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就你有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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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各種各樣的原因,趙慈昨晚睡得不好,今日早晨起床氣較為嚴重。 然而,他午睡后的起床氣更厲害。 在廚房好好做著叁明治,竟失手摔裂了兩只盤子。 當時程策并未多說什么,只蹲在地上拿小掃帚掃碎片,他們這樣一高一低對峙著,直到趙慈又揚手砸了一個碗。 “趙慈,有完沒完。” “沒完?!?/br> 陽光晴好,尚云在花園里迎著風做cao,他倆在客廳里干架。 氣氛熱火朝天,從門里踢到門外。 趙慈醒著神,光捶身體,沒打臉。 程策怕他打臉,縮手縮腳,沒能干出應有的風格來。 將敵人逼到退無可退之際,趙慈鎖住程策的手腕,舉到眼前低吼。 “…… 你有閑情,還得空買上戒指了。這事沒解決,你竟然就有膽子說要娶她?做什么白日大頭夢!” 程策聽完,忽然將橫在地上的拖把一腳踢起來,握在手里自衛(wèi)。 他臉都憋青了,說難道一輩子不解決,他就一輩子不娶妻? 他到底是個正常男人,有七情六欲,如今每個月都當十叁天孫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怎么,還不許他懷有幻想了,有天理和王法?! “…… 誰是孫子?!?/br> 程策不吭聲,喘粗氣。 “你有種再說一遍,誰是孫子?!?/br> 趙慈指著院里做跳躍運動的姑娘。 “全世界就你有情欲,我沒有?實話告訴你,其實我每天每夜都想不通,忍什么忍呢,換來換去還不都是你的身體,云云也瞧不出真假來對不對?不如這個月我就跟她把那事辦了,讓她評評誰的技術更強!” 嘭。 隨著拖把干折的聲音,廚房燒熱的電水壺也跳了。 做完cao的尚云用毛巾擦臉,走回屋,看到一地狼藉,兩個男的并肩站在一起,沏茶切橙子,你擦杯來我洗刀,兄友弟恭的。 她指著地,問碎渣渣是怎么回事。 趙慈抓抓頭,笑著說是腳下一滑摔裂了。 程策將切好的橙子遞給她,說之前拖地沒拖干,確實太滑。 這絕對不是趙慈的錯,都怪他做事不利索。 梡整章幯僦捯:VíρyZщ.cōΜ 傍晚,賀學姐開車來接他們。 她穿得比昨日更漂亮,像叁四十年代的女明星。 程策發(fā)現(xiàn)項鏈換了新的,今天最出挑的是耳環(huán),一對淺綠色墜珠,隨講話幅度微微蕩著。 那明艷的模樣,和他娘年輕時很像。 可惜的是,留給程策感慨的時間不多了。 因為就在這時,副駕駛的年輕男人探出頭來,精準打擊,就對著尚云咧嘴笑。 “你好,我是杜喬?!?/br> 他顯然是昨天照片上的撒丁島鄉(xiāng)民,cao一口意式英語,褐發(fā)綠眼睛,像貓科動物。 程策一看這魔障似的俊臉,即刻一步上前擋住尚云,跟對方問好。 他有禮有節(jié),自稱姓程名策,九月即將入校當學弟。 隨后程策一欠身,表示這位姑娘叫尚云,他的女朋友。 尚云與杜喬親切握手,人就笑瞇瞇望她,表情挺危險的,把程策生生急出一手汗來。 趙慈仍在氣頭上,沒能顧著這頭,他先拉開車門坐進去,與賀學姐聊開了。 她健談,一夸他生得俊,二說他身材好,問是否單身。 “單。” “好辦,我給你介紹唄,喜歡什么樣的?” “...... 