人那么多,你處理不完的?!?/br> “我知道啊,我就是好奇,葉瀾盛究竟喜歡怎樣的女人,那個前女友又有什么過人之處,能讓他放低底線,我就是純粹的好奇?!?/br> “事情都過去了,我相信阿盛也變了?!?/br> “是啊,從好男人變成渣男了?!彼吆吡藘陕?,低頭,手指摳著紙巾。 可以看出來,她今天是真的挺難過的。 葉澤善放下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另外拿了紙巾遞給她,說:“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她抬眼,一雙大眼,眼淚汪汪,“什么?” “眼淚要用在對的地方,要落在對的人面前才行?!?/br> …… 第二天起來,季蕪菁腦袋疼的要死,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頓。 她摸了摸后腦勺,還真的腫了個大包,昨天的事兒她依稀還記得,她沒有喝死,所以不存在斷片的情況,那個吻她也記得,就是不知道是親的周妍,還是不小心親了沈遇。 仔細想想應(yīng)該不是周妍,她印象里那個人是高的,身上是男人的氣息,那就是沈遇了。 不過也還好是沈遇了,解釋一下就行。 出了房間,她洗漱完,進廚房弄早餐。 弄好以后,她先去敲了敲沈遇的門,好一會,這人才開門。 “干嘛?”口氣不太好。 季蕪菁特別的友好,說:“我弄好早餐了,可以吃了。” 他看起來好像是沒睡好,半闔著眼,一只手撐著門框,他挑了下眉毛,說:“以前可沒見你這么積極的叫我吃早餐,干什么?知道自己做錯事兒,事后彌補?” 這話說的好像昨晚他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兒似得,引人遐想,偏巧周妍這個時候出來,立刻就想歪了,瞪圓了眼睛看了他們一眼后,匆忙進了衛(wèi)生間。 季蕪菁沒好氣的瞪了沈遇一眼,“你講話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什么叫事后彌補?你看周妍都想歪了。” 他換了個姿勢,像是累極了,整個人靠在門上,“那是因為她思想齷齪,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你現(xiàn)在這樣不叫事后彌補?那叫什么?” “哼,我親你是我吃虧好不好,我現(xiàn)在能這樣心平氣和跟你講,是因為我這人有良心,有道義,否則的話我現(xiàn)在就揍你了?!?/br> “嘁,你聽聽你自己講這話的時候,語氣都是飄的。我看你是垂涎我美色很久,昨天晚上故意借酒行兇吧。” 話音未落,季蕪菁一掌拍在他腦門上,“行你個鬼,我就多余跟你說?!?/br> 她說完就轉(zhuǎn)身走掉了。 沈遇余光瞥過去,極快的收回,退后一步,把房門關(guān)上。 季蕪菁今天有個課要去上,吃過早餐就出門了。 下午,王靖凱來了電話,并在郵箱上給她發(fā)了一堆資料,明天下午要接待一位貴客,但薛琰要三天以后才有時間,是溫漾沒有把時間接洽好,所以只能先讓她去周旋安排。 直接給的任務(wù),季蕪菁自然沒有推脫的道理。 回家后,她把資料都看了一遍,是j國何家的少東家,去年家里掌舵的老爺子突然離世,短短半年何家?guī)讉€兄弟斗的你死我活,誰知這公司在老爺子手里的時候就天已經(jīng)出了問題,有巨額的資金漏洞,而老爺子的突然離世也與之有關(guān)。 這件事令撕破臉的幾兄弟在一夜之間,迅速分家,最后這燙手的山芋便落在了長子何勵的手里。薛琰老早就看中了他家手里的娛樂城,想收來做博彩行業(yè),便一早就讓人去接洽過幾回,如今何勵已經(jīng)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自然就會想到薛琰這一條橄欖枝,他立刻讓自己的兒子過來先探探虛實。 