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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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婷的聲音,鼻間的淡雅的檀香,昏暗的光線,以及眼前流轉的漩渦,都在一點點攝取她的意識。 司雯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垂下頭不去看,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看得太久了,漩渦即便不出現(xiàn)在視線里,也印在了腦海里,無法忽視。 她瞳孔一瞬間的渙散,又一瞬間重新恢復,緩緩閉上了眼。 十五分鐘后。 房婷站在躺在沙發(fā)上的司雯身邊,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帶著溫柔的意味,冷漠又倨傲,細長的眉頭輕輕皺在一起。 她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意識堅定的人。 堅定到讓她束手無策,無論這么問,都得不到想要的回答。 房婷搓著手指,臉上的肌rou動彈一秒。 司雯內心里沒有藏有任何關于公司的秘密,家族的秘密,自己的秘密,別人的秘密,干凈的像是一張白紙,抓不住把柄抓不住可以威脅的事情。 要么是這個人坦蕩純粹,要么…… 房婷的眼神逐漸冰冷,緊緊抿著鮮紅的唇,死死地盯著沙發(fā)上的人。 本來面目平和如同在沉睡的人,忽然勾起嘴角,散漫地睜開眼睛,眼里一片清明。 司雯嘲弄地看著房婷,笑道:“怎么不繼續(xù)問了?” 房婷眼皮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趔趄了一步。 果然她是在裝睡! 但是怎么可能? 分明、分明在這種環(huán)境下加之她學了十多年的水平,竟然不能cao控她…… 竟然失誤了! 這還是房婷十多年來,為數(shù)不多的失誤…… 司雯轉了轉僵硬的脖子,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抄著手凝視著眼前表情震驚的人,“我以前看過心理醫(yī)生,接受過催眠治療,還錄下過自己的催眠視頻。所以知道被催眠的人該怎么回答問題……我裝的是不是很像,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吧?!?/br> 房婷臉色白了一分,嘴角扯動,紅唇再一次展開微笑:“司小姐你一開始表現(xiàn)出你的身份……是早就知道我會對你做什么,對吧?” “不知道啊,不過這的確是個誘餌?!彼决偸致柤?,一臉無辜,“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誰知道你的本領誰不知道,我與你相隔幾千公里,今天是第一次見面,怎么可能知道你會催眠這件事呢?!鳖D了頓,她又說,“你這倒是不像催眠,像是……另一種類似的控制意識手段?!?/br> 房婷沒有否認,但也不再裝作溫柔的神態(tài),饒有趣味地問:“既然你不知道,沒有做準備,那你為什么會沒有還是清醒的?” “因為這個?!?/br> 司雯笑著勾起胸前的發(fā)繩,此刻的銀色玫瑰,在反射其他的光芒下,成了不一樣的光點。 房婷盯著那個發(fā)繩,半晌,笑了兩聲,柔聲道:“沒關系,就算被你發(fā)現(xiàn)了,你又能怎樣?和別人說?舉報我?空口無憑的,誰會信?” “你怎么能這樣想我。好歹你也是白黎父親的夫人。”司雯被逗笑了,“別慌啊,我沒說揭發(fā)你?!?/br> 房婷神情安然,姿態(tài)優(yōu)雅地拉開窗簾,捧起一旁的茶,坐回到沙發(fā)上,“你不揭發(fā)我,也是因為沒有證據(jù),說不清楚。我怎么會慌呢。” 司雯輕笑出聲,背著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道:“你用了渾身解數(shù)才從一個第三者混成付太太,肯定很不容易吧?!?