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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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晨晨一臉無辜:“姚大哥,就是我自己來拿,也得找上一番才能找到呀?!?/br> 可駐足此間,眾人對這個沒有道出的疑問都心知肚明。這幅場景,太不像能藏著地圖秘鏡的場所了。若不是勉強有個楊宅小廝負責看守此處,王小花都不會相信這里能藏著什么寶貝。 此間有一堆堆碼放得也不那么整齊、甚至可稱之雜亂的破舊麻袋,陳舊霉爛的柜子上放著積了灰的碗碟瓶罐,已經(jīng)不能用的推車木柄有朽壞的跡象。 這個地窖應該已經(jīng)被荒廢多時了。 大家都安靜下來。流通不算太好的空氣里,幾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辨。王小花望向墻角,借著略顯暗淡的燈光,見著那面堆放了雜物的墻上釘著叁枚木釘,中間一枚上面的積灰,似乎比另外兩枚略微輕些。 她心里一亮,上前握住那枚木釘,把它推進了墻里。 一張豎起來搭在墻上的破桌子后,傳來沉重的沙沙聲。幾人這才松了口氣,迅速上前,從一道緩緩打開的石門入口走了進去。 眼前總算才有了點大戶人家藏放珍品之處的樣子。雖也落著輕灰,然而碼放的物事都是整齊有序,大小箱匣錯落有致,不論是書柜里的古書、裝在長匣里的卷軸,還是嵌在墻上小格里的各個盒匣,都讓人開始相信,那枚秘鏡或許確實藏在這里。 趙晨晨想必也是首次來此,同樣一言不發(fā),像其他人一樣四顧觀望,移動腳步去看他感興趣的角落。徐白停在那一架古書面前,陳宇跟在趙晨晨身后,而大姚已經(jīng)打開了好幾個匣子,翻找秘鏡的位置。 “是這個么?” 那只匣子里裝著兩樣東西。因為看著像,大姚于是伸手便把那只似是紅寶石打磨、用一圈銅質邊框勒口的小鏡拿起,旁邊那枚差不多同等大小的普通石頭,雖不明白是什么,但他并不在意。 “姚哥,別——” 王小花一看到那枚石頭,狐疑之下心念一閃,急沖過去卻為時已晚。眼看嘩嘩聲再度響起,原本打開的一道石門入口,竟有兩重石門同時關閉。不僅如此,身后幾聲喊叫傳來,大姚猛的一下拽住王小花向一旁撲倒,他們原本站立的地方,頭頂一塊不規(guī)則的大石落下,咚的一聲,揚起一圈碎砂灰塵。 “沒事吧?” 細小的碎石片擊在身上,疼倒不算,但和著撲了一臉的生澀塵土味道,讓人格外心驚。王小花看著眼前的巨石,急速的心跳使人忘記了該對陳宇和徐白攙扶的動作做出反應,而只是望著彼此神色驚慌。 大姚回過神來,瞪著石門罵起了臟話:“你媽的敢給老子下套?我看你囂張——” 來不及整別的,王小花跟陳宇跳上一邊一個拉住他:“別姚哥,也許還有機關!” 這一面墻上不少匣子,大多放在墻上挖出的石龕一樣的格子里。這只匣子中兩處凹槽,一處擺放秘境,另一處擺放的石頭當是作為平衡之用,如果直接拿起秘鏡,匣中兩側重量不均,就會觸發(fā)傷人機關,并使石門反鎖。 心里一片空白,王小花望著入口方向,聽著陳宇說道:“王晉得來把這門打開,咱們才能出去。” 徐白沉聲搖頭:“進來時只一道石門,方才闔上的卻有兩道,另一道門的開啟機關還不知在哪。機關觸發(fā)后,要想石門再開,恐非易事,王晉就是找到那枚木釘,怕也開不了門?!?/br> 藏室中無人再發(fā)聲。 一片靜謐。彼此倉皇的心跳仿佛都能觸到。 大姚愣了一會,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困境,接著直沖后方趙晨晨一步上,狠狠掐住他脖子:“合你的意了?!” 王小花心里也亂糟糟的。老大不在,宋玄生也不在,之前多半是跟在他們身后聽從指揮,她原本以為自己正在挑起一根小梁,還有點莫名的小興奮,這會出了岔子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會這么難,甚至可能幾人一塊折在這里。 好不容易拉開了架,趙晨晨因為無力反抗,呸了口血沫子,冷聲道:“解藥在你們山莊,我也是一同潛進這里,若是在此被困被抓,對我又有什么好處?” 話雖這么說,可王小花仍然不免心下存疑?,F(xiàn)下一切都是趙晨晨不合時宜的消息引起,更何況他擺明了就是要在江棠鏡不在的時候,讓他們帶出山莊,若是沒有一點打算,恐怕誰也不會相信。 “如果四日內(nèi)不回山莊,你會徹底瘋掉,” 她看著趙晨晨,重申了一遍。 