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上枝頭變?yōu)貘f[快穿]、掌上春、惡毒女配 在線等死[快穿]、前男友找上門了[快穿]、偷偷生了影帝的孩子后、快穿之反派總是不要臉、逃離恐怖游戲[快穿]、我是頂流巨星親孫女、拒絕惡魔求婚千百次、霍先生,今晚房門沒關哦![師生1v1 h]
扇形法寶迎風便漲,幾息之內就泛出一層光罩,將她完全遮擋在后面。 魏綺梅剛松一口氣,卻聽清脆的咔嚓一聲,她的扇形法寶竟然像紙一樣裂開了,轉瞬光華全無,傳來一股焦糊味兒。再一看時,那片火球的攻勢只被擋下一半,還是朝著她洶洶而來。 離火進化之后,溫度變得更高了,江綾怕煙羅障被燒壞,一伸手便將它收回來,繼而拋出自己的八柄青銅短劍,想將魏綺梅困在其中。 魏綺梅被流焰飛火燒過之后,身上的防御服飾已經破了,變得灰頭土臉。但她畢竟還是筑基修士,幾息間祭出護體光罩,終于將攻擊擋在了外面。 只是她已經用盡了防御手段。 魏綺梅出嫁前在魏家嬌生慣養(yǎng),出嫁后又在江家養(yǎng)尊處優(yōu),這么多年了,別說跟人廝殺,連修為都穩(wěn)定在筑基初期,停滯不前。 此番被江綾一連串手段拋出來,差點亂了手腳。 她喘著氣取出一把劍,在青銅劍陣成型之前將它們揮離自己身邊,看著不遠處的江綾,怒斥:“你到底是誰!” 江綾沒帶面罩,朝她一笑,漂亮又嬌嫩的臉龐晃得她眼疼:“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才幾年過去,就全然將我忘了?!?/br> 魏綺梅聞言心里一驚,掃過她的面容,和她身上精致華美的紅色鮫紗裙,腦中忽然閃現(xiàn)出一張干瘦無華的小臉:“江綾?!” 江綾拜入棲云峰的事情,她是聽說了的,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江綾竟會主動找上門來,她才煉氣修為,瘋了嗎! 想到剛才自己竟被江綾打得灰頭土臉,魏綺梅氣得面紅耳赤,臉色一沉,就朝她放出了筑基期的威壓。 江綾自從體會到了鍛煉神識的好處后,就經常分出神識cao縱青銅劍,如今元神力量雖然比不上筑基期,也不像普通煉氣修士那樣孱弱。被魏綺梅的神識一壓,她白著臉吞下一枚紫心益神丹,又不要錢的抽出體內靈氣,凝出一片流焰飛火,朝魏綺梅而去。 魏綺梅方才已經體驗過了這片火球的威力,臉色一變,伸手抓過不遠處瑟瑟發(fā)抖的兩個侍女,就朝火球扔了過去。幾聲凄厲的慘叫過后,侍女被燒成了焦黑的骨頭,魏綺梅卻也被燒壞了兩只手,連個指訣都掐不出來。 她用神識丟出一把飛劍,朝著江綾的頭部疾飛過去,卻被她閃身一躲,只擦到了她的耳朵,留下一抹血線。 江綾耳朵一疼,嘶了一聲,見她想往興合坊方向逃,顧不得體內靈氣耗盡,抓了把聚氣丹塞進嘴里,草草一消化,再次凝出一片流焰飛火。 那片火球緊跟著魏綺梅,像是不追到人就不罷休。她臉色驚惶地逃向坊市,體內靈氣卻也剩的不多了,飛劍一滯從空中掉落下來,她狼狽地滾落在地上,坊市看守者卻也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動靜。 “仙長救我!”魏綺梅朝著看守者大喊。 下一刻整個人被火海吞噬,變成了一副焦黑的骨頭。 看守者也是筑基期的修為,覺得她雖沒在坊市之內,卻被當著自己的面誅殺,要是不管,未免太說不過去,便朝著江綾放出了威壓:“在興合坊殺人,好大的膽子!” 江綾靈氣耗得太快,經脈本來就是干的,剛才又匆匆吞了丹藥祭出流焰飛火,傷到根本,這會兒被他威壓一震,瞬間蒼白著臉吐出了血。 