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怨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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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帆這話帶著濃烈的怨氣,瞬間又是哄堂大笑,眾人剛要開玩笑打趣他,就看見他把人往邊上一拉坐下了,還瞪了他們一眼。 一看邊上的小原總,好像也沒有生氣的樣子,一臉笑意看著成帆扯著那個女孩兒不知道在說什么,有點兒捉摸不透,開玩笑的話也少了。 他們這邊不調(diào)侃了,成帆那是大吐苦水,逼問她:“你最近干什么去了!” 何輕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他一臉不善,小聲道:“沒……沒干嘛啊,就,就出去玩了兩天……” “去哪兒玩了?玩了幾天?”成帆咬牙切齒道。 “順,順德……就,就呆了一個多禮拜?!焙屋p往后縮了縮,成帆好像要吃了她的樣子。 “一個多禮拜???”成帆是真的吃了她的心都有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跑出去一個多禮拜,“消息不看,電話也不接,你進(jìn)傳銷了???” 這事還不能怪何輕,去順德吃火鍋的時候,她跟著裴歡喝的有點多,臨走結(jié)賬的時候把手機扔鍋里了…… 本來是準(zhǔn)備臨時買一個的,但是正好橘子發(fā)布了新款,何輕腦子一抽就下了單,結(jié)果顯示半個月后才能到貨。 于是這十多天里,她就真的沒用手機。 打電話就拿裴歡的手機,加上她忙著玩和吃,白天累的要死,晚上一回酒店就直接睡著了,什么也想不起來。 可惜她想不起來,有的是人惦記著,成帆是真的不明白,她這一聲不吭出去浪十天半個月的性子跟誰學(xué)的? 還一臉委屈,沒發(fā)現(xiàn)他哥自從進(jìn)來就沒正眼看她了嗎,有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啊。 沒得法子,又是在人前,成帆看了眼那邊,沖她撇撇嘴:“行了行了祖宗,你要撒嬌去找別人行嗎,我已經(jīng)有主了……不是我說你,你這一天天的沒個定性,到底要怎樣?。俊?/br> 這話已經(jīng)不是抱怨了,算算她年紀(jì)也不小了,還跟個孩子似的,以后該怎么辦? 你說她有眼光吧,倒也是,還真跟他哥有了一腿。 你要說她沒眼力見,那可太是了,抱大腿一點也不用心,要不是他哥一貫正兒八經(jīng)端著架子,換了別人,早把她踹了。 哪容她這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成帆冷眼看她一舉一動,嘆氣這榆木腦袋是不可能開竅了。 只好叁哄五勸的,把人哄走了。 算了算了,他倆愛怎么折騰是他倆的事,下個禮拜他就去S市出差去,小爺他可不受這破氣。 徐天琀從桌子那邊端了杯果汁時,看見成帆邊上已經(jīng)沒人了,他愣頭愣腦跑去問道:“哥,你那漂亮妹子呢?” 成帆正在氣頭上,沒好氣道:“滾!人家看不上你——” 大男孩癟癟嘴,鼻子里哼了聲:“我就隨便問問……” 然后拎著果汁去窗戶那邊找他哥了,結(jié)果徐天佑還打趣道:“喲,我說弟弟——你哥我可不喝這玩意兒!” 他那是打趣徐天琀,結(jié)果臭弟弟瞪了他一眼,掉頭就走了。 何輕去了哪里呢?她在隔壁。 成帆的意思她當(dāng)然知道啊,可是她也有點心虛……畢竟沒事就跑了哥沒影,隔了十天半個月,找他該說些什么? 我給你帶了點旅游特產(chǎn)? 她想了想那些特地買了寄回來的東西,全是吃的,什么干貨之類的……送這個好像跟催飯的一樣。 就像來福一樣,就算它把胡蘿卜送給你,也只是讓你喂它而已。 思來想去沒有什么理由,何輕只好硬著頭皮敲開成壑剛剛進(jìn)去的那間屋子。 她偷偷盯了好久的。 沒人應(yīng),何輕輕輕推開了門,門沒有鎖。 “……老實說看遞上來的報告,還是這個最靠譜,畢竟是老科學(xué)家了,輩分在那里擺在,但是這研發(fā),對我們來說,可有可無,喔——”成鉞挑眉看了眼被推開的門,一個小腦袋伸了進(jìn)來,看見他又縮了回去。 他轉(zhuǎn)頭對成壑道:“看!剛剛有個小賊!” 成壑瞥了他一眼,他當(dāng)然看見了。 很快那個小腦袋又冒了出來,看著他們結(jié)結(jié)巴巴道:“對不起啊,打擾你們了,我不是小偷……我,我來找——” 她偷偷瞄了一眼成壑的臉色,想了想覺得好像做錯了什么事,垂頭喪氣道:“打擾了,真的抱歉……” 說著就要關(guān)上門,然后成鉞就聽見成壑的聲音:“進(jìn)來!” 成鉞撲哧一聲笑出來,看見那個小姑娘畏畏縮縮溜進(jìn)來,對她道:“還說不是小賊,你這么心虛難道不是做了什么壞事?” “我沒有……”何輕小聲道,聲音有些干巴。 成鉞看她可愛的很,伸手要拉她,結(jié)果被她躲了過去,低笑了聲:“我看你像采花賊?!?/br> 何輕震驚的看著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 成家的男人都這么不著調(diào)的嗎,他可真是那雙胞胎的親爹啊……何輕心里吐槽,但是動作迅速的很,往成壑邊上跑去。 