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查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科技之王、黎所當(dāng)婚,總裁老公深寵、身處于扶她世界的極品、秦秦深付、一仙難囚(修仙NP)、逾矩【1v1,高干】、重冰(仙俠1v1)、師姐是修無情道、她與九個嫖客、我將追隨他至死不渝
齊潤去了一趟交貨點,四處走訪,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解了一下。 為了逃脫警方的盤問,毀了一批貨。 現(xiàn)在警方手里抓了一個人。 但是個小嘍嘍,不足為奇,說嚴重不算嚴重,但這一次警方那邊抓的那么準(zhǔn),叫人懷疑是有人通了氣。 明面上就是這么個事兒。 以這事兒來冤枉薛琰這邊的人,實屬有些牽強,除非他們是另外抓到了把柄,故意設(shè)下的套子。 齊潤將這件事,仔細的給薛琰匯報。 薛琰在北城見了梁釗。 見面的經(jīng)過比較繁瑣,但無論如何,還是見到了。 這算是他們第一次碰面,之前都是以通話的方式,或者用秘密的聯(lián)絡(luò)方式互通有無。 這次情況特殊,不得不面對面的談一次,梁釗也不得不親自出面。 最后關(guān)頭,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兩人面對面坐著,一張簡陋的桌子,中間放著兩杯茶,一包香煙。 梁釗拿了煙盒,抽出一根遞給他。 薛琰沒接,靠著椅背,無聲的看著他。 梁釗自顧自的點上煙,將打火機丟在桌上,吸了一口,煙霧緩緩?fù)鲁觯瑹艄庀碌臒熿F形狀十分突出。 薛琰沒有那么多耐心,他的心里沒有那份無謂的正義感,這件事做的心不甘情不愿,自然就沒有耐心跟他耗,“先把事情說清楚,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他們?yōu)槭裁磿蝗灰尚牡轿业纳砩??還有這次的交易,你們的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是不是你們里面出了內(nèi)鬼,你們自己也不知道?” 梁釗抬起眼,目光深不見底。 薛琰冷笑,“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 不等梁釗說一句,薛琰已經(jīng)沉不住氣,一掌拍在桌子上,身子往前,“我的底要是都被爆了,請問你們該怎么保住我?還有與我有關(guān)的人?” “你想多了,我的人里面不會有內(nèi)鬼?!?/br>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br> “凌隨對你早就起了疑心,覺得你這一路太過順暢,凌隨安插在你身邊的人查到了蛛絲馬跡,但到底查到的是什么,我的人沒有探查到。這次也是我的失誤,本想讓他消除戒心,卻不想被他一石二鳥。與你見面的那個四面佛,應(yīng)該是假的。四面佛不容易出面,他的行蹤十分神秘,不至于因為你特意跑來一趟?!?/br> 薛琰:“所以跟我見面的那個人,是凌隨安排的?” “還不是很清楚,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br> 薛琰面上沒有表情,沉默了好一會之后,才輕扯了一下嘴角,哼笑出聲,他慢吞吞的挽起袖子,“你說,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點什么?或者說,接下去我還能做什么?你這一步棋,把我走死了,對吧?” “先不必著急,他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是你里面的人出了事兒,還是你這個人出了問題。還有機會,只要你不自亂陣腳?!?/br> 薛琰皮笑rou不笑,“我不知道還要不要相信你,我突然覺得我根本就不該答應(yīng)這事兒,不答應(yīng)我起碼還能活著,這答應(yīng)了,我反倒命懸一線了。你現(xiàn)在告訴我,葉瀾盛是死是活?” 