他這兒子沒什么大本事,最大的愛好就是吃喝玩樂,季蕪菁專門登了外網(wǎng),去搜索了一下這位人物,性格脾氣很爛,玩過不少女星,也被不少人撕過,反正私生活不怎么樣。 派了這么個人過來,大抵是想探探薛琰有幾分誠意,又怕人家趁火打劫。 何家的娛樂城在j國是出了名的,但他們已經(jīng)沒有資本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也唯有這娛樂城還值錢,他已經(jīng)接洽過好幾位了,但他有私心啊,他還企圖利用這娛樂城給自己翻身,不能完全翻身,翻一半都行。 各方面對比下來,唯有薛琰最后實力。 如此一來,接待何文斌的事兒,就變得不那么簡單。 她搜集了一些何文斌日常消費水準(zhǔn),而后給酒店打電話預(yù)定好了房間,又將這三天的行程安排了一下,總歸是吃喝玩樂一樣都不能少。 周一上午,她去了一趟九尊,拿得薛琰的會員進來的。 梁問看到她還有點驚訝,“你找我?”幾日不見,這小meimei變了不少,好像變洋氣了。 “是。”她一本正經(jīng)的,從包里拿出工作平板,調(diào)出何文斌的資料,說:“我明天晚上會帶他來這里,薛總告訴我你辦事效率很高,在九尊什么樣的都能找到,我希望到時候能夠讓上面這位滿意。” 梁問掃了眼,對這人不陌生,他看了季蕪菁一眼,挑了下眉,把平板還給她,“問題當(dāng)然是沒問題的,我絕對不辜負薛兄的厚望。只不過作為半個朋友,我要提醒你一下,這位爺非常的色。” 季蕪菁當(dāng)然知道,她昨晚已經(jīng)熬夜把能挖到的信息全部都挖出來了,這人色的上過新聞類報紙,鬧得還挺大,后來不知道怎么就收斂了起來,估計是被家里人管束了,如今已經(jīng)沒以前年輕時候放肆。 但梁問這樣一講,她想著也許私下里還是一樣。 離開九尊的時候,梁問又多嘴囑咐了一句,“你小心點哦,他嗨起來的時候沒底線,誰都要上的。” “謝謝提醒,我記住了。會避諱的。” “嗯。” 她的車子還在修理,開的是沈遇的車。 所有事兒都安排好了以后,她回了一趟公司,杭城的項目要陸續(xù)開展起來,不能停滯,有文件需要薛琰簽字,簽完以后,她還得交代人送去盛世讓葉瀾盛過目。 到了公司,好幾個同事過來恭喜她,說是看了杭城的發(fā)布會,特別的成功,說她肯定轉(zhuǎn)正。 這些人說的話里頭有幾分真心,季蕪菁多少還是聽得出來,她應(yīng)承完了以后,拿文件進辦公室給薛琰簽字。 王靖凱還說他很忙,進去的時候,薛琰正在揮桿玩高爾夫球。 “薛總,有幾份文件需要您簽字?!?/br> 他瞥了她一眼,把球桿放下,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來,伸手接了文件,翻了翻,季蕪菁遞上鋼筆,指了一下位置??粗衙趾炆希昂挝谋笫裁磿r候到?” “晚上七點的飛機,我已經(jīng)安排好,到時候親自去接機?!?/br> 他嗯了一聲,沒有多問,季蕪菁蹲在他的身側(cè),給他遞文件。 “車子出險了?”他突然提了這么一句。 季蕪菁愣了愣,笑說:“是的,出了點閃失,跟別人追尾了。” 簽完最后一個字,薛琰抬起眼看她,她今天的妝很淡,淡到幾乎沒有,衣服是簡單的短袖長褲,青春氣息很濃。 “何文斌好色,要是占你便宜,直接跟我說?!?/br> “好?!?/br> “這些文件還需要給葉總簽字吧?” 她點頭,“是的?!?/br> “這次工程要嚴格把關(guān),別假手他人,現(xiàn)在還有時間你親自送過去。這個項目,就算虧錢,也必須要做到最好,明白吧?” “明白?!?/br> 薛琰沒叫她出去,季蕪菁便站著沒動,他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隨便拿了一把鑰匙,放在桌上,“這幾天開這輛,代表我出去的人,總不能太失顏面?!?