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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和顏虹玉的關(guān)系不是很親密,因為顏父重男輕女又家暴,所以顏慧松和顏丹露嫁出去就沒有回過家,自然也沒有和小妹相處,算算日子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沒見過面了。 顏慧松和顏丹露并不知道顏虹玉被家暴的事情,她們只知道張建同得了癌癥,而顏虹玉又懷了孩子,也是苦命。 顏慧松給了周修瑾零花錢,看到姬清時,顏慧松怔了一下,因為姬清看起來實在不是他們這個小地方有的孩子。 這是我雇主家的孩子,叫姬清,我以前去他們家當(dāng)保姆,和他們家相處得比較融洽,這個孩子也很黏我,他的爸媽都在忙著賺錢,沒有時間照顧孩子,所以他們就雇我照顧他。顏虹玉解釋道。 顏慧松對姬清露出了有些討好的笑,對她來說,能請的起保姆的人就有錢人,有錢人就高人一等,哪怕對方只是一個孩子,她的態(tài)度也是小心翼翼的。 顏丹露在一旁感慨道: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氣度看起來就和我們小老百姓不同。 姬清聞言微笑,然后拉著周修瑾出去玩。 房門被輕輕關(guān)上,沒有了小孩子在場,顏丹露也可以說些真心話。她看著顏虹玉,摸著她的手嘆道:其實我這幾年也想來看你,可是我男人做生意虧了,欠了一大筆債,我每天都打好多的工,一年到頭沒什么時間。 顏丹露是被人當(dāng)童養(yǎng)媳領(lǐng)走的,她做女孩子那段時光是最幸福的,可是后來的人生就開始變得不幸。 顏虹玉看著她的二姐,二十幾年沒見,她心里其實沒有多少感情,于是只能客套地安慰道:沒事,欠的債總會還清的。 大姐顏慧松摸了摸她小妹的頭發(fā),我這些年也過得不好,我丈夫出了車禍,我大兒子在水庫淹死了。我就帶著我的小兒子,他不是讀書的料子,現(xiàn)在就在廠里打工,只能養(yǎng)活自己。 顏慧松輕聲道:我總是想啊,都是命,這樣想想也不會太難受了。她說著自己嘆了口氣,搖頭道:不說這些了,我看你這胎的肚子這么尖,一定是個男孩。 生男生女我不在乎的。顏虹玉摸著自己的肚子,輕聲道:我自己就是女人,為什么要嫌棄女孩,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我的孩子。 過了兩天,顏虹玉生了一個女孩。張老頭知道這胎是女孩后,他差點沒有暈過去,氣得根本不去照顧顏虹玉,自己一個人回家。 顏虹玉沒有理會張老頭,她給自己的孩子取了名字,叫顏凌千,她希望這個女孩能夠有出息,勝過千萬人。 姬清和周修瑾湊上去看顏凌千,剛出生的嬰兒長得很丑,小臉皺巴巴的,皮膚還透著紅,這是你們的meimei。顏虹玉溫柔地笑了起來,她輕輕碰了碰嬰兒的小手,柔聲道:你面前的是修瑾哥哥,還有姬清哥哥。 在坐月子期間,顏虹玉沒有回家,而是來到姬清買的別墅。顏慧松和顏丹露兩姐妹輪流照顧顏虹玉,顏虹玉出月子后就回到張家,要和張建同離婚。 張老頭不讓,可是顏虹玉的態(tài)度無比強硬,最后張建同被人抬著進了民政局。 一切都走法律的程序,孩子歸顏虹玉,顏虹玉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時,她突然有了一種恍惚感,一切都太過順利,順利得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她曾經(jīng)以為離婚這種事情要歷經(jīng)千辛萬苦,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順風(fēng)順?biāo)徒Y(jié)束了一切。 我就這么結(jié)束了我的噩夢 顏虹玉回頭,看到擔(dān)架上死氣沉沉的張建同。 張建同現(xiàn)在可以說話,可是他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像是啞巴了一樣。 顏虹玉的目光再落在張老頭和張國平的身上,她突然覺得這些熟悉的面孔變得陌生起來。 就像一個人做噩夢,夢醒后,夢中的一切都蒙上一層紗布,遮遮掩掩看不清楚。 可是這樣很好,她再也不想看到、記得這些東西了。她要開始自己嶄新的人生,她要和過去的一切劃清界線。 顏虹玉深吸一口氣,走出民政局。她突然聽到身后的一聲呼喚,那是無比沙啞的聲音,是石頭劃過砂紙般的粗礪。 她、她叫什么名字張建同努力抬起脖子,望著顏虹玉的背影。 顏虹玉沒有回頭,她靜靜地看著天空,天空湛藍(lán)如洗,日光明媚燦爛,一切都是干凈美好的樣子,所以她不想看到臟東西污了自己的眼。 顏凌千。顏虹玉說完這句話就大步走到了明媚的遠(yuǎn)方。 這個女人居然讓孩子姓顏!張老頭顫巍巍地杵著拐杖,氣到吹胡子瞪眼,他雖然不喜歡孫女,可也不愿意讓孫女變成別家的,這不是笑話嗎! 全村有哪戶人家的孩子和mama姓!張老頭低頭看著張建同,想要得到附和。 他看到張建同空洞的眼神,張建同這段時間瘦了很多,整張臉蒙上一層灰敗的顏色,看起來有些嚇人。張建同直直地盯著太陽,因為日光太過刺眼,所以他的眼角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淚。 顏凌千他每吐出一個字眼,就仿佛要耗掉一口氣,所有的生機也隨著那口氣飄散。 哈哈張建同緩緩閉上眼,頭一歪,再也沒有醒來,眼角的那滴濁淚滾落在擔(dān)架上,那是悔恨的淚水,可是很多事情錯了就是錯了,流再多的淚也不能洗刷曾經(jīng)的罪惡。