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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總是一種很復(fù)雜的生物,在不同的背景下,同一個稱呼可會有著完全不搭邊的意思。 然而還沒等系統(tǒng)把不過后面的話說完,蘇斷就虛心地說:謝謝你,我知道了。 人類的語言和規(guī)矩真是太復(fù)雜難懂了,看來他不知道的還有很多。 在這個瞬間,蘇斷和系統(tǒng)的腦回路奇異地落在了一條線上。 系統(tǒng): 系統(tǒng):宿 嚴深這時候已經(jīng)湊近蘇斷耳邊說:斷斷乖,叫哥哥。 男人的聲音又低又沉,熱燙氣息落在蘇斷耳尖,帶起一陣酥麻,順著耳部的神經(jīng)一直往下蔓延,很快就麻了半邊身體。 存在感這么強,毫無疑問地把系統(tǒng)輕微的電子音蓋了下去。 雖然有點兒不知道哪兒來的不好意思,但按照系統(tǒng)的說法,嚴深的要求也算是符合常理,蘇斷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應(yīng)著嚴深的要求,小聲地叫了一句。 哥哥。 試圖打補丁然而被宿主無視的系統(tǒng): 統(tǒng)的心,碎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在第一個世界叫蘇錚哥哥時,他就沒有過這種無處安放的情緒,似乎不同的人,即使是同一個稱呼,也總有著截然不同的意味一般。 嚴深瞬間瞳孔緊縮。 僅僅是輕微的兩個疊字,從蘇斷口中吐出來,不包含任何暗示的意味,就輕而易舉地讓嚴總感覺這輩子再也不想穿西裝褲了。 即使是休閑款也太緊了,以至于有點兒疼。 乖。嚴深克制地揉了揉蘇斷的發(fā)梢,啞聲說了一句。 不動聲色地將腿上的毛巾又攏了攏,嚴總微微側(cè)目,向著一旁傻站著的助理投去你該走了的明確信號。 在聽到蘇斷叫的那一聲后,一旁的助理瞬間握緊了手中的毛巾,恍惚間有些站立不穩(wěn),要不是及時用手撐住了桌子,很可能就要一頭栽到地上了。 老板saocao作一套一套的,被老板看上的小蘇先生又單純好騙的可怕,他在旁邊聽著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要是他們家小孩兒被人這樣誘哄,他一定控制不住自己和資產(chǎn)階級搏斗的雙手。 但是現(xiàn)在 接收到老板幾乎是明示的犀利眼神,強烈的求生欲促使助理深吸一口氣,快速且隨便地扯了一個理由,說:老板,毛巾臟了,我去洗一洗。 嚴深言簡意賅,短且有力度地準了:去。 助理一溜煙的低頭走了,一直走出了休息室,才把手里的毛巾往地上一扔反正休息室里有老板給小蘇先生擦著,他手里這塊應(yīng)該是怎么也用不到了自暴自棄地蹲在地上,開始長一聲短一聲地唉聲嘆氣起來。 最終還是向資本主義低頭了,一想到單純的小蘇先生現(xiàn)在正在休息室里遭受怎樣的折磨,助理的心就忍不住很痛。 路過的經(jīng)紀人看他這一副神經(jīng)病犯了的樣子,納悶地在他面前來回走了兩趟,等他抬起頭了,才狐疑地問:這是怎么了一臉被嚴先生罵了 渴望有人和自己共患難的助理沉思幾秒,說:沒有,里面缺人,你有事快進去吧。 經(jīng)紀人也沉思幾秒,然后:呸。 助理: 經(jīng)紀人伸手扶扶眼鏡,冷笑一聲:當我和你一樣沒長腦子你這么灰頭土臉地跟條土狗一樣蹲在這里,就知道現(xiàn)在進去肯定沒什么好事,別試圖把我的智商拉到和你一個水平線上。 助理: 這些當混娛樂圈當經(jīng)紀人的,真是精明的令人討厭。 也不知道導(dǎo)演是怎么和謝竹溝通的,蘇斷被嚴深帶著休息了半個多小時后,再開拍的時候,謝竹的狀態(tài)就好了很多,好歹算是順暢地演完了整場戲。 嚴深依舊在旁邊看著,一身襯得身形異常修長的銀灰色西裝和劇組混亂的氛圍有著明顯的差距,不自覺就顯得很顯眼。 依舊不斷吸引著劇組眾人的目光。 下午去送綠豆湯的工作人員從當事人口中打探到的情報已經(jīng)快速地傳遍了全劇組,蘇斷豪門認親的狗血身世被坐實,迷霧被揭開,劇組眾人的興趣卻依舊沒有減少多少。 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活生生的電視劇情節(jié),還是第一次見到,當然要抓緊時間多看兩眼了。 當然,這種活的弟控,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見。 謝竹不再掉鏈子,沒有超過預(yù)計的期限,蘇斷的戲份很快就拍完了。 因為是個很小的角色,所以蘇斷悄無聲息地就離開了,劇組的人知道消息后才后知后覺地忍不住有些遺憾。 人都是視覺動物。 不管怎么說,蘇斷和他那位不知道姓名的哥哥站在一起,一個高大俊美,一個清瘦干凈,光是畫面也是一種享受。 蘇斷倒是沒什么留戀的,他會接這部戲本來就有一部分是因為好奇心的驅(qū)使,拍了幾天好奇心被滿足后,也就乖乖地跟嚴深回家了。 接下來就是等待整部影片拍攝完畢、電影殺青、后期制作和上映,也是一段不算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