/br> 房婷飲茶的手一頓,尖銳的視線穿過氤氳的水汽射向司雯。 “你不是很喜歡搶么,那正好,我也挺喜歡的。尤其是付多錦手里的房地產(chǎn)項目和他的公司。我司家之前就想在這里開疆拓土了,想一家獨大。只是沒能找準時機。不過現(xiàn)在看來,西市那塊地,不錯,插上我司家的旗子一定很漂亮?!?/br> 話里的意思很明顯,房婷聽得出來。 司雯要搶項目,搶走她丈夫忙了快一個月的項目,甚至是還想吞并付家公司。 這可比揭發(fā)她來的更為有用。 房婷攥緊了手里的茶杯,用力到骨節(jié)微微發(fā)白,上挑的眼尾瞪著司雯,聲音依舊在故作冷靜,“那可是白黎的父親,你耍手段也不會不顧及白黎吧?” “那你傷害白黎的時候,怎么就沒有顧及那是付多錦的兒子?”司雯歪著頭看她,眼神和淬了毒一樣的犀利。 “哈,好笑。是誰和你說我傷害白黎了?”房婷捂著嘴笑了起來,“司小姐,你不會天真地以為天底下的后媽都是壞人吧?” 司雯靜默地看著她。 房婷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話,一時間止不住笑聲,“你去問白黎啊,你去問啊,你看他會不會說我傷害過他。哦,你不是神通廣大么,你還可以去問以前的街坊鄰居,問問我嫁過來之后有沒有打過他罵過他虐待過他,他有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我這個后媽不好?” “你去問,你去調查,你去啊?!?/br> 司雯看她的唇膏被暈開了一些,像個極為可笑的小丑,呵笑了一聲:“你知道的,白黎說不出口。別再惺惺作態(tài)了?!?/br> “既然沒有佐證,那你別亂扣我帽子啊?!?/br> “誰說的?”司雯勾了勾嘴角,“你忘了一個最有話語權的目擊者了么?你的兒子——付安林?!?/br> 房婷張狂地笑容猛地一僵。 作者有話要說: 司雯:我睡了,我裝的.jpg。 第75章 解決 房婷這一輩子, 心思全撲在讓自己坐穩(wěn)付太太這個位置,周旋于各大豪門夫人之間,去升華自己的人生地位, 將自己努力的從一個麻雀變成鳳凰。 兒子付安林,不過也是她穩(wěn)固地位的一個幫手。 房婷自知給這個兒子的關心和愛太少,所以就在物質條件上不會委屈他一絲一毫, 就當是一種彌補。 她從來不管付安林,便也不會將那些催眠人的手段對他用,只是瞞著他…… 可現(xiàn)在司雯說的話, 是在告訴她, 她做的一切,付安林不僅知道, 而且還告訴了外人? 房婷僵在臉上的笑意凍結, 紅色的嘴角止不住地抽動,緩緩下墜。 她佯裝鎮(zhèn)定地問:“安林……和你說了什么?” 司雯的眼神像是能刺穿她的偽裝, 輕蔑地說:“他和我說,你為了嫁給付多錦, 不受別人的白眼以及從白黎身上搶走屬于他的東西給你兒子, 都費了好大的勁?!?/br> 這是第一次, 房婷在別人口中聽到自己兒子對她的評價。 她莫名地覺得好笑。 原來在付安林心中,她的形象就和當初指責她是第三者的人是一樣。 “小孩子的話,當不了真, 做不了數(shù)?!狈挎么鬼粗械钠〉牟枞~,語氣平淡, “你隨便和一個人介紹一下我和白黎的關系,他們也會往壞處想我,認為我為了上位不擇手段, 搶走原配兒子所有的一切。這很正常,我理解,我明白?!?/br> 司雯不為所動,繼續(xù)說:“但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付安林說,小時候你總是會把白黎帶到你的臥室,過一會兒就出來,他也不哭不鬧,但是卻會自覺地把自己的玩具給弟弟。這是為什么呢?你對他做了什么?” 房婷眼皮一跳,垂眸不語。 司雯上前一步,身后的光將她的臉藏入陰影之中,可那雙眼卻納入了四周的光,閃著凜冽的寒意。 “你和白黎單獨相處的時候,是不是也做了剛才這種催眠?你對他說什么了?你問他要了什么?你對一個年幼的孩子造成了什么樣的心理陰影?你……摧毀了他什么?” 她每一個問句,都如同一把重錘一樣敲在房婷的心口。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她都認為當年司雯就站在她和白黎身邊,親眼看著她對白黎進行心理暗示和感情干預。 