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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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柏炎的夫人。 他并未見過柏炎,但平陽侯府在蒼月國中素有威名,他亦聽過柏炎此人。 肖玄目光亦瞥向她身后的柏遠(yuǎn)和豐巳呈兩人。 一個穿著女裝,卻隱約有喉結(jié),目光兼顧著四圍,就跟在蘇錦身后,應(yīng)當(dāng)是平陽侯府的暗衛(wèi)。 另一個,他早前在京中見過一次,是柏炎的弟弟。 他來蒼月京中時,雖未見過柏炎本人,卻機(jī)緣巧合見過柏炎這個弟弟。 兩人都循聲問候。 肖玄清冷點(diǎn)了點(diǎn)頭。 自始至終,肖玄都似是‘沒怎么’看向蘇錦,神色淡然,鮮有開口。 …… 等回屋中,心腹闔門。 肖玄緩緩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我在平城的時候,遇到了柏炎的夫人……” 心腹詫異,“那她……” 他是怕世子的身份暴露,平城死的商旅身份特殊,世子絕對不能在那個時間出現(xiàn)在平城。 肖玄淡聲道,“她沒見到我?!?/br> 心腹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氣,對方是平陽侯夫人,此事便棘手,但對方?jīng)]有見到世子,這便有了轉(zhuǎn)機(jī)。 肖玄捏了捏茶杯,“我的聲音,她聽到過,但未必能認(rèn)得出來?!?/br> 他有意壓低了嗓音,她應(yīng)當(dāng)不會留意。 肖玄放下茶杯,清淡道,“葉浙同平陽侯府相熟,這一路又同是回京中,柏炎不在,葉浙怕是想要一道同行,路上也好多照應(yīng)一二?!?/br> 心腹放下的這顆心,又忽得懸起,“那世子,這要如何辦……” 換了旁人倒還好些,可要應(yīng)對平陽侯不是這么簡單的事。 肖玄指尖輕輕敲了敲桌沿,沉聲道,“想辦法拖延兩日再走,他們應(yīng)當(dāng)著急回京,不會在曉城呆太久,正好錯開。” 心腹拱手。 …… 等人離了屋中,肖玄眸光微微斂了斂。 依稀想起在平城時候,她不管是故作還是真的淡然沉靜,在他看來都并未慌亂過。換作旁人許是已嚇得腿軟,她還能不動聲色握緊了袖間的匕首,若不是他早前量衣裳的時候留意到,許是誰擒誰還不一定…… 他想起他遞紗巾給她,她沒有多遲疑,她不是不怕,他都能見得她額間涔涔冷汗,她只是做得比旁人都顯得更淡然沉穩(wěn)些…… 肖玄眸間微斂。 平陽侯夫人,柏炎的夫人…… 聽說柏炎此人行事果斷利落,但卻油鹽不進(jìn),很有些難伺候。 肖玄眸間清淺勾了勾。 他的夫人應(yīng)當(dāng)難做。 ****** 翌日時候,肖玄約葉浙一道逛曉城。 葉浙沒有推辭。 長風(fēng)懷安郡王府在國中地位顯赫,肖玄又是郡王府世子,此番肖玄來京,東宮讓葉浙全權(quán)作陪。 葉浙陪肖玄去了一趟江南腹地,再從江南腹地一路游玩回京,差不多等回京中也是十一月左右的事情了,再在京中呆上些許時候,便是臘月生辰宴。 今年宮中臘月生辰宴要大肆cao辦,肖玄來京時,皇后和東宮都熱忱相邀過,肖玄也應(yīng)了。 當(dāng)下離臘月還有些時候,途中倒也不急。 肖玄想在曉城多留幾日,他好好作陪就是。 故而這一日游得都很是悠閑。 曉城環(huán)水,十月中上旬,天氣正是最舒服的時候。 踱步在城中亦不會熱。 葉浙盡地主之誼,“今日定了曉城最有名的全魚宴,不在酒樓中,是在一條江船上?;蛘哒f,這酒樓就是一條江船,江面波光粼粼,視野極佳,食一片口感清新爽滑的魚rou,飲一壺小酒,是曉城中的一大快事。等享用完這全魚宴,還可泛舟江上,來一番垂釣,自是說不出的悠閑愜意,世子一定要試試。” 葉浙有待客的天賦,所以東宮才會讓他來招呼肖玄。 