梁釗抽完一根煙,摁在地上,笑了笑,說:“不如我問問你,你是希望他活著,還是死了?” “不要跟我繞彎子,我就要一個答案?!?/br> “他是死是活,對于來說很重要?” “很重要?!?/br> 話音落下周遭陷于沉寂,兩人對視半晌,梁釗答:“死了?!?/br> 薛琰眉梢一挑,似是在探究他這句話的真假,其實他一直不相信葉瀾盛是真的死了,可種種跡象又表明著他應(yīng)該是死了,而且死的很意外。 葉家人的反應(yīng),還有葉瀾盛的財產(chǎn)分割情況,表明他沒有防備,所以這股份便落在了薛微的身上。 可葉瀾盛是什么人,葉沛是什么人,這些個巡捕,一個個的將他保護的跟小雞仔一樣,怎么會死的那么容易? 薛琰笑了笑,“他死了,你是怎么跟葉沛交代的?” 梁釗嘆口氣,“意外誰都沒有辦法阻擋,我已經(jīng)盡我所能的保護他,誰能想到姚京茜這么瘋狂,她不但沒有聽凌隨的話,也沒有真心的想要幫助葉瀾盛,只一心一意的想要帶著他一塊死。誰能阻擋一個有預(yù)謀的瘋子呢?” “葉沛沒責(zé)怪你?” “他一直就是個講理的人,他心痛,但也不管無緣故的責(zé)怪。倒是自責(zé),沒有能夠幫上忙?!绷横撏疤搅颂剑殖榱烁銦煶鰜?,遞到他手邊,說:“這件事若是做好了,往后葉氏就是你的了,不會有人跟你搶,那股份不已經(jīng)在你meimei手里了?你跟你meimei關(guān)系如此親密,她的就是你的?!?/br> 把他的心思如此直白的說出來,薛琰微的愣了下,而后笑起來,“你這么說,都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顯得我沒有大義?!?/br> “不是每個人都要這大義的,各有目的,反倒最好。這些個大義我們這些在職的人有就夠了。還有一點,你得牢牢記著,邪不能勝正,你要是有了其他心思,逃不過我的眼。往后的榮華富貴,利益錢權(quán),就跟你永遠無關(guān)了。” 他將薛琰手里的煙拿過來,親自放到他嘴里,親自給他點上這根煙,“抽完了,我安排人送你出去?!?/br> 薛琰咬著煙,沒有辦法說話,他抽了一口,低低的笑了笑,沒有再多言。 薛琰回到酒店。 凌隨的人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見他進來,就一起走到他跟前,“薛總終于回來了,我們可是等了您快一個小時了?!?/br> 薛琰瞥了他們一眼,不以為意,說:“急什么?我是來這邊工作的,你們以為我是來玩的么?” “也對,薛總是個大忙人,是咱們沒想到。那薛總現(xiàn)在忙不忙?不忙的話,去見一見我們隨哥?隨哥可是等著招待您呢?!?/br> “我上去換個衣服,可以吧?” “行,當(dāng)然行?!?/br> 薛琰從兩人中間走過,回到房間,抽了根煙后,洗了個澡,換了一身簡單的衣服,就跟著他們一塊去見了凌隨。 這次見面,是在凌隨的宅邸。 他的宅邸位于近郊,宅子不算大,就是普通的別墅。 門口把守森嚴。 進門時,屋內(nèi)有音樂聲,是有人在彈古箏,還挺典雅。 凌隨坐在沙發(fā)上,有兩個美女在旁邊彈奏古箏,看起來年紀很輕。 他閉著眼聽著,似乎沒有注意到薛琰過來,繼續(xù)沉靜在音樂里。 也沒有人過去跟他說,薛琰倒是無所謂,站在旁邊等著,心知他是故意為之。 等一曲結(jié)束,凌隨才睜開眼,余光瞥見他,“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出個聲?” 他坐直身子,整了整衣服,擺手讓那兩個姑娘下去。 他沖著薛琰招招手,“過來坐?!?/br> 薛琰依言過去,只坐在一側(cè)的單人沙發(fā)上,“隨哥好雅興,還喜歡古典樂呢?!?/br> “我哪里懂這些,就裝個樣子,畢竟我現(xiàn)在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生意人,有些東西必須要有,我想總是聽這些,總能提升點氣質(zhì),是不是?我不像你們,一出生就是含著金鑰匙,從小就有錢,有最好的教育,身上的那股氣質(zhì),是與生俱來的。” 薛琰擺手,“什么氣質(zhì)不氣質(zhì),落魄貴族什么樣,您沒見過么?