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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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退出大帳時,簾櫳撩起,露出今晚月色一片。 柏炎略微怔了怔。 指尖輕叩桌沿,唇角不自覺揚了揚,看傻了帳中的一眾將領(lǐng)。 只是面面相覷就是,誰也不好出聲,亦不好觸他的眉頭。 終是,等他自己韻味完,眼神緩緩瞥過,卻瞥見帳中一眾人等都這般看著他。 柏炎指尖滯了滯,眼角微斂,回復(fù)了早前的神色,“說到何處了?” 有人便出來解圍。 他應(yīng)了兩句,帳中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和諧’討論氛圍。 這場仗原本就是為了將他從京中支開,怎么打都可以。 帳中繼續(xù)討論著,柏炎瞥了瞥案幾上的奏報,五月初六——豐巳呈應(yīng)當就這幾日便能到平城接她了,從平城到云山郡大約十日左右腳程,路好早,不顛簸。 她會喜歡云山郡府邸的。 他低眉笑笑,七月末前,他要趕回云山郡見她。 思及此處,他指尖忽得滯住。 他在想,她可會想他? 他想起分別時,她眼神迷。離,渾渾噩噩攬著他后頸,讓他早些回來模樣,柏炎唇角勾了勾。 有她在,他歸心似箭。 “報!”帳外又有人至。 帳中紛紛轉(zhuǎn)眸,那送信的士兵卻是走向柏炎,拱手道,“侯爺,密報?!?/br> 眾將領(lǐng)這才轉(zhuǎn)眸。 柏炎拆信,字跡簡練,是子澗的手記。 柏炎看過,嘴角勾了勾,在案幾前的燈盞內(nèi)點了。 他記得從前日到昨日是——“夫人同教習(xí)嬤嬤待了一日”。 今日是——夫人練字,寫了一百八十個“柏炎”二字。 看來應(yīng)是同教習(xí)嬤嬤學(xué)完了,得了空了。 他唇角勾了勾,老夫人小題大做了,學(xué)這么多禮儀做什么。 他這里又不需。 ****** 平城蘇家。 自從老夫人和宴夫人答應(yīng)了他從軍之事,蘇運良整個人都似魔怔上了一般。 軍中入伍是七月底的事,入伍后會有校(jiao)考,校(jiao)考的成績和表現(xiàn),會對個人日后在軍中有直接影響。蘇運良這幾日都在愁??嫉臅r,平城中有蘇父早前下屬和同僚在,蘇運良一日不得閑。 后來聽說柏子澗是平陽侯的副將,時常隨平陽侯上過戰(zhàn)場之后,蘇運良便近乎每日都耗在了柏子澗此處。 他早前還當jiejie待人和善,才讓他喚一聲子澗大人,不曾想這幾日才聽白巧說,柏子澗竟是軍中副將,蘇運良只覺自己早前眼瞎。 蘇運良每日都尋柏子澗問些軍中之事,柏子澗有的答,有的不能答亦會推脫,蘇運良再來問時,柏子澗眼皮子挑了挑,“二公子是侯爺?shù)男【俗?,二公子想去軍中哪處,做什么,都可以,真的,末將沒騙您?!?/br> 言外之意,根本無需再問了。 蘇運良還是不放心,遂又問起校考考什么。 柏子澗不負責(zé)??贾?,但每年兩次軍中來新兵,他都會同侯爺一道去看??肌0刈訚疽娞K運良熱忱,也應(yīng)道,“文書官選兵書速記,一般士兵騎射武器選一,斥候選眼力腳程,二公子想選什么?” 蘇運良想也不想,“一般士兵?!?/br> 柏子澗詫異,“二公子不選文書官嗎?” 他是見他孱弱,且,文書官在軍中相對安穩(wěn)些,做到好的文書官可以做到軍中參謀,同樣是高職,二公子同侯爺?shù)年P(guān)系,應(yīng)當不必去到一般士兵。 誰知蘇運良道,“我爹是武官,我自然也是武官,我不做文書?!?/br> 柏子澗愣了愣,“武將危險……” 蘇運良笑道,“我不怕,我是我爹的兒子,不能給爹丟人?!?/br> 忽得,柏子澗對蘇運良有些刮目相看。 “真想走這條路?”柏子澗問。 蘇運良頷首。 “那騎射兵器選一,你選哪個?”柏子澗是真想幫他。 蘇運良想也不想,“弓箭?!?/br> 柏子澗瞪圓了眼,他這般瘦弱,怕是連拉弓的力氣都沒有。只是早前才說了幫他,又不好意思當場拒絕。 他在軍中見過??迹隳M得出考場距離,遂在差不多遠處,系繩懸了酒壺,“二公子,試試這個?!?/br> 要過關(guān),至少得這個酒壺,三箭里,需至少兩箭。 