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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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辦法,瞧著盛家的人,淡定的說:“我是從城外來的散修?!?/br> 因為她表現(xiàn)得太過鎮(zhèn)定,甚至剛才還帶頭起哄,盛老五雖然皺了皺眉,卻沒頭一個懷疑到她身上,盯著院里剩下的三十多個女修,陷入了沉思。 這些人除了兌澤樓的侍女,基本上都是從城外來的,雖然沒有家族庇佑,但能參加兌澤樓的拍賣會,也算有點本事。不是修為厲害的散修,就是在其他城鎮(zhèn)有些根基,貿(mào)然處置了怕是不好。 盛家受人尊崇,從來不需要干什么歪門邪道,他頭一次處理這種事情,手心捏著汗,頗覺頭疼。 盛陽等了許久沒等到消息,疲累地放出神識去,怒氣沉沉道:“廢物,把她們帶過來?!?/br> 盛老五尷尬的笑了一聲,應(yīng)道:“是?!?/br> 說完朝院里的人拱了個手:“諸位也明白事情來由了,這便跟我去走個過場吧。要找的只有一個人,找到就立馬放人,各位不必?fù)?dān)心。” 他畢竟算是盛家主事的,雖然被當(dāng)成賊挺不好受,但礙于盛家的威勢,女修們也愿意給他個面子,反正她們沒偷盛家的陣圖。 江綾仰頭看了一眼。盛家的防御陣法堅固強大,別說她這會兒用不了靈氣,就算能用,沒飛到陣法前就能被盛陽的威壓碾死。 盛老五在一旁緊緊盯著,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跟過去了。反正就算暴露,也是做人質(zhì),暫時死不了。 前面盛家人領(lǐng)著路,江綾混在這群女修里,被放羊一樣帶到了另一個院子。說是院子,豪華程度堪比宮殿了,進(jìn)了丈高的殿門,里面冷幽寂靜,沒有一絲生氣,越往里走,威壓越強盛,讓人頭皮發(fā)麻。 江綾正苦苦思索著應(yīng)對之法,往前走時,眼前一花,周圍的景觀忽然變了。周圍的宮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伸手摸不見五指,仿佛天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光不見了,聲音卻還能聽到,周圍不斷傳來驚呼聲。 “人呢?人怎么看不見了!怎么回事!” “不是說查完就放人嗎?把我們困起來是怎么回事,我們可沒偷陣圖啊,人都到哪兒去了,怎么一個都摸不著……” 當(dāng)然摸不著,江綾對這個陣法可熟悉極了。當(dāng)初她在玄天秘境時,就是用這種基礎(chǔ)困陣坑了一群人,沒想到她也有被困的一天。 盛陽干啞疲憊的聲音響起來:“破陣。” 旁邊有女修克制著憤怒道:“……前輩,我們不懂陣法。” 盛陽:“那就死吧?!?/br> 議論聲紛紛響起,江綾知道他這是把她擺到了火架上烤——不破陣只能困死在里面,破陣了又會暴露身份。真厲害,不愧是活了上萬年的老混蛋,學(xué)到了。 盛老五有些猶疑:“祖爺爺,這么做會不會有點不妥……” 正說著,外面有人來報:“五爺,玉鼎殿來人了,說這些人里有兌澤樓的客人,要是不把人還回去,他們今后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盛老五還沒開口,盛陽的聲音先傳出來了:“我的名字應(yīng)該抵得過這些人命,誰要是不愿意,直接來找我?!?/br> 傳話的修士啞然,不知該如何是好,盛老五干干的笑了一聲,領(lǐng)著這人出去。反正盛家沒人敢違逆他祖爺爺,他準(zhǔn)備許給玉鼎殿一些好處,暫且把事情壓下來。 