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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感知到了對方的威脅性,但秦知就像一只羽翼未豐的幼獸,因為自身還太過稚嫩,在面對威脅的時候,除了警惕之外,也無法做出別的應對。 半晌,秦知動了動嘴唇,聽到自己帶著一絲干澀的回答:是。 蘇錚用指節(jié)將咖啡杯往一旁推了推,沒有在意他緊繃的姿態(tài),泰然自若地睜眼說瞎話:別擔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關心一下自己員工的家庭情況。 有困難,都是可以通融的。蘇錚不急不緩地說。 秦知抿緊了唇角,說不出話來。 蘇錚大概是戲癮過夠了,下一句就直接拋出了自己的誘餌:看在你對斷斷盡心盡力的份上,你母親的手術費,我們家?guī)湍愠隽恕?/br> 你也可以把工作放下,騰出時間去照顧令堂,畢竟術后恢復期還是很重要的。 言下之意,就是好好照顧你媽,你也不用再來蘇家上班了。 雖然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讀到了這一層深意的一瞬間,秦知腦中還是轟鳴了一聲,幾乎是反射性地張口想要拒絕,蘇家這種門第絕不是普通人能隨便進來的,要是失去了這一層仆人的身份,他去再哪找機會接近蘇斷 門第、家世有無數(shù)條巨大的鴻溝橫擱在他和蘇斷之間,如果失去了這一次機會,秦知不知道自己還能通過哪種方式走到他的小少爺身邊。 對于剛剛明白了自己心意的秦知而言,這種結果無異于抽筋拔骨的酷刑。 但拒絕的話到了舌根,腦海中劃過一絲清明,拒絕的話語又被秦知囫圇地吞了下去。 他沒資格 母親還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手術日期每往后拖延一天,危險度就會增加一分,他沒有資格在這種時候拒絕一份唾手可得的援助。 哪怕這種援助,要付出的代價,無異于生生將他的心臟刨的鮮血淋漓。 秦知脖頸間的青筋因為用力而突兀鼓起,在雪白的襯衫衣領下顯出猙獰的痕跡來。 蘇錚還是那副極有耐心的樣子,說完后就靜靜等待著秦知回答,抬起旁邊微熱的咖啡輕輕呷了一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知的喉結滾動了兩下,艱澀地回答道:謝謝少爺。 說完這句話后,秦知喉間像是被灌注了一汪鮮血,涌動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陳年鐵銹味,沖的他頭腦發(fā)暈。 蘇錚的指節(jié)還扣在咖啡杯圓潤的把手上,像是聽不出他是話語中的勉強一般或者是聽出了也不太在乎他將手一收,忽然想起來了似的,出聲感慨了一句:可惜了,你這種學歷,不應該就這么將青春耗在深宅大院里,原本可以發(fā)揮出更大的價值。 聽起來倒是像真的在為秦知感到惋惜一般。 在重重繚繞紛亂的迷霧中,忽然有一道光亮劃過,秦知奇異地冷靜了下來。 像是蘇錚這種上位者,他其實沒有很近地接觸過,但從邏輯上至少也可以推知,以對方時間的寶貴程度,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應當都是帶有目的性的。 數(shù)秒后,他聽到蘇錚說:落到這一步,秦知你真的不恨他嗎 秦知猛地抬起頭,對上了蘇錚平靜的視線。 蘇錚沒有說這個他是誰,但在和蘇錚對視的那一眼中,秦知肯定了自己沒有猜錯答案。 恨。秦知將視線收回來,低聲吐出一個字來。 蘇錚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來。 他想,他的眼光還是靠譜的,秦知這人雖然稚嫩了點,但是頭腦很清醒,看得出是個拎得清的。 蘇總的心情變得好了很多,他從一旁的置物架上抽出了一張名片,用指尖將它按在書桌上,往秦知的方向推了推:這是我助理的聯(lián)系方式,他明天早上就會聯(lián)系你,安排手術的事,時間不等人,你還是盡快收拾東西去醫(yī)院準備一下吧。 秦知彎了彎腰,將那張名片拿到手中,說:謝謝少爺。 這一次,他的聲音平靜了很多。 臥室中,蘇斷穿著柔軟的淺色居家服,正垂著頭聚精會神地看著什么,柔軟的黑發(fā)貼在額頭上,遮住了眉梢的一點弧度。 他腿上放著一個銀色的筆記本,只是因為太久沒有人cao作,屏幕已經(jīng)暗了下去,模糊地倒映出蘇斷的臉和肩膀。 看到系統(tǒng)的投影屏中,秦知拿著名片走出房門,蘇斷的眼珠很久都沒有轉動一下。 雖然到了談話的最后,秦知已經(jīng)變得非常冷靜,所有的憤怒和不情愿都已經(jīng)平息下來,但看著那雙過于冷凝的眼,蘇斷總覺得,秦知內心可能遠遠沒有他表現(xiàn)出的這么平靜。 甚至他模糊地感覺到,似乎還更糟糕了一些 系統(tǒng)在一旁感慨道:蘇錚是個好人,這下宿主可以不用費盡心思想怎么將治愈目標的命運線掰到正確的軌跡上去了。 主要是他們現(xiàn)在一窮二白,經(jīng)驗值余額為零,商城中的所有道具都買不了,做起任務的困難度簡直讓人想想都覺得發(fā)愁。 蘇斷回過神來,將視線從投影屏中移開,點點頭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