肖玄眉間噙了笑意,“入鄉(xiāng)隨俗。” 其實(shí)眼下已臨近晌午,又正好行至江邊,葉浙伸手做了相請姿勢。 肖玄卻之不恭。 只是剛上江船,就聽前方一道熟悉聲音,“三嫂,我問過,這船馬上就要行到江中去,等稍后吃過全魚宴,我們?nèi)ゼ装迳峡纯唇巷L(fēng)光吧?!?/br> 肖玄腳下微滯,抬眸看去,這聲音的主人果真是柏遠(yuǎn)。 肖玄身后的心腹眸間也怔了怔。 肖玄余光掃過他,沒有吱聲。 葉浙也上前,正好見到柏遠(yuǎn)同蘇錦在階梯上往二樓雅間去,葉浙也熱情招呼,“嫂夫人,柏遠(yuǎn)……” 肖玄手中的折扇輕輕敲了敲。 抬眸時,正好見階梯上蘇錦停下腳步,回眸望了過來。 顧目一笑,清波流盼,修長的羽睫顫了顫,露出一雙宛若春水的眸子。鬢間別了一枚金翅蝴蝶翡翠牡丹步搖,回眸時,步搖正好在鬢間來回?fù)u了搖,襯得眸間清澈瀲滟,周遭熠熠生輝。 似是連這江面上的波光粼粼,也都黯然失色了去。 肖玄眸間微斂,悠悠垂眸,不再看她。 一側(cè),葉浙果真熱情開口,“一道吧?!?/br> 肖玄眸間黯了黯,手中輕敲的折扇也停了。 心腹看向肖玄。 肖玄輕輕搖了搖頭。 …… 江船一共三層。 景致最好的位置便在第三層的船倉里,透過窗戶,正好可以看到江邊的景色,在江船上用全魚宴,會別有一番風(fēng)韻。 幾人剛落座,船便起了錨,往江中劃去。 用葉浙的話說,江船會先行至江中停擺一段時間,而后會繞行沿岸風(fēng)光,最后在幾處指定的碼頭落客。 侍者也陸續(xù)端了菜肴上來,說全魚宴其實(shí)也不為過。 糖醋,清蒸,紅燒,冷拼,水煮,醋腌,酒糟,醬香,煎炸……說的出做法和說不出做法的,都琳瑯滿目,至少十余二十個菜碟,目不接暇。 每人面前還放了一盅魚湯。 魚湯用魚和奶熬制而成,色澤嫩白,奶的香味蓋住了魚的腥味,魚的味道與奶香味混在一處,又解了其中的膩味。 蘇錦手握著勺子,無名指和小拇指微微翹了翹,舀了一口魚湯道唇邊輕輕吹了吹,再嘗了一小口,臉頰便淺淺浮起了一抹笑意。 肖玄緩緩移目,莫名覺得這魚湯應(yīng)當(dāng)很好喝。 遂也嘗了口,果真意猶未盡。 抬眸看向蘇錦時,她似是已經(jīng)一盅喝完。 肖玄垂眸,眸間莫名噙了些許笑意。 …… 席間,葉浙尋了不少話起頭。柏遠(yuǎn)又健談,蘇錦偶然應(yīng)上一兩聲,便是肖玄不怎么說話,也不會覺得突兀。 全魚宴要配黃酒,吃完一盤魚,便會上一盤新鮮的,很有新意。只是黃酒喝起來不醉人,后勁兒卻足。 葉浙,柏遠(yuǎn),肖玄三人一處喝酒,蘇錦要了一壺果子酒應(yīng)景,嘗得也不多。 旁的也倒還好,可不知可是酒過三巡的緣故,夾菜的時候出了稍許尷尬之處。 蘇錦和肖玄本在對坐,早前飲酒時倒沒怎么動筷子,酒過三巡后,只剩了葉浙和柏遠(yuǎn)在興致上,他二人都不怎么喝了,筷子便動多了些。一動多,便時常莫名伸到同一處菜碟上,而后愣了愣,相互避開,只是避開后,又會莫名挪到同一碟魚上。 分明都能看出對方不是有意,只是莫名巧合。 倒是柏遠(yuǎn)笑了笑,“世子,你與三嫂的口味很近?!?/br> 是近了些,喜歡吃的都是差不多口味的魚。 肖玄笑了笑,“想是了?!?/br> 蘇錦也笑笑,只是順手放下了筷子。 肖玄當(dāng)做不察。 蘇錦放下筷子,又不好干坐著,便又喝了三兩杯果子酒,眼見這一壺似是都要見底了,才覺稍許有些微醺,臉色也稍稍有一許恰到好處的紅潤。 肖玄想她怕是些許飲多了。 卻見她起身去了甲板。 有豐巳呈跟著,旁人似是也不擔(dān)心。 肖玄又端起酒杯,同葉浙和柏遠(yuǎn)喝了些許。 …… 過了良久,蘇錦人還未回船艙。 許是酒意上頭,肖玄想著方才她臉色有些微紅,而后又去了甲板…… 葉浙和柏遠(yuǎn)在他一左一右說的話,他似是也沒聽進(jìn)去幾分。 “失陪一下?!彼朴破鹕?。 葉浙和柏遠(yuǎn)也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