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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東西一直存在于她腦海里,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跟它說話,甫一聽見它要走,還有些舍不得。 系統(tǒng)安撫她:有他護(hù)著你去轉(zhuǎn)世,你下輩子應(yīng)是能投個好人家,就是可惜了我的業(yè)績 江蘅失笑,方才的傷感被這句業(yè)績弄得煙消云散。 系統(tǒng)沒有多停留,與她說了幾句之后,就從江蘅的魂魄中撤走,回去總部復(fù)命。 江蘅輕眨下眼,感覺到自己身上似是卸下了無形的枷鎖,輕松許多。 她跑下樓,去找謝燃。 謝燃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書,白色襯衫加上休閑長褲,看起來干凈清俊。聽到江蘅跑過來的腳步聲,合起書,抬頭看向她。 江蘅微微喘著氣,凝視著他:可是婚禮 謝燃淡淡回道:婚禮是我的私心,但是我明白,我不能強迫你。 他看著她,面色平靜,陽光落在他身上,依稀仍是當(dāng)初那個小心翼翼捧著荔枝給她的少年。 眼睛里只有她一個,從來都是她一個。 江蘅小小吸了口氣,說:你不必這樣。 謝燃收回眼,重新翻開腿上的書:你不用可憐我,我心悅你,想娶你為妻,可我明白,我不過是書中的一個名字,對你而言,我從來都不是活生生的人。 江蘅最受不得他這副模樣。 謝燃從小就像一只狼,那股子狠勁,別人若是傷他,他拼死也要令之重傷。只有在她面前慣會示弱,可憐兮兮的,讓人舍不得罰他。 謝燃還在繼續(xù)說:我這些天來看了許多書,才明白,書中如何,便是痛徹骨,也從來與我無關(guān),最多為其心痛片刻,落幾滴淚,轉(zhuǎn)眼間就忘了。 江蘅: 謝燃自嘲一笑:也罷,等你轉(zhuǎn)世,便連我是誰都不會記得,我何必如此可憐,乞求你施舍我一場鏡花水月。 江蘅把他膝上的書扔到地上,俯下身,咬住他的唇。 謝燃微微睜大眼,愕然看著她,而后眸色漸深,手按下她的后腦,開始慢條斯理地回吻。 江蘅松開他,緩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在說反話。 謝燃輕輕笑起來。 江蘅瞪他一眼,道:可我快轉(zhuǎn)世了。 謝燃握住她的手,落下一吻:沒關(guān)系。 江蘅紅著臉將手抽回來,不再理他,回去自己的房間。 轉(zhuǎn)眼半個月將過,婚期臨近。 江蘅跟謝燃從電影院里出來,一手抱著爆米花,一手牽著謝燃,朝門口走。 樓外悶雷聲聲,倏然下起傾盆大雨,兩人都沒帶傘。 江蘅站在檐下,望著外面黑沉沉的雨幕,轉(zhuǎn)頭對謝燃說:我們回去等會 謝燃勾起唇角,握緊她的手,往屋外走。 江蘅怕淋著雨,像只小鵪鶉似的悶頭抱著懷里的爆米花,誰知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身上沒有沾上一滴雨水。 她抬起頭,看見雨幕如漫天懸掛的水晶,在半空靜止,而周圍的所有人跟事物也都定格不動,而她周身有一圈透明的薄膜,為她隔絕了周圍的雨滴。 江蘅情不自禁地給謝燃鼓掌。 神仙避雨,神仙約會。 往前不遠(yuǎn)處,一棟高樓的屏幕上正好定格在謝燃的側(cè)臉,身后萬千鏡頭燈光閃爍,如夜空中捧月的群星。 江蘅指著那塊屏幕,笑道:你這么紅,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恐怕外面全都是媒體。 謝燃微微挑眉,沒說話。 他結(jié)婚的時候,可不止有媒體會來。 難得美景,江蘅便拉著在外面多逛了會,半天才依依不舍地回去車?yán)?。剛坐好,外面的雨幕便轟然而落。 外面人聲漸起,江蘅坐在車?yán)?,望著車窗外閃爍的霓虹光影,眸光微動,問謝燃:地府可怕嗎 謝燃揉揉她的發(fā),軟聲道:很漂亮。 彼岸花開,奈何魂繞,一派天庭人間所未有的光怪陸離之美。 江蘅思及她當(dāng)初被車所撞,渾身冰冷,越發(fā)忐忑不安:那轉(zhuǎn)世疼嗎 不疼。 謝燃笑起來,握住她的手:別怕,有我在。 江蘅朝他笑了笑,傾過身,按住他的手,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謝謝你。她說。 若不是謝燃,她還不知要在這輪回中度過多久歲月,才能去投胎轉(zhuǎn)世,過自己的一生。 謝燃眸色漸深,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輾轉(zhuǎn),由淺入深。 江蘅笑著從他懷里逃出來,說:走了,回去了。 如江蘅所猜測的,謝嶸是這個世界里最紅的男星,他們的婚禮吸引來大批媒體,不僅有實時直播,街上廣告大屏還有跟蹤報道。 江蘅一身雪白婚紗,站在花路盡頭,頭紗如云如霧,從她頭頂傾瀉下來,掩著下面一張嬌艷如花的小臉,朝謝燃微微地笑。 樂聲起,她緩步朝謝燃走過去。 每走一步,她腳下都會綻開霜色的花,如同凝結(jié)的璀璨冰凌。場中不少人看到這一景象,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嘆聲。 江蘅也原以為這是婚禮上的特效,沒想到,她垂下頭去看腳下的時候,看到腳下的地面透明了一瞬,似粼粼海底,蜿蜒游過一條霜白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