/br> 她看了眼,沒有推脫,過去大方的把車鑰匙拿過來。 “車子放在我私人宅邸,你自己過去開?!?/br> “是,謝謝薛總?!?/br> “出去吧?!?/br> 季蕪菁出了辦公室,本來還想讓寧桃?guī)兔ε芤惶?,現(xiàn)在不行了。她先給葉瀾盛的助理打了個電話,詢問他是否在公司。 助理說四點之前會在公司。 季蕪菁看了看時間,車子開過去應(yīng)該趕得上。 她回到辦公室,拿了點東西,寧桃正想跟她搭話,這人已經(jīng)馬不停蹄的出去了。 不知是誰說了句,“看到她手上的車鑰匙沒有?” “看到了,是不是賓利???” “我瞧著像奔馳?!?/br> 討論了一通車子型號以后,又開始談?wù)撌欠?,“?jù)說這季若安跟薛小姐是朋友???” “怪不得呢,咱們這種那兒比得過關(guān)系戶啊?!?/br> “那也得人家本事好,你沒見人家老對著薛總拋媚眼?每天打扮的光鮮靚麗,還那么愛表現(xiàn)自己,我猜她的最終目的是老板娘的位置。” 他們一邊說一邊嘎嘎笑了起來。 這時,其中一個喚了寧桃一聲,“她不是你大學(xué)同學(xué)么?這人大學(xué)里也是個厲害角色吧?” …… 季蕪菁到盛世的時候,葉瀾盛在開會,會議室的百葉窗沒有拉上,她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場景,葉瀾盛坐在主位上,坐姿隨意的了一些,但神情是認真的。 人家講ppt的時候,他有很認真的看,很認真的聽。 秘書過來,招呼她去辦公室里等著,說是葉瀾盛吩咐過。 辦公室沒有薛琰的大,但也不小。 她坐在沙發(fā)上,秘書泡了茶進來。 那日的事兒還在眼前,眼下又要碰頭,季蕪菁心里是不愿意的,可工作事務(wù)沒有辦法。等了大概半個小時,辦公室的門推開,葉瀾盛進來,身后跟著助理還在說事兒。 葉瀾盛沒看她,徑自走到辦公桌前,拿了助理手里的文件看了看,拍了回去,說:“重做?!?/br> 助理沒有怨言,說了兩句就出去了。 等人走后,季蕪菁抱著文件過去,說:“薛總已經(jīng)簽過字了?!?/br> 她把文件放在桌上,推過去。 葉瀾盛臉上沒有笑,格外的嚴肅認真,仔細翻看過后,才在指定位置簽字。 整個過程,十五分鐘,兩人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他甚至沒有多余看她一眼。 四點鐘,他正好簽完字,放下鋼筆后,拿了衣架上的衣服,就朝著外面走,好似行程很緊。 季蕪菁站在原地沒動,只重新檢查了一下他簽字的位置,妥當(dāng)以后才出了辦公室。 葉瀾盛早就沒影了。 …… 傍晚,季蕪菁去了一趟薛琰的私人宅邸,把車子開出來,叫了司機,直接去了機場。 七點半,她接到了何文斌,身邊就帶了一個助理。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新聞里的敗類。 他與季蕪菁友好寒暄過后,便跟著季蕪菁上車。 把人送到酒店以后,何文斌表示自己還沒吃東西,但這里不熟悉,季蕪菁便只能陪著他去用餐,吃飯過程中,何文斌凱凱而談,展現(xiàn)了他的個人魅力和風(fēng)采。 季蕪菁認真聽講,陪他談笑。 飯后,季蕪菁把他送到電梯口,就沒陪他上去。 何文斌說:“感謝季助理的招待,期待明天相見?!?/br> “這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還望何先生盡興。您好好休息,若有不妥之處,給我打電話,我來解決問題?!?/br> “那么季助理晚安,路上小心?!?/br> “晚安?!?/br> 何文斌進了電梯,等電梯門關(guān)上,季蕪菁臉上的笑容才落下來,長長舒口氣,希望接下去兩天也要順順利利,別出什么幺蛾子才行。 