親眼看見她做那些骯臟的事情。 房婷喉嚨干澀起來,掩蓋住慌亂,喝了一大口茶。 “房婷。”司雯低頭面無表情地看她,稍稍讓了一步,“我這個人沒有多大的慈悲心,不會想著要替□□道,你以后要對誰,做什么事,我都不管。我只是想知道白黎當初經(jīng)歷了什么。” 一聲呵笑從房婷唇邊溢出,她緩緩放下茶杯,仰起頭對上司雯的視線。 “知道了又能怎樣?你還真以為自己本事很大能拯救的了他?”她撐著下巴嘲弄地說,“我說的那些話已經(jīng)扎根在他腦子里,他會記住一輩子,一輩子都忘不了,誰也幫不了他。你沒發(fā)現(xiàn)即便他五六年沒有見到我,但還是特別聽我的話么?我沒說讓他進屋,他就站在門口不進來?!?/br> 司雯眉頭緩緩皺起。 腦海里瞬間閃過進門前白黎的躊躇以及在房婷說完那句你們進來吧之后,輕輕說的那聲——可以了。 “我和他說過,在飯桌上只要我夾菜給他,他就必須要??瓴怀?,讓他表現(xiàn)的特別針對我,這樣才能在他父親眼里慢慢變成一個不懂事的壞孩子?!?/br> “他必須保持安靜,不能在家里隨意說話,但我的每一句話他都要回答。他必須得低著頭,不能和我對視,不能直視我。他必須在我面前要聽話?!?/br> 房婷說到這里,眼神開始飄忽,似乎想起了以前,滿意地笑了,“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都還記得,真是個乖孩子啊。” 話說到這里,似乎已經(jīng)不必要知道當初房婷對白黎說了些什么。 她已經(jīng)說得差不多了,無非就是灌輸自己的規(guī)矩和思想給年幼的白黎。 小孩子的世界多么單純,單純的就和一張白紙一樣,任由教導他的人在上面作畫,畫成鮮花還是沼澤,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司雯在房婷的笑聲中握緊了拳頭,下一刻又松開了。 上前一步,她抬起手—— “啪?!?/br> 房婷的笑聲戛然而止,偏過頭震驚地瞪大眼,左手顫抖著撫上臉頰,咬著牙瞪著眼前的人:“……你打我?” 司雯甩了甩有些發(fā)燙的手,輪到她笑了起來,“忘了告訴你,我有神經(jīng)病史,打你,不用負刑事責任,最多給些醫(yī)用費。正好我的錢多的沒地方花,不如就都給你吧。” 話音未落,她在房婷的驚恐的眼神俯下身靠近了些,凝視著她,笑道:“剛才那一巴掌就當是你試圖催眠我的代價,與白黎無關,你可要拎清楚了?!?/br> 房婷捂著臉側,顫抖地哈出一口氣,揚起手的下一秒立刻被司雯扼制住了手腕。 她嘲笑道:“你只打過小孩子吧,出手這么慢?!?/br> 房婷幾乎是崩潰大喊,“你個沒教養(yǎng)的東西!我是你長輩你居然敢和我動手?你爸媽沒教過你怎么做人嗎?你敢打我,我告訴你這里有監(jiān)控,我要去告你,我要讓媒體都知道tzl公司的董事長、司達公司老總的女兒是個有暴力傾向的神經(jīng)??!” 司雯淡然一笑:“那我就在你告發(fā)我之前,我先對同恒地產(chǎn)下手吧。” 房婷一怔,立刻回過神來。 “是我表現(xiàn)的脾氣太好,還是覺得我會因為白黎而不動你家公司,所以才敢怎么囂張地對我說話?” “不,我……” “本來看在付安林的面子上,問出白黎的事情我就收手,但是你惹得我有點生氣了?!彼决┧﹂_她的手,笑著幫她理好了頭發(fā),在她顫抖的視線里直起身子,“今天你生日,我決定再送份大禮給你,晚上等付多錦回來,你就知道了?!?/br> 房婷倏然瞪大了眼,伸手拉住司雯的衣角,慌亂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你不可以這樣對同恒,你要是這樣做了,白黎,白黎會怪你的!” 司雯扯會衣服,一邊往門口走一邊笑著對她眨眨眼,語氣輕快:“我偷偷的做。就和你一樣?!?/br> “你就不怕我告訴白黎嗎?。俊?/br> “你沒有證據(jù),空口無憑的,誰會信啊?!?/br> 房婷話語一哽。 這就和剛才的對話一樣,只不過說話的人掉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