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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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將只得轉(zhuǎn)身,拱手,“侯爺,有何吩咐?” 柏炎稍稍抬眸,“今日還沒有信鴿送密報來?” 副將微楞,既而搖頭。 柏炎指尖輕叩桌沿,“那你去鴿子籠那兒守著,何時來了,何時送來?!?/br> 副將額頭三道黑線,這天天他盡掏鴿子窩去了。 …… 而蘇錦這頭也一路順利,五月中下旬便到了云山郡。 見是平陽侯府的腰牌,守城的士兵紛紛瞥目,好奇朝馬車這頭投來目光。 慣來都是平陽侯自己來云山郡,這回是少見平陽侯府的家眷。 馬車路過,守城的士兵都恭敬行禮。 柏子澗直接將馬車駕回府邸。 府邸寬闊,景致宜人,似是好幾大幾處苑落連在一起,內(nèi)里還有寬大的湖泊和棲息白鷺,白巧看得有些呆了,“這府邸,也未免也太大了些……” 蘇錦心中也嘆了嘆。 云山郡一處府邸尚且如此,京中的平陽侯府還不知如何…… 行了稍許,馬車緩緩?fù)O隆?/br> 豐巳呈掀起簾櫳,笑瞇瞇道,“夫人,到了?!?/br> 映入眼簾的,是一處郁郁蔥蔥的苑子,苑外似是用竹林自然區(qū)隔開,馬車停在苑外,柏子澗放下腳蹬,豐巳呈扶了蘇錦下馬車。 豐巳呈應(yīng)是一直呆在云山郡府邸的,“夫人,這邊是主苑,侯爺平日都歇在這里?!?/br> 意思是,她住這里。 蘇錦跟著他一道入內(nèi)。 柏子澗去安置馬車,白巧就跟在蘇錦身后,心中不免陣陣驚嘆。 豐巳呈熱忱介紹起苑中來,“這竹子墻是早前栽下的,正好將苑子同苑外天然隔開,侯爺一年里有三個月都住在云山府邸,平日府邸的人少?!?/br> 蘇錦頷首,應(yīng)了聲,“似是冷清了些。” 豐巳呈恍然大悟般拍了拍手,“奴家知道了。” 但他究竟知曉什么了,蘇錦卻是沒看明白。只是豐巳呈又介紹旁的去了,蘇錦不便再問。 等到外閣間時,服侍的丫鬟福了福身,紛紛喚了身“夫人”,蘇錦才曉一路風(fēng)塵,苑中已將水都放好了,可以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疲憊。 她隨身的行禮不多,一個丫鬟領(lǐng)了白巧去放置。 另一個丫鬟領(lǐng)了蘇錦來內(nèi)屋通往的后苑中,也是竹林隔出了一方天地,浴池就設(shè)在此處,上方也用葡萄藤和旁的蔓藤繞了嚴(yán)實,夏日沐浴,不會悶,亦不會冷。 蘇錦微微怔了怔。 入鄉(xiāng)隨俗,屏風(fēng)后,蘇錦層層寬衣,將衣裳搭在屏風(fēng)后的木架上,緩步走入浴池中。 浴池中的水溫正好,又透著風(fēng),于夏日里,是一番愜意享受。 蘇錦仰首靠在一側(cè)的托首上。 婢女來了屏風(fēng)后,“夫人,衣裳取來了,稍后喚奴婢一聲便好?!?/br> 蘇錦應(yīng)好。 婢女離了此處,蘇錦好似放松。 這一路的疲憊也似是在這放松里洗去,起身的時候,她沒有喚旁人,只是隨手取了一側(cè)衣裳穿戴好,一面擦著頭發(fā),一面入了屋內(nèi)。 應(yīng)是婢女摸不清她的心意,未得她的應(yīng)允,不敢在內(nèi)屋中候著。 蘇錦未喚,屋中便沒有旁人。 蘇錦稍稍打量內(nèi)屋里的陳設(shè),似是還是同早前苑中看到的一樣,簡單,卻寬敞,似是清心寡欲。 內(nèi)屋的架子上也置了書籍,一側(cè)橫展置了一柄劍,劍穗子垂下,應(yīng)是從旁收集來的觀賞之物。 一側(cè)的置物架上,也擺了不少陳設(shè)。 柏炎的東西,未得他授意,她亦不主動去碰。 最后尋了屋內(nèi)的梳妝鏡坐下,正好對著銅鏡擦拭頭發(fā)。 銅鏡里,青絲如墨,襯得銅鏡里的人雪肌瑩白,唇若涂脂。