后者森然回視,嘲諷一笑:“所以現(xiàn)在當務之急,不是要想該怎么出去么?” “若是真折在這里,我第一個拿你祭我的刀!” 大姚盡管被拉住,還是禁不住火憤憤再罵出聲。趙晨晨反視他一眼,神色帶著少見的冰冷。王小花生怕大姚太激動再次動手,只能道是要趕緊找找如何出去,轉移了話題。 徐白提著燈照向頭頂。從下往上投的光線甚是暗淡,但卻可見天花板上吊起的大石塊竟并不止這一處,可見若是觸發(fā)其他機關,這間儲藏室頭頂?shù)氖瘔K還會一一砸下,讓人全無躲避之地。 內(nèi)側石門紋絲不動。王小花緩緩移步,不放過周圍每一處可能的空間,但不管她如何察看端詳,都沒有找到可能的開啟關卡。 “里側這道石門,若是主人家設下機關,要把進了藏室的外人關在里頭,按理說就不能從內(nèi)里打開。”徐白說道。 王小花望向門口,進門處的天花板上也同樣懸吊著石塊。這個地下空間很深,石塊分量頗大,若是砸下來,似乎也同樣足夠把入口完全封堵。 “這么說,我們從這里,是出不去的了?”陳宇問道。 眾人對望。 “我他媽就不信這個邪!” 大姚拔出腰間大刀,大步走向入口。 王小花都要懷疑,大姚是不是把給趙晨晨的瘋藥自己吃了。但這次出來,老大和宋玄生都不在,他算是挑的大梁,卻出師不利。被困甚至被追擊的情況,之前大家一塊時都遇到過,卻從未像如今這般,困在一個地窖里進出無門,頗有種陰溝翻船的恍惚。 “大姚哥!” 王小花一聲喝止,她查看石門的時候并不敢用力觸碰,而大姚卻一把大刀直面劈去。驚慌間陳宇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把大姚攔住往后拖回,但石門受了一劈,晃動間那塊懸掛其上的巨石也隨之落下,陳宇躲閃開來,側臂仍被蹭到一處,痛呼出聲。 “姚哥放心,門口巨石足以堵住來路,即使石門自外間打開,也難以進到內(nèi)室。但這若是當初機關鋪設時主人家有意為之,說明這間藏室一定還有其他入口可從外側進入,否則機關觸發(fā)后,主人家也無法再進來,” 王小花控制著發(fā)抖的手從身上拿出簡單的包扎傷藥,準備給胳膊擦出血的陳宇處理傷口,看了一眼幾乎已是氣急敗壞、但由于同伴因他受傷而難以再叫罵發(fā)泄的大姚一眼,強作鎮(zhèn)定: “但是為免觸發(fā)機關,查看物件時要小心為上?!?/br> 她一邊處理傷口一邊說著,把語氣放緩,以免不小心又激到大姚痛處。所幸此時大姚已經(jīng)開始冷靜,在旁邊悶頭坐下不語,很是挫敗。王小花偷偷瞄他一眼,不敢說話,眼神跟陳宇對視,陳宇也齜牙嘶氣,不好說些什么。 可話雖然那么說,如此困境,真能出去么? 王小花心里也在打鼓。她看著這塊空間里可能的出口,心道或許得多點上幾處火光,才能看到一些隱藏的細節(jié)。 找尋無果的空檔里,大家各自或坐或立,挫敗中沉默不語,待宰一般窒悶忐忑。 王小花也在求路無門中坐于地上,看著沾染塵土的地面,拿起一塊趁手的碎石,在地上劃著點線圖。 這個院子四周挨著的院落多是后廚下人的住所,往南是個小樹園子,隔開主人家住的內(nèi)院。如果有另一個出口,在地面上對應的會是什么地方?如果能夠加以確定,也能縮小在這里尋找出口的范圍,以免誤觸其他機關。 然而實在回想不出地面上可能的對應地點,哪怕是沾點邊的也想不出來。主人家應該不會選擇下人往來嘈雜的院子作為第二通道,畢竟這里算是個秘密的藏寶之處。而樹園子里呢?她看到有下人在那里種菜,那是一片平地,難道會有埋在土里的秘密通道? 王小花越想越覺得,其它出口或許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的臆想。 “那里有個廢棄的柴房,” 忽然聽到徐白的說話聲。 她抬起頭,他坐在斜對面,神色專注,徑直望著她在地上勾勒出的簡易方位圖,那塊碎石尖端正捏在她手,在圖上靠南的框框里徘徊。 “我今天幫忙抬東西的時候一塊經(jīng)過,看到那樹園子西北角有處破屋子,聽他們說是個柴房,但實則圈著一口枯井,免得有小孩子玩耍跌進去。” 他抬眼道來,認真地回視著王小花。 王小花心里一個激靈,看著他的目光都好似閃亮起來:“大致在哪?” 四目相對,徐白接過她遞來的碎石塊,一邊回憶,一邊在地上標出了那柴房的方位。 王小花站起來,一時間覺得底氣上涌,氣血瞬間重新恢復。當下看向地窖西南角落,那里立著一個古舊的雕花立柜。柜子看起來頗為沉重,貼著背后的墻,一人多高,似一扇厚重的門。 “姚哥,秘鏡藏好了嗎?” 大姚點了點頭,見王小花眉目舒張,展顏而笑: “那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