盛陽這話說完,被困的女修們更加絕望,不敢罵盛陽,紛紛罵起了快要把她們害死的混蛋:“……誰偷的盛家陣圖,不能自己干脆點站出來嗎?別是想拉著大伙一起跟你陪葬吧!” “快點出來,是不是把大家都害死了你才高興!” 江綾摸了摸鼻子,她沒偷盛家陣圖啊,真是無妄之災(zāi)。她活動了一下經(jīng)脈,稍微一頓,也跟著喊起來:“不對,破陣不是要用靈氣嗎?她也不是故意不破陣的吧?” 她說完,周圍忽然一靜,對啊,她們的靈氣還被禁錮著,哪來的能力破陣?她們不懂陣法才叫囂著讓人破陣,這盛陽身為陣法大能,連這種事都能忘,果然是快不行了。 盛陽沒有吭聲,殿里的氣氛卻更加陰冷了,片刻之后,江綾感到身上一輕,靈氣重新在經(jīng)脈里涌動起來。 她舔了舔嘴唇,意念一動,瞬間從困陣消失,逃進(jìn)神墓。 江綾身形一晃,再睜開眼,周圍就出現(xiàn)了熟悉的景象,阿貝在她的池子里修煉,兩只僵尸正在品茗,他們把石桌搬了出來,就在池子的不遠(yuǎn)處。 見她進(jìn)來,兩只僵尸盯著她那張完全不同的臉看了片刻,淡定的打招呼:“好久不見?!?/br> 江綾忙于破陣和修煉,確實很久沒進(jìn)來了,這次進(jìn)來,還是因為要命的事。她跑到兩只僵尸跟前,急匆匆道:“你們的修為是化神吧,還能往上升嗎?” 兩只僵尸對看一眼,謹(jǐn)慎的問她:“干嘛?” 江綾露出個笑:“我在外面碰上點麻煩,急需幫助?!?/br> 她這是頭一次進(jìn)來求助,兩只僵尸估摸了一下,道:“我們就算出去活動,也只能維持在一天之內(nèi),否則就得隨身備好茶水。至于修為,升不了,我們死之前就是這個修為,頂多能用法寶加持一下?!?/br> 江綾的表情瞬間垮了:“那法寶加持之后,你們應(yīng)對得了煉虛修士嗎?” 女僵尸難得瞪了瞪眼睛:“你在想什么?越往上修煉差距越大,要是碰上煉虛修士,能保住命跑路就不錯了?!?/br> 江綾沒辦法,只能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她急得目光亂掃,目光落在那一池子“綠茶”上。她挪不開目光,問兩只僵尸:“你們?yōu)槭裁粗荒艹鋈ヒ惶欤坎皇呛炔杈湍鼙3稚鷻C嗎?” 男僵尸給她解釋:“這茶水喝一次只能維持一天的生機,要是不一直喝著,會重新變回尸體?!?/br> 女僵尸點頭:“要是把茶水拿出去,無論用什么容器裝著,一天之后也會失效。” 怪不得這兩只僵尸一直老老實實在神墓待著,也不嫌無聊,萬一出去玩的太高興,忘了喝茶怎么辦。 江綾抓了把頭發(fā),試探著問:“那我能把茶水帶出去嗎?” 兩只僵尸點頭同意:“可以,反正這池子里的茶水永遠(yuǎn)不會消減?!?/br> 盛家后院,盛陽正得意的等待著陣法里的人露出馬腳,不料其中一個竟然消失了。那人消失的無聲無息,連一絲軌跡都摸不著,盛陽臉色有點難看,威壓更甚。 他修為已至煉虛,要是那人躲進(jìn)普通的乾坤芥子里,他絕對能發(fā)現(xiàn),如今什么都沒察覺到,難道是用了什么更高階的空間法寶?然外面那群女修沒一個超出元嬰的,修為平平,怎么可能用得起那種東西? 又或者是龍鐘客的徒弟,真能用得起呢? 想到這一猜測,他恨極,恨不得伸手從虛空里把這人抓出來捏死,但這片空間太平靜了,平靜得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盛陽陰著臉片刻,白胡子都?xì)獾亩镀饋?,他正?zhǔn)備出去查看的時候,神識一掃,忽然從剛才空蕩的困陣?yán)?,發(fā)現(xiàn)了一絲極其微弱的空間波動。 波動之后,陣法里出現(xiàn)了一個相貌平平的女修,這女修出來之后什么也沒說,情緒上也看不出什么波動,只專心應(yīng)對著面前的陣法。兩刻鐘之后,困陣便被解開。 江綾看了看自己周圍,那些女修正在瞎摸索,卻無論如何只能在原地兜圈子,還有人低聲斥罵。 