氣質(zhì)不能當(dāng)飯吃,最重要的還不是那幾個錢,誰錢多,誰就能說得上話。您肯定比我看得透?!?/br> 凌隨摸了摸頭發(fā),傭人送了茶水上來,他接過一盞,喝了一口,說:“這次出來,怎么不帶著你meimei?之前我聽說,你可一直帶著?!?/br> “這次來的匆忙,顧不上,就沒帶著。再說,之前她招待四面佛,也累著了,就讓她在家里休息。怎么?您想見她,不想見我啊?!?/br> “那是自然,見她比見你讓我開心多了。畢竟美女誰都喜歡,對不對?你這meimei,生的標(biāo)志,更重要的是聰明伶俐,我瞧著喜歡?!?/br> “是么?沒想到隨哥對她印象那么好?!?/br> 凌隨笑了笑,一只手拍著手邊的抱枕,一下又一下。 兩人一時無話,只剩下他拍打抱枕的聲音。 薛琰垂著眸,目光落在茶盞上,神思幾轉(zhuǎn)。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隨才停下手上的動作,他身子往前,雙手撐在膝蓋上,看著薛琰,說:“都得到佛爺?shù)馁p識了,高興么?” 薛琰側(cè)目對上他的目光,笑了笑,說:“隨哥是在跟我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佛爺這么親自見一個人,可是頭一次。你可要高升了,以后指不定是要騎在我頭上,我給你打下手做事兒呢?!?/br> 薛琰:“隨哥,你是真的愛開玩笑?!?/br> 凌隨笑起來,“你不信???”他起身,一屁股挪到薛琰身邊,兩個人擠在一張單身沙發(fā)上,他手勾住薛琰的脖子,湊到他耳邊,低聲說:“我告訴你啊,進我們這里當(dāng)臥底的安保員不少,也是有變節(jié)的?!?/br> “最近啊,我發(fā)現(xiàn)我身邊的人又不干凈了,一個陳固還不夠教訓(xùn)的,又來一個。他們真當(dāng)我是吃素的。你呢,也要小心點,你現(xiàn)在比我還樹大招風(fēng),你又是個新手,估計隨便就安插進了人,你自己都不知道。要不要,我?guī)湍悴椴??對付他們,我現(xiàn)在很有一套,一查一個準(zhǔn)?!?/br> 兩人對視著,薛琰眼里含著笑意,“您的意思是,我身邊出現(xiàn)臥底了?” “如果不是你身邊出現(xiàn)臥底了,那就是你出問題了。你有沒有問題呢?” 薛琰嗤笑,“您覺得我有沒有問題呢?” 凌隨收回手,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有問題的,遲早會露出馬腳,沒問題的,就不會自亂陣腳。不過我覺得像你這樣利益為上的人,應(yīng)該沒那么多正義感,像以前的葉瀾盛那樣,喜歡當(dāng)英雄?,F(xiàn)在落得什么下場,你也看到了,就算我死了,也會有人替我報仇的。你瞧他們費盡緝毒,緝得完么?” “就不說私下里,就是明面上那些個被爆吸毒的明星,就不在少數(shù)了。真要當(dāng)這個正義之士,也得想清楚自己是否能夠承受住往后的事兒才行。我覺得吧,你應(yīng)該不會甘愿當(dāng)一個沒有身份的人。享受了一輩榮華富貴的人,一下子要穿粗衣吃粗糧,誰能受得了?我保證你受不了?!?/br> 薛琰端起茶盞,淺淺抿了一口,說:“既然您知道我受不了,您有何必跟我說那么多?弄得好像是在勸說一個正義之士變節(jié)似得,聽得我很別扭?!?/br> 凌隨哈哈笑起來,“你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說了一圈,最后我還是要問問你,需不需要我?guī)湍悴椴??你自己沒有經(jīng)驗,估計查不出什么來?!?/br> 薛琰沒有第一時間回應(yīng),只是端著茶盞,仔仔細細的喝茶。 “怎么?有問題?” 薛琰:“好啊,這能有什么問題,您也是為了我好,您這般好意,我當(dāng)然要領(lǐng)了。若真的有臥底在我身邊,因為我壞了咱們的大事兒,對我也是危害。不過您也說了,我樹大招風(fēng),臥底就算查出一個,也會來第二個。隨哥還是得教我辨別人鬼,才能防住那些討人厭的安保員?!?