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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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柏炎問。 點(diǎn)燈要在燈前守住小半個時辰,確保燈不滅。 這不短的時間內(nèi),他見到蘇錦臉上表情起伏變化,應(yīng)是在心中將四哥留下的記憶在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 早前尚還好,稍許,眼角都已濕潤。 柏炎亦知四哥早前多疼愛蘇錦這個女兒。 小半個時辰過,小沙尼敲響木魚。 柏炎同蘇錦各自跪在身前的蒲墊上拜了三拜。 “走吧?!卑匮谞克鹕?,“娘親囑咐過還要填香油?!?/br> 蘇錦頷首。 蘇家是平城的望族,除了平日里的隨喜功德,老夫人和宴夫人也多注重禮佛。 香油是家中拿來侍奉佛祖的。 這種事,心誠則靈,所以要親力親為。柏炎看著蘇錦將殿中的每一盞清燈等挨個點(diǎn)了一遍,身姿清麗,眸間清澈如清泉,他嘴角勾了勾。 等將殿中清燈添完香油,剩余的,蘇錦才放在佛堂一側(cè)。 當(dāng)即,有小沙尼上前接過,道了聲“阿彌陀佛”…… 蘇錦亦雙手合十,朝小沙尼道了聲謝。 等點(diǎn)完燈,上完香油,柏炎本以為到此結(jié)束,眼下才曉蘇錦還想將圣水寺中的菩薩都拜一遍。 柏子澗詫異看向侯爺。 侯爺是慣來不信佛的,佛堂的事也不怎么有耐心。 今日,卻一直陪在夫人身側(cè)。 自己雖不怎么隨夫人拜佛,卻至少鮮有耐心地陪夫人走完一程。 柏子澗心中唏噓。 “母親姓佛嗎?”蘇錦忽然問。 柏炎應(yīng)道,“不信,家中無人信佛,我亦少來寺廟?!?/br> 上一次去清和寺,還是打著掩人耳目的幌子去見的陸朝安,亦在那里時隔六年見到了蘇錦。 他似是也不得不信,冥冥中有些緣分。 蘇錦心底嘆了嘆,“今日有些久……” 他輕聲應(yīng)道,“陪你一處,哪里會久?” 蘇錦莞爾,正好踱步回了正殿門口,蘇錦忽得駐足,“求根簽?” 似是一時興起。 他應(yīng)好。 他其實(shí)并不怎么相信求簽之說。 一桶簽,一共六十四枚,心中期望的如何都能解釋得通,他慣來不信。 難得今日蘇錦有興致,他亦作陪。 正殿中,兩人各捧了一個簽筒,朝殿中佛像拜了拜,又搖了搖,遂而各自拾了身前掉落的那枚起身,到解簽處。 這簽上都是數(shù)字。 要憑借這數(shù)字,到解簽處換的簽文。 “施主問什么?”解簽的僧人問。 柏炎眸間淡淡,“可以不說嗎?” 僧人和善笑笑,“阿彌陀佛,自是可以。” 遂而從面前抽屜里的一摞簽文中,尋了對應(yīng)數(shù)字的一枚簽文遞于柏炎。 柏炎接過,并沒有立即看,只是看向蘇錦。 “蘇施主求什么?” 僧人認(rèn)得蘇錦,似是這整個平城的簽文中都未曾見過這等大富大貴的命數(shù),所以印象深刻。 蘇錦看了看一側(cè)的柏炎,輕聲道,“問子嗣。” 柏炎亦怔了怔,先前在求子觀音處,他是跟著拜了的,還請了一尊求子觀音,眼下還在柏子澗手中捧著。 當(dāng)下僧人俯身取簽文,他也不免瞥目看了看。 僧人笑了笑,“好事成雙?!?/br> 好事成雙? 蘇錦微微愣住,柏炎也似是頓了頓。 不知為何,下意識攤開先前求的簽文。 他先前問的是朝中局勢,隱晦之至。 簽文上卻只有五個字——“事在人為耳”。 