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惡毒女配 在線等死[快穿]、前男友找上門了[快穿]、偷偷生了影帝的孩子后、快穿之反派總是不要臉、逃離恐怖游戲[快穿]、我是頂流巨星親孫女、拒絕惡魔求婚千百次、霍先生,今晚房門沒關(guān)哦![師生1v1 h]、恥悅(高H 群P luanlun)、粉色校園
蘇錦先前便去了露臺憑欄處,這里可以俯瞰整個萬城的夜景,尤其是這中秋之夜,熱鬧非凡,自成一景。 “三嫂?!卑剡h喚了聲。 蘇錦回眸。 柏遠上前,嘆了嘆,“沒想到萬城這處賞月色竟如此遼闊,興許,單城還比不上此處?!?/br> 這一眼望去的遼闊景象,讓人心境都開闊了許多。 蘇錦笑笑,柏遠原本是同柏炎和宴書臣一處的,眼下來了她這里,她回頭看向柏炎處。 柏炎正同宴書臣一處飲酒。 兩人從先前的一人手中一個杯子,變成了眼下的一人手中一個壺。她方才是想同柏炎說,宴書臣的酒量不是一二般的好,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能將旁人喝趴下…… 又怕柏炎知曉后,更要同宴書臣較勁,只得作罷。眼下,似是覺察她目光瞥來,便也轉(zhuǎn)眸朝她笑笑,似是讓她寬心。 蘇錦遂也只能寬心。 看著他的背影,正好柏遠在,蘇錦忽然問,“柏炎背上有處很深的傷口,你可知曉怎么回事?” 似是說到這處,柏遠愣了愣,眼中斂了先前的輕松之色,月光下,有些顫顫得問道,“三嫂,你問這個做什么?” 蘇錦低聲道,“早前見他背上這處傷口太深,想知曉緣由。” 柏遠嘆了嘆,似是不怎么愿意回憶這段舊事,但蘇錦問起,他又不得不道,“似是在戰(zhàn)場上遭了埋伏,被人伏擊了,最后只有三哥一人活著撐了回來。但他背上中了這一箭,聽說深得險些穿堂,幸虧傷口深是深了些,卻沒傷及要害,勉強留住了性命,軍醫(yī)當時都不怎么敢取三哥身上那只箭,我是聽聞取箭的時候三哥都昏了過去,傷口養(yǎng)了許久……” 蘇錦指尖微微顫了顫。 她能想象殘酷的戰(zhàn)場上,他被這一箭射中的剜心蝕骨。 柏遠卻意外嘆道,“也似是那次之后,三哥因為什么事情同母親鬧得很僵,后面便不怎么回平陽侯府了……” “什么時候的事?”蘇錦眉頭微攏。 柏遠應(yīng)道,“三年多前?!?/br> 蘇錦微微怔住。 …… 又飲了多時的酒,玉琢來說,該切月餅了。 蘇錦和柏遠踱步回了案幾處。 宴書臣和柏炎應(yīng)是都有些喝多了,但似是誰也不承讓誰,還在繼續(xù)。柏遠看著一側(cè)密密麻麻的酒壺,眼中皆是詫異,宴書臣竟然還沒倒。 兩人似是也喝出了些許韻味來,不似早前突兀,應(yīng)當也在一處說了不少話,慢慢熟絡(luò)了。 白巧遞了切月餅的刀來,蘇錦接過,面前盤子里的月餅都切了塊。 嶺南一代的月餅都很出名,一人一個吃不完,也嘗不了那么多口味,便大都是分食。 剛一入口,柏遠忍不住點頭,“好吃?!?/br> 雖然早前在京中也吃過嶺南的蛋黃蓮蓉月餅,但送到京中去的,和眼下新晉做好的全然是不同口味,柏遠大飽口福。 宴書臣也嘗了一口,拂袖伸手,便是酒過三巡亦是溫和有禮。 “夫人喂我?!庇腥藙t笑了笑,酒意下,似是顏面也不如早前薄了,還有旁人在,也嚷著要她喂他。 蘇錦知曉他是有些微醺了,眼中似是也多了幾分旁的意味。 蘇錦伸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喂到他口中。 稍許,他緩緩應(yīng)了聲,“甜……” 蘇錦指尖微微滯了滯,轉(zhuǎn)眸看他,“還要嗎?” “要喂?!彼σ饕骺此?/br> 蘇錦心中嘆了嘆,只得輪著夾了剩余的三四塊給他。 他則繼續(xù)同宴書臣飲酒。 蘇錦見宴書臣似是也有些微醺上頭。 