蘇錦伸手,拾起早前取下放在這里的那枚金翅蝴蝶翡翠牡丹步搖,心底微微滯了滯。 “夫人?!庇墟九谖萃鈫舅?。 “進(jìn)來吧?!彼季w打斷。 婢女入內(nèi),朝她福了福身道,“奴婢伺候夫人吧?!?/br> 蘇錦應(yīng)允。 婢女很是小心替她擦拭頭發(fā),一面輕聲道,“夫人可喚奴婢玉琢,奴婢是日后伺候夫人的,夫人有事喚奴婢一聲便是?!?/br> 蘇錦看了看她,莞爾點(diǎn)頭。 等玉琢伺候她梳洗完,已至黃昏。 從外閣間中望去,竹林盡頭,有落霞在輕塵中輕舞,別有一番意境。 等到入夜,四處開始掌燈。 這竹林里的苑落似是又是另一番景致。 蘇錦喜歡這里。 稍晚些,豐巳呈同柏子澗亦來了苑中,隨意說了會兒話,大致意思是夫人初到府邸,先再苑中好好休息一日,明日豐巳呈再來領(lǐng)她去府中四處看看。 蘇錦亦知他二人才回府邸,應(yīng)有不少事情要處理,也不生亂。 她閑來無事,坐在外閣間中翻了翻架子里的書。 有各地的游記,亦有兵書冊子。她對兵書冊子沒有太多興趣,便隨意取了一本似是翻過多次的,坐回外閣間的小榻上看了看。 是本羌亞的游記,上面還有批注的字跡。 應(yīng)是柏炎的,蘇錦心中起了探尋的好奇。 她跟前不需要人伺候,玉琢便去白巧處幫忙。除了幫忙整理蘇錦的行李衣裳,也順道先帶白巧熟悉下主苑中各處,白巧便不至于生分而捉襟見肘。 再稍晚些時候,她打了打呵欠,有些困意。 苑中還能聽到玉琢和白巧小聲說話的聲音,她捧了書冊,起身入了內(nèi)屋。 許是內(nèi)屋有些空曠,又許是這里是柏炎日常起居的地方,她有些陌生,也有些莫名忐忑。 更衣上榻。 側(cè)身躺在床榻上,枕邊都有他身上慣來的白玉蘭花香。 蘇錦心中頓了頓,似是心跳有些加快。 遂伸手牽了被子來蓋上。 只是被子也不能靜心。 床榻有些寬,她一人躺上留出了身后一片空余。 她忽然想,她許是要在這里同他朝夕相處上許久,莫名的,她臉色浮上了一抹緋紅。 何時入睡的,她亦不知曉。 白巧晚些給她熄的夜燈。 熄燈時,見她臉上繾綣笑意。 翌日醒來,豐巳呈已在苑中等候,“夫人,奴家今日帶你到府中各處看看。” 柏子澗一臉要死的模樣,應(yīng)是打死都不想同去。 蘇錦稍許用了早飯,便同豐巳呈和玉琢,白巧一道去府邸各處看看,豐巳呈還帶了旁的小廝在。 只是每至一處,但凡她目露訝異,譬如此處的幔帳是月白色,豐巳呈便立即朝小廝道,“可記下來了?全都拆了換了,換成夫人先前說的白色?!?/br> 小廝連連點(diǎn)頭。 蘇錦微楞,豐巳呈卻笑瞇瞇道,“夫人是主母,這苑中各處自然都是要就著夫人喜歡換一輪的,侯爺說的打理便是這個意思啊。” 一側(cè)的小廝跟著點(diǎn)頭。 蘇錦忽得語塞。 豐巳呈頓了頓,“夫人你方才可是說的白色,還是黃色……” 蘇錦頭都大了。 這一路下來,蘇錦稍許露出遲疑的神色,豐巳呈口中便是拆了拆了,換了換了,砍了砍了。蘇錦這一路心有余悸,若是再看下去,許是連整個府邸,豐巳呈都能給推了。 臨回苑中的時,蘇錦認(rèn)真叮囑,“府中一處都不要改?!?/br> 豐巳呈微楞。 蘇錦笑笑,“我的意思就是,一處都不要改,幔帳也不用換,我很喜歡,可聽明白了?” 豐巳呈愣愣點(diǎn)頭。 待得蘇錦遠(yuǎn)去,豐巳呈才回過神來。 可也奇了,夫人的聲音分明溫婉柔和,可怎么聽都有種不容置喙在里頭,同侯爺似的。 豐巳呈心中唏噓。 …… 等回了苑中,蘇錦確實是有些累了。見苑中有面躺椅,陽光又正好,隔著那一排竹子做的天然屏障,很是有幾分意境。 遂捧了書去到苑中。 剛在苑中的躺椅上悠閑側(cè)躺,玉琢上前奉茶,“侯爺看書的時候喜歡飲白牡丹,夫人可要嘗嘗?” 蘇錦應(yīng)好。 許是白日里走這一遭困乏了,眼下在苑中躺椅上,陽光微暖,她抱著書看了些許,竟有了些許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