/br> “這個嘛,不必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我會慢慢教你的。對了,你這一趟來北城是什么業(yè)務(wù)???剛他們跟我說,他們在酒店門口等了你一個小時,去哪兒了?” 薛琰:“談生意,不過談的不順,就自己找了個地方散心。本來我也是準(zhǔn)備親自過來找隨哥您,那批貨的事兒,還有您在電話給我說的,再有佛爺?shù)氖聝?,我總得過來跟您交代一下。” 凌隨:“還有你薛總談不順的生意?!?/br> “怎么沒有,多的是?!?/br> “那今天我得好好款待你一下,安撫你這受傷的心靈了?!?/br> “那就謝謝隨哥了?!?/br> 晚上,薛琰留在凌隨的宅邸吃飯,又一道喝酒,凌隨還找了不少女人過來。 在家里面搞了個派對。 一直鬧到深夜,這群人開始吸粉。 有人拿了一包遞給他,薛琰拿了,沒吸。 凌隨這會已經(jīng)走開了,他自己也不碰這東西。 快天亮的時候,薛琰才從凌隨的別墅離開,徹夜未眠,他累極,但路上也沒有睡覺。 不敢合眼,司機是凌隨的人。 回到酒店,他才稍稍松口氣,躺下后,卻依舊無法入眠。 他剛躺下沒一會,凌隨的電話又過來。 他起身,接起來。 “回去了?” “是啊,都散了,我也就回了?!?/br> “什么時候回深城?” “明天吧?!?/br> “那行,我今天已經(jīng)安排人過去幫你查人了?!?/br> 薛琰揉了揉額頭,“您還真上心?!?/br> “不上心怎么行,這人待著越久,對你對我都不好。我可不想被你連累,這人我查出來以后,就交給我處置了。到時候直接暗中帶走,也不會叫人起疑。你是明面人,盯著你的人多,以后你可別親自再去走貨了?!?/br> “好?!彼穆曇赭鰡。瑥匾刮疵?,精神高度集中,這會累的緊。 掛了電話,他又重新躺回去。 閉了一會眼后,又蹭一下坐起來,凌隨去查人,未必查不到他身上。 他既然有能耐一查一個準(zhǔn),那就能查到他身上。 不過既然梁釗說了那句話,應(yīng)該能夠幫忙擺平。 他拉開床頭柜的抽屜,里面放著一盒煙,他坐過去,點了根煙開始慢慢抽起來。 這一天過的極慢,薛琰睜著眼,看著外面的天漸漸暗下,又逐漸亮起。 回去的機票定在中午,他就睡了三個小時,就被電話吵醒。 來電是小舞。 看到這個號碼,他頓了頓,等到鈴聲結(jié)束,他還沒有接起來。緊跟著,就來了第二個,第三個。 第四個的時候,薛琰才接起來,不等他說話,小舞便焦急的說道:“薛總,微微不見了?!?/br> 薛琰:“仔細找了么?問過薛妗沒有?” “我都問過了,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的,我早上去敲門,人就不在里面了。我看了屋子里的監(jiān)控,只看到她進房間,沒看到她出來。是不是家里有內(nèi)賊?有人動了監(jiān)控,夜里把人弄走了?” 薛琰喉頭動了動,“我中午的飛機回來,你先叫人仔細去查找?!?/br> 小舞:“我都安排了?!彼D了幾秒,小心翼翼的問:“薛總,你,你是不是知道微微到哪里去了?” “你是在推卸責(zé)任么?” 他語氣冷沉,小舞立刻噤聲。 “好好做你的事,微微要是找不回來,你要負全部責(zé)任!” “是?!?/br> …… 薛琰到機場的時候,凌隨就在那邊候著。 說是送送他。 兩人只開始的時候寒暄了兩句,就并肩往里走。凌隨雙手背在身后,臉上噙著淺淺的笑,快到安檢口的時候,輕輕嘆口氣,說:“可惜了?!?/br> 薛琰:“可惜什么?” 凌隨停住腳步,側(cè)身看向他,拍拍他的手臂,說:“原來那種正義感是會遺傳的,尤其是英雄的后代。你我都信錯人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是小瞧她了,你也是?!?/br> 薛琰沒說話。 凌隨一直盯住他沒放,“是有點傷心了?” “在身邊養(yǎng)了那么多年,總有點感情,我沒想到她會背叛我?!?/br> 凌隨:“所以啊,我怕你心慈手軟,這人我就先帶走了。這人無端端消失,你要找個妥善的理由安撫好那些人,否則的話,你得有一大堆麻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