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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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用慣角弓的人,可不必用扳指。 呵,葉浙輕嗤,這柏炎的夫人不會是當(dāng)真的吧! 可瞧這動作竟不似唬人的,這角弓在這苑中若上了弦,這么近的距離,葉浙忽得有些緊張,便快步上前,朝蘇錦笑道,“夫人,誤會,顧小將軍這是開玩笑呢……” 葉浙言罷,又向葉浙朝使眼色。 顧云峰卻微微斂眸,唇邊笑意更濃,“有意思。” 葉浙微怔,這家伙,該不是盯上人柏炎的夫人了吧? 葉浙詫異目光中,顧云峰繼續(xù)挑釁向前,蘇錦忽得松手,電光火石之間,似是有箭矢自顧云峰的臉頰處擦了過去,卻并未傷及。 而隨著蘇錦一聲拉弓,府邸的四圍墻上才站起了密密麻麻的身影。 顧云筑咽了口口水,是平陽侯府的暗衛(wèi)。 葉浙目光也稍微凌了凌。 顧云峰卻笑,“夫人的箭法似是不好?!?/br> 蘇錦沒有應(yīng)聲,只是嘴角輕抿。 片刻,顧云峰詫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鬢角,似是被方才的箭矢刮掉了鬢角的頭發(fā)。 顧云峰眉頭微攏,目光驚異看向蘇錦。 顧云筑卻嚇呆,扔了拐杖便緊張跑了過來,“大哥,你沒事吧?!?/br> “哦!!”柏遠恍然大悟一般伸手,“顧云筑啊顧云筑,你竟然裝腿瘸!” 顧云筑語塞。 顧云峰想死的心都有了。 葉浙也覺看得頭都大了幾分。 顧云筑惱火:“誰裝了,我就是一直瘸著,我是見到你三嫂拿箭射我大哥,才嚇得突然好了!” 葉浙只覺今日是難收場了。 柏遠已挽了袖子,上前,“來啊,顧云筑,再來打一架??!” 顧云筑也來了脾氣:“來就來,誰怕誰??!我今天不揍死你,柏遠!” “來,你揍死我!”柏遠亦不服。 兩人說扭打就扭打到一處,顧云峰忍到極致,氣亦不打一處來,“顧云筑!” 伴隨著話音一落,手中的鞭子對著顧云筑便是一抽。 對面,蘇錦恰好上前,剛喚了聲“柏遠……”,便聽“啪”得一聲。 蘇錦只覺手臂處一陣劇痛,震得連連退后幾步。 口中重重“嘶”了一聲,眉頭攏緊,額頭冷汗都冒了出來,自覺伸手捂住左臂,左手臂處卻有鮮血滲了出來。 這一幕來得太快,豐巳呈尚且來不及反應(yīng)。 整個府邸的苑中都忽得安靜下來。 “三嫂!”柏遠眼中惶恐。 顧云峰詫異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鞭子,他是沒想到蘇錦會上前…… 而葉浙和顧云筑更是全然怔住。 豐巳呈驚恐得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抓狂道:“夫人!!” 第040章 亂世逐鹿(一更) 一日半路程,柏炎到了謹州。 謹州遠遠有人迎候,溫和道,“侯爺,沐老在苑中等您幾日了,請隨我來?!?/br> 柏炎頷首。 只是聽到苑中二字,還是稍許詫異。 這些年老師從朝中逐漸退居,頤養(yǎng)天年,但大都呆在京中。一則,老師年事已高,經(jīng)不起奔波折騰;二則,老師年輕時受過腿上,后來便一直都在輪椅上,行動不便。 即便如此,老師也做到宰相,太尉,太傅,是三朝老臣,在朝中威望非旁人能比擬。 方才聽侍者說起苑子,他不免詫異,老師在謹州有府邸? 什么時候的事? 謹州不小,府邸卻在僻靜處。 下了馬車,侍者迎了柏炎入內(nèi)。 府邸的位置已算偏僻,可等入了這苑中才覺更僻靜了些。穿過幾處苑落,侍者駐足,“侯爺,沐老在苑中,小的不入內(nèi)了。” “有勞?!卑匮最h首致意。 登了臺階,入了苑中,才見這處景致全然不同,似是能俯瞰大半個謹州城,已經(jīng)看到遠處連綿不絕的山脈,大氣恢弘。 柏炎見老師坐在苑中樹下,似是正看著遠處的山峰出神。 須臾,輪椅未動,沐敬亭出聲,“來了?” 