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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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 薛微知道他聽清楚了,笑了笑,說:“你先回答,我再說?!?/br> 薛琰哼笑,“現(xiàn)在很閑?事情都做完了?” “還沒,但也不是那么緊要,等你回答我的時間還是有的。”薛微倚著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等著他回答。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微正兀自出神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輕輕的一聲‘想’,很輕,但也很清楚。 畢竟周圍都很安靜,連他呼吸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又何況是說話。 她停頓了一下,笑道:“別以為你說的那么輕,我就聽不到了。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別到時候又不承認(rèn)自己說過的話?!?/br> “行了,我掛了?!?/br> 薛微高高興興的應(yīng)了,沒有主動掛斷,而是等著薛琰把電話掛掉,“你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br> 薛琰握著手機好一會,才主動掛了電話。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掛著電話,竟然也可以變成一件很難的事兒,明明是一個極簡單的動作而已。 薛琰把手機放下,起身拉上窗簾,睡了一會。等到晚上,叫了齊潤一塊出去吃了頓飯。 還讓他把明天要一塊出去的兄弟叫上,找了家菜品不錯的餐廳吃了一頓,偏是沒叫黑子。 第二天,齊潤找人先去踩了下點。 薛琰提前半個小時過去,那地方依山傍水,薛琰讓人在碼頭邊上立了個桌子,簡單弄了一套茶具過來,清閑的煮起了茶。溪水碧綠,枝葉繁茂,周圍的空氣很清醒,山風(fēng)吹來帶著涼涼的水汽。 是個不錯的地方。 半小時后,有船往這邊緩緩駛過來,看著是一艘漁船,大小合適。 船頭站著兩個男人,黑衣黑褲,一臉肅穆。其中一個進(jìn)船艙內(nèi)通報,等船靠岸,那人下船,走到薛琰跟前,視線迅速的在他們幾個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后落在薛琰身上,說:“你就是x?” 薛琰壓了壓帽檐,點頭,“我就是?!?/br> “上船吧,但你只能帶兩個人。” 薛琰挑眉,之前可沒有這規(guī)矩,他沒有應(yīng)聲,側(cè)頭看了齊潤一眼。 齊潤往前一步,替薛琰說話,“這是什么意思?之前可沒說只能帶兩個人?!?/br> 對方?jīng)]有跟他們辯駁,“考慮好了就上船,我們老大時間寶貴,沒那么多功夫跟你們磨蹭?!?/br> 齊潤還要說,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回了船上,擺明了就是要按照他們的規(guī)矩來。 齊潤皺了皺眉。 過了會,薛琰點了兩個人,“就這兩個跟我上去就行,齊潤你在這里看著?!?/br> “這……” “就這么決定了?!?/br> “那也得是我跟你一塊去?!?/br> “不行,你得留在這里顧全大局,萬一我在上面有什么事兒,你在這里還能接應(yīng)。我就帶這兩個可以了,瞧這兩的身形,肯定沒什么問題?!?/br> 齊潤還想說什么,薛琰已經(jīng)起身,帶著人上了船。 上船前,還搜身,把所有武器都給沒收了。 薛琰很配合,他也也沒帶武器,笑道:“我是來談生意,不是來打架的?!?/br> 搜身的小弟看他一眼,沒說話,按照規(guī)矩搜完后,讓他上船。 齊潤站在岸邊,瞧著一行三人進(jìn)了船艙,而后漁船啟動,慢慢離了岸。 