賀姐,我暫時不想談戀愛?!?/br> “急什么,哪兒那么快談上,先交個朋友,能不能發(fā)展看緣分。” 于是趙慈睨了眼尚云,說自己在交異性朋友這方面沒有偏好,他經(jīng)驗少,且一直是個要求很低的人。 梡整章幯僦捯:VíρyZщ.cōΜ 喬遷派對的所在地并非市中心,車子開上小路,繞過幽靜的林蔭道,駛入了一棟老式住宅。 樓的外貌舊,卻打掃地干干凈凈,門口擺著兩盆黃配綠的景觀植物。 “來,先進去坐一會兒,八點多人就會來了?!?/br> 這屋里頭比外頭更有風情。 客廳兩扇大窗懸著淺色窗簾,一張木質長桌靠墻擺,上面七零八落置著畫框和花瓶,插稻草,有一種家居雜志的藝術美感。 程策覺得這品味挺熟悉。 但他及時打住,不愿往下想了。 他拉著尚云走到長沙發(fā)邊,挨著坐在一角,對面叫杜喬的意大利男人蹺著二郎腿,依然在笑。 趙慈獨自占一只搖椅,搖啊搖,挺悠閑。 他們喝著檸檬汽水,用手語和英語互相交流,說音樂,天氣,還有撒丁島熱鬧的旅游季。 這些都很好,唯一讓程策不舒服的是,杜喬的眼睛始終定在尚云身上,打量完一輪,又是一輪,綠眼珠子像鎏了金的翠玉,亮得嚇人。 他聽說她曾去西班牙徒步,笑到整間房里都開了花。 “我爺爺在拉科魯尼亞有房子,下回我們幾個結伴徒步,然后去那里住幾天,客廳對面就是海。” 趙慈聽到此處,椅子咔一聲突然不搖了,汽水也不喝了,就瞪著國際友人。 程策看他那副惡狠狠想上手剁的態(tài)度,搭在弓上的箭又收了回去。 同為潭城人,共飲一江水。 初來乍到,他人生地不熟的,雙拳難敵四手,多個火力猛的友軍照應總沒錯。 梡整章幯僦捯:VíρyZщ.cōΜ 八點半,這屋終于被占得水泄不通了。 外頭幾臺車停著,人潮竄進竄出,晚風還有些冷,卻個個兒穿得清涼,像在加勒比度假。 在學姐的介紹下,衣著樸素的趙慈很快成了本日明星。 據(jù)說他是家中老幺,來自美麗的潭城。 父親是一位相當有魄力的實業(yè)家,生意橫跨食品加工和生命禮儀。 年年開分號,穩(wěn)扎穩(wěn)打,切實帶動了一批再就業(yè)。 趙姓小兄弟不但會武術,拿過大小獎狀無數(shù),他動手能力還很強,平日里不沉迷電腦游戲,就愛埋頭制章畫繪本,是個難得的老實人。 趙慈聽完學姐的發(fā)言,在心里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他覺得簡介沒摻水,他就是人中之龍,怪只怪尚云有眼無珠,不識貨。 梡整章幯僦捯:VíρyZщ.cōΜ 置身于室內(nèi)悠揚的樂聲里,趙慈迎來了今晚第四位傾慕者。 她姓房,與他同歲,燙一頭大波浪,亦有一對大波浪。 青春動人的她說自己是鄰城的,一直想去潭城旅游,到著名的大劇院看場戲。 “...... 潭城沒什么好看的,再說那劇院也快倒閉了?!?/br> “不看戲,我們還可以逛商場呀。” “其實我不太懂牌子?!?/br> “我懂。” 趙慈瞥到她彈跳的胸脯子,向后退了半步。 可是她比之前那幾個更有決心,說不如去樓上的書房談話,這里人太多了,講話聽不清楚。 趙慈原本是想婉拒的。 但他剛巧看到尚云端著杯子,和幾位客人聊天。 她似乎在比劃什么,眉飛色舞,他們聽完一下子大笑起來,程策順手揉了一下她的腦袋,親昵又自然。 “趙慈?!?/br> “...... 嗯?!?/br> “走不走?” 趙慈收回目光,他接過房姑娘遞來的金湯力,對她點點頭,說走,這就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