成鉞摸了摸鼻子,有點可惜,他還想逗逗成壑呢,于是又對何輕道:“不是嗎?你把我們家這朵高嶺之花給采——” 話還沒說完就遭受到了成壑的一記冷眼,成鉞歪嘴一笑,像是在嘲諷他一樣。 “行吧,我滾我滾……我說你怎么突發(fā)奇想——行了行了,我閉嘴,大爺您摟著您的妞快樂去吧!”成鉞又掛上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θ?,瀟灑的走了。 他一走屋子就安靜下來,何輕小心翼翼看了眼成壑,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我剛剛是不是打擾你們談事情了?” 成壑看了她一眼,她這一進(jìn)來說了幾個對不起抱歉了? 男人搖了搖頭,但沒有說話。 何輕立馬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語氣愈發(fā)小心,悄悄湊過去看他的臉色:“那你是心情不好嗎?” 心情好才有鬼,男人開始煩躁,但是本性壓抑著他,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何輕開始發(fā)愁,她好像又弄錯了什么。 她看著一言不發(fā)的成壑,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不說話的樣子,她就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 為什么每個人看她都覺得她做錯了什么? 成帆恨不得把她趕走,成鉞又說她是小賊,而成壑……他這副冷漠的樣子,更是像她做了什么錯事一樣。 她沒有和這樣的男人相處過,哪里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就好像直男們永遠(yuǎn)猜不到女朋友的小腦袋瓜子里在想什么。 她搖了搖他的胳膊,開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對不起啊成壑,我……我上個禮拜丟了手機,所以沒有告訴你我出去玩的事情……” 但是男人很快抓住關(guān)鍵:“你不是玩的時候弄丟的手機嗎?” 試圖蒙混的何輕:“……你怎么知道?” 成壑就不理她了,她也不會知道,那個被火鍋煮了五分鐘的手機有多個未接電話。 男人緩緩閉上眼,不管她一些小動作,只能聽到她的呼吸聲,還有衣料摩擦的聲音。 那大概是一個漫長會議后的晚上,打開手機什么消息也沒有,有也只是工作上的。 叁五天沒有收到她的消息,成壑想了想,打了個電話——關(guān)機。 寂靜的夜讓他有些不清醒,他想到了S市那位,于是打電話給成帆。 成帆帆當(dāng)然不知道何輕跑哪兒去了,他哪敢關(guān)心太多何輕的事,結(jié)果被成壑掛了電話。 知道她的行蹤很簡單,查個手機定位就行了,成秘書很快報上來她的位置——廣東。 一起的還有裴家那位小姐。 好吧,應(yīng)該跟林秉川沒有關(guān)系。 其實他不怎么用手機,也別說那些五花八門的軟件,只是偶爾有個小女人會用那些軟件給他發(fā)消息,或者點進(jìn)去能看見她最近干了什么。 她很乖巧,從來不打電話,也知道他接不到。 她很笨拙,不知道怎么討好他,也不知道該跟他聊什么,發(fā)的消息也很無聊,開始還收斂一點,后來就很隨意了,有時發(fā)來一大堆,有時只有一句晚安。 聊天界面像是個暗戀女神多年的舔狗。 是的,成壑基本不回。 任何輕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為什么,就像她此刻看著男人手足無措一樣。 成壑不用看都知道她現(xiàn)在在想什么,怕惹他生氣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辦—— 為什么這樣呢,她不是很會撒嬌嗎。 成壑看見過很多次她跟成帆打打鬧鬧,住在成家的時候,就看見她經(jīng)常跟成帆撒嬌,要他去買市中心一處蛋糕店的東西。 那地方正好在原澤公司附近,成帆還真的給她帶了……她跟誰都能和和氣氣的,撒嬌討好賣癡都是慣用的招數(shù),家里人其實還都挺喜歡她的。 但是她從來不主動往自己邊上湊。 一些難堪的情緒蔓延開來,成壑忽然覺得這樣的關(guān)系沒了意思,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這算什么呢? 他睜開眼,一張小臉湊在他面前,見他突然睜開眼還嚇了一跳。 成壑看見她的嘴唇開合,說了句什么,然后看他沒反應(yīng)女人慢慢伸手抱住了他。 “我好想你啊……”她這樣說道。 垃圾作者有話說:大哥非常非常不高興……理智在邊緣反復(fù)橫跳。 缺心眼的何輕,大哥終于意識到了落差,心里覺得不平衡了,他的位置注定他不會在感情上花很多時間,但是何輕比他還能節(jié)省時間…… 不過現(xiàn)在何輕愿意跟他,他還是有點存在感的,起碼會用一些拙劣的辦法哄他……話少的人小心思多,好吧其實也叫悶sao。 今天叁千字哎?。ㄔ噲D掩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