船內(nèi),那個稱之為老萬的人,是個中年男人,胸口掛著一塊佛牌,微胖,頭發(fā)梳理的一絲不茍。這會正左手握著刀,右手握著叉,在吃牛排。 桌子上全部都是rou食,就一盤蔬菜。 男人吃東西的樣子并不斯文,大口吃rou,大口喝酒。他抬了抬眼,看了薛琰一眼,哼了聲,說:“把帽子摘了?!?/br> 薛琰依言取下,理了理頭發(fā),“萬哥?” “你還不夠格,你得叫我萬爺。” 薛琰點頭,“萬爺?!?/br> 老萬嚼著牛rou,上下打量,“瞧你這細(xì)皮嫩rou的樣子,是頭一次干這個?” “確實算是頭一回,所以很多規(guī)矩還不是很懂。” “難怪了,新人就是有一種盲目的勇,要是個老油條,怎么著也得跟我扯皮半天,絕對不會只帶著兩個人上船。你膽子挺大。” 老萬說著,放下刀叉,沖著身側(cè)的人揚了揚下巴。 手下的人立刻心領(lǐng)神會,給搬了椅子,讓薛琰坐下來說。 桌子上的食物撤掉,換了燒酒上來。 薛琰瞧著他們動作利落的做完,才適時開口,說:“既然是談生意,自然是要拿出各自的誠意,我是真心過來跟您談買賣的,又不是有別的心思,有什么可害怕的?大家都是為了錢而已,目標(biāo)一致的情況下,一切都好說,我相信我們會談的很愉快?!?/br> “你難道不知道我跟凌隨有仇么?你可是凌隨的人。” “那到不能這么說?!?/br> “不是?” “我跟隨哥之間,也是利益關(guān)系,不存在誰是誰的人?!?/br> 老萬抽水煙,銳利的眼睛望著他,饒是薛琰再厲害,在這些人面前,都跟一張白紙差不多,什么小心思都是直白的寫在了臉上,隨便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們所經(jīng)歷的一切,不是一般人想經(jīng)歷就能經(jīng)歷,當(dāng)然也不會有人想去經(jīng)歷。 老萬幽幽的吐出煙霧,說:“你野心挺大?!?/br> 薛琰眉梢微微一挑,笑道:“野心不大,就不會坐在這里跟您交談,我應(yīng)該坐在寫字樓里,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br> “我指的不是這個。” 薛琰看著他的眼睛,沒有回避,他也知道自己在這種人面前藏不住什么,他笑了笑,“那您指的是什么呢?” “你想取代凌隨?” 他低低的笑,不置可否。 “你明知道我跟凌隨不對付,你還有這個膽量就這么隨便帶兩個人上船,你倒是挺自信的。你怎么就能篤定,我能被你說服?” 薛琰:“我從來沒想要說服您什么,您也不需要我說服。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至上,只要有利可圖,為什么要動手?再說了,殺了我,您也動搖不了現(xiàn)在的凌隨,就跟殺掉一只雞一條狗沒什么區(qū)別。又何必要多此一舉。而且,我這一趟來,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跟你談生意,談成了,錢就立馬到位?!?/br> “我跟你們可能有些不同,只要有利可圖,再大的恩怨我都可以忍一忍??赡芫拖衲阏f的,這方面我是新人,本就帶著一股勇往直前的沖勁。我不管你們什么仇什么怨,我只管你我之間的利益就行,可能是生意做久了,想都的也就只有這些。” 老萬的眼睛瞇著一條縫,臉上噙著笑,就很難辨出他現(xiàn)在的心思。 薛琰端了茶杯,淺淺抿了一口,并不過分的去猜測他的心思。 漁船一路行駛,坐了一會后,老萬帶著他到前面甲板上去看山水,還一塊釣魚,一直都不談生意的事兒。 “知道這船開到什么地方么?”老萬戴著一副有色眼鏡,強光下會變成墨色,就成了墨鏡。 “不知道?!?/br> 老萬側(cè)頭看他一眼,哈哈笑了笑,說:“你還真是勇。家里有老婆沒有?” “離婚了,想要的太多,觸及了我的底線,就離了?!?/br> “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人?!?/br> 薛琰問:“那我這樣的人,是好呢,還是不好呢?” “做生意一定是好的,但平日里當(dāng)朋友肯定不行。我猜你沒朋友。” 薛琰哈哈笑起來,正好有魚上鉤,他立刻起身收桿,眉眼間全是笑意,“大魚!” 大魚躍出水面,落在甲板上,“看來,我今天是要大豐收了。