兩個電梯都網(wǎng)上,她等了好一會,才終于等到其中一部電梯下來,叮的一聲,電梯門開,電梯里有人,她看了眼,略微愣了愣,可真是巧了,竟然是葉瀾盛。 她笑了下,叫了聲葉總,便走了進去。 兩人一前一后站著,酒店餐廳在五樓,下樓也不過幾分鐘的功夫。 她有點累,便靠左邊,整個人倚靠在電梯壁上,眼睛盯著數(shù)字,盡可能忽視身后人的存在,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一樓。 電梯門開,她先出去,葉瀾盛隨后,慢她幾步。 兩人一前一后,保持著安全又陌生的距離,季蕪菁到門口,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要等一會,她就挪到邊上。 葉瀾盛的司機就等在門口,她沒有刻意的去看他,但余光還是能掃到。 掃見他徑直上車,沒有半分停留。 車子慢慢啟動,逐漸遠去。 季蕪菁就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車上,葉瀾盛手肘抵著車窗,手撐著腦袋,側(cè)目看著窗外,靜默無聲,面上也沒什么多余的表情,讓車廂內(nèi)的氣氛多少變得有些沉悶。 司機有點兒緊張。 車子遇到紅燈停下,葉瀾盛:“去九尊。” 他好些時候沒去了。 早不說,車道是直行,去九尊得轉(zhuǎn)彎,還得在前面掉個頭。 到了九尊門口,他沒有立刻下車,門口的工作人員上前主動給他開了門。 恰巧碰上來這里消遣的薛琰。 “怎么坐車上不下來?怕妗妗來抓人???” ‘妗妗’兩個字,讓葉瀾盛愣怔了一瞬,他聽錯了,他聽成了另一個菁菁。 薛琰看他有一絲恍惚,笑說:“不會真的怕吧?” 葉瀾盛下車,神色已然恢復(fù)如初,“有你在,我怕什么?!?/br> “今天是好日子啊,我聽說醫(yī)委會發(fā)了通告,證明了你的清白,以后就不再是污點醫(yī)生了,又能拿刀子上手術(shù)臺了?!?/br> 兩人一邊往里走,一邊交談。 薛琰:“心情不好?” “每天工作,心情好不了?!?/br> 他雙手插在口袋里,進了電梯,便直接靠在電梯壁上。 電梯到了三樓,薛琰出去,他卻仍站在電梯內(nèi)。 “怎么了?” “沒心情,我回了。” 他伸手摁了下電梯,電梯門緩緩關(guān)上,薛琰笑了下,沒有阻攔。 …… 第二天,季蕪菁十點過來,下午帶他去走一走深城比較有名的兩個景點,吃過晚飯后再帶他去九尊。 她今天穿的很素淡,很休閑,長衣長褲,可以遮擋一下紫外線,也能預(yù)防一下色狼。 她早十分鐘等在酒店大堂,人倒是還挺準(zhǔn)時的,十點整就出現(xiàn)在大堂里,沒讓她多等。 “季助理今天很漂亮嘛?!?/br> 這話從他嘴巴里說出來吧,委實讓人有些害怕,季蕪菁表達了謝意,而后帶著他去吃飯。 飯店比較遠,從這里過去得一個多小時,到了以后正好可以吃飯。 車上,季蕪菁坐在副駕駛,側(cè)身與他交談。 她帶他去的餐廳,在深城較為有名,是祖祖輩輩傳承下來的,餐廳有許多菜都是特色秘方,不外傳,也沒有開設(shè)過分店。 餐廳構(gòu)造偏中式,季蕪菁提前預(yù)定了包間,到了以后,有專門的服務(wù)生接待。 包間在二樓,等招待了何文斌落座,季蕪菁出去看了看菜單。 與經(jīng)理商量后,想換兩道菜,結(jié)果說到一半,還沒敲定好,經(jīng)理不知接到了什么通知,就立刻下樓。 過了一會,便瞧見她親自招待人上樓。 季蕪菁看了眼,一男一女,其中那位男士她認識并熟悉,是葉瀾盛,至于那個女的,有幾分眼熟,她一時沒想起來。 她走到一旁,經(jīng)理領(lǐng)著他們?nèi)グg,正好就是他們對面那間。 季蕪菁心想,還真是巧了。 她一直肆無忌憚的盯著他們,葉瀾盛進去時,朝著這邊看了眼,視線對上,她立刻轉(zhuǎn)向別處,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