宮殿深處傳來了一聲干啞的獰笑。 江綾聽不下去這陰陽怪氣如同刮黑板的聲音了,喊道:“我都出來了,你把這些人放了吧。” 女修們聞言,精神大振,這是可以離開了嗎? 然而盛陽不愿意。他命不長了,即便活著也是茍延殘喘,所以看到這些鮮活的生命就極其不順眼。哪怕要找的人已經(jīng)出來,他也不愿意給這些人活路。 自從龍鐘客傷到他根本之后,他就困在陣法里不敢出去,畢竟一出去就是加速的死亡。沒有修士愿意面對既定的死亡,所以他龜縮在這里,茍延殘喘,渴盼能獲得什么續(xù)命的機緣。 盛陽被龍鐘客搶回陣圖,又被他傷成半個廢人,心中一直郁結(jié),如今有了能發(fā)泄的機會,他怎么會輕易放棄? 他呵呵笑了一聲,威壓毫無保留地放出去,除江綾以外的女修,瞬間連呼吸都沒有,就失去了生命。 第98章 剛有了點人氣的大殿瞬間恢復(fù)幽冷寂靜,而跟方才不同的是, 這會兒地板上躺滿了死人, 有的眼睛瞪著, 似乎還沒來得及察覺發(fā)生了什么。 江綾站在這群死人里,皺了皺眉,心想這老頭真夠變態(tài)的,這些女修跟他也沒什么淵源,就這么把人弄死了。 盛陽殺完人, 心里暢快不已, 得意的傳音出去:“你害死了這些人,內(nèi)心可有愧疚?” 江綾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你殺的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若不是你,這些人就不會過來, 也不會死。”盛陽看著外面的江綾,有些嫉妒, 她年輕, 天賦好, 還有長久的生命,這些都是他無法再擁有的。年輕人是鮮活一些, 但心智也不堅定, 很容易就能摧毀。他不介意給她的進(jìn)階之路增加一點困難。 江綾理直氣壯:“那也是你盛家圖謀我在先, 抓我就算了,還牽扯這么多人,取了她們的性命。什么盛陽老先生, 分明就是藏在陰溝里的蛆,見不了光,也見不得別人好!” “你!”盛陽被她氣得氣血翻涌,一陣威壓放出去,便聽見外面女修一聲悶哼,顯然是受了傷。 江綾擦了擦唇角的血,往里面望了一眼。殿里還是空蕩蕩的,盛陽不知道龜縮在哪里,連個面都不敢露。 盛陽給了她一個下馬威,干啞著聲音問:“你身上藏著什么寶貝,可是龍鐘客給你留下的?” 江綾知道他問的什么,懶得跟他多做解釋,便答應(yīng)道:“師父他出手闊綽,只要沒什么歪心眼,好處自然不會少,區(qū)區(qū)一個寶貝算什么?!?/br> 盛陽簡直想拍死她:“問你話答應(yīng)就行了,廢話少點。” 江綾撇撇嘴。 盛陽縱然心里有些波瀾,但他現(xiàn)在不死不活的茍延殘喘著,對所謂的寶貝也沒有那么大欲望了。就是再厲害的寶貝,在如今的他眼里,也比不上能續(xù)命的陣法和丹藥。 他問了兩句,就懶得再多說話,只是用神識牢牢鎖著江綾,避免她逃出去。他這樣的煉虛修士,就算再虛弱,也不怕她動什么歪心思。 盛老五應(yīng)付完玉鼎殿的人,懷揣著一絲希望回來,還是想著萬一呢,萬一那個女修提前破陣出來,這群人是不是就不用死了?雖然已經(jīng)打點好了,但像他們這種名門大族,把人擄來家里殺了,還是影響名聲。 結(jié)果他剛到外面,就聞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盛老五心里咯噔一聲,連忙沖進(jìn)去,就見除了一個紅衣女修之外,剩下的修士都倒在地上,已經(jīng)滅絕了生機。形狀凄慘,仿佛什么人間煉獄。 盛老五擦了擦額頭的汗,卻不敢說什么,恭敬道:“我這就叫人來料理干凈,不知這個女修該如何安排?” 盛陽啞聲道:“關(guān)在這里就行了?!?/br> 盛老五垂首答應(yīng):“是。” 于是江綾眼睜睜看著盛老五掏出一個黑色籠子擺在殿里,看著她的眼神泛著寒光,似乎在威脅她主動點,不要找事。