是么,萬爺?” 這話是有深層含義的,老萬笑了笑,不置可否。 薛琰這一趟去了一天一夜,齊潤一直在碼頭邊等著,徹夜未眠。 直到第二天中午十分,漁船回來,他看到薛琰和老萬站在船頭,看起來似乎談的很成功。 船靠岸,老萬跟著薛琰一塊下船。 薛琰說:“今晚需我來招待您,我們一定喝個不醉不歸。” “別了,等我到你那邊去的時候,你再招待我也不遲,這里算是我的地盤,你就跟著我吃香喝辣。” “也行。那晚上見?!?/br> “晚上見?!?/br> 握著的手松開,薛琰帶著人先離開,上了車,薛琰降下車窗,再次同老萬話別,直到車子開出一段距離,他才關(guān)上車窗,臉上的笑容也隱去。 他揉了揉額頭,“還算順利,不用擔(dān)心?!?/br> “這人手里貨量很大?!?/br> “嗯?!?/br> “要長線發(fā)展?!?/br> “知道了?!?/br> 他們先回了酒店,薛琰洗了個澡,躺下來休息。 躺了一會后,他撈了手機過來,直接給薛微打了過去。 不過沒通。 他打給溫漾,薛微這會在外面,跟副導(dǎo)談?wù)撗輪T的事兒。 她倒是很認(rèn)真。 薛琰放下手機,沖動勁壓了下來,給齊潤說了一聲,就先睡了。 …… 葉瀾盛的傷勢恢復(fù)的還算快,現(xiàn)在行動自如,但還是不能做劇烈運動。 他每天都會出去一趟,買一些報紙雜志回去看看。 日子日復(fù)一日的過,過的度日如年,他的耐心快要到極限,這樣坐等,實在是令人受不了。 姚京茜的傷勢好的很慢,她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只能躺在床上,再加上她毒癮時不時發(fā)作一下,就好的更慢。 葉瀾盛很少進(jìn)去看她,即便兩人同在一個屋檐下,即便時常能夠聽到她痛苦的哀嚎,他也很少進(jìn)去看一看。 梁釗每隔一個星期會給他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說深城這邊的情況,談一談季蕪菁的近況?;旧暇蜎]有聽到過她傷心情緒不好的時候,她心態(tài)好是好事兒,但心態(tài)太好,葉瀾盛又覺得不對味。 季蕪菁也不知道真相,他都已經(jīng)‘死’了,她怎么還能夠做到一直保持冷靜和心情愉悅?就連一絲絲的不快都沒有。 一直這么待著,無事可做,就容易胡思亂想,然后患得患失。 誰知道這事兒要進(jìn)行多久,誰又能篤定薛琰這一步棋就一定能夠萬無一失? 萬一不行呢?難道他要一輩子窩在這里,哪兒都不去? 等不起,他算算日子,都覺得等不起。 所以,他還是需要主動出擊才行。就是現(xiàn)在身體狀況還沒有恢復(fù)到最好,冒然行動的話,可能會不妥。 這天,他主動給梁釗打電話,將自己的想法告知。 梁釗沉吟數(shù)秒后,說:“暫時先別動吧,現(xiàn)在薛琰算是已經(jīng)初步接頭,等我們這邊深入以后,再行動也不遲。你別著急,我知道你在擔(dān)憂什么,但為了安全起見,為了大局著想,你暫時避著風(fēng)頭先?!?/br> 葉瀾盛放下電話,坐在窗前,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肯定要得老年癡呆癥。 李諾弄了水果給他,說:“你現(xiàn)在看著是好了,但還沒有完全徹底的好,別不當(dāng)回事兒,不好好養(yǎng)著,以后落下什么后遺癥,才真的麻煩。凡事急不得,也不能著急?!?/br> “你知道什么,就在這里當(dāng)人生導(dǎo)師。進(jìn)去把姚京茜開導(dǎo)好就行,我這邊你少費力氣。” 李諾說:“你們兩個都是我的病人,你們兩個我都得照顧著,不會厚此薄彼的。還有,你想快點好起來,你也必須要聽我的話,我可以開些中藥,幫你鞏固?!?/br> 葉瀾盛瞥她一眼,“你還會中醫(yī)?” “會啊,我爺爺是個老中醫(yī),打小就跟著學(xué)了不少東西,我現(xiàn)在是中西結(jié)合?!?/br> “我怕你故意下藥,讓我好不起來?!?/br> “醫(yī)者仁心,我是這種人么?你信不信唄?” 葉瀾盛不置可否,但李諾給他熬的中藥,他也都給喝了。 …… 薛琰出差一周。 離開x市,又去了一趟北城,同凌隨見了面。 再回到深城已經(jīng)過了半月有余,薛微親自去接機。 