柏炎眸間顫了顫。 第066章 馬蹄糕(一更) 從圣水寺折回時已近黃昏,秋意漸濃,落霞在輕塵中輕舞。蘇錦單手托腮,手肘抵在馬車窗戶處,看著遠(yuǎn)處的落霞發(fā)呆。 好事成雙,莫非真會是柏蘇和柏錦? 她也意外為何會對這兩個名字如此記憶猶新,但莫名的,嘴角淺淺勾起一輪笑意。 看向柏炎時,只見柏炎眉間微鎖,目光空望著車窗外出神。 似是從先前上馬車起,柏炎便沒怎么說話。 方才在寺廟中一道求簽,解簽時柏炎既未說所求之事,也未給旁人看過簽文,應(yīng)是原本就只是陪她一道,并未放心上去。 眼下,柏炎望著窗外出神,一路似是都在想旁的事情。 蘇錦未擾。 下馬車的時候,柏炎扶她,眸間歉意,“……方才走神了?!?/br> 蘇錦眸間淺淺笑意,“不妨事,我也正好在想柏蘇和柏錦……” 柏炎嘴角勾了勾。 好事成雙,應(yīng)是指一雙子女,正好能湊成一個“好”字。 這簽文解得,應(yīng)是龍鳳胎。 所以蘇錦才會提起“柏蘇”和“柏錦”,只是從她口中提及“柏蘇”和“柏錦”兩個名字,他心底似是都頃刻融化了去。 攥緊她的手,眸含笑意往府中走去。 “你信嗎?”蘇錦在他身側(cè)輕聲問。 他不假思索,也不置可否,“只要是我們兩人的孩子,怎樣都好?!?/br> 蘇錦眉間淺淺勾勒。 回府的路上,苑中各處都已開始掌燈。 華燈初上,初秋的夜里多了幾分溫馨與暖意。 …… 也不知是否在家中的緣故,時日都過得飛快。 此次回京,不會在平城留太長時日,許是只會留五日,但似是一晃一處便是一日,每一日都過得極快。 前一日在圣水寺點(diǎn)燈,后一日便在苑中陪老夫人摸葉子牌。 柏炎在軍中的時日多,許老夫人也不怎么喜歡在府中摸葉子牌,柏炎見過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也都是在宮中,大抵也是瞥了幾眼。 但柏遠(yuǎn)卻是熟稔得很。 不僅牌技好,還能記牌,心中也計(jì)算得精明,常常是旁人還在猶疑這牌要不要的時候,他便笑瞇瞇道,三哥你別要了,你要了就得扔掉四萬,我胡四萬…… 柏炎瞥目看他。 還是扔了四萬給他。 柏遠(yuǎn)笑不打一處來,“胡了,三哥,五番??!” 柏炎目光清冽看向他。 柏遠(yuǎn)是全然沒有覺察。 但柏遠(yuǎn)這胡牌也是分人的。 一面胡著柏炎的牌,一面倒是馬不停蹄給老夫人和宴夫人放牌,不僅放牌,口中還會說著好聽的話,哄得老夫人和宴夫人很是歡喜,也不時會點(diǎn)炮,但點(diǎn)的都是一兩番的小炮,胡柏炎的都是四五番的好牌。 老夫人和宴夫人面前,柏炎自是謙恭笑笑。 只是瞥向柏遠(yuǎn)時,眼刀橫掠。 柏遠(yuǎn)終是借到這枚眼刀,忽得反應(yīng)過來他竟然應(yīng)了三哥這么多錢! 三哥自然不缺錢,但要面子得狠。 尤其是在老夫人和宴夫人面前,他將三哥贏得只有把把掏錢的份! 天殺的,他這贏得是錢,要的是命啊。 遂后半場柏遠(yuǎn)鉚足了勁兒給柏炎放牌,點(diǎn)炮,就是自己上了聽柏炎打中了他也不敢胡,打碎了牙齒往肚里吞,終于,好容易將柏炎的“面子”給安穩(wěn)放回去了。但柏炎手氣似是在他的放水下越來越好,越好越旺,他不僅將先前贏得都輸了出去,還把自己多的都給倒搭了進(jìn)去。 柏遠(yuǎn)可憐把把看向柏炎,柏炎好似不察一般。 心底卻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