摸出身份玉牌扔給他,江綾臉色難看的說:“我是兩儀宗的?!?/br> 看守者本來還想將她羈押回去,等看清玉牌上的棲云峰標志,臉色立馬變了。 他面色不定的看了江綾一眼,又仔仔細細檢查了玉牌,確定不是作偽后,收回威壓,語氣緩和了不少:“光天化日的,師妹怎么做這種事情?” 這些看守者也是內門弟子,屬執(zhí)法堂下轄,此刻就算放水,按照慣例,也要順便問一句。 “我奉師命誅殺此人,真是給師兄添麻煩了?!?/br> 奉師命?棲云峰沒有亂七八糟的長老,只有一個人當?shù)闷饚煾?,看守者想到是誰,多余的話也不準備問了,瞥一眼焦黑的尸骨,抿唇搖搖頭,秉公執(zhí)法的樣子:“這人本就沒進興合坊,不歸兩儀宗管,算不得添麻煩。倒是師妹年少有為,竟能憑著煉氣修為將此人誅殺,真是厲害?!?/br> “師兄過譽了?!?/br> 又寒暄幾句,這人還主動幫著她把尸骨料理了,請她到執(zhí)法處暫行休息。 進入休息間后,江綾跟他道了謝,便吞下九轉金丹,打坐消化藥力。 小美一直在旁邊安安靜靜地待著,江綾剛才沒讓它出手,就是想將它當作自己的底牌,萬一出現(xiàn)什么突發(fā)狀況,也好應對。 好在魏綺梅空有修為和法寶,根本沒什么從容的應敵手段。 休息了幾個時辰,江綾就拜別了執(zhí)法堂師兄,向著江家去。 那師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跟身邊人講了今天的事,搖搖頭說:“那位峰主也太殘忍了,竟然讓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師妹干這種事,我看著都于心不忍。” 身邊的人嘖了兩聲:“這位師妹倒也真是厲害,竟然能取下筑基修士的性命,若是真到了筑基期,不知要何等逆天了?!?/br> 江綾出了執(zhí)法處,兩個時辰過后,就到了江家門外。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江家卻還是亮如白晝,她看著江家高大的朱門,在陰影里站了一會兒,摸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翻過高墻進入院子。 江綾剛來的時候,還是滿心新奇的。她剛從貧瘠閉塞的小山村出來,頭一次在天上飛,頭一次見到比前世還要亮堂的夜晚,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了。 后來…… 江綾翻進當初自己住的院子,見屋門已經被封了起來。她穿過拱門出去,走在石子路上,倒也沒看見多少人。 夜晚就算再亮堂,修士也總是習慣在白天活動。像幾年前那樣連夜出來抓她的情況,還真是不常見。 江綾走到一條路上,身后是當初那道很氣派的石拱門。她在這兒停下來,跟身旁的小美說:“就是這里。當初我還沒有修為,那個自稱我爹的人差點用威壓把我震廢,由著別人侮辱我。” 江綾其實是個很記仇的人,否則也不會留下心障,影響她進階。當初的場景還清晰地刻在她的腦子里,她記得自己趴在這片地上,像攤爛泥一樣,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 最終她沒死,她回來了。 小美沒有爹媽,雖然聽不懂她在講什么,感知到她的情緒之后,還是用大葉子撫了撫她的手。 江綾彎了彎唇角。 她的話說完之后,不遠處的一處圍墻后面,有個人面色復雜的走了出來。 江家畢竟不是什么能由人隨便進的地方,方才江綾剛進來,江月華就察覺到了。 