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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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侯就這么一個老來得子,自是糊涂了。 他這是親手將陸朝安送上斷頭臺。 這也是柏炎為何著急回京的緣由。 書信上的事,安陽侯未必肯聽勸。 安陽侯是老師早前的幕僚,他若坐視不管,老師處必定也會折騰回京,許是會受牽連。 更何況,安陽侯府還是平陽侯府的助力。 容不得閃失。 但安陽侯還是去宮中跪上了。 柏子澗輕聲道,“安陽侯也是走投無路了,東宮將人扣了,又動了重刑,此事又秘而不宣,安陽侯去了東宮數(shù)次都被搪塞了回來,眼下聽說世子快撐不住了,安陽侯上下無門,只能想辦法越過東宮,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世子這條性命。照說后宮之事全權有皇后娘娘做主,但娘娘是東宮生母,自是站在東宮一方,聽東宮的,安陽侯別無他策,只得去圣上寢殿外跪著,求一線生機……” 這便是一步一步落入東宮的做好的局中。 “安陽侯跪了一日,有人去勸過嗎?”柏炎抬眸看他。 柏子澗搖頭,“此事京中知道的人不多,圣上眼下又在養(yǎng)病,才熬過一場,皇后娘娘都定在臘月辦生辰宴沖沖喜氣了,此時都不敢輕易去觸圣上的霉頭……” 所以,安陽侯還在一直跪著。 柏炎眸間黯沉,沒有接話了。 馬車不久后便到了宮外。 柏子澗佩了刀,只同柏炎一道入了外宮門,在中門處便停了下來,沒有一道入內,只目送柏炎入了中門,心底微微嘆了嘆,安陽侯一事,確實棘手…… …… 東宮如今監(jiān)國,召見臣子亦在宮中。 柳致遠如今任大理寺丞,又得了東宮重用,破格在宮中行走。 方才東宮召見,問得便是安陽侯世子私通嬪妃一事。 如今此事秘而不發(fā),人是扣在大理寺秘密審查的,東宮授意用了重刑,但也拗不開陸朝安的嘴。 眼下安陽侯又在陛下寢殿外跪了一日,許是很快,此事就紙包不住火。 東宮命他審陸朝安,但話里話未都示意不要這么早出定論,此事就是燙手山芋。 他稍有不慎便會難以脫身。 如今朝中看不順眼他的人,大有人在。 此事一旦事發(fā),便是將他推到風口浪尖。 與柳致遠同行的還有大理寺少卿程冕,大理寺丞洪菁時,當下都焦頭爛額著在一處低聲說著話,柳致遠想著陸朝安的事情,并未聽進去。 只是忽然,見對面處有人迎面走來。 一身官服,身姿挺拔,英姿颯爽,眉宇間透著英氣,目如朗星一般,臉上還掛著慣有的倨傲——柏炎? 柳致遠怔住。 一側的程冕和洪菁時趕緊拱手低頭,問候了聲,“見過平陽侯?!?/br> 柳致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程冕趕緊扯了扯他衣袖,又瞪了他一眼,柳致遠心中莫名蘊意,只是迫于程冕和洪菁時在,方要拱手低眉,柏炎正好走身側走過。 柏炎倨傲瞥了幾人一眼,目光到柳致遠處,好似沒看見一般,徑直走了過去。 是,沒認得他?還是特意輕瞥一眼,做出不屑給他看的? 柳致遠皺眉,隱在袖間的手死死攥緊。 身側,程冕和洪菁時卻是小聲議論開了,“平陽侯怎么忽然回京了?早前不是在朝中告假了嗎?” “聽聞中途去了趟西南邊關打了勝仗,許是回京受賞的?” “看這模樣也不像是來受賞……” “噓,噤聲罷,惹誰也不要去惹平陽侯。” 第070章 打臉(二更) 柏炎是看見了柳致遠。 但眼下,安陽侯還跪在寢宮外,他沒心思在柳致遠這里。 無關緊要,遂只瞥目看了過去,連帶著同旁人也未打招呼。 東宮是生了將安陽侯府連根拔起的心思,才未著急將此事捅開,只讓安陽侯繼續(xù)跪著。 當下,要么想辦法將安陽侯弄走, 柏炎面色冷峻,腳下步伐卻未停。 忽得,身前一道人影擋住去路,柏炎攏眉抬眸,卻見來人是許昭。 許昭直接伸手將他拽到一側隱蔽處,低聲道,“難怪姑母早前讓我在宮中截你,果真截到了!” 許昭是平陽侯府許老夫人的侄子,許家同平陽侯府走得本就近。 許昭同柏炎自幼都在京中長大,關系會更近些。 