兩人似是正在興致上頭,一面飲酒,一面說話,從國中的風土人情說到了周遭諸國,又從周遭諸國說回了朝中,柏炎很少提及朝中之事,兩人卻越聊越契機。 半是酒意里,也半是認真。 也在相互試探和較勁。 蘇錦知曉這頓酒怕是不會這么快結(jié)束…… 果真,喝到子時都過了許久。 兩人觥籌不斷,先倒下的是作陪的柏遠。 八月的夜里原本不算寒涼,但早兩日下得一場大雨,也讓夜里多了幾分涼意。 蘇錦從白巧手中接過披風,輕輕給柏遠搭在背上。 柏炎看在眼里,心中皆是一片柔和。 參雜了酒意的柔和。 “宴兄,要不今日先到這里,改日再敘?”難得有人會主動退讓,稱謂也從早前的宴大人變成了眼下的宴兄。 宴書臣自然道好。 …… 回到驛館的時候,苑中鳴蟬不已。 蘇錦讓玉琢備了解酒湯來,給他喝下,他倒頭在床榻上,蘇錦用毛巾給他擦了擦臉。 他拽著她的手,不要她起身。 今日喝了不少,在觀月樓的時候還好,回到屋中就似是躺下不想起身。 “阿錦……”似是眼睛都睜不開,還想同她說話。 “我在。”她撫了撫他額間。 他手中拽緊,拽得她手腕驀地有些疼,她輕嘆一聲。 他似是眉間皺了皺,眼睛卻未睜開,低沉而嘶啞的聲音道,“你不要嫁人……” 蘇錦微怔。 他的手越攥越緊,蘇錦心底好似重器劃過。 她沒有動,只是坐在床沿邊看他。 他酒意上頭,應(yīng)是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做夢,口齒有些不清,似個孩子般胡亂說著,母親應(yīng)了他去蘇家提親,母親騙了他,他心中很難過,比拔箭時候還難過,如死過一回,那剜心蝕骨還記得…… 蘇錦喉間咽了咽,眸間緩緩氤氳。 她伸手撫了撫他額頭,俯身吻上,輕聲道,“我知道了?!?/br> …… 翌日醒來,腦中還有幾分渾渾噩噩。 這萬城的梅子酒很有幾分上頭,尤其是后勁兒有些大,柏炎有些記不大清回苑中的事。 他的手還握著她的手腕。 柏炎微楞,她的頭枕著他胳膊處,整個人就這般跪坐在地上,枕著他的胳膊睡著了,睡得卻安詳寧靜,心無旁騖,好似心中踏實安穩(wěn)。 他本是想喚她,嘴角卻勾了勾,認真打量了她。 越生越美了,他初次在清和寺里,憑一幅側(cè)顏和背影竟都未認出她來,他亦未想到,她已出落得款款動人,便是俯身悠悠一嘆,都美得攝人心魄。 他將她抱起,她迷迷糊糊睜眼。 他吻上她嘴角,朱唇輕嘗,“睡吧。” 她清淺應(yīng)了聲,他替她掖好被角。 …… 再往嚴州去的一路,似是便通暢了。 路好走了些,也沒有再遇到大雨堵了路途。 八月二十,馬車便行至了嚴州城門口。 蘇錦從來到過嚴州,撩起簾櫳,才見城門巍峨。 果真是南邊的重鎮(zhèn)。 蘇錦尚未放下簾櫳,便見城門口有人上前相迎,她認得,是柏炎的二哥。 第052章 成見(一更) 柏遠驚喜,“是二哥?!” 柏遠同柏譽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只聽說二哥同三哥兄弟二人生得像,當下,見柏譽迎面走來,柏遠便一眼認出了柏譽。 柏遠眼中是驚喜,柏炎眼中卻無多少驚喜之色。 柏譽目光頭來,柏炎嘴角淡淡勾了勾,兄弟二人神會。 柏炎先牽蘇錦下了馬車,柏遠緊隨其后。 還不待柏炎開口,柏遠熱忱喚了聲,“二哥!” 柏譽微楞,稍許,溫和笑道,“四弟。” 柏遠撓了撓頭,嘆道,“二哥,你同三哥生得真像?!?/br> 柏炎和蘇錦眸間都滯了滯,柏譽眼中亦是微滯,柏炎尚來不及開口,柏遠又道,“可是,我一眼就能認得出來,二哥和三哥,全然就是不同性子的人。” 柏炎敏感看向柏譽。 柏譽果真溫和笑了笑。 柏炎心頭才似一塊石頭放下,他其實怕與二哥一處。 更怕與二哥一處時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