他語氣沉沉地說:“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怎么還記仇?” 又說:“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我還是你爹,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回江家吧?!?/br> 江綾拜入棲云峰的事已經傳遍了江家,因此,他不想把事情處理得太難看,也不敢,哪怕老二說英杰是被她殺的。 她現(xiàn)在,已經完全不是能讓人隨便拿捏的身份了。 二房的兩個孩子已經沒了,婉柔植入純凈度不高的火靈根后,修為大跌,還在臥床修養(yǎng),眼下江綾若是能回來,江家就還是有希望的。 她畢竟是老祖宗看上的人。 江綾聽完他的話,只是冷笑了一聲:“算起來我才是受害者,咎不咎可由不得你說,況且你只是睡了個女人,就跳出來說是我爹,未免也太占便宜了。” 江月華聽著她大逆不道的話,臉色一沉,氣得捏起了拳頭:“那你回來干什么!” 話音未落,身周已經變幻了景色,他剛才只顧著說話,竟然沒注意江綾耍的小手段,況且她如今筑基未到,他根本沒想到她會有這么大的膽量。 江綾這回長了記性,拋出煙羅障后,迅速用青銅短劍將他困了起來,再同時丟出木系符篆和流焰飛火,想要將他一擊滅殺。 然而江月華畢竟是筑基中期修士,也不像魏綺梅那樣養(yǎng)尊處優(yōu)。幾乎是劍陣剛成,他就察覺到危機,迅速凝出一道水龍,將青銅短劍打得七零八落,甚至還出現(xiàn)了裂痕。 緊接著劃出一道水鏡,憤怒地對江綾說:“你要干什么,想弒父不成?!” 江綾看著火球迅速燒干了他的水系防御法術,唇角扯了扯:“你可是我親爹,總得為我的修行著想吧。就像當初為了江婉柔想拿掉我的靈根一樣,你貢獻出自己的生命,又有何不可呢?” 江月華眼見著身上的防御寶器被燒出大洞,心頭一驚,將識海內的本命寶劍召了出來,惱怒地砍向她:“你簡直無理取鬧!” 寶劍砍出去,鏗然一聲,竟然被她身上的鮫紗裙擋住,與此同時,江綾也運轉起十萬火急,退出幾十丈。趁著江月華愣神的功夫,她往嘴里塞了一把聚氣丹,默默恢復著流逝的靈氣。 再次拋出煙羅障,江綾聽他一邊罵,一邊使出各種攻擊,想將這件難纏的寶器解決掉。 青銅劍已經不能用了,江綾把它們收回儲物袋,抿了抿唇,也顧不上煙羅障會不會被燒壞,直接撒出一把木系符篆,把江月華結結實實地纏起來,緊接著,她再次放出流焰飛火,向煙羅障內飛撲而去。 五彩的煙霧一碰到金絲火球,立馬開始噼里啪啦地瑟縮,眼見著藤蔓已經開始燃燒,江綾連忙收回燒壞了的煙羅障,收進儲物袋里。 江月華烈火纏身,只覺得這輩子都沒遭受過這樣的痛苦,嘶聲一吼,迅速御劍而起,滿目血紅地想要將滿身火焰撲滅。 他剛才一叫,江綾就覺得不好,往嘴里塞了一把聚氣丹之后,轉身就跑。果然他叫完沒片刻功夫,江家人就全部沖了出來,雖然那些煉氣修士不足為患,二房江成仁卻也是筑基初期,讓人不敢輕視。 江月華使出半身靈氣凝出水龍,將身上的離火撲滅之后,整個人已經被燒得皮rou烏黑,完全認不清原來模樣了,他壓抑著怒氣,咬牙跟滿臉疑惑的二弟說:“江綾,殺了她!” “是她將大哥傷成如此模樣?” 江月華目光陰郁地咬牙點頭之后,江成仁一邊覺得不可思議,一邊怒火叢生:“孽子!” “當初英杰出事,我就想把她引出來殺了,您還攔著不讓,這倒好,竟養(yǎng)出個禍星來!” 說完氣急敗壞地欲尋江綾蹤影,神識掃過,卻完全捉不到她的氣息。 江綾早就用隱身陣和匿靈陣藏了起來,江家沒有金丹修士,不怕被找出來。 墻角沒有夜光石照到,她調息恢復好了,便藏身在江婉柔住處旁,把自己買的高階木系符篆埋在土里。 