柏炎上前,恭敬拱手,“學(xué)生見過老師?!?/br> “過來坐?!逼降穆曇衾飵Я诵┰S親厚。 柏炎從善如流。 沐敬亭身側(cè)便是空位,柏炎上前落座。 沐敬亭已滿頭白發(fā),人卻精神矍鑠,端坐在輪椅上,七八月的天氣,雙腿上卻還搭了一層薄薄的毛毯御寒。 幾十年如此。 身后,有侍者上前奉茶。 “你殺了曲同忠?”沐敬亭端起一側(cè)的茶盞,似是很是平靜。 “是?!卑匮滓膊环裾J。 柏炎未多解釋,沐敬亭也不多問,只是輕抿了一口茶水,依舊平靜道,“曲同忠是晉王府的人,殺得好……” 柏炎轉(zhuǎn)眸看他。 沐敬亭慢悠悠放下茶盞,微微斂眸,“柳致遠是太子送到殿中的,是未來東宮相中的人;曲同忠是晉王放在西南的心腹,你這兩個巴掌打得,旁人正好摸不透你的心思……” 柏炎起身,拱手道,“老師,是學(xué)生沖動,早前沒想這么多。” 沐敬亭眸間波瀾不驚,微微擺手,“你歪打正著,都將好夠上驚蟄,卻都未打到七寸,分寸正正好。旁人摸不透你的心思,就只能揣測,不能妄動,都怕你原本不是對方的人,卻因這些小事讓你起了疑心,投靠了對方去,誰都不甘心……” 姜是老的辣,他不如老師想得深。 沐敬亭抬眸看他,“你沖動的不是殺曲同忠,而是去遠洲。” 柏炎心頭微怔。 沐敬亭看了他稍許,嘴角卻忽得勾了勾,“年輕時,血氣方剛未必是壞事,只是要懂得善后?!?/br> 柏炎亦罕見得羞怯低頭,“老師見笑?!?/br> 沐敬亭莞爾,不急不緩道,“遠洲的事,言官未必敢諫你,但暗潮涌動久了,難免越積越深,日后保不準會被人順水推舟利用了去。你回京之后再找些事情做足門面,讓言官諫一諫你,自請在府中思過一月,此事便過去了?!?/br> 柏炎心中了然,“學(xué)生謹記老師教誨?!?/br> 沐敬亭眸含笑意,“勿讓人在大處做文章,便需自己在小處做文章,老師年事高了,近來越發(fā)不想呆在京中了,也不能時刻替你盯著看著朝中之事,你需替自己運籌帷幄…… 柏炎微楞。 沐敬亭緩緩斂了笑意,“柏炎,推我到前面去?!?/br> 柏炎照做。 苑落盡頭,正好可以俯瞰大半個謹州。 沐敬亭擺手,喚他上前,“柏炎,你來……” 柏炎上前,半蹲在沐敬亭身側(cè),視線與沐敬亭齊平。 沐敬亭伸手指著遠處連綿的群山,嘆道,“柏炎,不少人都只能看到這里俯欖大半個謹州,卻看不到目光遠處的巍峨群山……” 柏炎眸間微滯。 沐敬亭繼續(xù)嘆道,“那山巔上的風(fēng)景,又豈是這等謹州之地可以比擬?” 柏炎轉(zhuǎn)眸,“老師的意思是?” 沐敬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得只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如今已是亂世,若時機合適,當(dāng)進則進,不進則退……” 柏炎微微斂眸。 離開院落的時候,侍者來送柏炎,邊走邊道,“沐老早前一直在盼侯爺,今日終于將侯爺盼來了?!?/br> 柏炎淡淡笑笑,“老師近來身體可好?” 他今日明顯聽出老師與往日不同。 侍者似是被他問道,怔了怔,嘆道,“沐老吃得不多,睡得也不多,近來似是醒了,就整日在苑中這般坐著……” 柏炎眸間遲疑,停下腳步,“老師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好端端的,忽然從京中來了謹州,方才的話里話外里,都是予他重托,應(yīng)當(dāng)也存了不想回京中的心思,想在謹州將養(yǎng)的意思…… 侍者為難得看了柏炎一眼,稍許,低頭嘆道,“早前國公府的那位老夫人過世了,消息前一陣子傳到沐老這里后,沐老就一直這樣……” 侍者不敢說太多。 早前國公府的老夫人…… 柏炎是知曉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你是說白蘇墨……白老夫人去世了?” 侍者默聲頷首。 柏炎心中便已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