這殿里一個煉虛,一個元嬰,江綾就算有找事的心,也沒找事的本事,她翻了個白眼,干脆地踏進(jìn)黑籠道:“你們可得好好伺候著我,否則等我?guī)煾竵砹?,看到我缺胳膊少腿多了什么毛病,肯定不會有你們的好果子吃。?/br> 盛陽氣得要命,威壓又碾了過去。這個女修怎么回事,他這樣一個煉虛修士就在附近,她不害怕就算了,竟然還屢次出言挑釁,簡直打他的臉! 盛陽臥床太久,心理變得極為脆弱,聽見什么都覺得是在針對他,聽見江綾提龍鐘客,那就更加氣憤了。雖然他干過對不起龍鐘客的事,但那畢竟也曾經(jīng)是他的師父,他被龍鐘客打得傷重瀕死,這個女修卻得了寶貝又得愛護(hù),簡直是對他的羞辱。 江綾進(jìn)了黑籠之后,盛老五就行了禮出去了,她百無聊賴地摸了摸籠子的材質(zhì),開口道:“盛老頭,你剛才不是問我的寶貝嗎?跟你說吧,我的芥子不僅藏身厲害,里面還有其他的寶貝,能起死回生的那種?!?/br> 盛陽本不以為意,聽她說到后面,瞬間睜大了眼。他并沒有立刻回應(yīng)江綾,許久之后,才冷哼道:“莫要口出狂言,生什么歪心思?!?/br> 江綾聽見他的聲音就渾身難受,但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跟他說話:“什么叫口出狂言?我的芥子連你都不能發(fā)現(xiàn),里面生出寶貝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取出來給你,如何?” 殿里安靜了一瞬,盛陽說:“先拿出來看看?!睉{她的實力,拿出來之后護(hù)不護(hù)得住就兩說了。 卻不料江綾搖了搖頭:“這東西很稀少,到如今也才一杯,夠一個人的分量。拿出來得立馬喝了,否則一天之后就會失效?!?/br> 盛陽道:“我有各種玉器寶貝,也能用陣法保持生機,不怕失笑。” 江綾嗤笑一聲:“這等仙物,你當(dāng)那些個陣法和寶貝有用?只要離開芥子,無論用什么容器封存,這東西一天之后都會失效,你還是做好準(zhǔn)備再跟我說吧?!?/br> 她剛說完,不出預(yù)料又被這老匹夫一陣威壓攻擊。江綾知道他色厲內(nèi)苒,哼了一聲盤腿坐下,兀自修煉起來。 要擱以前,盛陽當(dāng)然不可能輕易答應(yīng)她,甚至連信都不會信,但他如今這個處境,聽見起死回生,哪怕認(rèn)定她有什么陰謀,心思也難免活絡(luò)。他密切的盯著外面的江綾,沒在她臉上看到半點心虛。這難道是真的? 幾年來一直期盼著的人捉到了,盛陽卻更加心煩意亂,連著好一段時間都在琢磨這件事,險些憋出內(nèi)傷。 江綾一直待在黑籠里,除了偶爾被盛陽用威壓折磨一下,倒是跟在外面沒什么區(qū)別。反正修士不用吃喝拉撒,她只管修煉就行了。她如今已經(jīng)金丹后期,隨便閉眼修煉就是很長一段時間過去,只是身處盛家,周圍又有盛陽這個不定時炸彈,也不敢真的心大到直接閉關(guān)。 盛陽每每被她隨意的態(tài)度氣到不行,卻惦記著她說的起死回生妙藥,又想把她當(dāng)人質(zhì),怎么都不能隨意殺了她。 一晃半年過去,盛老五剛從丹家回來,儲物袋里揣著給盛陽續(xù)命的丹藥。他進(jìn)了大門,一路往盛陽住的地方過去,走到青石小徑時,頓了一下,總覺得哪里不對,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只好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前走。 他走后,虛空里晃動了一下,一只手探出來,又收回去。 江綾正盤腿坐在黑籠里修煉,忽然聽見鐵鎖一松,籠子竟然憑空打開了,緊接著她被一只無形的手抓過去,一直凌空飛到大殿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