許昭前年及冠,得了陛下欽點,留在宮中任禁軍右前衛(wèi)指揮使,負責宮中安危巡邏,所以能在此處等著截下柏炎。 他在宮中行走,自然知曉安陽侯世子出了什么事。私通嬪妃是宮中丑聞,自然要壓下不發(fā),若不是礙于陸朝安的身份,當場就杖斃了。 陸朝安在京中多少年,入宮的次數(shù)也不少,怎么會心中一點平仄都沒有。 明眼人一看便是被人坑了,還是往死罪上懟去的。 出事的妃嬪已經被杖斃了,死無對證,這回陸朝安是難以洗清。 便是得已洗清,也難在天家面前露臉。 安陽侯府不是不能保,只是保下的代價太大,對平陽侯府和許家來將有無好處之事。 柏炎在京中是出了名的護短。 陸朝安私下同他走得近,他是見不得陸朝安出事。 許昭便拽緊了柏炎衣袖,輕聲強調道,“安陽侯府的事姑母讓你三思而后行,切勿沖動行事,別鬧得連安陽侯都救不了,反倒將自己給牽連了進去。古往今來,最難說清楚的便是這莫須有的罪名。陸朝安的事,有人正等著安陽侯驚動圣駕,就怕此事草草收場,你就是有心救人,也要小心自己受波及,東宮一早就安排了人,就等安陽侯跪暈才放消息出去,陛下一旦問起,跟前連個問話的人都沒有,聽到什么便是什么?!?/br> 柏炎看他,沒有吱聲。 許昭不敢松手,柏炎的性子,穩(wěn)重起來的時候比誰都穩(wěn)重,謹慎冷靜的時候比誰都謹慎冷靜,但若是犯起渾來的時候,想攔住不是易事,眼下姑母還特意吩咐過,他就是手折了也得攔下來。 許昭不遺余力,“便是你想去,也見不了陛下,除非這宮中鬧出了事端,驚動了圣駕!” 柏炎眸間微滯。 許昭詫異看他,有些惱火道,“同你說了這么多,你究竟聽進去了沒有啊!” 柏炎緩緩轉眸看向宮中長廊曲折處,柳致遠三人還未曾出中門。許昭也順勢望去,不知他起了什么心思,這般看著三人背影。 柏炎隱晦笑了笑。 許昭對他這笑容簡直再熟悉不過,當下喉間咽了咽,緊張道,“喂喂喂,你想做什么?我這正巡邏呢!” 柏炎淡淡道,“你方才不是說要在宮中生事嗎?” 許昭嘴角抽了抽,“那是大理寺的人,你要生事也別找大理寺的人開刀啊,這是宮中,你可別無故亂來,屆時脫不得身!” 柏炎已扯了他一道,“沒有無故,走,你見機行事?!?/br> 許昭尚未反應過來,已被他拽著往回走。 …… 柳致遠正同程冕,洪菁時一道往中門去,忽得,身后有聲音幽幽喚道,“柳大人留步?!?/br> 柳致遠微僵,這聲音,他自然記得。 程冕和洪菁時也頓住,竟是比柳致遠都要早些轉身。 待得見到來人是柏炎和許昭,都趕緊拱手躬身,“平陽侯,許小將軍?!?/br> 只是柳致遠腳下如踩了蔓藤一般,滯住。 柏炎緩緩上前,“方才險些沒認出柳大人來,后來越想越熟悉,似是在何處見過,忽然想起來,原來是早前的探花郎。” 這語氣一聽便來者不善,柳致遠臉色越漸難堪。 許昭先前便覺柳致遠這名字在何處聽過,原來是探花郎的緣故。 柏炎嘴角勾了勾,意味深長看他,“柳大人眼下在何處高就?” 柳致遠看向他,眼中略微帶著怒意。 程冕心中惱火,這柳致遠近來得了東宮信任,越發(fā)不知天高地厚了,程冕拱手替他應道,“侯爺,柳大人日前在大理寺,任大理寺丞。” 柏炎卻踱步越過程冕,似笑非笑到了柳致遠跟前。 強烈的壓迫感襲來,柳致遠喉間微微聳了聳,目光還是未從他身上移開。 許昭想起柏炎剛才說的見機行事,也趕緊跟上前去。 程冕和洪菁時面面相覷,未敢出聲。 柏炎卻嘴角勾了勾,“探花及第,便位至大理寺丞,柳大人在朝中前途不可限量……” 這話一出,許昭頓覺不妙,他認識柏炎有多久,有人說這話時候的語氣神態(tài)就是要生事了。 只是許昭才將反應,柏炎業(yè)已上前,一拳將柳致遠揍倒在地! 周圍皆是愣??! 許昭更是僵住,直勾勾看向柏炎。 柏炎卻也未起身,似是輕輕拍了拍手上浮灰,漫不經心道,“今日給柳大人一些教訓,還望柳大人日后在朝中好好做人……” 程冕和洪菁時都聽愣了,喉間咽了咽,許昭更是詫異看向柏炎。 而柳致遠撐手起身,顴骨已青,嘴角都被他揍得吐了一口血跡,隱忍憤怒看他,“平陽侯自重……” “我自重?”柏炎輕哂,“柳大人還是花心思讓尊夫人自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