蘇運良拉弓,柏子澗耐心看著,心中想著稍后要怎么安撫,是直接說,末將還是覺得二公子做文書官合適,還是再鼓勵他試一次,等失敗了之后再安撫后說,你看二公子,你還是做文書官合適,你做文書官…… 未及思緒,只聽清脆的一聲“砰”聲,既而是酒壺落地炸裂的聲音。 柏子澗詫異轉(zhuǎn)眸。 緊接著,第二枚箭矢射來,他分明看清,蘇運良這一箭都不是沖著酒壺去的,而是沖著懸掛酒壺的那根繩子去的,他是射斷了繩子,酒壺才落到地上摔碎的,這本身就要比射中酒壺來得難得多。 柏子澗詫異回眸,這才像認識一個新的人一般重新審視起蘇運良來。 果真,第三枚箭矢也射落了懸掛酒壺的繩索,柏子澗咽了口口水,“二公子箭法不做文書官也是對的……” 只是,他這么小的個子,哪來的力氣? 柏子澗是刮目相看了。 蘇運良得了他的認可,好似心中一塊石頭落地,蘇運良很是振奮,“多謝子澗大人,能過??季秃昧?!” 柏子澗頓了頓,忽然問,“二公子的箭法,是蘇大人早前專程請人教授的?” 柏子澗如是想。 蘇運良卻不好意思笑笑,伸手撓了撓頭,“不呀,是我姐教的……” 夫……夫人……,柏子澗嘴角抽了又抽,目光緩緩轉(zhuǎn)向苑中外閣間處。 初夏天里,天慢慢熱了起來。 外閣間的前門常年開著,屏風(fēng)后又有窗戶不閉,便有對流的風(fēng),憑添了幾分涼意。 蘇錦在案幾前落筆,抄下書冊最后一個字。 面色嫻靜而安寧。 自昨日起,總算聽完馮mama的‘教誨’,這兩日正好寫字靜心。 她記得他說快則三月,那便是八月前后,但慢則半年,卻是要到年底去了…… 不知可是心中忽然有了盼望之處,便覺時日過得都緩了不少。 眼下才五月初夏,到年底,要怎么盼…… 她,似是有些想他了。 她略微走神,墨汁很快便浸濕了宣紙。 蘇錦尋一側(cè)放下筆桿,將宣紙輕輕抽了出來,可惜這張臨摹是救不回來了…… 蘇錦心中嘆了嘆。 正巧白巧匆匆跑來了苑中,“小姐,似是平陽侯府有人來尋小姐了,剛在偏廳中才見過老夫人和夫人,眼下,正往苑中來了……” 平陽侯府的人,蘇錦目光略微怔了怔。 似是平陽侯府的人,除卻柏子澗,她不認識旁人……蘇錦忽然想起柏炎臨走前的叮囑,平陽侯府的人除了柏子澗,讓她誰都不要相信。 蘇錦遂即目光投向一側(cè)苑中的柏子澗。 柏子澗跟在柏炎身邊數(shù)年,慣來通透,眼下得了蘇錦一個眼神,當即便來了跟前,“夫人?!?/br> 蘇錦輕聲道,“說是平陽侯府來人了,你可認識?” 柏子澗目光警覺:“來得是何人?” 眼下侯爺不在,不應(yīng)當有人會貿(mào)然來平城。若是老夫人處來的人,他要出面搪塞回去。 白巧福了福身子,朝柏子澗道,“奴婢方才在偏廳外,只聽著似是一位姓豐的姑娘,說她是侯府的人,得了侯爺?shù)耐懈叮齺砥匠墙有〗闳ピ粕娇じ?,說是侯爺說的,云山府邸諸事繁多,需要人打理,侯爺想讓小姐早些過去……豐姑娘可會說話了,一句一句哄得老夫人特別開心,本來老夫人說請小姐去一趟偏廳的,但豐姑娘堅決說怎么可以讓夫人來見她,只能是她來見夫人才是,眼下,應(yīng)當也往小姐苑中來了……” 白巧言罷,柏子澗rou眼可見的目光詭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咽了口口水,鮮有支吾道,“豐巳呈是侯爺?shù)娜?,只是……?/br> 柏子澗話音未落,就聽一聲高亢的聲音從苑外拐角處傳來,“夫人呀~” 蘇錦循著這浮夸的聲音看去,只見一個身材婀娜,花枝招展的女子向這處走來,“夫人,奴家來接你啦~” 蘇錦眉頭微微皺了皺看向柏子澗,略有遲疑。 柏子澗的臉色也越加難看,輕聲道,“夫人,豐巳呈是男的。” 蘇錦目光頓了頓。 第028章 叫什么名字?(二更合一) “夫人……”豐巳程‘妖嬈’扭到她面前,福了福身,“奴家見過夫人,奴家名喚豐巳程,是奉侯爺之命來平城接夫人回云山郡府邸的……” 蘇錦有些驚得說不出話來。 眼前這張‘妖艷’不似男子的臉,若不是先前柏子澗的話,她應(yīng)是想不到豐巳程是男…… 只是蘇錦眼中的驚異尚未結(jié)束,豐巳程又湊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翻,眼睛眨了眨,討好的一個媚眼,“嘖嘖,我家夫人可真是個妙人兒啊~” 蘇錦的眼珠子似是都轉(zhuǎn)不動了。 豐巳程還想往前貼,一則的柏子澗忽然伸手,自衣領(lǐng)處將他拎了起來,直接往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