她坐在車?yán)锏戎?,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他出來,很低調(diào),帶著鴨舌帽,疾步朝著這邊過來。 他手里就拎了一個簡單的行李包,行至車邊,薛微才下車給他開門。 兩人對視一眼,并沒有多話,先上了車。 他摘下帽子,頭發(fā)有點亂。 他抓了兩把,額前的發(fā)掉落,扎到眼睛。 薛微主動伸手替他撥開,說:“回來的那么匆忙么?都不收拾一下?!?/br> “沒什么必要,我直接回家。” “很累???”薛微看到他眼底淡淡的青,看起來是沒休息好。 “有點,去外面有點水土不服,病了兩天。” “怎么那么不小心,那工作上還順利么?” 薛琰看了看她,“很順利。” 她笑著點頭,“順利就好。今天晚上我做飯,我今天請假,一早上起來就去買菜,菜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等回去,我就直接進(jìn)廚房,去回房間休息。等我做好了,你差不多也休息夠了,正好吃飯?!?/br> 薛琰沒說話,可能是累的,并不是想說話。薛微注意到他的神情是溫和的,坐姿偏懶散,一只手就那么松松垮垮的放在扶手上。 薛微看了一眼,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放進(jìn)他的手掌里。 薛琰閉著眼沒有睜開,片刻后,回握住了她的手。 回家的路上,薛琰都沒有睜眼,也沒有說話,若不是他的手指一直摩挲她的手指,她都懷疑他已經(jīng)睡著了。 回到薛宅,就按照薛微說的,薛琰先回房洗澡休息,她就進(jìn)了廚房開始準(zhǔn)備晚餐。 她沒讓別人幫忙,也沒準(zhǔn)備多少菜,就是一些家常系列的菜。 這些日子,除了工作之外,她還跟薛妗一起討論的做菜的事兒,又解鎖了幾道新菜。 期間,她還去了一趟葉家,看了看她的小外甥,又看了看季蕪菁。 兩個都很好,長胖的趨勢很明顯。 季蕪菁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減減肥了,這才是初期,再這樣下去等到了孕晚期,她就成大胖子了。 她的性格比之前還要開朗很多,很容易被逗笑,而且那笑容,不像是假的。 季蔓菁被選上了,出演女三,戲份不是很多,但比較有發(fā)揮空間,演得好了,一樣的出彩。 這電影的配置,對她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那一日,她們?nèi)齻€聊了一個下午,十分的高興。 薛微突然就很向往這樣的日子,她期盼這一切可以早點結(jié)束。那一日,她甚至幻想有一天自己也懷孕生了孩子,她們?nèi)齻€,加上她們的孩子,那是多么美好的一幕。 飯菜做好,她親自到樓上叫人,叫人之前,先讓傭人們都回了房,并囑咐他們沒什么事兒不要出來晃悠。 她敲開了房門,薛琰還睡著。 這一趟確實累了,精神高度緊繃,加上感冒,整個人累的不行。這會沾著枕頭就睡了,睡的死沉。 薛微過去,在床邊坐下來。 薛琰聽到動靜,但眼皮子沉,他只抬了一下,說:“再等會。” 薛微沒叫,就是坐在旁邊看著他。 就那么靜靜瞧著,下巴生了胡渣,人好像黑了一點,臉頰上有一道細(xì)小的口子。她不知道他這一趟都經(jīng)歷了什么,但她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疲憊。 那些人一定是不好對付的。 她就這么看了許久,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薛琰睜開了眼,并扣住了她的手腕,聲音沙啞,“看什么?” “看看你?!?/br> “看出什么來了?” 薛微想了想,“看出來你很累,需要休息?!?/br> “然后呢?” “然后你再睡一會,我去樓下把菜弄一下?!?/br> 他沒松手,把人扯下來,眼神有幾分迷離,看著她說:“我想你,一天比一天想,你呢?” 薛微不太確定他現(xiàn)在是清醒,還是自以為在做夢。 他抓著她的手很緊,等了一會,就有些不耐煩,眉頭緊擰,“說啊,你啞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