隨即離開幾丈,引動靈氣,扔出離火刃。 龐大的枝蔓破土而出,片刻時間,就將整間房屋裹了起來,離火遇木就燃,火光沖天而起,迅速吸引了江家人的目光。 江月華重傷未愈,看見火焰的方向,一時間急火攻心,氣得吐了口血,大喊:“婉柔!” 剛才光是澆滅身上火焰,他就用了半數(shù)靈氣,如今這么旺盛一片大火,他根本無從下手。 江成仁也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他皮膚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沖江月華大喊:“大哥,你當初就不該把這孽障帶回江家!” “閉嘴!” 江月華目眥欲裂,只覺得胸腔被一團火燒著,恨不得把江綾碎尸萬段。他割開食指,將精血灑在地上,一時間無數(shù)只白骨森森的手掌破土而出,把藏在墻角的江綾抓了出來。 江綾一邊用火燒掉抓著自己的手,一邊大罵:“我是孽障就算了,你們光明正大,怎么還練這種邪術的!” 江成仁沒想到自己大哥還藏了這么一手,見他使出手段后,已經是體力不支的模樣,轉身憤怒地朝著江綾沖了過去:“還敢張狂!” 江綾剛擺脫開白骨手掌,猝不及防被他一拳打過來,吐著血倒退了好幾丈,直到砸破一道墻,才停了下來。好在她進過煉體池,沒一般的煉氣修士那么脆弱,雖然受了傷,也不至于丟掉性命。 額頭好像破了,溫熱的血流下來,江綾隨便抹了一把,一點都不在意地站起來,目光灼灼看著他:“來都來了,今天我就是死,也要拖著你們下地獄!” 她哪怕是氣息奄奄磕頭求饒都好,如今這個樣子,倒叫江成仁更加生氣了。他罵了聲孽障,祭出一枚青色的方印,兜頭照江綾砸了過去:“去死吧!” 方印扔出去后越變越大,變成一尊鼎那么大的時候,終于停了下來,緊追在遁逃的江綾身后。 眼見著就要砸到自己身上了,像是能把她砸成rou泥的樣子,江綾眼一瞥看見邁著兩條粗壯根莖跟過來的小美,連忙狼狽地沖了過去。 小美也察覺到了危險,把她拽到身后,憤怒而又沒有威脅的大叫一聲之后,直接伸出大葉子拍上了方印。 方印雖然沒有破碎,卻被它打進了石板地里,不甘地掙扎了一會兒,終于靈氣耗盡,扣都扣不出來。 小美的葉子破了,有點疼,卻收回來晃了晃,沖著江綾呀呀兩聲,拍拍自己相當于修士胸部的莖。 “祖宗!”江綾夸了它一句,眼見江成仁又過來了,往嘴里狂塞聚氣丹,又朝他扔出一張符篆。 江成仁剛才已經見識過她的手段,見藤蔓從地上暴漲出來,臉色一變,立刻輕身而起,江綾的速度卻也很快,凝出一片流焰飛火,眨眼就燒毀了整個院子。 對方到底是筑基修士,躲過火焰之后,便猙獰著臉朝她斜飛過來,小美正要擋到身前,卻被他一叢金刃劃掉了兩片葉子,連花瓣都受了傷。江綾心里一緊,忙將它收回靈獸袋,又凝出一片離火刃,將他的攻擊化解掉。 江成仁卻不在意,直接飛身上前,抓住了她的脖子,額角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憤怒的呼吸幾乎噴到她臉上:“孽障,受死!” 江綾被掐得翻白眼,右手卻凝出離火刃,狠狠地抓住他的胳膊。江成仁胳膊一痛松開手,呼吸暢快了,江綾大罵:“雜種,你才受死!” 她體內的靈氣已經不多了,一邊不要命地往嘴里塞丹藥,一邊跟他纏斗,竟也將他體內靈氣生生耗干,且他兩條胳膊被燒得枯萎壞死,根本拿不了丹藥。 纏斗了幾個回合之后,江綾強撐著對方的威壓攻擊,擠出最后一點靈氣凝出離火刃,終于拍在他靈臺識海處,斷絕了他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